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建國后,男主不準發(fā)芽、暗計明謀、糾纏(重色輕友)、盛世妝娘(網(wǎng)絡(luò)版)、空間重生之靈泉小飯館、容人多活幾集!、快穿:病嬌boss又黑化了!、于歸、你不是我的菜[娛樂圈]、重生之茗墨
過了好一會兒,莫清澤才返回大廳繼續(xù)招待客人,蕭睿淵顏君煜留在客房沒有過來。 “爹,你怎去了那么久,可是有哪里不妥?”莫顏見父親去了這么久,還以為客房有哪里不妥,便隨口問了一句。 莫清澤臉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殿下問了爹一些事情就耽擱了,沒有哪里不妥當?!?/br> 莫顏若有所思的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便笑道:“沒有就好?!?/br> 有莫清澤這個一家之主在,莫顏就放心的去了廚房,見大部分菜肴已經(jīng)做好,只等時辰一到就開席。 就在這時,柳汀蘭臉色紅紅的來找莫顏,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莫顏還以為好姐妹的“親戚”來了不好意思說,連忙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從柜子里找出了備用的物事。 柳汀蘭看清莫顏遞過來的東西,羞惱的啐了一口:“我前兒個才走,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莫顏一愣,才曉得自己回錯了意,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不是來了那個,那你方才紅著臉支吾著說不清話是為何?” 哪知柳汀蘭一聽,差不多恢復(fù)正常的臉頰騰的一下又變得潮紅無比,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讓人格外想咬一口。 這副模樣,分明是春心萌動了。 莫顏瞬間了悟,一臉八卦的問道:“今日來家里的適齡男子沒幾個,你這是瞧上誰了?” 原以為問的如此直接,好友會惱羞成怒的先打她一頓再說,結(jié)果莫顏卻看到柳汀蘭只是瞪了她一眼,就絞著手指,忸怩著說道:“就是、就是你讓我送藥膏的那人!” 似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又連忙追問道:“他是誰?跟你家是什么關(guān)系?” 莫顏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好友會對父親心目中的女婿人選有意思,哪怕她對那個沈驥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心里總是覺得怪怪的。 不過那個沈驥看起來確實不錯,若是值得托付終身,能同好友修成正果,倒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想到這里,莫顏便把先前父親說過的沈驥的事情對好友說了一遍,卻見柳汀蘭的神色逐漸變得黯淡下來。 “他是獨子,又才華出眾,前程定然差不了,又豈能甘心當上門女婿?”柳汀蘭喃喃的說道。 她對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男子的確有好感,真要說多么喜歡,卻是沒有的,不過是覺得真要成親,嫁給一個優(yōu)秀又有好感的男子,總比嫁個完全陌生,沒有一絲感情,還不知性子能不能合的來的人好。 莫顏聞言,驀地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心疼起她來,只能昧心的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位沈公子表面上看確實很好,可是內(nèi)里什么樣子是誰知道呢?且伯父伯母千挑萬選為你定下了杜家公子,想來杜公子是極好的,待來年你們成親,又是在你家過日子,不用受婆家的約束,對女兒家而言,這是極好的?!?/br> 這個時代的媳婦可不好做,若是遇到嚴厲苛刻或是喜歡磋磨兒媳婦的惡婆婆。每日要晨昏定省不說,還要像丫鬟似的伺候婆婆穿衣吃飯,若是哪里做不好,輕則一頓訓斥,重則一頓懲罰,有的婆婆還會插手兒子兒媳房里的事……光是想想,都叫人難以忍受。 