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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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顏笑著客氣了幾句,倒是在這四十二個人中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那站在最后面躲躲閃閃不敢看她的不就是先前來找過茬的王大力夫婦? 對于這兩個人,莫顏可是沒有一點好印象,之前也放話不歡迎他們踏進自家的大門,只是這兩人也是拖家?guī)Э谟欣嫌行?,總不好把人趕出去,讓他們凍出個好歹來,便故作沒看到,把房子給每家每戶分好了,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安排。 死死的埋著頭的王大力夫婦見莫顏沒有出口趕人,對視了一眼暗暗松了口氣,只是依然不敢抬起頭。 其他人又是一番感恩戴德,把老人和孩子留下,年輕力壯的就回去拾掇東西。除了必要的床和被褥,鍋碗瓢盆等都要拿過來,只等天氣晴了再去山上伐木修葺了房屋再搬回去。 楊保從村子里叫了些人幫他們搬東西,那些人得知莫家借房子給塌了屋子的人住,愈發(fā)覺得莫家是真正的良善之家。 來來回回的搬了幾趟,東西幾乎全部搬過來了,十多間屋子將將夠用。前院和后院隔著一段距離,這些人住進來,對莫家的生活也沒什么妨礙。見沒自己什么事了,莫顏便回到了后面,提著三只獸的耳朵,叮囑它們不要往前面去。 大雪停了一個白天,到了傍晚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別說前院的那些人犯愁,莫顏也愁的慌,心里默默地祈禱不要鬧雪災,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 吃完晚飯,快兩天不見影兒的毛毛哆哆嗦嗦的飛回來了,身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腳上有一封蕭睿淵寫給莫顏的信。 莫顏連忙給它拿好幾片新鮮的雞rou和一小碗靈泉水,等它吃飽喝足回過神時,才懷著些許期待打開了信筒,取出了里面的信。 好在這次的信很正常,雖然很簡短,只有寥寥幾句話,但是沒有重復九九八十一遍,真心不容易??! 信上的內容也簡單明了,除了對她回信的舉動表示滿意,就是希望她能隔天寫封信,不用擔心會累死毛毛,還有少喂rou給它吃,免得長的太肥影響了飛行的速度…… 莫顏眼角抽搐地把信鎖在了抽屜里,看著小廳里跟小花毛團斗智斗勇的毛毛,默默地為它點蠟。 遇到這么個主人,它也是夠辛苦的! 鑒于某人的信很短,莫顏也不用絞盡腦汁的回復了。拿出筆墨除了寫這邊下了大雪,就問他那里的天氣情況,順便表達了對他“行路難”的擔憂。加起來也就五六句話的樣子,很快就寫完了。 莫顏還是心疼毛毛的,不忍心它每天來來回回的當“空中飛鳥”,便打算明天下午再讓它送信。這樣一來,就不用隔天寫信這么頻繁了,她為自己的智商點贊! 怎知毛毛這廝竟然不同意,不停地在莫顏的頭頂上盤旋,發(fā)出急促的聲音,顯然是在催促她趕緊把信塞到信筒里,它要立馬送走。 莫顏對它的舉動很無語,再三解釋也沒用后,只好把信給它塞了進去。 房檐下,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毛毛給自己掬了把辛酸淚。它要是敢耽擱,落到主人手里,可不只是拔毛這么簡單了。最后它幽幽的瞅了莫顏一眼,以壯士斷腕的姿態(tài)朝著遙遙的北方飛去。 大雪又連續(xù)下了兩天,才終于放晴露出了太陽。冰雪初融,天氣更冷,除了上茅廁,眾人縮在家里不敢出門,等到了中午太陽烈的時候,莫顏才搬了把椅子坐在墻角曬太陽,拿出針線繡荷包打發(fā)時間。 其他人也在家里憋悶久了,紛紛拿了椅子坐在她旁邊,看書的看書,繡花的繡花,李燕就帶著云笙玩九連環(huán)。暖暖的陽光曬在身上很溫暖很舒服,暈暈乎乎的想睡覺。 這時,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端著一個筲箕走了過來,有些拘謹又有些期待的說道:“顏顏姐,這是我娘做的炸焦葉,讓我送過來給你們嘗嘗?!?