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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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桃花傻眼了,瞪了他一會兒,才拉著他的手急急地說道:“相公,人家只是說的玩的,就想你爭點氣,把咱們家的生意做起來,現(xiàn)在家里這么艱難,我怎么能走呢!” 張鳴一聽,心里有些感動,他摸著孩子熟睡的小臉說道:“爹病了管不了生意,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現(xiàn)在家里這樣,也是苦了你們母子?!?/br> 姚桃花見他不再說要趕她走,心里松了口氣,卻愈發(fā)對這個窩囊的男人瞧不上眼。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婦女牽著個半大的孩子過來,指著張記米鋪的大門道:“快看,就是這家,聽娘的話,以后娘讓你來買米,你可不要再來這家買,吃了他們的米會死人的知道不?” 孩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知道了娘,這家米鋪的老板黑心腸賣毒米,我肯定不會來,也叫其他的人不要來買?!?/br> “對對對,就是這樣?!?/br> 姚桃花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現(xiàn)在又聽到了這番對話,哪里還受得了! 她把孩子往張明懷里一塞,沖到門口指著中年婦人的罵道:“把嘴巴給老娘放干凈點,再敢胡說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不想買米就給老娘滾遠(yuǎn)一點,別站在門口臟了我的地兒,滾,趕緊滾!”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罵誰呢!”中年婦人也是個潑辣的,被一個年紀(jì)小的婆娘指著鼻子罵,她插著腰就罵了回去:“這大街上誰不知道你張記喪盡天良賣毒米?都干出這種遭雷劈的事兒了,還怕別人說?。 ?/br> “你才是老不要臉的,你全家都是不要臉的。”姚桃花氣得更狠了,尖銳的聲音蓋過了街上的喧鬧:“滾,都給我滾遠(yuǎn)點,再不走,別怪老娘拿掃把趕你走。” 中年婦人哪里會怕她,豐滿的胸部往前一挺:“你來啊,你來啊,老娘就是不走,就是要說,有本事你就拿掃把來趕老娘,不然老娘就在這里站著!” 姚桃花的確想教訓(xùn)婦人,被她這么一激,就四下里找掃把。掃把沒找到,倒是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抬米用的杠子,那杠子有四尺長,約莫小腿粗細(xì),她抱起杠子就朝著婦人掄了過去。 她的本意只是想嚇唬嚇唬婦人,把她趕走,哪知半只腳踩在臺階上,這一使力,整個人向前撲去,把杠子脫手而出,好巧不巧的重重的砸在了婦人的額角上。 “啊——”婦人捂著頭慘叫了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那孩子見狀,嚇得連忙扶起婦人,大聲喊道:“娘,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嚇孩兒??!” 此時,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見到這樣的場景,都嚇了一跳,對著姚桃花直罵她狠毒,竟然當(dāng)街行兇。 婦人被那一杠子敲的有些狠,腦子里暈暈乎乎。待眩暈感過去,她顫抖的拿開手,眾人就看到她手心里有血。額角隱隱破開了一道口子,正往外突突的冒著鮮血,不一會兒就淌了一臉,樣子十分恐怖。 那孩子一看,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周圍的人見狀,對著姚桃花好一頓指責(zé),讓她趕緊把人送到醫(yī)館去。 “不,不是我,不是我打的!” 姚桃花也被婦人臉上的血嚇懵了,面對眾人的指責(zé),驚慌失措的往鋪子里退。 “不是你干的是誰干的?我們這么多人親眼看到,你還敢不承認(rèn)?這張記的人可真是壞透了,這種人就該天打雷劈。” “就是,那么粗的杠子也敢往人的頭上掄,真是太狠毒了。” “走走走,趕緊報官去,要是鬧出認(rèn)命大事可就不好了。” 這時,鋪子里的張明察覺到不對,抱著孩子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婦人,再一聽眾人指責(zé)的話,臉色就是一白。 “你、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明明是這婦人自己磕破了頭,對,就是這婦人自己磕破的,怎么能賴到我妻子身上?你們快走開,別擋著我家做生意。” 張明也是嚇壞了,腦子也轉(zhuǎn)不過彎兒來,他想起不想就開始趕人。見那些人趕不走,抄起掉落在地的杠子朝那些人揮舞著。 圍觀的人可是親眼看到姚桃花拿著杠子行兇的,見張明又這么做,也擔(dān)心自己被傷到,紛紛退開了。 有心腸不錯的,連忙跑去街尾找了輛車過來,把受傷的婦人扶到車上,讓車夫趕緊送去醫(yī)館救治。 這一場紛爭,被莫顏李忠二人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看著跌坐在門口,驚慌失措的夫妻倆,皆搖了搖頭。 莫顏摸著杯沿,“李爺爺,這張家怕是翻不了身了?!?/br> 這個張明表面看著還行,哪知行事如此糊涂。他要是好生的把受傷的婦人送到醫(yī)館,再好好的賠禮道歉,事情或許就結(jié)了?,F(xiàn)在把人撇著不管,還不承認(rèn)錯誤,以那婦人的性子,張家怕是要吃官司。 這么一鬧,張記米鋪的名聲就更臭了,誰還愿意上門買東西? 李忠點點頭:“張家也就張富貴有點手腕,他現(xiàn)在不死不活的在床上躺著不管事,兒子又是個不中用的,現(xiàn)在兒媳婦鬧出這種事,怕是要大出血才能平息下來。” 見張家如此下場,他心里隱隱有些快意,可更多的是后悔。就是這么個沒用又糊涂的軟蛋,他竟然會把好好地女兒許配給這種人,他不同樣是個老糊涂蛋么? 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卻無一人進(jìn)對面的米鋪買米,莫顏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李爺爺,咱們把張家的鋪子買下來怎么樣?” “?。俊崩钪毅读艘凰?,隨即瞪大了眼:“顏丫頭,你買鋪子做什么?你不是不喜歡做生意嗎?” 莫顏笑了笑,“我是不喜歡做生意,也不會做,可是李爺爺,您會啊!” 要是能拿到張家的米鋪,就讓李爺爺當(dāng)掌柜,拿來賣米賣果酒。她幾乎能想象的到張家看到李爺爺時,那不敢置信的樣子。誰能想到曾被他們氣得吐血的人,竟然會成為自家鋪子的新掌柜? 這心理落差,簡直不要太大! 李忠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小主子,又如何不知道她這是想為自己一家出一口惡氣? 忍住心頭洶涌的酸澀與感動,他笑著點點頭:“張家鋪子的位置好,面積也大,不管是做米糧生意還是其他,都很不錯。就是張家不一定會賣,而且價格不會低于三千兩銀子,這……” “這些問題,李爺爺就不用擔(dān)心了,您只需要等店鋪開張,做鋪子里的大掌柜就好?!蹦伒哪樕祥W現(xiàn)著強大的自信,這鋪子,她會想辦法弄到手。 既然打定主意要買張家的鋪子,莫顏就得隨時關(guān)注著張家的動靜。只是她不可能天天進(jìn)城,亦不可能親自盯著,這件事就只能找人幫忙。 于是她就去了匯賢居,找到小朱,希望他能找個可靠的人盯著這件事。 這事不難辦,小朱聽說后,一口就答應(yīng)了。 莫顏連忙道謝,從荷包里拿出了十兩銀子交給他。其中五兩是謝小朱幫忙,另外五兩是讓他轉(zhuǎn)交給幫忙的人,待事情完后,會再給五兩。 