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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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竹楞子做的大掃把,打在身上可比高粱糜子做的掃把疼多了。沒打幾下,張明就大聲慘叫起來,“岳父,別打!小婿錯了,別打了!岳父!” 李忠心里有氣,又豈會輕易放過他,掃帚尖專門朝著他那張臉打。張明叫的越慘,他下手越重。反正掃把打不死人,就算告到衙門里,也是他們張家先來鋪子里鬧事的,他怕什么! 見心愛的兒子被暴打,扭傷了腳脖子的胡氏氣了個倒仰,她低著頭,像只蠻牛一樣,一瘸一拐的朝著李忠的頂撞了過去,嘴里狠毒的罵道:“你個死絕戶竟然敢打老娘的兒子,老娘跟你拼了!” ------題外話------ 肚子疼,頭疼,還發(fā)虛汗,你們的‘親戚’來了,也會這樣么?好難受啊! ☆、第124章 胡氏生算計,莫吳氏相求 李忠就算年老身體不夠靈活,可是也比同樣年老身子又肥胖的胡氏要好的多。此時見她不管不顧的撞過來,他也沒有硬抗著,往一旁避開了兩步,只是心里可惜剛才那重重的一掃把,沒有抽在張明那個畜生的臉上。 胡氏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一身蠻力沒有撞到人,整個人直直的朝著地上撲去,直接跟冷硬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看熱鬧的人聽著都替她疼。 “天吶,當街行兇,還有沒有王法??!我老婆子不過是想接回兒媳婦一家團圓,可那起子小人就是攔著不讓啊,嗚嗚,我的命好苦啊——” 胡氏索性趴在地上不起來,哭天抹淚的訴說著自己委屈,那副老淚縱橫的模樣,看起來的確真有幾分可憐。 看熱鬧的人越是對著她指指點點,她哭鬧的就越厲害,聽見有人指責李忠不該扣著女兒,心里樂開了花。 李忠冷眼看著胡氏在那里裝腔作勢,根本不予理會。他直接走到人群后面,把躲起來的張明抓了出來,看著他臉上被掃把抽出來的血楞子,心里一陣陣快意,恨不得給他再來幾下。 “趕緊帶著你那不要臉的老子娘滾蛋,不然別怪老子連她一起打!還有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既然當初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跑去勾搭小寡婦,還把我女兒休了,現(xiàn)在就別跑過來裝情圣,老子不吃你這一套!要是下次你還敢來鬧事,老子直接拿把刀上你家把你一家老小全宰了,省的被你們一家子不要臉的惡心死?!?/br> “岳、岳父,您、您老別、別這樣。”聽著李忠殺氣騰騰的話,再一看他冷冰冰地透著殺意的眼神,張明嚇得臉都白了,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不過、不過是想接、接秀兒、秀兒回家。” 李忠一聽,心里越發(fā)來氣,他一拳狠狠地揍向張明的小腹:“秀兒被你休了,已經(jīng)跟你張家沒有任何關系,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老子現(xiàn)在就打死你,大不了給你填命。” 就在剛才,他是真動了殺念,要是這一家子像賴皮膏藥貼著他們一家不放,為了女兒孫女安穩(wěn)日子,他絕對會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張明腹部一痛,弓著背蜷縮起來,原本就嚇得發(fā)白的臉色此時變得更白了。 “別以為老子只是開玩笑,把老子逼急了,遲早要了你們一家的狗命!快給老子滾,以后不要再來!” 李忠說著,又狠狠地給了他一腳。對于這個被親娘掌控,懦弱又無能的男人,他連看一眼都嫌惡。只恨當初自己瞎了眼,才看上這么個草包東西,把自己女兒的一生都給毀了。 “岳、岳父,別、別打了!” 這一頓教訓,讓張明對李忠產(chǎn)生了深深地畏懼,他連忙掙開李忠的手,在他瘆人的目光中,踉蹌著跑過去半抱半扶的把人弄了起來。 “不,我不走,我要接我的兒媳婦回去,我要接我的兒媳婦回去,你這個不孝子快放開我,我不走——” 胡氏沒有達到目的,哪里就甘心離開!她凄厲的叫著讓張明放開她,可張明被李忠嚇狠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口氣直接把人拖走了。 沒有熱鬧可看,圍觀的人議論紛紛的散去了,嘴里還不忘八卦李張兩家的恩恩怨怨。 張明沒什么本事,敢三番兩次的跑來鬧不過是覺得李秀不會對他那么絕情,認為自己肯讓她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回來,給她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她就該感恩戴德的回到張家。昨天不肯跟他回去,不過是出自婦人家的矜持,只要他堅持幾次,以她柔弱的性子,跟定會乖乖跟他回去。 所以,一回到家里,他就迫不及待的把遇到李秀的事情偷偷地告訴了胡氏。 胡氏以為賣出去的那間鋪子被莫顏送給了李忠,便動起了歪心思,想把李秀接回來當牛做馬,再通過她拿捏李忠把鋪子弄到手。所以今天跟著張明一起過來,就是為了勸動李秀這個前兒媳。 在她看來,只要李秀同意回張家,李忠就算再怎么攔也沒用。只是他們撲了空,李秀根本不在鋪子里,只看到了李燕。于是母子倆便合起火來欺負一個小姑娘,逼迫她說出李秀的下落。 李燕恨死了張家,自然不肯說出姑姑的下落,于是雙方就產(chǎn)生了矛盾。要不是莫顏二人及時趕到,李燕一杠子敲下去,說不定就把事情鬧大了。 自始至終莫顏冷眼看著李忠對付張家的人,對付這種無恥人渣,跟他講道理根本沒用,直接毒打一頓比什么法子都有效。 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她都想沖上去狠狠地把姓張的人渣揍一頓,打的他沒臉出門見人才好! 李忠撿起地上的掃把和杠子,愧疚的說道:“顏丫頭,我們又給你添麻煩了?!?/br> 張家這一鬧騰,肯定影響了店里的生意,再來鬧騰幾次,這生意也別想做了。 “李爺爺,這怎么能怪你們!”莫顏目光沉沉的盯著兩個人渣離去的方向,“他們自己要作死,誰也攔不住?!?/br> 李忠心里一緊,連忙說道:“顏丫頭,你可不能沖動??!這事我會解決的,你可不要攙和進來?!?/br> “噗嗤!李爺爺,您別緊張,觸犯律法的事情我可不會做,不過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不要再來找麻煩罷了!” 知道李忠想岔了,莫顏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自然不會為了兩個人渣就弄臟自己的手。 “那就好,那就好!說到底也是我們兩家的恩怨,不該扯上你的?!崩钪覞M臉自責。 莫顏見狀,有些頭疼:“李爺爺,這不光是你們兩家的恩怨!即使沒有你們,張家也不會甘心鋪子就這么到了我的手里,他們遲早會找別的借口過來鬧騰?!?/br> 當初坑了張家的事,他們指不定還在懷疑自己呢。原以為張富貴坐牢了,他們會安分下來,哪知竟然還敢來鬧騰,也是她低估了張家的無恥程度,若是之前把這一家子全弄進牢里一家團聚,也不會有今天這事。 李忠只以為莫顏是在安慰他,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被張家這一鬧騰,這一會兒基本沒什么生意。莫顏跟李忠祖孫倆交代了一聲,便去了匯賢居。 “小朱哥,還在忙吶!” 一進門,就看到小朱正匆忙的從樓上跑下來,莫顏開口打了聲招呼。 小朱一看到她,以為她是來找刑掌柜的,連忙說道:“刑掌柜在樓上招待貴客,要是莫姑娘有急事,我這就去叫一聲?!?/br> 莫顏連忙擺手:“我是特意來找小朱哥的,不知小朱哥可有空?” 小朱一愣,抓抓頭笑道:“莫姑娘稍等,容我先去廚房交代一聲?!?/br> 莫顏點點頭,讓他先去忙。 沒過一會兒,小朱就出來了,把莫顏領到了后院里,那里清靜是個能說話的地方。 “小朱哥,米鋪剛開張張家就跑來鬧事,我想請小朱哥幫我忙找兩個機靈點的人做一出戲。”