/br> 莫顏一看,筲箕里放著的不正是黃燦燦的炸焦葉么?她連忙站起來推辭道:“你娘太客氣了,這么好的吃食該留著自己吃才對,你快些拿回去。” 小姑娘一聽她不要,有些著急的跺跺腳:“顏顏姐,你都把房子借給我們住了,這點東西不值當什么,你一定要收下!” 莫顏連連擺手,堅決不肯要。 炸焦葉是一種油炸面食,在面粉里加適量的鹽,雞蛋和小蔥,加水和好后,用搟面杖搟成比餃子皮略厚的大面皮,再用刀切割成掌心大小,放在guntang的油鍋里炸,炸好后撈起來涼好就能吃了。 這種小吃做起來不難,用料也簡單,做的好了味道很不錯。這種吃食在莫家人看來,只能算普通,但是對于村里那些長年累月只能吃個大半飽的人家而言,無論是雞蛋還是面粉,都是精貴的東西,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炸一點給孩子們解饞。 現(xiàn)在這個小姑娘一送就是滿滿一筲箕,可見家里的大人是真心想回報莫顏借屋子的恩情,但是莫顏不好收下。 ------題外話------ 這天氣真的好冷有沒有?手都不敢伸出來打字的節(jié)奏??!明后兩天有事不能碼字了,為了不斷更,這三天字數(shù)可能比較少,親們表嫌棄哈,碼字速度渣的很! ☆、第134章 不懷好意,張家縱火 這時,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插了進來:“哎呦,這劉家可真會做人,一大家子連飯都吃不飽,還舍得炸焦趕人情,咱可是比不上咯!”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莫家有過結的王嫂子。 原本就因為莫顏不肯收炸焦葉而有些著急的小姑娘,聽了這話臉色變得通紅,捧著筲箕的手驀地收緊,氣憤的看向王嫂子。 “王嬸子,你說這話是啥意思?我爹娘讓我送炸焦葉過來,只是想謝謝顏顏姐的收留,這有啥不對?” 王嫂子眼饞的看著筲箕里的炸焦葉,砸了咂嘴,聽了小姑娘質問,像只老母雞似的咯咯笑道:“嬸子能有啥意思?不就是說你爹娘大方會做人么,咋了,這好話也說不得?” “你、你明明不是這個意思?!毙」媚餁獾貌恍?,明知這個女人說的不是好話,她卻不知道怎么反駁。 “咋地,你還想挑刺兒?”王嫂子鄙夷的看著她,指著筲箕里的炸焦葉說道:“人家顏丫頭什么山珍海味沒有吃過,會稀罕你這破玩意兒,你還是拿回去自個兒吃吧,省的丟人現(xiàn)眼!” 說著,又腆著笑臉對莫顏奉承道:“顏丫頭,你說是不是?” 小姑娘眼睛紅紅的瞪著王嫂子,又氣又羞。心想顏顏姐不愿意收下,難道真是嫌棄炸焦葉不好?可是這已經(jīng)是她家能拿出的最好的吃食了,她娘一做好就讓她送了過來,自家一塊也沒舍得吃。 莫顏面無表情的看了王嫂子,直把她看的面色訕訕低下頭,才對著快要哭的小姑娘笑道:“炸焦葉是道不錯的吃食,我很喜歡,你回去替我謝謝你娘?!?/br> 說著,伸手接過了筲箕,從里面拿出一片放在嘴里輕輕地咬了一口,薄香酥脆,不由得贊道:“你娘的手藝真好,我做的可沒有這么好吃?!?/br> “顏、顏顏姐……”小姑娘神色有些激動,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見莫顏又招呼其他人過來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其他人也很給面子,紛紛上前品嘗炸焦葉,嘗過后都說好吃,直夸小姑娘娘親的手藝好。 小姑娘不知道是太過激動還是其他原因,竟然一轉身就跑了,連筲箕都忘了帶回去。 被當場打臉的王嫂子,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站在那里來回的搓著手,好似這樣才能平復被打臉的尷尬。 莫顏一連吃了好幾片炸焦葉,直到感覺有些膩口才停下來。見王嫂子還站在那里,她有些疑惑的問道:“王嬸子可是有什么事?” “???”王嫂子似乎還沒有從打臉中回過神來,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腆著笑臉道:“嬸子過來是向你賠罪的!