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萬俟晏立刻掃了一眼暗衛(wèi),讓暗衛(wèi)的背后生寒,他好像說錯什么話了,果然種事就應該找萬三萬童或者護金護木來代為轉告才是正確的。 但重點就是他們四個都不在,只能不怕死的自己來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br> 萬俟晏的話讓暗衛(wèi)感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立刻一個縱身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最終出于不放心沈銀秋一個人在侯府的考慮,萬俟晏還是把人一同帶著進宮了。 天色太早,街上連賣菜的小攤都沒有,宮門開了一扇,讓馬車創(chuàng)通無阻的進去了。 寂靜的宮里,馬車轱轆壓在青磚地上轉動的聲音特別的清晰。 德貴早就等在了他們必會經(jīng)過的地方,手里還拿著燈籠,身后跟著兩個小太監(jiān),一看見馬車就迎上前。 “世子!” 萬俟晏打開馬車露出身影,德貴立刻就喊道,他還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就看見萬俟晏轉很從馬車上又抱出一個人。 是沈銀秋。 德貴整個人都不好了,偏偏在這種時候,世子還帶著個女人進來。不過皇上已經(jīng)久等多時,他趕緊請著萬俟晏進去,邊走還不忘快速的跟萬俟晏簡單說一下什么事。 “就在今天天還未亮的時候,牢房里忽然傳出一陣凄厲的叫喊,隨著聲音越來越多,驚動了周圍的御林衛(wèi)。他們趕去之后卻看見煉獄一般的場面,獄卒忽然都跟瘋了一樣,四處傷人。” 他說著已經(jīng)到了仁德殿大門,萬俟晏進去連禮都來不及行,就被萬俟帝擺手道:“子晏不必行禮,牢房里出了點問題,你快來想點辦法。把里面的犯人救出來!” 救犯人?沈銀秋沒有明白。皇宮里那么多侍衛(wèi),獄卒再多也多不過那些侍衛(wèi)吧,竟然因為這個就大清早的讓人進來,這是拿萬俟晏當?shù)磫幔?/br> 遇到點麻煩就喊爹幫忙。 萬俟晏也有點心累,就這點事情…… “我先去牢房那邊看看吧,勞煩公公帶路?!?/br> 德貴看了皇上一眼,皇上跟他點了下頭,他這才恭敬的請著萬俟晏離開。 萬俟帝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這才注意到沈銀秋也在,他想了想,按照萬俟晏對沈銀秋的重視程度,沈銀秋收到驚嚇可能會影響萬俟晏的辦事效率。便喊道:“銀秋不用去了吧。” 萬俟晏回頭問道:“回皇上,微臣可否問一句為何?” “血腥?!?/br> 沈銀秋抬頭看了皇上一眼,然后低頭,萬俟晏搖頭道:“皇上不必擔心,她沒事的。” 德貴看了眼沈銀秋,心里搖了搖頭,看見才知道有沒有事。 ☆、第四百五十四章 牢房sao亂 沈銀秋抬頭沖萬俟晏微笑,示意她一定沒有問題,又不是沒有看過血腥的畫面,無非就是肢體和紅色血漿組合。 萬俟帝目送著他們離開,眉頭緊皺著沒有放開,他的外甥還在牢房里沒有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萬俟晟出了什么事,他的皇妹真的死也不會把手中的虎符令交給他。 難辦。 為什么刺中要害也不死?! 德貴帶著萬俟晏前去牢房的時候還不忘繼續(xù)跟他解說道:“世子,因為他們殺不死,所以以防萬一我們都把他們關在了牢房里?!?/br> 萬俟晏聽了覺得不對勁,“和牢房里的犯人一同在牢房中?” “是的,因為牢房很堅固,他們暫時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噬辖惺雷觼?,是因為這件事不宜向外聲張,宮里的人處理這件事并不方便,所以才來麻煩世子?!钡沦F如是說道。 沈銀秋覺得不對,請他們來解決就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了?合著萬俟晏之前拉的仇恨還不夠那些大臣時刻注意著他的動向嗎? 不過這些話她又不能跟德貴說出來,說出來還不是讓等于說給皇上聽了嗎。 清晨的皇宮是靜謐的,天色還沒有大亮,走在途中,不免讓人感覺有些陰森。