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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夜去冬盡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岑矜聽著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辭職時確實說的這個理由。她一邊收起手術同意書,一邊說道:“嗯,談著呢?!?/br>
    “都把工作辭了,回來得半年了吧,還沒結婚?”

    岑矜拉開談話室的門,臨出門前睨了紀夢一眼,“我想我倆現(xiàn)在頂多就是醫(yī)生與病人家屬的關系,我的私事與你無關?!?/br>
    “脾氣還是這么沖?!奔o夢嬌著聲音哼了一聲。

    岑矜沒再理她,與紀夢統(tǒng)共就在一起共事了沒幾天,她對她的敵意就沒消停過,且岑矜自認為她這敵意來的莫名其妙,無聊至極。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岑矜本以為紀夢下午就應該不會再來了,沒曾想她竟然還在病床前照顧著,且伺候得很好。男人晚上下床出來走動,紀夢就陪在身邊,兩人看上去就是一對恩愛情侶。

    晚些時候,岑矜去配餐間接了杯茶,等她出來在走廊上看見了一個背影,覺得很眼熟,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陳傲——”

    那人果然轉(zhuǎn)過身來了,瞧見是誰在叫他,咧個嘴笑了,“我說哪個美女叫我呢,原來是岑醫(yī)生?!?/br>
    “過來這邊干什么?”

    “我能來干什么,看望病人?!标惏镣刈吡藥撞?,揚了揚手上的禮盒。

    岑矜點一下頭,示意他快去罷。陳傲卻沒邁步,說道:“說是住在53床,是你的病人嗎?”

    聽著這個數(shù)字,岑矜回憶了一下,確實是她管的床,但一下子有點病人對不上號,“叫什么名字?”

    “曹闖”

    岑矜這下子清楚是誰了,可不就是昨晚送來的那位病人,即將要變成紀夢前男友的那位。她瞥了陳傲一眼,“是我的病人?!?/br>
    “那你幫著照顧一下,他是我特好一哥們?!标惏谅犞s忙說道。

    “手術很順利,估摸著明天就出院了?!贬婵粗惏吝@副樣子,腹誹道人病愿不愿意他來探望,畢竟這場病不怎么光彩。

    “這就好,他什么???還要動手術?!标惏羻柕?。

    岑矜微微皺眉,“通知你這個消息的人沒告訴你?”

    “那哥們女朋友今下午給我打的電話,說動了個手術。我看著她已經(jīng)夠傷心了,就沒細問?!?/br>
    岑矜聽后又朝陳傲打量了一眼,紀夢這個行為放她這真是想不通,但這幾人的事她可不想摻和。岑矜喝了一口手里的茶,“那你快去?!?/br>
    陳傲從病房出來是半個小時后的事,岑矜已經(jīng)要下班了,脫了白大褂剛從辦公室出來。陳傲身邊站著紀夢,她眼睛是紅的,臉上也還有淚痕。陳傲臉上有輕微的不耐,然嘴上還是說道:“我剛問醫(yī)生了,明兒就出院了,不礙事,回去陪著他罷,送我到這就行了?!?/br>
    “傲哥——”紀夢本就聲音嬌滴滴的,現(xiàn)下這一聲更是叫得可憐。

    岑矜站在不遠處,這會子明白紀夢的用意了,甩了一個,立馬就找好下家了。

    陳傲甫一抬頭,就瞧見岑矜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跟在看熱鬧似的,嘴角甚至還有笑意。他輕咳了一聲,對著紀夢說道:“你不也是泌尿外科的醫(yī)生嗎?后遺癥能有多嚴重心里的比我要清楚,我學醫(yī)是個半吊子,不如你呢?!?/br>
    “可——可曹闖以后要真怎么樣了,那怎么辦?”紀夢說著哭得更兇了。

    陳傲一手插在褲兜里,臉上笑得有幾分輕浮,“怎么辦?他要真以后不行了,他不會耽誤你的。”

    紀夢嘆了一口氣,“曹闖要是像你這么貼心就好了?!?/br>
    “得,我可不想要這種貼心?;厝チ?,明兒出院我來接你倆?!标惏吝@回說完,就直接朝岑矜走過來了。

    岑矜看戲沒了,她也邁開步子了,且還走得很快,陳傲一直到等電梯那地才追上她。他瞅見她臉上隱忍的笑容,問道:“熱鬧看完就跑?”

