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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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憶蒼只是一瞬詫異,她心里亂著,根本不想細(xì)細(xì)琢磨溫澤軒的話,也不愿接受溫澤軒的示好。她習(xí)慣性的排斥溫澤軒,在莫憶蒼心里,溫澤軒說的每一句,對她來說,都是為了有目的的。 但是,她卻忘記了哭泣。她緩緩地縮回單影影的懷里,不哭也不鬧,只覺得哭過后的眼睛疼疼脹脹的,嘴巴里面也是干干咸咸。也不知道自己出自那種心理,也許是不想在他的面前如此狼狽,也許是不想讓自己的感情這么赤裸裸地在他面前宣泄。她知道澤軒師傅是個善于利用情感的人,比如說錦歌姑娘,便就著了他的道,對他死心塌地。 男人,都只是無情無義的東西罷了。 “憶蒼,你的世界就只能容下一個十年前的慕容無心么?他慕容無心能給你的,我能給,他不能給的,我亦能給!”溫澤軒不顧莫憶蒼的躲藏,他直直上前,句句緊逼,“他拿走了你一個十年的承諾,我還你一個一世的珍惜,你還不愿意么?” “夠了!”開口的是莫錦歌。就當(dāng)莫憶蒼幾乎完全蜷縮在單影影身后躲避時,莫錦歌朝著溫澤軒的背影定定地吐出兩個字。夠了,她受夠了。她莫錦歌有傾城之容顏,有無雙之才藝,滿心虔誠地等的那個男人卻看也不看她,選擇了莫憶蒼。一個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個是她疼惜的朋友,讓她情何以堪,讓她到底恨誰才好? 溫澤軒,你這般聰明,你是在裝糊涂么? 默默地待在他身邊待了那么多年,她深知他的愿望。所以,她一直都替他希望著,希望有一天,他能得到他所失去的,收復(fù)河山。但她也想過,若是他無法達(dá)愿,只能一世草芥,也愿與他舉案齊眉,做白首夫妻。 她一直以此為傲,因為她以為自己是陪伴他最久的女子,是最了解他的女子,是他最信任的女子。從還未懂事的時候,她就在他的身邊,聽他的話,原意為他做任何事情。所以,他會愛護(hù)她,會疼惜她,會了解她的心意,可是…… 她錯了,徹底的錯了。 他親口說,喜歡憶蒼。當(dāng)著自己的面。 不錯,若不是喜歡憶蒼,怎會教她記憶之術(shù),若不是喜歡憶蒼,怎會總是默默注視著她,若不是喜歡憶蒼怎會摒棄責(zé)任,趕回?zé)畛菍に?。為什么自己還這么傻,這么騙自己? 莫錦歌只覺得臉上像被人扇了好幾個巴掌般,火辣辣的疼痛,她緩緩地往后退了幾步,淚水就要奪眶而出時,猛地轉(zhuǎn)身,以極快的速度逃離了現(xiàn)場。 “錦歌……姑娘……”一股愧疚之感充斥著莫憶蒼的心臟,她猛地站起,想喚住跑開的莫錦歌,卻不想因為哭得久了,腳已經(jīng)完全的麻木,踩在地上便傳來一陣陣酥麻疼痛,直接向地上撲倒。 莫錦歌自然是沒有回頭的。單影影沒有想到女兒會突然地站起來,她轉(zhuǎn)身想要拉住即將摔倒的莫憶蒼,沒想到卻沒有拉得住,莫憶蒼心一緊,閉上了眼睛,等著疼痛地到來。 第六十八章 愛恨之間 不想,卻是直直撲到了溫澤軒的懷里。 溫澤軒飛身上前,憑著極好的輕功,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莫憶蒼,就猶如那一日相見,他不僅接住了她,還抱著她轉(zhuǎn)了一個圈,才輕輕放下,只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錦歌在閣樓上玩笑。 隔著朦朧的淚水,莫憶蒼看清了多日不見的澤軒師傅。他清明的琥珀色眼睛直直盯著她,盯得莫憶蒼心慌意亂時,他才一字一句地開口,“憶蒼不信我么?” 不信。莫憶蒼斷然是不會相信的。 慕容無心,生于帝王之家,所以才會在十年前離開她,而又在十年之后拋棄她。 溫澤軒,亦是生于帝王之家,所以才會不擇手段,對她與錦歌姑娘百般利用,以求得天下。 于是,莫憶蒼亦直視著溫澤軒,斷然地開口,“今生,我莫憶蒼絕對不會嫁于帝王!” 如挑釁一般的話語,讓溫澤軒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一直以來千斤壓頂猶不亂的溫澤軒,徹底地語結(jié)。國仇家恨,豈能不報?臥薪嘗膽,豈能放棄?他這么多年來,處心積慮,為的就是奪回易主的江山,不成功便成仁。 而她,讓他動心的這個女子,卻起誓般地告訴他,今生不會嫁于帝王!她可知,若得不回天下,他就等于是死去了,活著就如同行尸走rou無異! “娘親,我們走!”