先前因為一些小事,讓咱們兩家起了些爭執(zhí),是顏丫頭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個粗人計較,還讓我們一家住進來,真是謝謝你了!” “賠罪啊——”莫顏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把“啊”字拖的老長,捏了塊炸焦葉放進嘴里,咬的嘎巴響,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這炸焦葉雖不是什么精貴的吃食,可勝在心意,吃著也舒心吶!” 王嫂子先是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待把這話細細的咀嚼了一遍,臉上一片漲紅,臉上訕訕的,心里卻惱怒極了! 自從住到莫家的前院,王家就商量著給莫家道歉,把以前結的恩怨給解了,這樣以后有事求上來也好搭話。 可俗話說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若是誠心道歉,自然帶點東西過來會顯得有誠意,王家倒是有些好東西,至少養(yǎng)了一些雞,他們自己都舍不得吃,又怎么舍得送給莫家? 這不,正要來時,看到劉家送炸焦葉過來,王嫂子就打起了歪主意,想踩著劉家奉承莫顏,結果被打臉不說,算計也被當場揭穿,這可比打臉更加丟臉。 心里再怎么怨恨莫顏不給人臉,此時王嫂子也不敢直接撕破臉,只得豁出臉皮繼續(xù)說道:“嬸子也是誠心給顏丫頭你賠禮道歉的,若是顏丫頭覺得誠意不夠,嬸子給你磕頭行不?” 說完,當真膝蓋一軟,就要跪下去。 李秀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拉住了她,語氣不好的說道:“王嫂子,你這是干啥?你身為長輩跪顏丫頭一個晚輩,這不是存心折她的壽么?” 王嫂子驚慌失措的看著莫顏,連連搖頭:“顏丫頭,你別誤會,嬸子是真心實意來給你賠罪的,嬸子就是個蠢的,又不知道怎么說話,你可千萬不能見怪呀!” 莫顏不想跟她繼續(xù)掰扯,敷衍的擺了擺手:“我一個晚輩怎么會跟嬸子見怪,嬸子安心回去就是?!?/br> 王嫂子一聽,面上一喜,得寸進尺的問道:“顏丫頭這是原諒嬸子跟你叔以前做的糊涂事了?” 莫顏眼角抽了抽,模棱兩可的說道:“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嬸子不必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顏丫頭真是個大度的好姑娘?!蓖跎┳又灰詾橐郧暗氖虑榫瓦@么揭過去了,喜笑顏開的拍起了莫顏的馬屁。 只是這拍馬屁的水平很弱智,聽的人心里很不舒服就是。 莫顏懶得跟她計較,三言兩語把她打發(fā)走了。 “這個王嫂子可真有意思!”看著王嫂子離去的背影,李秀意味不明的說道。 莫顏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種貪心又小心眼的人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省得給自己添麻煩?!?/br> 李秀點點頭,深以為然。 一轉身,王嫂子的臉就拉了下來,她怒氣沖沖的回到住處,見王大力在床上挺尸,心里愈發(fā)堵得慌,一把掀開他身上的被子,照著他的背就是重重的一拳,打的王大力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吼道:“你發(fā)什么瘋呢?” 王嫂子一聽,氣得更狠了:“是,老娘就是瘋了才會找那個臭丫頭賠禮道歉!” “你、你給老子小聲點?!蓖醮罅B忙從床上跳下來捂著她的嘴,小心的朝著門外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才放開手惡狠狠地說道:“聲音那么大干啥,生怕人家聽不到???惹惱那個丫頭,咱們一家就在外面凍死吧!” 王嫂子剛要發(fā)作,聽到他后面那句,就不吭聲了。她恨恨的看著密不透風的屋子,嫉妒極了,這么好的房子,怎么就不是她的? 王大力可沒有管她心里怎么想的,有些著急的問道:“不是讓你賠禮道歉嗎?到底咋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王嫂子的火氣又蹭蹭的往上冒:“咋樣咋樣,你說能咋樣?