直到走近的時候,逐漸看到了火光,才覺得有了絲人氣。 那些御林衛(wèi)見到德貴都十分的尊敬,為首的侍衛(wèi)長迎上來跟他行禮,隨后看見萬俟晏,立刻眼前一亮,再次行禮,聲音比見到德貴還提高了一些,等最后看見沈銀秋的時候就卡卡殼了,不知道該喊什么。 萬俟晏淡聲提醒道:“這是我的夫人。” “卑職參見世子妃!”他再次低頭說道。 沈銀秋沒有什么表示,萬俟晏的意思就代表她的意思,他讓侍衛(wèi)長起來,問道:“里面是什么情況?” 因為他們現(xiàn)在就站在監(jiān)牢的門口,但是除了地上有些血跡外,里面安安靜靜的。 沈銀秋正這樣想著,里面就忽然傳出撞擊的聲音,好像是rou體碰撞的沉悶響,還有一些犯人的嚎叫聲,并不包含痛苦,而是驚慌來的多一些。 沈銀秋還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在外面的侍衛(wèi)神色就變的十分奇怪,侍衛(wèi)長道:“世子,獄卒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之間都發(fā)瘋了,見著人就咬?!?/br> 他身后的侍衛(wèi)補充道:“不止是咬,他們好像還會吃。太可怕了!不知道怎么了!” 萬俟晏鼻子嗅了嗅,血腥味太濃重了,“傷亡有多少?” “困在里面沒有出來的有十二個,在這里的還有九個是受傷的,我們刺中了他們的心臟,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們還能行動自如!” 萬俟晏跟唯一跟來的萬童道:“照看世子妃。” “是主子!”萬童堅定的站在沈銀秋的身邊。 沈銀秋見他從侍衛(wèi)長的身上拔出佩劍,問他道:“你要進去嗎?” “嗯,進去看看是什么情況?!比f俟晏看著她,眼神中隱晦暗指了其他意思。 沈銀秋明白了,點頭道:“小心一點?!?/br> 侍衛(wèi)長問道:“世子,卑職和你一起進去吧!” “不用。”萬俟晏環(huán)顧了四周,看見那些身上帶血的人道:“你去把那些受傷的侍衛(wèi)都集合在一起,找個太醫(yī)來看吧。任何一個傷口都不能放過,只要受傷了都要站出來?!?/br> “是!”他恭敬道。 沈銀秋看了眼他的神情,都不明白萬俟晏做了什么,讓他這些人這么的崇拜。 萬俟晏拿了把佩劍,站在牢房大門口,示意兩邊的侍衛(wèi)把門給打開,那股子的味道從里面?zhèn)鞒龈鼭庵亓?,惡心讓沈銀秋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萬俟晏就這么走進去讓獄卒把牢門給關好。 驚恐聲不停的從里面?zhèn)鞒鰜?,還摻雜著咒罵聲,鎖鏈的碰撞的脆響。 過了一會大概是看見了萬俟晏。依稀傳來叫救命的聲音。 萬俟晏見到了讓那些侍衛(wèi)恐懼怪物,果然和他猜測的一眼,他們見到萬俟晏出現(xiàn)都紛紛離開牢房,而是無聲無息的朝著萬俟晏走去。 一個撲上來,萬俟晏側身躲避,反手一劍刺中他的心窩,但這也就只能讓對方停頓了一下,然后他們又執(zhí)著的伸手要抓過來,血盆大口嗚哇嗚哇的。 萬俟晏抽劍快速在他的脖子上一劃,腦袋落地,濺了墻上一道血痕。 那句無頭的身軀也終于從他面前妥協(xié)的倒下,但這情況并不容得他多想其他,更多的怪物朝他撲來,毫無章法的攻擊對萬俟晏來說并沒有什么用,他跟切水果似的把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解決掉后,無視周圍呆在牢房里求救的人,直接朝著牢房深處走出。 那里還有吭哧吭哧的喘息聲,是萬俟晟呆的牢房。 而萬俟晟作為親眼看著他們發(fā)瘋的目擊者,心情是還沒有平靜的,他這幾天都睡的不好,加上風寒什么的,白天沒有那么冷的時候還可以稍微的瞇一會兒,但是晚上夜越深他是越睡不著。 也就正好看見站崗的那兩個獄卒照例在打瞌睡的時候,其中一個忽然跟抽筋了一樣抖動了起來。再他還沒有看出什么的時候,猛地撲到了另一個獄卒的脖子上啃咬了起來,睡夢中的獄卒發(fā)出尖叫聲,沒多久脖頸上的筋就被扯了出來,徹底的沒氣了。 萬俟晟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聞聲趕來的其他獄卒已經(jīng)到場,那個咬人的獄卒又朝著其他同伴撲過去。