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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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紅閣錦歌姑娘的房里,始終靜靜處處的只有兩個人,也只有這兩個人自始至終地會經(jīng)常來看她,一個是神秘莫測的溫澤軒公子,一個是巷尾舊房的莫憶蒼姑娘。 …… “是么?一月后是慕容嘉德的壽宴?”錦歌的房里,溫澤軒面容淡定看不出他一絲的情緒,負手而立著,悠悠裊裊吐出幾個字。 趴在床上養(yǎng)傷的莫錦歌再次點了點頭,定定地說道,“慕容南康特地來旖紅閣告訴我這個消息。只因為這次壽宴的隆重,楊皇后打算讓我壽宴那天回宮中獻舞,以便于能夠結(jié)識些高官與異國使者。而南康倒是希望我繼續(xù)養(yǎng)病,到時候他便跟楊皇后說我傷未好,不便回宮獻藝?!?/br> “紫金令牌毀了,寶藏他們是找不到了。楊家以為真的令牌在戰(zhàn)亂時便已經(jīng)消失于世了,不然的話,澤軒師傅早就拿出寶藏策反了。看樣子……他們應(yīng)該是放棄了藏寶圖。而現(xiàn)在,楊家便將注意力轉(zhuǎn)在朝廷之上,澤軒師傅算是擺脫了楊家的監(jiān)視。錦歌姑娘,旖紅閣你怕是待不久了?!痹谝慌砸恢蔽凑f話的莫憶蒼突然地開口,一說便頭頭是道,一針見血。 溫澤軒有些欣賞地看了一眼莫憶蒼,淡漠不驚,跟著澤自己這么久,她學(xué)會了許多,比如說,看局,設(shè)局,破局。她均已了如指掌。 而莫錦歌顯然是吃了一驚,她詫異地轉(zhuǎn)頭望向站在窗口的莫憶蒼,不知當(dāng)初那個懵懂的小丫頭如今怎么變了。也許,在這接近一年的時間里,她漸漸地長大了。 緊接著,便是溫澤軒與莫錦歌長久的沉默。話說回來,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三個人唯一不同的是,莫憶蒼與莫錦歌并不了解溫澤軒的全盤計劃。 溫澤軒辦事,從不顯山漏水,他一步一驟,唯獨只信任自己。 莫錦歌是屬于永遠都不會過問的人,他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服從,她完完全全信任他,甘之如飴。 而莫憶蒼卻是極想與他劃分清楚的,溫澤軒告訴她的,她從來只是裝著糊涂,不愿意也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她知道他生性多疑,她知道若是有天他不再相信自己,兩人之間必定是針鋒相對的,就猶如兩只刺猬,越是離得近,越是容易傷害對方。 “澤軒,你作何安排?”長久的沉默,最終仍然還是錦歌姑娘沉不住氣,她有些疑惑地開口問溫澤軒。她自然是不想走的,但是去或留,她只聽他一句話,他讓她去,她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她想,若有一天,他能達成心愿,他一定不會辜負了自己的。 第五十一章 這是嫉妒么 你先養(yǎng)傷吧。若是傷好了,便去,若是傷未好,便不去,無大礙。楊家那邊也不會有什么懷疑。”溫澤軒低頭沉思了一回,給了個不確定的答案。確實,錦歌因他而受傷,無論如何,他也要顧及到錦歌的傷勢。她能去,那是最好,不能去,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F(xiàn)如今,藏寶圖已經(jīng)到手,他在這盤棋局中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 “澤軒,我想我還是回去吧。一個月,傷勢也會好得差不多的?!蹦\歌有些吃痛,雙手撐床調(diào)整了一下趴著的姿勢,繼續(xù)說道,“而且,南康說,這次大壽,遠在燦城的永黎王亦會回來?!?/br> 莫憶蒼見莫錦歌有些吃力地調(diào)整姿勢,往前幾步準(zhǔn)備幫她翻身,以免她行動不便扯到傷口,可是,當(dāng)她聽到永黎王三個字的時候,她便硬生生地怔在了原地。只因為她的頭腦在那一瞬空白,瞬間只覺得天地一片暈眩,自己一步也沒力氣跨出。 什么?無心哥哥要回來了? 莫錦歌趴著,并沒有看到莫憶蒼瞬間蒼白的臉色,她因轉(zhuǎn)換姿勢而牽動了傷口,吃痛地打住,深吸了幾口氣之后才繼續(xù)說話解釋,“那永黎王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慕容嘉德嫡親的長子,南康說,是唯一能夠威脅他太子之位的人,所以當(dāng)初楊皇后才會那么強硬地讓他封王去了燦城。如今,他也回來了,怕是皇城中又要有一番明爭暗斗了?!?/br> 莫錦歌一口氣將慕容南康告訴她的通通說給了溫澤軒,她知曉,這些對他都是有用的,或許只是一絲的信息,也是能替他的計劃添翼的,她之所以愿意替幫他潛伏在楊家,也是因為自己樂此不疲這種為他做事的感覺。 溫澤軒細細聽著,亦細細看著莫憶蒼的一舉一動。她,怎么了?突然間如雷擊了一般,他見她身子晃了晃,霎那間慘白了臉。他看著,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澤軒,憶蒼,你們說呢?”莫錦歌因背部有傷,一直是趴著的,并未看出溫澤軒和莫憶蒼的異常,自顧自地說著,見他們二人都沒有反應(yīng),不由得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有些吃力地看著那兩個人。