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護木在一旁附和,“雖然那煎餅確實挺好吃的?!?/br> “是吧是吧,味道不錯的,不過還是沒有京城里的好,等我們回京之后再好好的吃一頓?!鄙蜚y秋站在青葉的身后道。 萬白瞥了護木一眼,再看向沈銀秋道:“少夫人,難道重點不是你也常拿主子來當(dāng)令牌用。過來要診脈,萬一生病耽誤行程你多受罪?!?/br> 沈銀秋還是不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fù)的特別好,因為被擄走凍了很久都沒有感染風(fēng)寒。說明前段時間吃的藥丸很有效。 “因為我不是漢子,不拿你們主子當(dāng)令牌還怎么叫得住你們啊?!鄙蜚y秋嘆了口氣道。 “誰敢不聽你的。”青葉掃了一眼護金護木他們道。 護金護木脖頸一寒,解釋道:“青葉別誤會,我們自然是聽從少夫人的吩咐,但是吃零嘴好毀形象……”想想他們一向冷酷示人,又是男子漢,忽然有一天在大街上跟著少夫人拿起零嘴邊走邊吃。 “不啊, 你們可以拿它們當(dāng)暗器,有人偷襲了就簌簌的扔過去,糊他們一臉煎餅瓜子?!鄙蜚y秋靠在青葉身上笑道。 萬俟晏不在這里,他們聊的放松。護金護木對沈銀秋的要求沒有那么多,比如要多有本事才能配的上他們主子?不,他們覺得主子高興就好,少夫人不會害他主子就成。 而且她這種性子一點都不難相處,除去那一層身份,都可以拿來當(dāng)小meimei看待了。 萬白跟著笑了笑,緊盯著她不放,“請少夫人過來把脈?!?/br> 沈銀秋:“……”一直轉(zhuǎn)話題都沒有轉(zhuǎn)過這一茬。 她不著痕跡的瞄了眼樓上,萬俟晏怎么還沒有來喊她呢?她站直身子道:“忽然覺得困了,得回去歇息,明天還要趕路呢,你們也早點睡啊?!?/br> 沈銀秋剛想溜,莫少恭就嚷嚷道:“東家,少夫人不配合白大哥治療!” 我的天誒! 沈銀秋立馬倒回來,故作嚴(yán)肅的批判莫少恭道:“阿莫,你知道嗎?在這種場合是不好大聲嚷嚷的!罰你現(xiàn)在就回房睡覺!” 阿莫嘿嘿笑,忽然扳正神色看著樓道口說:“東家?!?/br> 護金護木也是一同收斂笑意站起身。 沈銀秋見此,二話不說坐在了萬白面前,伸出手腕道:“白神醫(yī),請把脈?!?/br> 萬白也很配合的看了她身后一眼,再慢悠悠的給她把脈,眉頭輕皺片刻又松開,過了好一會才收回手道:“體內(nèi)入寒了?!?/br> 沈銀秋都沒有聽,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回頭看,萬俟晏?連影子都沒有! 她看向莫少恭和護金護木,好啊,這么默契的配合整她。 莫少恭挽救道:“少夫人你別氣啊,白大哥了怒傷肝,什么傷肺來著,剛才東家確實是出現(xiàn)在樓道口,他看見你在這停了一會又離開了?!?/br> 護金護木也梗著脖子附和。 萬白敲了敲桌子,黑著臉道:“我說少夫人你體內(nèi)入寒了?!?/br> 沈銀秋摸了摸額頭,“不燙,也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br> 萬白在他的藥箱里翻騰道:“這一路你都睡的挺多?!?/br> “因為經(jīng)常感覺疲乏,偶爾有些頭暈,不過一點都不嚴(yán)重?!鄙蜚y秋擺著手道。 莫少恭幽幽嘆氣道:“少夫人的身子好差?!?/br> 沈銀秋:“……” “這樣還說要騎馬呢,被北風(fēng)一吹你就飛了?!?/br> 沈銀秋瞪他,又探著腦袋看萬白翻藥,一股子的中藥味,她急中生智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到了大瀝再吃藥,不就還有幾天嗎?途中哪里方便煎藥是吧?” 萬白掏了很久才掏出一藥瓶和布包,“少夫人別擔(dān)心,我也考慮到了這個情況,這個藥瓶的藥丸一天三次,一次一粒,這個布包里的切片嘛,睡覺之前放在舌頭下就好了?!?/br> 沈銀秋翻開布包,拿起一片,跟淮山似的,“苦嗎?”她說著咬了一點嘗,頓時打了個寒顫。 “甘苦甘苦的?!比f白微笑道,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惡劣。 她明明一點都沒有得罪他! 沈銀秋愁眉苦臉的收好藥,“我要上樓,深藏苦與淚。” 浱陽都不知道沈銀秋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剛見面時伶牙俐齒有些強勢,再接觸時是個沉靜鎮(zhèn)定的女子,這回就顯得孩子氣了。 不過她瞧著年紀(jì)確實不大,可以嫁人都應(yīng)該有十五以上了吧。 幾人笑著目送她上樓,沈銀秋走到一半轉(zhuǎn)身道:“我回去就跟你們主子告狀,接下來三天都吃饅頭去吧!” 莫少恭臉一僵,喊道:“少夫人別啊,都是白大哥的錯!” 萬白指著自己的鼻子,看向莫少恭,“怎么就成了我的錯了??” 青葉依舊淡定的很,忽然察覺到什么,站直了身子。 沈銀秋哼了一聲,回頭剛準(zhǔn)備繼續(xù)上樓就看見一個特別眼熟的豬頭。 蒙古喀!