    “我可沒看熱鬧,你們討論這么重要的事?!贬嬉槐菊?jīng)地說。

    “岑矜,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特好呢?”陳傲說這話時,聲音已染了幾分怒意。

    岑矜噤聲了,向角落里靠了幾分。雖然這是公共場合,裝有監(jiān)控,不怕陳傲亂來,可她還是躲躲為妙。可陳傲卻也向這邊挪了一步,他覷著低著頭的她,爾后伸手撩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岑矜右眼皮跳了一下,迅速把頭往墻邊閃了一下,她先朝正前方看過去,因為是換班的點,這一趟電梯沒有人開。恰好電梯門開了,她又眼神稍偏,心里一個咯噔,褚再清正站在門口。

    “再清,你也下班了?!贬骈_口聲線僵硬而慌亂。

    陳傲應聲看過去,整個人也像愣住了,他說道:“都挺巧?!?/br>
    岑矜現(xiàn)在一顆心完全慌了,褚再清看沒看見,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他要做什么,她要怎么解釋。

    但褚再清只是嗯了一聲,很正常的一聲,“都這么巧,那就一起吃飯罷。”

    陳傲搶先答道:“行啊,我正餓了?!?/br>
    相比于陳傲的輕松作態(tài),岑矜連走出電梯時腿都是軟的,雖然她沒什么好心虛的,可那樣的動作被褚再清瞧見了,他未免不會誤會,那人還是他的朋友。

    三人就近選了一家醫(yī)院附近的館子,點完菜后,陳傲說道:“今晚上不用值班吧,點瓶酒。”

    褚再清沒反對,且還主動報了一句,“上白的?!?/br>
    酒過三巡,褚再清一直都沒和岑矜說什么,只是和陳傲說著話,談著他那個創(chuàng)業(yè)進展,陳傲甚至在勸他也投資點,褚再清笑了笑沒說話。

    “岑矜,你去醫(yī)院給我倆買點醒酒藥回來?!瘪以偾遒康貙λf道。

    岑矜知曉他這是在支開她,她唔了一聲起身了。出門后,她本想躲在門后偷聽,奈何包廂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沒聽著。岑矜也沒真的返回醫(yī)院去買醒酒藥,差使了館子里的一名服務員去了,她就守在門外。

    屋里褚再清緩緩地兩個空杯滿上,待陳傲舉起來后,和他輕碰了一下,揚脖一口喝盡了,這酒還挺烈,他喝完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么幾年了心思還在?”他不看陳傲,問道。

    “你都瞧出來了?!标惏吝@才端起杯子把酒喝下,他砸了咂嘴,“心思還在,沒你的深?!?/br>
    良久,他瞧見褚再清沒搭理他這句話,酒勁有點上來了,“當初就覺得挺漂亮一妞,你不要,我追來玩玩,沒想到你竟看上了。后來你倆分開,我也確實有私心,故意你走了兩個月后,我才去找她說你的事。找了她幾回,她都冷得不行,一個字不聽,我身邊也不缺人,就沒去了?!?/br>
    褚再清這回沒給他倒酒了,取了一旁的杯子,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陳傲把茶撇到一邊,自個給自個倒了一杯酒,一口悶掉,再開口時聲音嘶啞,“我是挺犯渾,說句老實話我把你倆的復合也沒當回事,破鏡重圓這事我不信,我就覺得岑矜是在跟你賭當年那口氣,玩你呢?!?/br>
    “陳傲,就這一回?!瘪以偾逖劾镉徐鍤猓直成锨嘟钔蛊?。

    “你說人心還真奇怪,我一直想她一個姑娘家這脾氣,這作勁,我可受不住,就讓你去受著苦吧,可我又覺得她懟我真特么可愛,我也是犯賤?!标惏琳f著就笑了,“我把公司定在深圳了,下個星期就過去了?!?/br>
    “有難處就提?!瘪以偾逭f道。

    陳傲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這次是我不厚道了,但我還得說一句,你別老慣著她,回頭騎你頭上去了。”

    “要不讓你來?”