只見莫憶蒼手扶著門窗,眼眶有些許的微紅,眼神放空望著窗外,不用看也知道,她根本什么也沒聽進去,而溫澤軒更是定定地看著失神的莫憶蒼,蹙著眉,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錦歌只覺得突然的心酸無比,她受了傷,仍不忘替他出謀劃策,而他,卻只看著另一個女子出神,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 他,變了。 于是,一絲絲怨恨從心底如藤蔓般漸漸延伸,她有些微怒,不由得放大了聲音喊道,“澤軒!” 溫澤軒回神,卻并未動彈,他只是將放在莫憶蒼身上的眼神收了回來,落在了莫錦歌身上,看著莫錦歌因生氣而有些微紅的臉,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站了許久,最終還是走了過去,輕撫著莫錦歌垂下的發(fā)絲,輕聲說道,“壽宴回宮。辛苦錦歌了?!?/br> 莫錦歌只是瞪著他,不言不語,直到自己抵不過轉(zhuǎn)頭的時脖子上的酸澀,才將頭轉(zhuǎn)了回去。 第五十二章 永黎王回來了(上() 待到莫錦歌轉(zhuǎn)回頭,頹然地趴在枕上后,溫澤軒這才又看一眼一直在出神的莫憶蒼。溫澤軒的臉上彌漫著憂傷,他想,如果憶蒼你真的不愿意進入我的世界,那我便不強求了吧。他突然地明了,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而此時的莫憶蒼,她獨獨在自己的世界徘徊,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在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個人,終于要回來了。 終于……要回來了…… 一個月。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此撇懖惑@,卻暗藏澎湃。 錦歌的身體漸漸地好了起來,養(yǎng)病期間還新創(chuàng)了一曲霓裳舞,待到她痊愈了之后,旖紅閣又熱鬧了起來。溫澤軒離開了燁城,消失不見,連燁城神通何花姨都不知道那神秘的澤軒公子去了何方。莫憶蒼恢復(fù)了以往的生活,除了送送衣裳外還會幫母親洗些衣裳,她時常跟著母親學(xué)蠱,也會抽空去荒廢了的莫家。那兩株柳樹越來越茂密,在燁城堤岸迎風(fēng)飄揚,默默等待…… 莫憶蒼細細數(shù)著,離慕容皇帝的壽辰越來越近,于是她期待裝滿了心。 “天哪!永黎王!原來永黎王這般模樣!”胭脂巷的消息,傳的比燁城任何一個地方都快,只因為這里百無聊賴的女人太多。一大清早,莫憶蒼還躺在被窩里面,便聽到了女子尖銳而激動的喊叫。 來了么?莫憶蒼一驚,期待了這么久,念想了這么久,她無法想象自己這一刻將是如何的心情。他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昨日睡好了么?趕路辛苦么?還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還記得她么? 莫憶蒼猛的掀開溫暖的棉被,風(fēng)一般地沖出了家門,可是,當(dāng)她光著腳丫站在門外,看見一個個錦衣華貴的姑娘們沖出胭脂巷,趕往皇城道看那個傳說中的永黎王時,她突然地害怕了。 于是,她重新地退回了屋子里,沒想到,卻撞上了剛剛起床的母親。 “來,蒼蒼,娘親幫你梳個好看的頭?!眴斡坝按┲鴨我?,含笑看著莫憶蒼說道。她不是沒有聽到門外的喊叫。慕容無心回來了,女兒定是相見他的,她猜中她會魂不附體地跑出去,也猜中她會滿臉失望地退回來。她守在門口,待女兒回來,她要拿出最好的衣裳,會幫女兒梳一個最精致的發(fā)髻,讓她光鮮地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莫憶蒼看著只穿著單衣的母親,一股感動油然而生,雖然她一直說無心哥哥的不是,可是她依然還是愿意自己去尋他。莫憶蒼一步上前,狠狠地抱住了單影影,有些哽咽地說道,“嗯。謝謝娘親!” 一身雪白的綢緞衣裳,是澤軒師傅送給她的那件,她最好的一件衣裳,雖然有些大,母親早就替她改小了些許。亦就是這件衣裳,讓她纖姿盡顯,美若初下凡塵的冰雪仙子。而原本莫憶蒼就是傾城美人,只不過平日里被粗布麻衣掩蓋了絕色,單影影只幫她略略施了一些淡妝,那粉腮帶笑,俏麗若三春之桃,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絕色無邊嫦娥亦羞羨。 第五十三章 永了黎王回來了(下) 她一步一蓮花地出了門,這一番打扮,自然是引得街道上一些人佇立注目與連聲唏噓。莫憶蒼回頭望了一眼站在門口對她含笑招手的母親,只覺得一股蜜流,緩緩地流進了心里,幸福無比。 近了,近了,那皇城道上人潮涌動,她在人群之外,卻始終看不見那街道上從燦城而來的軍隊,一絲也看不見。她左顧右盼,尋找著縫隙,擠散了發(fā)絲,扯亂了衣裳,但是她仍拼了命般地往前面湊,無心哥哥!無心哥哥!她在心里默默喊,喉嚨里卻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可是,她只是個弱女子,不像錦歌不像澤軒,于是她最終被那涌動的人潮推到在地,卻是仍未看見皇城道上的他。 她是不甘心的,可是摔痛的腳踝讓她清楚,她是無法沖到人群前面的。莫憶蒼咬了咬牙,忍著疼痛,一步一步離開了喧囂涌動的人潮。 她要去莫家大院,她要站在莫家大院的門口,她相信,盡管莫家院子不是回宮的必經(jīng)之路,但是無心哥哥定會經(jīng)過那里,一定。 一步一疼,她完全不顧自己的狼狽,匆匆地穿過小道,匆匆地趕往已經(jīng)荒廢的莫府,她要站在門階之上,她要讓他看見她,她要讓他知道,無論何時何地,她一直在等他。 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