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噗。少夫人你好逗!那本來是崆峒門的秘籍,我和崆峒門弟子相識才會被拜托守住他們門派的秘籍?!蹦俟@著氣道。 沈銀秋托著下巴看著上方,“如果不是價值高的東西,全陽教會盯著你不放?你都說小門派了,崆峒的秘籍對于全陽教有用?” 萬俟晏走到沈銀秋身旁坐下道:“崆峒門原是崆峒派吧,沒有沒落之前是個大門派?!?/br> 沈銀秋來了興趣,“是怎么沒落的?因為沒有人拜入他的門派嗎?” “這是其一,每個門派當(dāng)中都有一個大人物坐鎮(zhèn),崆峒派挑大梁的梅蘇,在五年前因和戰(zhàn)八方門派的掌門斗武,受傷過重而死。接著崆峒派和戰(zhàn)八方對著干不依不饒,最終被其他戰(zhàn)八方和其余幾個門派打散了?!?/br> 萬俟晏很平常的說著,浱陽對他頻頻注目,暗自奇怪他怎么那么熟悉江湖上的事。 ☆、第二百四十三章 到達(dá)界安 沈銀秋唔了一聲,這個打打殺殺的江湖啊。 “那這個崆峒門的秘籍還是挺有價值的咯?阿莫拿著那秘籍以后豈不是會很危險?不過能把秘籍囑托給一個外人,崆峒門也真是窮途末路了?!?/br> 浱陽不解道:“可是,崆峒門的秘籍是崆峒派傳下來的,于全陽教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們以劍術(shù)為主,崆峒門是氣功?!?/br> “阿莫,把那本秘籍拿出來瞧瞧?我們一定不偷學(xué)?!鄙蜚y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莫少恭說道,她不會武功真的不學(xué)!就是阿莫愿不愿意就難說了。 如今崆峒門幾乎被滅,還有沒有存活下來忠于本派的弟子很難說,那個把秘籍給阿莫的弟子一定也已經(jīng)抱著送給阿莫的念頭。 莫少恭看著自己手臂的肩膀道:“不是我不給,而是我壓根沒有帶在身上,那兄弟臨死前唯一遺愿是不讓他們的秘籍流落到任何一個門派的手中,我當(dāng)時被全陽教追殺的四處流竄,危險重重,就把真正的秘籍藏起來了,這樣我死了他們也得不到。” 沈銀秋暗道,不想讓別人得到你倒是把它毀了啊。但轉(zhuǎn)念一想,毀去自己門派的武功秘籍多半是不舍吧,弊端。 “如果不是你們所謂的內(nèi)功心法,那那本秘籍里可能是有寶藏圖!寶藏碎片?寶藏路線!”沈銀秋用自己多年看話本的經(jīng)驗來猜測,“如果不是寶藏,那一定是武林至寶?!?/br> “武林在至寶是什么?”莫少恭不是很明白的問。 沈銀秋看了他一眼,“這個要問江湖人?!?/br> 于是眾人被忽悠的再次看向莫少恭,講真,幾個人當(dāng)中,在江湖上走動最多的只有莫少恭。 莫少恭被他們盯著,簡直想找洞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做什么?” 萬俟晏打斷沈銀秋的天馬行空道,“他們想要必然是有理由,到時再去全陽教打探,不急。” 莫少恭猛地點頭:“是啊,與其我們在這里猜想那么多,還不如直接打上門,抓到全陽教的掌事審問就知道他們要秘籍做什么了。” 沈銀秋無語的看著他,“好自信,就我們不到十個人的數(shù)量要去挑全陽教的大門。” 浱陽聽著他們討論怎么攻打全陽教,心情十分的復(fù)雜,這要是讓師父知道非得臭罵他一頓不可。 沈銀秋注意到?jīng)剃柕某聊?,咳嗽了一聲,“你們?nèi)柦痰牡谌遄龀霾蝗什涣x喪失道德的事,你還會護(hù)著嗎?” 浱陽肅正神色,“不護(hù)!我們會把他們用教規(guī)處罰之后再逐出門派?!?/br> 沈銀秋:“那來一起討論啊,你身為全陽教弟子比我們都清楚全陽教的路數(shù)?!?/br> 物盡其用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浱陽憋了好一會才道:“還是……等確定他們真的背叛道義再說話吧?!?/br> 沈銀秋見狀,佩服他竟然沒有生氣。 莫少恭覺得惱火,“你都直接跟他們對上了,還需要確定?” “這些弟子的身份有些可疑,按照規(guī)矩是不會收入門派的。”浱陽嘆氣辯解道,看向氣場淡然的萬俟晏,忙拉他下水,“東家也覺得可疑!