柳父柳母給柳汀蘭招上門女婿,一來不希望柳家斷后,二來把唯一的女兒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不教她到婆家受委屈。至于女婿有沒有才華能力,他們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要對女兒好,能守住柳家眼下的家業(yè)就好。 沒想到出現(xiàn)一個身有秀才功名的杜公子,哪怕這次杜公子在柳家的資助下,并未考中舉人,柳家夫婦也覺得比預(yù)料中的女婿人選出身好太多了,是以已經(jīng)定下了成婚的日子,就在來年的五月。 莫顏的話,讓柳汀蘭也想起了自己已經(jīng)許人的事實,神色愈發(fā)的黯淡下來。她不是沒有見過與她定親的杜家公子,可是心里卻生不出任何綺念,就好像他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當時她還想成親后或許就會慢慢培養(yǎng)出感情來,與她爹娘一樣舉案齊眉,今日見過那人之后,心里涌起的那股不甘又是什么呢? “蘭jiejie,你說過杜公子是個十分溫和的人,也知道上進,想來日后也差不到哪里去,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見她這樣,莫顏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如此勸道。事到如今,她萬不能慫恿蘭jiejie退掉杜家的親事,爭取跟沈驥在一起。 先不說柳先生柳夫人會不會同意,沈驥有大好的前程,家中又富裕,完全沒有理由當上門女婿。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兩點都不是問題,沈驥和沈家就一定會喜歡蘭jiejie?就算喜歡,杜家這門親事要怎么辦?他們會甘心被退婚,確定不會去柳家鬧? 太多的不確定,讓她無從勸起,維持現(xiàn)狀才是最好的。 此時柳汀蘭已經(jīng)醒悟過來,她比任何人了解自己的爹娘,她和杜公子的婚事決計沒有更改的可能,除非杜公子做了對不起她或是柳家的事,否則,就算沈公子愿意入贅,爹娘也不會答應(yīng)同杜家退婚,成全她跟杜公子,更別說沈公子根本不可能當上門女婿。 看著莫顏眼底的擔憂,柳汀蘭心里涌起一陣感動,萎靡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顏顏,事已至此多想無用,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會亂來的。” “嗯!”莫顏微笑著點頭。只要今日一過,蘭jiejie同沈驥就不會再有交集,時間久了,蘭jiejie心底對沈驥生出的那絲好感也就漸漸去了,她倒不怎么擔心。 沒過多久,就到了開席的時間。莫家這次大宴賓客,設(shè)的是流水席。所謂的流水席就是一撥人吃好了離開,另一撥人接著吃,直到?jīng)]有人過來吃飯,才把席面撤下去。 不過,前來道賀的客人會按正常的筵席來。所以,招待客人的席面單獨設(shè)在了大廳里,流水席擺在了其他的屋子,好在莫家夠大,幾十桌席面也擺的下,不然就只能坐到院子里,頂著寒風吃冷菜了。 楚衡休息了小半個時辰,自覺好了許多,便執(zhí)意參加了酒宴,坐在了頭席的第一個位置。蕭睿淵、顏君煜和鬼醫(yī)分坐兩旁,接下來就是莫清澤的幾位授業(yè)恩師,再依次就是柳先生、韓之蘊和沈驥,莫清澤從旁作陪,十人正好坐滿了莫家的大圓桌。 次席上就是刑掌柜、木行掌柜,以及楊保和鄰村的五位村長等,就由年臻兒云昭倆兄弟招待。女眷的席面就設(shè)在了一墻之隔的飯廳,未滿十歲的男孩也坐在了女席上,莫顏也坐在了上面。 很快,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了上來,莫清澤拿起酒壇,給每只杯子倒了滿滿一杯葡萄酒。 其他人不必說,早就喝過葡萄酒,沈驥和幾位老師也曾得到過莫清澤所贈的葡萄酒,倒是沒有意外。次席上的幾位村長卻發(fā)出了驚嘆聲,得知這酒是莫家自釀,甚至已經(jīng)在建場地,準備辦酒莊,對楊保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 建酒莊,還是那樣大的酒莊,就自然少不了幫忙的人,村里人豈不是又多了一筆幫工的收入?