老娘低三下四的跑去賠禮,把臉送上門給人打,你說咋樣?” 王大力以為事情沒辦成,頓時罵道:“你這個沒用的臭婆娘,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丫頭不肯放過,你就是真把臉湊上去給她打又咋樣?等她消氣了,那些事不就揭過去了么?” “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是人說的話么?”王嫂子氣得又是一拳打在王大力的身上:“老娘跟了你這么多年,第一次住磚瓦房還是別人家的,你要是有能耐,用得著老娘低三下四的賠笑臉么?” 王大力一把推開她,不耐煩道:“說這些有什么用?把那丫頭哄好了,以后咱們跟在后面還怕沒銀子賺?你看那些跟她交好的人家,誰家的日子不是越過越紅火?” 王嫂子冷冷一哼:“那丫頭狡猾的很,根本不吃老娘那一套,她不計較先前的那些事就不錯了,老娘可沒那么大的能耐哄她開心?!?/br> 王大力喜出外望,嬉皮笑臉的摟著王嫂子粗壯的腰身說道:“那丫頭不計較以前的事了?這么說以后這莫家有啥好事,咱們也能沾一沾?” 王嫂子老臉一紅,啐了他一口,得意洋洋的說道:“那丫頭說了讓咱們安心,那咱們一家就安心的住在這里,這么好的房子不住白不住?!?/br> 王大力環(huán)視著敞亮又暖和的房子,還真舍不得搬出去,“可這又不是咱們家的房子,等天晴了把屋子修好,咱們不搬也得搬。” “哼,要搬你搬,老娘可不愿意住那個四處漏風凍死人的破草屋?!蓖跎┳酉訔壍耐屏怂话?,身子扭到了一邊。 王大力抓了抓頭,十分不解:“要是咱們賴著不走,那丫頭肯定會趕人的,真到那個時候可就丟人了?!?/br> 王嫂子哼了哼,眼里透過一抹算計:“這莫家不是要名聲么?到時候咱們想個辦法,讓他們不能趕咱們走不就行了么?” 王大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你是不是有啥辦法?快說給你男人聽聽?!?/br> 王嫂子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在想法子么?” 王大力瞪了她一眼,別提多失望了。 …… 劉家的條件并不好,得了他家的炸焦葉,莫顏也不能白拿。晚上她多蒸了一籠雞汁鮮rou包,讓馨兒借著送筲箕的名頭一起送了過去。 一籠雞汁鮮rou包有十二個,按照普通的包子算,價值跟那一筲箕炸焦葉差不多,這樣劉家收著也不會覺得占了便宜。 馨兒去了劉家,擔心他們不肯收下包子,直接把裝著包子的筲箕往桌子上一放,說了兩句客氣的話轉身就跑了。 看著還冒著熱氣白胖包子,劉家夫妻神色有些復雜,他們送炸焦葉過去只是想感謝莫家的收留,卻又得了一籠包子的回禮。 幾個孩子是喜出望外,聞著包子散發(fā)出來的香味,眼巴巴的看著爹娘,默默地咽著口水,他們過年可都吃不上rou香味這么濃的包子呢! 看著兒女們渴望的眼神,劉家夫婦很心疼,想著包子也不可能再送回去,便一人分了一個。剩下的七個包子就擱在了筲箕里,留著明天給孩子們解饞。 幾個孩子也心疼爹娘,見爹娘不吃,便把自己的包子分了一半給爹娘。第一個包子被分開,極致的rou香味讓人的口水不停地往外冒。 劉家夫妻看著包子里裹著的滿滿的rou餡兒,都有些舍不得吃了,還是幾個孩子催促著,才珍惜的咬了一小口,只覺得比他們以前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美味。 白天融了一天的雪,夜里的氣溫就更低了,人們早早的進入了夢鄉(xiāng)。天剛蒙蒙亮,莫家的院門被拍的嘭嘭直響,最靠近院門的劉家等人還以為是在做夢。 不等他們起來查看情況,李秀已經(jīng)穿好衣裳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隔門一問,聽出是王胖頭的聲音,她連忙把院門打開了。 見王胖頭一臉焦急,李秀大吃一驚:“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是鋪子里有事?” 王胖頭推門進來,胡亂的點點頭,“李姑姑快去催一下小東家,請她趕緊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