等著腿上的疼痛麻木的感覺漸漸消失,莫憶蒼見溫澤軒久久未曾答話,冷笑一聲,用力掙開如木頭無異的溫澤軒,拉著單影影,頭也不回地決然離去。留下溫澤軒久久地屹立在莫府大門之前,與門口蓋滿灰塵的石獅并立。 “蒼蒼……”單影影任憑莫憶蒼拉著,匆匆地往家里趕。女兒是她生的,她自知她的倔強,可是,在她心里,溫澤軒所做的一切,讓她都感動不已。至少,他能夠放棄尋寶,回來找心愛之人。她深知,若是選擇一個愛你的人,遠(yuǎn)遠(yuǎn)要比選擇一個你愛的人幸福。 可是,正當(dāng)她開口想勸勸女兒時,又忍不住將話咽了下去。想當(dāng)初,自己不也是義無反顧地選了一個自己愛所愛的莫子木么?她又有何資格來說服女兒? 莫憶蒼自然是聽見了母親的欲言又止,她亦是明白的??墒?,不管澤軒師傅是不是真心相待,她都不能接受,不僅僅是自己的原因,也為了錦歌姑娘。所以,她 只想快些回到家里,然后好好地躺著,安安穩(wěn)穩(wěn)地閉上酸痛的眼睛,最好是一睡不醒,永不再想這些煩心的事,傷心的事,因為,她的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哐當(dāng)一聲,莫憶蒼一回到家中,便把自己鎖進(jìn)了房間,不聲不響。單影影也不再多說些什么,又害怕女兒做些傻事傷害自己,便時不時地在門口同她說話。 “蒼蒼,要吃些東西么?” “蒼蒼,你睡了么?” “蒼蒼,娘親擔(dān)心你?!?/br> “蒼蒼,錦歌姑娘送你入宮,被澤軒公子給責(zé)備了,明日里你去看看她,道個歉吧?!?/br> 房里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寂靜,單影影無法,只得搬出莫錦歌,她知道女兒定會為此愧疚。 果不其然,房里傳來莫憶蒼有些沙啞的聲音,“好?!?/br> 單影影呼出了一口氣,至少女兒愿意明日里去給莫錦歌道歉。但是,雖然如此,她也不敢離開房門口半步,生怕女兒半夜里會餓了,又或者是做了曾經(jīng)的那個夢,不管如何,她再怎么辛苦,都要好好守著唯一的女兒。 天才蒙蒙亮起,莫憶蒼輾轉(zhuǎn)反側(cè),雖然極累,卻怎么也睡不著。早早的,她打開房門,卻看見母親蝸在門口睡著了。開門的聲音將憔悴不堪的單影影驚醒,她慌忙地抬頭,擔(dān)憂地望向依舊憔悴不堪的莫憶蒼, 莫憶蒼只覺得心里酸楚,原來自己這般的不懂事。這一夜,她想得清楚,而這一刻,她瞬間成長。 莫憶蒼撲通一聲,屈膝跪在了單影影面前,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說道,“娘親。對不起。害您擔(dān)憂了?!?/br> 不過是一個十多年前的約定,早就過去了,她問也問清楚了,為何自己總是揪著不放呢?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了誰無法活下去的。就算她萬念俱灰,她還有娘親,自己的任性已經(jīng)讓母親如此擔(dān)憂,是她不孝。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她還沒有跟錦歌姑娘道歉,答應(yīng)了澤軒師傅的事還未替他完成,父親還未沉冤得雪,她還未讓母親享享清福,她怎么可以為了一個負(fù)心男人而毀了自己呢? 她要活得更好。 莫憶蒼磕完頭,起身扶起仍舊蝸在地上的母親,心中暗暗起誓—— 慕容無心,你要美色,我便蛻變成傾世女子,讓你后悔一輩子;你要權(quán)利,我便全力協(xié)助溫澤軒覆你慕容朝綱,讓你成為敗兵之寇! 哭,哭夠了,憶,憶夠了。 從今以后,我莫憶蒼,不再是那個莫家花園,癡癡等你的傻姑娘了。 “蒼蒼,你怎么了?”單影影看向扶著她的莫憶蒼,只覺得女兒表情木然,說不上哪里不對勁,卻總是覺得她變了。她知道是慕容無心的事讓女兒受了打擊,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女兒似乎沒有一絲傷心難過的跡象,莫非一夜之間,她就想通了么? 她不知,莫憶蒼的曾經(jīng)的愛,在一夜之間,通通換成了恨。 “娘親,蒼蒼好了?!蹦獞浬n依舊木然,她將單影影安置在床上,輕輕地替她掖好被子,還硬生生地扯出一絲笑來。 “哪里好了?真是讓娘擔(dān)心……”單影影哪里躺得住,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莫憶蒼強制性地給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