等酒莊建好了就得釀酒,就算村里人不會釀,摘果子、洗果子這些活計總會吧,也能在家門口掙一份工錢呢! 楚衡第一次參加民間的酒宴,倒是有幾分新奇。見菜肴的賣相比不上宮宴上的那些,就連盛菜的盤子也只是最普通的白瓷,但是味道聞起來,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在莫清澤招呼下,他拿起公筷伸向了面前的一道素菜丸子。丸子不大,一口一個剛好,逋一入口,鮮香之氣就溢滿了整個口腔,且軟硬適度極富口感,竟是比宮廷中御膳房精心烹制的素菜丸子還要美味。 “不錯!” 一向嚴格奉行吃不言寢不語原則的楚衡,到底沒忍住神色愉悅的贊了一句,心里卻在想,難怪身邊坐著的一個兩個都愛往這里湊,原來是有這等美食滿足口腹之欲,怎么就沒有想到他這個表哥呢? 分坐兩側(cè)的蕭睿淵和顏君煜也拿起了筷子,自然不知道自家表哥的腹誹,就算知道也不會反駁,畢竟他們確實喜歡莫家的飯菜,更吸引他們的卻是那份溫馨適意。 莫清澤謙虛的笑道:“不過是些粗茶淡飯,您不嫌棄,就多用一些吧!” 楚衡點點頭,拿著公筷繼續(xù)品嘗其他的菜肴。吃到后面才發(fā)現(xiàn),果真每一道菜都鮮美無比,就連他原來不喜歡吃的幾道菜,也似乎變得美味起來,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美食當前,又有美酒相伴,經(jīng)歷了最初的拘謹,很快就放松下來敞開了吃。沒過多久,桌上的菜肴美酒就下去了大半。 別的屋子同樣如此,席間推杯換盞,言語歡唱,其樂融融,連最頑皮的孩子都老老實實的坐在大人身邊,小臉兒埋在碗里吃著平日吃不上的美味佳肴,根本舍不得抬頭。 此時,屋子里的人誰也沒有察覺到有兩個人推開了莫家虛掩著的院門。等眾人發(fā)現(xiàn)時,那兩人已經(jīng)抬著出現(xiàn)在莫家的大廳,徑直走向莫清澤,放下門板后,二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冷硬的地上,滿臉哀傷的說道:“澤伢,饒過你堂妹這回吧,叔求你了,求你了……” 正在給韓家的幾個小家伙布菜的莫顏聽到外面的動靜,站起身對女眷們道了一聲罪,就連忙走了出去??吹焦蛟诘厣系睦夏^莫永福父子,以及躺在門板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莫洪氏,頓時氣得直咬牙。 如果不是因為大廳里全是貴客,鬧大了不好看,她早就將人打出去了。 莫清澤看著地上痛哭流涕的三人,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原本溫和的面容卻格外陰沉:“你們這是作何?” 見莫清澤肯開口,老莫頭得寸進尺,挪動著膝蓋跪行著靠近他,抱著他的大腿老淚縱橫的說道:“澤伢,你堂妹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是二叔沒有教好她,你要打要罰沖二叔來,二叔絕無二話,只求你饒過你堂妹這次,她還年輕,不能就這么毀了啊……” 老莫頭聲淚俱下的訴說莫永喜自誣害莫家不成被官府抓去后如何如何可憐,卻完全扭曲了事實,把莫永喜說成了年幼不不懂事,才會做錯事,并明里暗里控訴莫家仗勢欺人,否則,莫永喜的懲罰不會那般嚴重。 原來,那天莫永喜害人不成,反被莫顏捏住把柄,被一紙告到衙門。領(lǐng)頭官差押著人證回到衙門,就立即拿著壯志把這事上報給了京兆尹。莫顏是新封的郡君,她要告誰,京兆尹自然不敢大意,再加上莫永喜害人證據(jù)確鑿,很快就被抓捕歸案,打入大牢。 就在幾天前,莫永喜被提堂公審,證據(jù)確鑿之下,又被施了重刑,她很快就招認了誣害莫家的事實,最后被判去礦場勞役十年。若是在礦場表現(xiàn)好,十年后即可歸家。 這樣的懲罰還算公正,京兆尹并未因為莫顏這個郡君的緣故故意重判,但是莫永喜一介女子,去了男人都發(fā)憷的礦場,別說十年,就是一年也不一定能挨過…… 聽到莫永喜的下場,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莫顏臉上既沒有快意,也沒有痛恨。 當初厭煩莫永喜三番兩次找自家的麻煩,她就算計莫永喜嫁給了喜好男色的方大少。如果莫永喜肯老老實實的待在方家過日子,方家怕是會對她存有一份愧疚,以后就算沒有孩子,也能從遠親或是族里抱一個給她養(yǎng),今后的日子也不會太難熬。 結(jié)果,莫永喜嫁人了也不肯安分,又繼續(xù)誣害她家。