我們還是繼續(xù)調(diào)查清楚再說?!?/br> 萬俟晏看也不看他,放下茶杯道:“我只是懷疑洛陽的全陽弟子是假冒,而你確認(rèn)他們是正規(guī)弟子。那么不是你們?nèi)柕谌宓恼茩?quán)人物出了問題就是你們教派出事了。” 他徐徐說來,不在意會給浱陽帶來多大的感受。 沈銀秋捧著下巴看外面風(fēng)雪蒼茫的天氣,不知道京城的天氣是不是也這樣,霧茫茫的撥不清。 他們只是稍坐歇息,為了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鎮(zhèn)子留宿,他們補(bǔ)充一些干糧之后便再次趕路起來。 而浱陽和莫少恭也成功的找到了馬,萬白開始了自己單騎。除了萬俟晏的雙騎,其他都是瀟灑自如。 這不禁讓沈銀秋心癢,“好世子,你教我騎馬吧?我平衡力可好了!” 萬俟晏低著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縱使心里有些阿秋學(xué)會騎馬后就不會乖乖窩在他懷里的遺憾,但為了讓她掌握多一些保命的能力,也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 若日后發(fā)生什么危險也能讓她快些逃。 “好,等到了大瀝再學(xué)可行?” 沈銀秋點頭如搗蒜,“當(dāng)然可以,太可以了!” 然而他們還沒有正式出發(fā)就和萬俟司徒的人馬不期而遇。 沈銀秋望著坐在馬上的萬俟司徒,不愧是當(dāng)過將軍的,就算沒有盔甲在身,也能威風(fēng)凜凜,一看就是金刀鐵馬久經(jīng)沙場的將士。 就是這種將士,正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打量她,這可和侯府的態(tài)度不一樣!沈銀秋正考慮著要不要和他打個招呼,畢竟萬俟晏已經(jīng)和他見過了。但是他這種態(tài)度她真不想冷臉貼上熱屁股。 不等她多想,萬俟晏就策馬奔騰,從萬俟司徒側(cè)邊呼嘯而過,連眼神都沒給對方一個,這……沈銀秋暗中竊喜。 干得漂亮! 她感覺萬俟司徒這個人有些扭曲,無論是對他的二兒子萬俟晟還是對萬俟晏,有種糾結(jié)感,很難相信一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將軍會是這個樣子。 萬俟晏神色如常,并沒有因為萬俟司徒的出現(xiàn)而產(chǎn)生波動。除了青葉的小白特別耐跑沒有換,其他人都給換了別的馬。 噠噠噠的馬蹄聲濺起地上的積雪,沈銀秋偷偷摸摸去往后瞧,咂舌道:“世子,侯爺追來了。” 萬俟晏抽空把她的腦袋再次按進(jìn)去,“隨他。” 這一路,萬俟司徒都緊緊跟在萬俟晏的身后,直至進(jìn)了界安城門,他們也沒有放棄。 沈銀秋被抱下馬,她看了一眼客棧,單一眼沒有找到新奇的地方,便光明正大的再次看向萬俟司徒,他也下馬了,還朝他們走來,想來是有話要對萬俟晏說。 雖然她覺得萬俟司徒不好,但他畢竟是萬俟晏的爹,雖然有點毛病但也沒有像他爹那樣渣。她指著客棧跟萬俟晏道:“我餓了,先進(jìn)去點菜。” “去吧。”萬俟晏笑著揉揉她的頭,再看向已經(jīng)來到身旁不遠(yuǎn)的萬俟司徒,目光微涼。 沈銀秋敷衍的朝萬俟司徒笑笑,搶過萬俟晏手中拎著的包袱,轉(zhuǎn)身就往客棧走去。雖然她的性子活絡(luò)了許多,但行為舉止還是多多少少的保留了大家閨秀該有的風(fēng)范,十幾年來的習(xí)慣沒那么容易改掉,獨(dú)特的氣質(zhì),讓她一進(jìn)客棧就被人關(guān)注。 其他人都還在牽著自己的馬,整理包袱等著小二出來。 萬俟晏沒有防備的讓她拿走了包袱,又見她一個人進(jìn)去客棧,青葉離他遠(yuǎn)些,便讓青竹先跟上。 沈銀秋站在掌柜的算盤面前,看了一眼那正在算著的數(shù)目,問道:“掌柜好,請問有五間空房嗎?” 掌柜被打擾眉頭微皺,但依舊虛笑著準(zhǔn)備回答客人,一抬頭看見沈銀秋的容貌,先是愣神一息,態(tài)度立刻轉(zhuǎn)變,十分高興道:“有有有!小姐要上等房還是中下等?上等房只有一間,中等還有七八間?!?