    陳傲是怕這幅樣子的褚再清的,他不說狠話,怒氣不顯,不動手,可他就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開個玩笑,以后你倆來深圳,所有費用我全包了?!?/br>
    岑矜站在外面一直聽不見里面的動靜,心里誠惶誠恐,他倆都喝了酒,別一股子沖動勁干了什么事,早知道從一開始她就應該離陳傲遠遠的,他說難聽的話,她不聽不就得了。好在去買醒酒藥的服務員終于回來了,岑矜找著理由可以進屋了。

    她一推開門,那兩人都是站著的,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褚再清拿過她手上的醒酒藥遞給陳傲,“車就丟在這,打車回去?!毖援?,他就拉著岑矜走出去了。

    褚再清走得很快,岑矜跟在后面都小跑起來了。他捏著她手腕的力道很大,仿佛要給捏碎了才罷休。他一路都不說話,岑矜喘著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沒應。

    褚再清帶著岑矜回了職工樓,他開門,她在他身后說道:“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br>
    “不用知道?!贝箝T應聲而開。

    岑矜還沒想好下句話該說什么,已被他拉進屋。夕陽已落,屋里光線昏暗,他沒開燈,只是踢了一腳把房門關上了,力氣之大仿佛整棟樓都震了一下。岑矜咽了一口唾沫,身子跟著抖了抖,語速極快地說道:“我跟他一點事都沒有?!?/br>
    褚再清定眸看著她,“岑矜,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本事那么大,走了個喬蹊,陳傲又湊上來了?!?/br>
    聽著他這語氣,岑矜胸口起伏得劇烈,剛要開口,他低頭就咬住了她的上唇,直到兩人唇齒間都是鐵銹味,他才放開,轉(zhuǎn)而勾住了她的舌頭,把一嘴的酒氣過渡給她了。

    岑矜整個身子都軟下來了,覺得暈乎乎地,還有點犯惡心,往褚再清身上靠了靠。他就勢摟住她,把她帶向了就近的沙發(fā)上。黑暗之中,他一手撐在她的身側(cè),望向她的姣好的臉龐,那一雙水亮的眸子也正盯著他。他用空著的那只手掐了一下她的右胸,她吃痛,卻不敢推開他。

    “岑矜,我們結婚罷。”

    他說話時嘴里的熱氣噴在她臉上,還帶著酒氣,讓她臉頰發(fā)燙。她顫抖著聲音問道:“為什么?”

    “早點蓋章,早點踏實。”

    作者有話要說:  陳傲這人的心思不算是愛,有點像是看上了,本性難改,沒事撩兩把,總之不地道= =

    有說不記得紀夢的,她是在b市的時候,擠兌岑矜的同事啊。不記得也沒關系,戲不多,也不重要

    有喜歡秦知絡和孟方祈的,我正文可能不會過多的寫他們,但會交代清楚的,到時候如果有很多要寫的情節(jié),就寫個他倆的番外,像當初寫二叔的一樣,應該是不會為他倆開文了。因為我不想寫大齡女青年了,想寫小姑娘了/(ㄒoㄒ)/~~

    ☆、第五十五章(已替換)

    第五十五章

    褚再清是咬牙切齒般說出的那八個字,岑矜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勾住他的脖子,腰使勁抬起上半身,覆住了他的唇。

    她吻得很細致,更像是在舔舐。他也沒有任何動作,任由著她在他唇上流動,但用右手撐起了她的腰,讓她把上半身的重量壓在了他的手臂上。

    見著他這般,岑矜用舌尖去抵他的兩瓣薄唇,直到他張開了一小條縫,她卻撤回了這個吻。她噗嗤一聲笑了,“我哥回來那天去我們家好不好?”接著又補充了一句,“說結婚的事?!?/br>
    褚再清嗯了一聲,將她放平,想要繼續(xù)剛剛那個吻。岑矜抵住他的胸膛,“嘴唇破了,不想親了?!?/br>
    “那想干什么?”褚再清的聲音沙沙的,說著話時眉尾還上挑了一下。

    岑矜只躺在那,眼里透澈,帶著幾絲嬌羞,還有幾分執(zhí)拗,“褚再清——”

    等了幾秒,看著他似有遲疑,她豁出去了,“你是不是有???那也正好,你都不用掛我們科的號了,我現(xiàn)在替你看了?!闭f完,她作勢就開始掀上衣的下擺,白嫩的腰間露出來后,他從沙發(fā)上起身,橫抱起她,走向了臥室。

    他一直沒開燈,全靠記憶里的位置把岑矜放在了床上。他俯身壓下來時,岑矜能感覺到床墊又下陷了一點,炙熱的氣息呼在耳廓處,他說:“最后給你一次機會?!?/br>
    岑矜把手搭在了他的皮帶處,柔軟的手心滑過他的腰間,“驗驗貨,要是不合格,我就不要了?!?/br>
    沒拉窗簾,銀白的月色灑進來,暈亮了一片,他的吻劈頭蓋臉地落下。夏天的衣服單薄,她微失神,已被他扒得只剩下一條底褲了。他不再吻她的唇,開始啃其他地方,從耳垂開始,他只是含住輕輕地吮了一下,岑矜卻覺得小腿肚子好像打了個顫,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舔了一下她的鎖骨,“這就受不住了?”