這忙就是一句話的事,小朱死活不肯要自己的那五兩。最后還是莫顏佯裝生氣,說了不收銀子就去找別人幫忙,他才不好意思的拿著了。 回到家后,張家的事情兩人誰都沒有告訴給李秀,說了不過是徒添煩惱,讓她再次想起不堪回首的過往罷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九月底,在下了一場秋雨后,氣溫已經(jīng)很低了,得穿上薄棉襖薄棉褲才不會感覺到冷。 而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挖掘,莫家的小池塘也在下雨前挖好了。小池塘面積不大,大約一畝左右,深度有三米,就著挖起的泥巴把池塘圍了一圈,看著倒是有四五米深了。待泉眼到池塘的通道挖開后,突突外涌的泉水流向了池塘,很快就蓄滿一池水。 水塘挖好后,緊接著又是開荒。洼地長得多是喜濕的水草,收拾起來不麻煩,就是這些水草根系發(fā)達(dá),繁衍能力特別強?,F(xiàn)在是冬天,清理干凈了不會再長,等到了春天,又會一窩蜂的長起來,只有下了秧苗,經(jīng)常清理,才不會跟莊稼爭奪營養(yǎng)。 后面買的一百二十畝坡地也在開墾,只是把坡地弄成階梯一樣的長條狀,讓李忠也好,幫忙開荒的人也罷,都很不理解,根本看不出莫顏想做什么。 李忠問過兩次,見莫顏不愿意說,便不再問了。倒是村子里不少人追問,都懷疑莫家又有了賺大錢的計劃,這讓莫顏有些苦惱。 不是她不愿意說,而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不論是柳楊村的原居民,還是從各個地方逃難過來的村民,都不曾聽說過梯田。 她貿(mào)然的說出去,只會引來更多的疑問,倒不如等梯田修筑好了,讓他們自己看個明白。 如果不是挖掘出了泉眼,不用擔(dān)心水源問題,莫顏也不會想到買坡地、修梯田。 修梯田不是隨便找一個坡地就能修的,首先是坡度要合適,一般不能大于二十五度,以免造成水土流失。其次,灌溉和光照很重要,不然長不出好莊稼。 她買的那片坡地,沒有高山森林阻擋陽光,現(xiàn)在有泉水灌溉也沒有問題,坡度大約在二十度左右,很適合修筑梯田,再想找這么好的地方,幾乎找不到了。 …… 小朱急匆匆的來到莫家找莫顏說張家鋪子的事情時,莫顏正跟李秀她們一起用之前被林勇硝好的皮子裁新衣。 莫顏看到他,就知道是張家有動靜了,未免被李秀聽到,連忙把人帶到了大書房里。 “小朱哥,可是張家要賣鋪子了?”等了這么久也沒有等到消息,她還以為張家會硬撐著不賣鋪子呢! 小朱點點頭說道:“最近張家在聯(lián)系生意場上的朋友,想把鋪子賣了湊本錢做其他的營生,只是他那些朋友見張家敗落了,把價格壓得很低,那張富貴嫌少,不愿意出手?!?/br> 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莫顏毫不意外。生意場上本來就是利益相交,現(xiàn)在張家落難,沒了利益可圖,原來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就只能從張家身上搜刮最后一層油了。 “那張家要多少銀子才肯出手?他那些朋友又出多少?” 小朱伸出四根手指:“張富貴說少于這個數(shù)就不賣,他那些朋友最多的只肯出兩千五百兩。” 莫顏皺眉,暗暗算著自家還有多少銀子可用。 當(dāng)初家中賣菜前后賺了三千五百兩銀子,兩次救蕭睿淵得了一千五百兩的謝禮,以及顏君煜配給他們家的六百多兩賠償,加起來共有五千六百兩銀子。 后來蓋房前后用去了一千七百兩,買地花了近兩百兩,父親進(jìn)學(xué)前后花費近一百兩,加起來就是兩千兩,減掉這些花用,家中剩余的銀子只有三千六百兩。 這么一算,買鋪子好像還不夠…… ☆、第121章 鋪子到手,坑了張家 不過,張家的鋪子雖然不錯,但是四千兩有些貴了,若是能壓壓價,三千五百兩應(yīng)該能到手。 倒是那幾個想低價買鋪子的人有點麻煩,若他們勢在必得,三千五百兩她不一定能拿下,而且,她也不想便宜了張家的人。 