/br> 沈銀秋郁悶,果然容貌和聲音是破綻,一眼就讓人給看出來是姑娘,她道:“一間上房,四間中房?!?/br> “好嘞。小姐一共三兩銀子。還需要點什么?不瞞您說,我們?nèi)?蜅J墙绨沧詈玫目蜅?,還曾接待過圣上,瞧,當(dāng)年圣上題名的牌匾猶在?!?/br> 沈銀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塊牌匾龍掛在那,飛鳳舞的寫著全??蜅K膫€字,但那字還沒有萬俟晏寫的好呢。當(dāng)然這話她可不能說,不管那牌匾是真是假。 “嗯,再上兩桌好菜?!鄙蜚y秋略過牌匾的話題道。 掌柜的見她沒有興趣也不再多說,算盤啪啪一打,“小姐,一桌八菜一湯,兩桌二兩銀子加上一夜的房費(fèi),共五兩。” 沈銀秋眼也不眨的付賬,落在掌柜和周圍人的眼中就是一個不缺錢的大小姐,很有可能是溜出來玩的。 幸好來這里吃東西的人,都不差這點銀錢,沒有打什么歪主意。而這個全??蜅4_實比一般的客棧好上許多,裝潢和氛圍都很不錯,還有藝伶在珠簾后彈奏琵琶曲,似高山流水,蠻悅耳。 那些客人,從衣飾上就能看出家境不錯,舉手投足之間也散發(fā)著文雅。 沈銀秋挑了個靠里的位置,“你們等會把那個飯菜西邊角落的那兩桌?!?/br> “好的,這是上房的鑰匙,這是四間中房的鑰匙,您收好。” 沈銀秋剛伸手,后面進(jìn)來的青竹就快她一步接過,“小姐,這些事還是我來辦吧?!闭f完還順帶接過了她抱著的包袱。 雙手空空的沈銀秋哦了一聲,納悶,她怎么也跟著掌柜喊她小姐了。算了,隨便吧。 “掌柜有熱水么?我們想凈個手?!?/br> “有有,都有,小姐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彼衼硪粋€小二道:“帶這位小姐去后院洗手,用溫水看著點,別燙到客人?!?/br> “好嘞,小姐這邊請?!?/br> 小二在前帶路,青竹跟著她,沈銀秋想到萬俟晏還沒有進(jìn)來,便道:“青竹你在這里等,免得他們進(jìn)來找不到我們。” 青竹嗯了聲,不經(jīng)意掃過某個角落,眸光有些暗沉。 ☆、第二百四十四章 瓦剌族? 沈銀秋跟著小二走進(jìn)后院。 “小姐,您在這稍等片刻,小的去廚房里舀些熱水出來。” 沈銀秋道了謝,點頭說好。 小二進(jìn)去了鬧哄哄的廚房,離沈銀秋站著的地方也不過十米,這家客棧的廚房還挺大的,后院也大,油煙波及不到她這里。 沈銀秋上下左右的打量,看見一口丼和盆,想來等會也是要去打水的,便朝那走去。 然而她剛走一兩步就感覺有人撲了過來,她立馬往左邊一躲,回頭一看,這男的想干嘛! 他的五官很深邃,鼻尖有點勾,瞳孔的顏色也有些奇怪,不像本地人,錯了,應(yīng)該是不像本國的人。身材也是異常的高大,大塊頭一看就很能唬住人。 沈銀秋避開之后立馬繞到丼的另一邊,隔著個打水的轱轆軸大喊:“青竹??!青竹?。?!” 那人卻不怕她喊,笑著欣賞她警惕的樣子,“你,好看?!?/br> 蹩腳的話,帶著奇怪的口音,沈銀秋忽然想到了瓦剌外族,雖然她沒有見過瓦剌人是長怎么樣的。 青竹遲遲不來,沈銀秋冷靜下來道:“謝謝,外面還有更美的,或天仙或妖精?!?/br> “哈哈哈?!彼恢淮恋搅耸裁葱c,笑的特別歡,把端著熱水出來的小二嚇了一跳。 沈銀秋看見小二出來松了口氣,朝他道:“我們回前堂吧?!?/br> 小二不敢不贊同,哎了一聲,走去沈銀秋身邊再帶著她出去。 他們已經(jīng)選了條能離那男子最遠(yuǎn)的路線,耐不過那人輕輕一縱,站在他們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二差點把手中的熱水給潑到他臉上了。 沈銀秋躲到小二的身后,這讓小二頓時感到自己的責(zé)任很重,他雖然害怕這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但也沒有移開半步的意思。 “你你你你……”小二咽了口唾沫,“客官,她是我們店里的客人,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千萬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