莫顏也沒磨嘰,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請求。 小朱一聽,急道:“那張家也忒不要臉了,這鋪子都賣給你了,怎么又來鬧呢?” 莫顏無奈的笑了笑:“大概是心有不甘吧,他們這么鬧騰下去,我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br> “莫姑娘你說,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這人我肯定能給你找到?!毙≈炫闹馗WC。 “那就先謝謝小朱哥了。”莫顏福了福,真誠的向他道謝。因為鋪子的事,的確麻煩了他不少。 小朱連忙退開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莫姑娘來找我是看的起我,幫點小忙哪里值得你謝!” 莫顏沒再跟他客氣,接著就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詳細的交代了一遍。事情不難辦,她不過是想給張家找點麻煩,讓他們沒空再來鬧事。若是這樣還不行,她就只能另想法子徹底解決這一家子。 小朱聽完,也覺得這事很容易,便笑道:“莫姑娘放心,不出一天,這張家肯定沒空再去找你的麻煩。” 莫顏再次向他道謝,從荷包里拿出了五兩銀子:“這些銀子就由小朱哥出面,請他們喝杯茶,等事情結了,另有謝禮。”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也可能不是最后一次,小朱痛快的收下了銀子。至于謝禮,無論如何他也是不會收,就那么一點事,五兩已經(jīng)超出很多了。 小朱愿意幫忙,莫顏也放心了一半。接著又去了趟木行,讓里頭的木匠照著先前給小花做的木屋給大白再做一個,省的兩個家伙鬧騰。 小木屋是細活兒,需要兩天才能做好。莫顏交代了一聲,跟掌柜打了個招呼后,就返回了鋪子。 下午倒是陸陸續(xù)續(xù)的賣出去了五六百斤糧食跟三百多只雞蛋。等到了申時,已經(jīng)沒什么客人了,三人把每個木桶填滿后,又清點了存儲的米糧,才鎖上了門帶著新買的馬和平板車回了柳楊村。 家里又多了一匹馬,幾個小家伙都高興壞了。看到傷痕累累的老馬,臻兒還掉了幾滴淚珠子,默默地去后院拔了好些翠綠的白菜喂給老馬吃,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大紅棗。 莫家的牲畜房很寬敞,牛跟馬都關在一處,中間也沒有隔開。對于大紅棗的到來,小黑大黃幾個并沒有排斥,還把自己的干草和蔬菜讓給它吃。 大冬天的沒有青草,這些干草還是先前幾個小的跑去野外割回來曬干存著的。后院里的青菜蘿卜種了很多,大多進了它們的肚子,免得冬天掉膘掉的太厲害。 大紅棗看起來已經(jīng)很老了,常年勞累讓它的身體十分虛弱。莫顏加了很多清水稀釋靈泉水給它喝,就怕它承受不住靈泉水的里的靈氣,一拉肚子就給拉沒了。 撫摸著它身上慘不忍睹的傷痕,莫顏輕聲道:“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不管你還能不能干活,都不會再把你賣掉了?!?/br> 許是眼睛里進了沙子,大紅棗吃著吃著,就掉下了兩滴眼淚。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莫顏并沒有看到。 沒過多久,大紅棗就開始拉肚子,莫顏頂著冷風站在院子里等了很久,直到它又開始吃草了,才放心的回屋。 吃過晚飯,莫顏跟李忠核算賬目后,發(fā)現(xiàn)比前一天多賣了二兩多的銀子。尤其是雞蛋竟然賣出去了一千多個,好些是前一天來買的客人,回去吃著特別好吃,趁著便宜又跑來買,還拉了一些親友鄰居過來。 “顏丫頭,雞蛋要是繼續(xù)這么賣下去,你從別處收上來雞蛋能供的上嗎?”李忠有些擔心的問道。 未免他多想,莫顏面上也染上了幾絲擔憂:“李爺爺,這個我也不知道,實在不行,明年春天就在果園里辦個養(yǎng)雞場,雞能吃掉果樹上的害蟲,雞糞又能養(yǎng)樹,一舉兩得。” “養(yǎng)雞場?”