他也借住在這個客棧?身后還帶著兩個兇神惡煞的壯漢,正目光噴火的盯著她。 等等! 她蹭蹭蹭的往樓下跑,青葉救命! ☆、第二百四十六章 殺漠沙嫣 可她跑的哪里有對方身手來的快,樓梯那么一震,沈銀秋已經(jīng)感覺到背后襲來的勁風(fēng)了。 青葉瞬間出手拉走沈銀秋,護金護木等人也追上前和那兩個健碩的漢子對峙。 “你們想做什么?”護金護木警惕道。 沈銀秋被青葉安全護到身后,莫少恭等人也全部圍了過來,人數(shù)上這么一碾壓,那兩個外族根本不足為懼。 沈銀秋從青葉身邊冒出來道:“都被打成豬頭了還不安分?小心下一步就揍的你不能自理?!?/br> 沈銀秋就是放話嚇唬嚇唬蒙古喀,可以看出他應(yīng)該是有點身份的人,還帶著兩個手下,但身上又沒有那種上位者的氣場。所以她猜測對方應(yīng)該不是瓦剌族的使者。 不是使者,他又先對她不軌,哪還有什么好說的,有靠山在此,根本不必害怕呀。 “你!你,”蒙古喀知沈銀秋不能惹,但是他怎能咽下這口氣! “蒙古喀,你在做什么?” 正當(dāng)這兩方僵持著,弩張劍拔的時候,一道冷酷的聲音在樓上響起,口音還是能聽出區(qū)別,但是說話的音調(diào)比那么蒙古喀準(zhǔn)確多了。 他們都抬頭看去,這人…瓦剌使者? 穿著他們國家的服裝,個子也不像蒙古喀那般壯碩,但也比他們國家的大部分的男子高大一些。 “安德拉,就是她讓人把蒙古喀打成這樣子?!泵晒趴⒂沂址旁谧笮厍靶卸Y,帶著某種告狀的意味。 “哼,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說?” 蒙古喀黯然的垂下頭,應(yīng)了聲是。 安德拉漫步下來,蒙古喀和另外兩個漢子趕緊讓開路,青葉不為所動的依舊擋在沈銀秋的身前。 那個安德拉走到她面前站定,看著沈銀秋打量,“我的屬下做了什么,讓你叫人把他打成這樣子?” 沈銀秋眨眨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人愿意講理嗎? 她瞥了眼蒙古喀緊皺的臉,哦了聲道:“他耍流氓,欺負(fù)人,幸好我的相公及時趕到,他這樣在大朝是會進牢房的。” 安德拉回頭看了一眼蒙古喀,蒙古喀趕緊解釋道:“瞎說!安德拉,我只是在問她名字!” “問個名字需要在我面前扔人嗎?”沈銀秋有些哼哼的拆他話道。 “那是為了讓你看見我威猛的一面!我有對你動手嗎?” “我為什么要看你威猛的一面?你靠的那么近,我相公不來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動手?!?/br> 蒙古喀和沈銀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給不太明白緣由的眾人疏通了前因后果。 安德拉這才松和了一些道:“別誤會,這是我們瓦剌族遇見心怡女子,想追求的意思?!?/br> 蒙古喀馬上道:“安德拉,我不追求了!大朝女子雖然長的好看,卻嬌嬌弱弱的,一點都不好?!?/br> 他又嘀咕一句,還不如我們瓦剌的女子揚鞭策馬來的瀟灑。 沈銀秋呵呵一聲,誰稀罕你追求!等青葉出手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瀟灑。 安德拉飽含警告的看了蒙古喀一眼,后者立刻噤聲。 “我叫覃首,這件事是個意外,大家都還要趕路了,這件事算揭頁過去了,如何?” 其他人都等著沈銀秋的表態(tài),她掃了眼那兩個漢子道:“你讓他們別在找我麻煩就行?!?/br> “那是當(dāng)然?!?/br> 沈銀秋淡定的看了安德拉一眼點頭,想了想實在沒忍住問,“冒昧一問,覃首是您在大朝取的名字?安德拉是您本名?” “對,入鄉(xiāng)隨俗,便取了個符合大朝的名字,安德拉在瓦剌族是大人的意思?!?/br> 沈銀秋頜首,沒有再問,也不急著上樓,又回到了方才談話的桌前。 覃首等人也找了個地方落座,離他們遠遠的。 沈銀秋托著下巴道:“覃首啊?!?/br> 眾人:“……”難道少夫人想要移情別戀?! 莫少恭問道:“少夫人,你叫他名字做什么?。俊?/br> “……有趣唄?!彼姸菢堑酪呀?jīng)沒有其他人,再次站起身道:“我要回房了,你們聊的差不多也早點歇息吧。” 青葉默默的跟在沈銀秋身后,迥然是一副護送的姿態(tài)。 沈銀秋剛走了幾步樓梯,抬頭一看,得,上個二樓不容易,遇到的全是討厭的人。 她停下腳步,想了想又回到了護金他們面前坐定,撐著下巴嘆了一口氣。 萬俟司徒也不過是瞥了她一眼就朝著覃首那邊走去,看來那些人確實是來訪的使者。 沈銀秋再次站起來,這回看誰還能和她在上樓時遇到! 眾人看著她一步步朝樓上走去,青葉跟在她身邊,想著要不她帶著沈銀秋輕功上樓?再上不去,她也受不住了。 然而,還真有人又出現(xiàn)在二樓的樓道口,萬俟晏伸出手道;“還以為你玩瘋了,該休息了,上來。” 沈銀秋提著衣擺,小跑著撲進萬俟晏的懷里,終于上來了。 萬俟晏看了一眼青葉和樓下的其他人,唯獨沒有看萬俟司徒那個方向,“明早趕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