向小朱道謝后,莫顏請他找的那人繼續(xù)留意張家的動靜,她這邊得跟李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想個好辦法,用三千五百兩銀子一舉拿下那間鋪面。 晚上,李忠從地里回來,聽了莫顏的打算,便說道:“張家的鋪面地段好,想買的人肯定不少。張富貴找到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無非是想看在過去交情的份兒上,指望他們能出個好價??赡切┤藟簝r壓的厲害,張家肯定不會賤賣。若我料想的沒錯,過幾天張家就會張貼賣鋪面的告示。就算現(xiàn)在我們捧著銀子去買,他也不會賣給我們。” 莫顏聽完,覺得這番分析很有道理,便按捺下心思,等待張家的動作。 果然,眼見那些所謂的朋友沒有提價的意思,張富貴氣憤之下,在鋪面的大門上貼了買賣告示,上面并沒有明碼標(biāo)價,若有購買意向,要到張家面議。 得到這個消息,莫顏讓小朱安排的人繼續(xù)盯著,若是能打聽出那些人出的價格就更好了。 張家的鋪面的確有不少人想拿到手,自告示貼出去后,張家進(jìn)進(jìn)出出來了不少人,但是這些人都想趁著張家落難,壓低價格占些便宜。 張家雖然急著脫手,但是也不愿意三千兩就賣掉。 得知那些人最多只肯出三千兩,莫顏心里有底,在跟李忠商量之后,決定請刑掌柜幫忙,買下張家的鋪面。 她一個才十四歲的姑娘家,鎮(zhèn)不住張富貴這樣的老油條,李忠與張家的人有恩怨,去了不合適,刑掌柜是做生意的,應(yīng)付張富貴不在話下,由他出面的話,想來會容易許多。 打定了主意,莫顏本來想多準(zhǔn)備一些禮物送給刑掌柜,只是她和刑掌柜的來往最先是基于她跟顏君煜的合作,后來來往的次數(shù)多了,倒是有了一些的交情。以前過去,就是送些蔬菜野味,現(xiàn)在有事相求就準(zhǔn)備厚禮,到底顯得市儈了些,等事情辦成了,再送一份厚禮倒是合適一些。 想到這里,莫顏便從空間里拿出一小壇白果酒,就讓李忠送她去了匯賢居。 到的時候刑掌柜正在三樓招待貴客,等他下來了,莫顏連忙遞上白果酒,并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這個……莫姑娘稍等片刻,容老朽上去跟主子說一聲?!毙陶乒裥Σ[瞇的接過酒壇,拎著就上去了。 莫顏愣了愣,原來所謂的貴客就是顏君煜??! 沒過多久,刑掌柜就下來了,對莫顏低聲道:“主子知道莫姑娘來了,想請莫姑娘上去敘敘舊,那鋪面的事,老朽這就去趟張家,一定替姑娘辦妥?!?/br> 莫顏一聽,心知拒絕不過,便連聲向他道謝,隨后跟他一起上了三樓。 三樓十分安靜,莫顏走在刑掌柜的后面,只能聽到兩個人細(xì)微的腳步聲。 待刑掌柜在一雅間門口停下,曲起食指輕輕地叩響了門,里面就傳來了顏君煜叫進(jìn)的聲音,聲調(diào)懶洋洋的,像是剛睡醒似的。 刑掌柜悄無聲息的推開門,對莫顏做了個‘請’的手勢,待莫顏進(jìn)去后,又把門關(guān)上了。 莫顏進(jìn)去時,顏君煜正面對著窗外,在他身旁侍立著的是貼身侍從觀魚。 許是聽到了身后的動靜,蕭睿淵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來,在看到她的瞬間,臉上蕩起一抹妖冶的笑容:“小丫頭,大半年不見,倒是長成標(biāo)致的大丫頭了。” 這話發(fā)自顏君煜的內(nèi)心,也沒有調(diào)戲的意味。第一次見面,莫顏只能算是黃毛丫頭,這一年她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心情好,身量跟著抽高了不少,五官也長開了,的確是個模樣標(biāo)致的大姑娘。 莫顏眼角一抽,朝他福了福身,便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顏小公爺,嗯,風(fēng)采更甚從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