李忠皺了皺眉:“顏丫頭,都說‘家財萬貫帶毛不算’若只是零星的養(yǎng)幾十只倒還好,養(yǎng)多了雞容易得病,一旦傳染開,整個養(yǎng)雞場就沒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一旦爆發(fā)雞瘟,別說雞了,體質(zhì)差的人也有可能被感染上。 但是對于莫顏來說,這個完全不是問題。從空間里弄出來的雞和雞蛋,能跟普通的雞相比么? “李爺爺,到時候把雞散養(yǎng)起來,果園那么大,又是露天的,只要注意喂養(yǎng)和打掃,養(yǎng)一千多只雞應該不會有問題,即便真有什么事,下回就不養(yǎng)了唄!” “這……太冒險了!”李忠還是不太贊同。 以前就有人路子寬,弄了個養(yǎng)雞場,每天光賣雞蛋都能掙不少。可是就因為一只雞得了雞瘟沒來得及處理,不到三天,一半的雞就被染上了,才半個月的,那些雞死了個精光,那個雞場老板也虧的傾家蕩產(chǎn)。 就算莫家的家底不會讓一個雞場給弄垮,可是到底太冒險了,就這樣從鄉(xiāng)下收雞蛋也挺好的,就算不夠賣,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至少不會虧本。 莫顏笑道:“李爺爺,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無論如何,這養(yǎng)雞場也得辦起來?!笨臻g里的那一片柵欄爆滿,再不把雞放出來,都要泛濫成災了。 見莫顏執(zhí)意要養(yǎng),她做過的決定又從未出過錯,李忠也只能憂心忡忡的應下了。 看著他無可奈何的神情,莫顏也是無奈的很。好些事情沒辦法說明,也幸好家里是她在做主,不然別說養(yǎng)雞場,當初那果園都弄不起來。 而關于鋪子里那些雞蛋的出處,莫顏只說通過賣雞蛋的人,從一個養(yǎng)雞多的村莊收起來的,村里的人用蚯蚓、蟲子喂雞,所以雞蛋才會特別好吃。 糧食也是類似的說法,只說跟幾個種香米的村莊訂了協(xié)議,村里的余糧都會賣給鋪子里。糧食和雞蛋由他們集中起來一起送,她只需在倉庫里看著清點數(shù)目就行了。 這種說法不仔細推敲倒也說的過去,出于對莫顏的信任,又想不到空間上頭,李忠對于她的這種說法并沒有懷疑。再加上他謹守本分,即便心里有懷疑,也不會刨根問底。 第三天,鋪子里的生意跟前兩日相比差不多,像雞蛋、雜糧之類的倒是要比之前賣的好。 也不知是被李忠打怕了還是怎的,張家的人沒再來鬧騰。不過,以他們的性子不可能就此罷休,莫顏也沒有放松警惕。 此時,張家在莫顏的計策下,正上演了一出好戲! “好你個張明,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你要是敢把人接回來,老娘立馬帶寶兒走,讓你守著個不下蛋的母雞過日子去!” 姚桃花咬牙切齒的說著,尖長的指甲狠狠地掐在張明的胳膊上。 張明瑟縮著身子,齜牙咧嘴的求饒:“娘子,你誤會了,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為夫休了,為夫怎么會接她回來,一定是有人想我們夫妻反目,故意在你面前挑撥,你不能上當啊!” “放你娘的屁!”見他還敢撒謊,姚桃花掐的更狠了:“老娘已經(jīng)問過了,你前天昨天都去找過,你娘還在地上打滾撒潑丟盡了臉,你當人家全是瞎子?。 ?/br> 想到這個沒用的東西竟然要把前頭的那個女人接回來,姚桃花就恨不得掐死他。要是那個女人真回來了,她豈不是要做???就算瞧不起這個男人,她也決不允許有人來跟她搶。 “啊——娘、娘子,你快、快松手,疼、疼死了!”張明一聲慘叫,顯然痛到了極致。 姚桃花惡狠狠地說道:“疼?你還知道疼?不跟老娘說實話,老娘掐死你算了!” 話音一落,張明又是一聲慘叫,其中還夾在著他不停地求饒聲。 扭傷了腳正躺在床上的胡氏聽著兒子一聲迭一聲的慘叫,心疼的不行,恨極了姚桃花的兇悍??伤F(xiàn)在腳不能下地,根本沒辦法解救受苦受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