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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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蒼,憶蒼,十年前傳遍京城的六歲詩童才女,她叫莫憶蒼。十年后,可還有誰記得詩童才女莫憶蒼呢? 但她不會忘,盡管那一年她只有六歲,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年。爹爹去世的那一年,無心哥哥走的那一年,莫家被抄的那一年,母親帶她來到這胭脂巷那一年,一瞬蒼涼的那一年。 第四章 憶之蒼蒼 “奉天承運,天冥皇詔曰,罪婦單影影接旨!罪臣莫子木官居一品上御夫子,身為太傅,卻趁職務(wù)之便,盜取太子府中夜明極品透玉雪硯。莫子木為天下人之師表,竟盜取皇家之物,罪當(dāng)革去官職,施以斷指之刑,充公家產(chǎn),以儆效尤。今,天之責(zé)爾,罪臣莫子木上月已故,刑之則免,即日抄家。欽此” “我是孤湖族的公主!我要見皇上!”單影影死死地跪在地上,久久不動,直到頒旨的侍者念完圣旨,她才一字一句的開口,不卑不亢。 自己的夫君,為人性格秉直,行得端做得正,怎么會去偷什么雪硯,更何況她見也沒見過那個東西。這莫須有的罪,何患無辭? “這便是皇上頒的旨,公主又怎樣?那孤湖族早以被天冥收服,你這戴罪之身的人還是不要去罪上加罪的好。”頒旨的侍者瞟了一眼一臉決絕的單影影,輕蔑地說道。 “我孤湖族的公主!我要見皇上!”單影影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見,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想法,見到皇上,大不了當(dāng)面對峙,無論如何,也要還給夫君一個清白。 “懶得和你啰嗦,來人,遣!”那侍者見單影影無動于衷,不耐起來,一揮手,身后的佩刀侍衛(wèi)便動起手來趕人。 “娘親”跪在地上的下人被一個一個拖出莫家的大門之外,眼看著一個滿臉胡子的侍衛(wèi)就要走向自己,六歲的莫憶蒼連滾帶爬地奔向了自己的母親。 單影影將幼小的女兒環(huán)在胸前保護著,冷漠地環(huán)了一眼四周,拉的拉,扯的扯,這莫府的下人無一不是痛哭流涕。 誰都不愿意莫家就這樣散了,誰都知道這是個莫須有的罪名。可是,皇上頒的旨,又有誰敢不從呢?一行清淚沾濕了臉上的白紗,單影影知道,已成定局了。 默默地再回望一眼廳堂之上那個靈牌,夫君的七期都還沒過。 她站起身來,牽起瑟瑟發(fā)抖的憶蒼,緩緩地走向廳堂取了靈牌,緩緩走出了莫家大門,她輕聲安慰哭個不停的莫憶蒼,“蒼蒼莫怕,我們自己走?!辈贿^是沒了莫家,又不是沒了性命,只要自己又一口氣活著,就得好好帶大這個女兒。 莫夫人帶了頭,莫家的下人便也不再掙扎,一個一個,神情淡漠地走了出去,似乎是死了心,絕了望。 “哼”頒旨的侍者冷哼了一聲,待他們完全走了出去之后,嘭地一聲狠狠地關(guān)上了莫家之門。 單影影是個淡漠之人,莫家的下人雖然對莫家有情,但也不知如何與這個冷如冰霜的夫人說話,漸漸地,莫府門口站著的人越來越少,最后,竟只剩下了可憐的母子二人。 “娘親,我們?nèi)ツ模俊边@突然的變故讓六歲的憶蒼不知所措,她紅著眼睛,抿著嘴,小心翼翼地詢問母親。 “去那”單影影隨手指了一個方向,憶蒼順著母親的手望去……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煙花之地,煙花巷。 “蒼蒼,以后就在這里住下了,娘親為她人洗衣,你送衣?!?/br> “嗯?!?/br> 第五章 問君能有幾多愁 莫憶蒼百無聊賴地站在旖紅閣的大廳里,一眼一個金碧輝煌,一眼一個溫香軟玉,干巴巴地等著何花姨招呼完客人。 何花姨笑著,臉上厚厚的胭脂粉一個勁地飛,始終還是遮不住臉上那褶皺的紋路,加上笑的多,簡直成了一朵花,一朵皺不拉幾的菊花。 “樓上最里間,錦歌姑娘那,掛著牌的。去,去,你自己去把衣服收了就走?!彼成碇钢鴺巧?,頭也不回地說道。她也許是最終考慮到自己確實無暇去搭理站了良久的莫憶蒼,不然她才不會讓這個穿的這么窮酸的小姑娘片子在旖紅閣跑來跑去呢,真是毀了旖紅閣的大面子了,丟臉丟到她大姨娘家去了。 莫憶蒼倒是無所畏懼,應(yīng)了一聲之后蹭蹭蹭就往樓上跑去了,她只想著能幫娘親多拿幾件衣服洗,就能多賺些家用了。左躲右閃著動手動腳的咸豬手,好不容易才到了二樓閣樓,一眼望去,找著有紅牌的房門。 旖紅閣的紅牌姑娘會在房門上掛上一塊漆紅的木牌子,上面會寫著紅牌姑娘的最愛的詩句或者歌詞,這是旖紅閣一向以來的規(guī)矩,姑娘們都以得紅牌為榮。 何花姨說的錦歌姑娘,應(yīng)該就是剛才見到的那個姑娘吧,剛才那個公子還喊她名字呢。以前也未聽說過,想想應(yīng)該就是那位新來的紅牌了。莫憶蒼一邊找著,一邊想著,心里默默地祈禱,但愿剛才那位公子已經(jīng)走了。 叩叩叩 “錦歌姑娘,我是來取衣服的憶蒼?!蹦獞浬n小心翼翼地敲著門,習(xí)慣性地抬頭望去那塊小小的紅色牌子,這個錦歌姑娘的紅牌上隱隱刻著的竟然是問君能有幾多愁? 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這錦歌姑娘不怕牢獄之災(zāi)么? “進來吧。”慵懶好聽的聲音響起,是女子的聲音。 一腳踏進,莫憶蒼就開始后悔了。 有沒有搞錯,這房里竟是一片曖昧,那位白衣的公子不僅沒走,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靥稍诹伺仓?,斜睨著好看的桃花眼望向莫憶蒼,手里卻玩弄著錦歌姑娘的發(fā)絲。那位錦歌姑娘更甚,上衣已退到了胸口,香肩半露,光潔白皙的皮膚透出隱隱的誘惑光澤,她斜跪在暖床之下,偏著頭靠在那公子的身上,兩頰暈紅,閉著眼睛呢喃,“澤軒,錦歌可為你解了愁?” 啊,問君能有幾多愁?原來錦歌姑娘竟是這個意思。 “錦歌姑娘,切莫玷污后主之意?!蹦獞浬n將手中的空籃子重重地一放,心中有股無名的怒火涌了起來。 床上卿卿我我的兩個人突然地都睜大了眼睛,曖昧的氣息很奇怪的一瞬全無。錦歌姑娘定定地望著莫憶蒼,卻沒有任何惱怒之色,突見有些尷尬,不由得輕咳了兩聲。 而那個被稱作澤軒的白衣公子卻在短暫的詫異之后笑了起來,這笑比何花姨美多了,他瞇起了眼睛問道,“憶蒼,那你說,錦歌如何玷污了?” 第六章 《虞美人》 天冥國十八年前江山易主。如今的皇帝慕容嘉德是發(fā)動叛亂才得來的皇位,開國以來,雖然國家漸漸強盛,日益繁榮。但是,所有的開國皇帝畢竟都是有所顧忌的,這是恒古不變的鐵律。搶來的江山,無論如何都是怕再次被搶走的。 慕容皇帝得帝位時便頒下了旨意,前朝的宇文皇室一律歸順抑或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