    岑矜抿住唇角,不肯認輸,用腿彎處磨蹭了一下他精瘦的腰,他的眸子霎時間變得黑亮。下一瞬,他就屈膝頂開了她的雙腿,左手捏住一側(cè)的胸重重地揉捏了,右手順著小腹一路探下去,隔著那一層絲料打著轉(zhuǎn)。摸了片刻,好像兩只手上都有個小珠在慢慢變硬,身下的她,臉頰已經(jīng)在慢慢變紅了。

    褚再清看著她迷蒙的目光,雙手的頻率同時快了一倍,且把右手從布料邊緣探進去了。岑矜被突然的刺激招得無意識地往上逃,卻又被他掐住腰抓回來。這種感覺很陌生,陌生得讓岑矜恐懼和無措,卻又覺得有一股別樣的沖擊正從心尖往上涌動,剎那間她仿佛腦袋空白了?;謴颓迕?,腿間一片黏膩。

    他還沒開始,她就——

    岑矜想著現(xiàn)在的進展,她伸手用手背擋住了還在發(fā)燙的臉。褚再清輕撫她的臉頰,沿著頜骨線滑下來,捏住了她的下頜,“別怕,放輕松?!?/br>
    岑矜還是蒙著眼,輕點了一下頭。本科時她上過婦產(chǎn)科學,當時那個老師就說,大部分女性第一次進行性~行為會產(chǎn)生疼痛感,多是因為緊張過度。男女雙方互相尊重,女性分泌出充當潤~滑~劑的液體,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會出現(xiàn)謠傳的那般強烈的不適感。

    褚再清瞧見了她的應允,他這才緩緩地褪下她的底褲。岑矜歪著頭看了一眼,裸色底褲上有被浸濕的痕跡。她目光上移,這才發(fā)現(xiàn)某人還一身完好,只是襯衣皺得不成樣子了。

    岑矜已不想再做任他宰割的羔羊,在褚再清又俯下身來后,她用腳后跟摩挲他的尾椎骨,且不止一下。在他側(cè)身去擒住她的腿時,她翻身把他壓在了床上。細長的手指一顆顆地解他的襯衣紐扣,她一面說道:“這時候還穿得這么整齊想干嘛?想當衣冠禽獸?”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高~潮的聲音嘶啞卻媚。

    解開全部的扣子后,岑矜拽住衣襟往兩邊扯,瞧見他胸前的兩個紅點,她狀似無意地用小拇指指尖劃過,而后如愿聽見褚再清悶哼一聲。脫完上衣,她又開始解他的皮帶。輪到這,褚再清沒再由著她,一只大手捍住岑矜的細細的兩只手腕,用另一只手自己解開了。

    片刻后,兩人肌膚相碰,褚再清往上頂了頂,岑矜一個激靈,他在一點點的挺進。他還是用一只手扣著她的雙手,且舉到了她的頭頂。吻從額頭開始,到右眼時,她已經(jīng)能感覺到他進去了。他的動作很輕緩,且他一直用手安撫著周圍地帶。她好像真的不難受。

    第一下他入得很淺就退出來了,那一刻,岑矜覺得有一股空虛感從腿間蔓延至心間,她偏頭,不看他,“再清,沒事。”

    第二下,能感知到他深了一點。第三下停在她體內(nèi)時,岑矜張嘴咬住了他的肩膀,他頂?shù)搅俗钌钐?。岑矜趁著這會還沒迷糊,問道:“家里有計生用品嗎?”

    褚再清又是一記深頂,“你說呢?”

    岑矜猛地收縮了一下,似要逼他出去,他卻不單單往深了撞擊,且律動的愈來愈快。岑矜想哭了,然發(fā)出來的聲音又是支離破碎的。褚再清看著她眼里罩上一層水汽,竟然笑了,“房子隔音,叫出聲來?!?/br>
    “你——你結束時別在里面?!贬嫦氲嚼钬购绮煌T谒爝吥钸兜脑?,捂著嘴說道。

    褚再清嗯了一聲,扶著她坐起來,她胸前大片的柔軟就送到了他嘴邊。他張嘴咬住了一個,用舌尖挑逗頂端的櫻桃,聽著她口中不自覺的難耐聲音,他的手又覆上了另一邊,輕一下,重一下,隨他的心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