也是那一次,她才明白只有把莫永喜徹底打壓下去,莫永喜才不會屢次三番來害人。所以,她就一紙訴狀把人告去了衙門。 后來,她一直提防著林家,再加上家里很忙,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如果不是老莫頭三人鬧上門,她還真不知道莫永喜已經(jīng)被判決,且過兩天就要被押到三百里外的礦場去。 “阿澤,看在都是骨rou血親的份兒上,你繞過小妹吧,哪怕讓我這個堂哥替她也行,堂哥求你了!”莫永福哀傷的說著,把頭往嘭嘭嘭的往地上磕,沒過一會兒,額頭就磕成了一片青紫,混合著淚水,看起來很是可憐。 “呃呃呃……要要……喜……喜……”躺在門板上渾身僵硬,連脖子也動彈不得的莫洪氏也掙扎著開口,像是在替莫永喜求情。 只見她頭上花白的頭發(fā)打成了結(jié),跟雞窩沒什么兩樣,臉上沾了一層黑灰,胸口的被子亦是沾滿了黑黑的污漬,大冬天的身上竟然傳出一陣陣腥臭之氣。 再看她瘦的皮包骨的樣子,顯然癱瘓后沒有人精心服侍,才會變成這副模樣。她兩只渾濁的老眼費力的盯著莫清澤,嘴巴費力地一張一合,說著她自己才能明白的話。 這副模樣,若是放在別的老人身上,旁人會掬一把同情淚,放在莫洪氏的身上,大多數(shù)人只道她自作自受,只有少數(shù)心腸太軟之人,覺得她有些可憐,卻也不會認為莫家的人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們無理的要求。 看著這一幕,知情的人在心底暗罵老莫家父子太過分,大喜的日子上門找晦氣;不知情的人狐疑的看著莫清澤,不相信他是如此大逆不道、逼迫長輩下跪的冷血之人,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又讓他們不得不懷疑莫清澤的人品。 “子瑜,這是怎么回事?”頭席上,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站了起來,看著莫清澤,一臉嚴肅的問道。 哪怕眼前這個學生已經(jīng)考中舉人,順利完成學業(yè),他也是出自從長山書院。若是今日沒有撞見也就罷了,既然看到了,身為長山書院的教諭,又是子瑜的老師,他不能坐視不理,教人敗壞了長山書院的名譽。 聽到老師的質(zhì)問,莫清澤的臉色和緩了些,恭敬地說道:“回老師的話,這三人曾經(jīng)是學生的二叔、二嬸和堂兄,但在今年年初,學生已同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 接著,莫清澤就簡單的說明了這些年同老莫家的恩恩怨怨,有在場的鄉(xiāng)親作證,他相信老師不會被那三人蒙蔽。他知道老師的那聲質(zhì)問,不過是想弄清事實,并不是真的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但是如果他不解釋清楚,那就不一定了…… ------題外話------ 親們的票票都去哪里了?都拿去“包養(yǎng)”別的小妖精咩?~(>_<)~ ☆、第252章 震懾,莫清澤被抓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是兩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且過錯不在自家身上,他不覺得難以啟齒。 在村民們證實莫清澤所說的俱為實情后,老先生果然不打算插手:“既然是子瑜的私事,你自行解決就好?!闭f罷,重新坐了下來,繼續(xù)跟另外幾位教諭喝酒。 老莫頭三人見狀,徹底傻眼了。他們故意選擇這個時候上門來鬧,不就是想在眾人面前博取同情,逼迫這一家子白眼狼兒放過女兒(meimei)?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幾位老師的反應(yīng),讓莫清澤放下心來,看向老莫頭三人的目光充滿了厭惡:“莫永喜屢次三番害我一家,官府盼她十年勞役,都是她咎由自?。〗袢漳銈兙退惆堰@地跪穿,我莫清澤也不會去官府替害我家的罪魁禍首求情,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不要在糾纏不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老莫頭等人見莫清澤鐵青著臉,絲毫不像在開玩笑,心里一時生出幾分膽怯來??