然后場面就越來越混亂了。 再后來喧鬧加重,又恢復了平靜,就剩下這些滿口鮮血,獠牙突出的本來應該死去的人圍繞在他的這些牢房外徘徊不散,偶爾還會撞擊欄珊,雖然并沒有什么用。 萬俟晟看著他們,他們也在看著他,說不出是興奮還是什么,反正他們開始用手抓欄珊,用牙齒咬。 一根手腕粗的木欄珊已經(jīng)被他們啃的接近一半,幸好他們看起來不怎么的聰明,不會接力啃,而是各自抱著一根。 不過這樣下去的情況也十分的不妙。 他正頭疼的看著這幾個一直眼睛紅紅盯著他的東西,如果欄木被啃爛了,他們一齊涌進來,那么他還真的有些應付不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咬著欄木不放的那些東西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紛紛停下動作,扭頭看向左側的方向。 那是過來的通道,因為它們在欄珊那的關系,萬俟晟并不能走去邊上去看是誰。 直到萬俟晏走近來,站在火盆下,萬俟晟意外道:“怎么是你?!” 萬俟晏沒有回答他的話,看了眼他,發(fā)現(xiàn)他雖然狼狽,但是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他收回目光,那些東西已經(jīng)朝著他飛撲過來。 萬俟晟連一句小心都還梗在喉嚨口,萬俟晏揮劍三兩下就把那些人的人頭給斬落在地。咕嚕嚕的滾了好幾圈。有一個正好滾在了萬俟晟的牢房門前。 “你……”他從那腦袋上收回目光,抬頭就看見萬俟晏轉身離去的背影,干脆利落,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萬俟晟喂了一聲,再喂多兩聲萬俟晏已經(jīng)走遠了,就剩下地上的尸體和血淋淋的腦袋。 萬俟晏徑直的走出牢門,守在外面的人看見他出現(xiàn),立刻就讓守門的侍衛(wèi)打開牢門。 “世子,您沒事吧!”侍衛(wèi)和德貴都圍了上去,都沒有了沈銀秋的位置,萬童為了防止別人碰到沈銀秋的雙手,拉著她不讓她亂動。 萬俟晏把劍遞回給那個侍衛(wèi)長,“立馬已經(jīng)清理完,你找?guī)讉€人把那些尸體都抬出去用火焚燒掉,還有受傷的人員都已經(jīng)集合在一起了嗎?” “是世子,都已經(jīng)集合好了!也已經(jīng)找了太醫(yī)在診治。” 萬俟晏繼續(xù)吩咐道:“把他們都給隔離起來,太醫(yī)也先給暫停診治。進去過牢房的人員,全部都給檢查一遍,任何傷口都不能放過?!?/br> 侍衛(wèi)長和德貴都愣住了,受傷的要隔離?為什么? 萬俟晏隨意的朝他們看過去,他們立刻沒有意見的表示立刻執(zhí)行。 德貴這才想起來問道:“世子,晟少爺沒有事吧?” “死不了?!比f俟晏往前走,圍著他的人趕緊讓開一條道出來。 他走到沈銀秋的面前,兩人相視一笑,都是為對方都平安無事而心安。 沈銀秋指了指他衣角的血跡道:“是砍掉腦袋殺死的嗎?” 她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人群中,還是讓周圍的人都聽了清楚。 萬俟晏也不遮掩,頜首道;“嗯。” 侍衛(wèi)長聽見這個仿佛偷學到了什么武功秘籍,有些興奮的暗記在心,砍掉腦袋!怪不得他們怎么殺都殺不死,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對方的腦袋給砍掉。 萬俟晏準備回仁德殿和皇上匯報情況,侍衛(wèi)長卻大著膽子攔住他道:“世子,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都莫名其妙的發(fā)瘋?” 德貴本來要帶著他們回去的,侍衛(wèi)長竟然站出來問,這也是他一個侍衛(wèi)長能知道的嗎?當下就呵斥道:“侍衛(wèi)長,恪守本職,不該問的別問!” 他話音剛落,萬俟晏搖頭道,“不知,別被咬到就好,有什么事稍后再議?!?/br> 比起德貴的呵斥,侍衛(wèi)長明顯更吃萬俟晏這套,頗為感謝的行禮再行禮,然后目送著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