墒呛貌蝗菀椎鹊竭@個機會,又豈會白白放棄? 老莫頭眼里閃過一抹陰郁,布滿皺紋的臉上神情卻愈發(fā)的凄惶:“澤伢,你現(xiàn)在是舉人,顏丫頭又身為郡君,你們父女都是有身份要臉面的人,就算你們跟二叔家斷絕了關(guān)系,血緣是割不斷的!這件事傳出去,你們就不怕被人說仗勢欺人、六親不認?” 仗勢欺人?六親不認?這么大的兩頂帽子扣下來,讓莫顏莫清澤父女臉色皆是一冷,這是在暗示他們,如果這次不饒了莫永喜,他就會到處敗壞莫家的名聲? 聽出老莫頭話里隱藏著威脅的可不止莫家父女,那些村民鄙夷的看著三人,竊竊私語起來。閨女因害人被判勞役,當?shù)呐艿绞轮骷依锴笄槟巳酥G闊o可厚非,可是求情變味變成了威脅,那就是厚顏無恥了! “整個村子都知道莫永喜的所作所為,她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完全是罪有應(yīng)得,想威脅我們?nèi)ソo她脫罪,門都沒有!”莫顏簡直要被老莫頭氣笑了,擲地有聲的說道:“我莫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散播我跟我爹仗勢欺人也好,六親不認也罷,都隨你去,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顛倒黑白的本事!” 莫永喜做的惡心事不止一件,且村里人都知道,想給莫永喜洗白,再朝自家潑臟水,不是莫顏小看老莫頭,他是真沒有這個本事,否則,老莫家能變成如今支離破碎的樣子? “你、你……”老莫頭看出莫顏眼里的輕蔑,頓時一口氣哽在了心頭,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莫永喜是老莫家唯一的女兒,又是老來女,老莫頭心里對她還是疼惜的,只是真要說他不顧臉面跪在地上求自己的侄子是打心底為莫永喜著想,卻是不見得。 他知道大兒子沒本事,以后誰靠誰還說不準;二兒子又生出了別的心思,不是他能掌控的,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莫永喜。只要莫永喜能被放出來,方家的這門好姻親就能繼續(xù)維持下去,以后老了就能靠著女兒,靠著方家享享清福,說到底,今日來鬧這一場,還是為了他自己。 知道再鬧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自己今后的指望沒了,老莫頭也不再裝可憐,從地上爬起來,又把莫永福拽了起來,深深地陷進眼窩的兩顆眼珠子死死地盯著莫顏父女,陰狠無比的說道:“今日這番侮辱,老頭子記住了!你們父女無情,就別怪老頭子無義,哼!” 說完,他就同莫永福抬起門板,準備離開莫家。 “慢著!”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到極致的聲音在現(xiàn)場每個人的耳邊炸響,驚的眾人渾身一哆嗦,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說話之人,卻墜入了一雙深不見底,散發(fā)著冷意的黑眸。 蕭睿淵看著同樣被震住的老莫頭一家,目光如同在看死人。原以為只是一場尋常的鄰里糾紛,不用他出手顏兒也能解決好,可是沒想到這一家子竟然會升起報復(fù)之心,哪怕顏兒不懼,他也絕不能容忍。 翻騰著寒意的聲音再度響起:“你要如何對莫家不義?說!” 老莫頭驚駭?shù)目粗曇舻闹魅?,不自覺的松開了抓著門板的手,門板帶著無法動彈的莫洪氏,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莫洪氏也被震了下來,滾落在地,莫永福想去接,已是來不及了。 眾人看著陡然出聲的蕭睿淵,不太明白這位從京城而來的貴人為何會替莫家出頭,畢竟連經(jīng)常過來,同莫家關(guān)系匪淺的顏小公爺都沒有插手呢! 顏君煜倒不是不想出手,只是他一向喜歡來暗的,讓那些被他算計的明明吃了大虧的人,焦頭爛額的找幕后黑手,他就站在明處看著他們找,那種滋味太享受了。 對付幾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鄉(xiāng)野之人,自然不費什么工夫,他卻是習慣性地在腦子里構(gòu)想事后如何整治這幾人才痛快,卻不想被人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