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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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遭強吻的顏顏:(呼的一巴掌扇到了睿睿的臉上)湊流氓! 睿睿:立馬捂臉跪在了搓板上,霸氣側(cè)漏:上票,本大人要賄賂媳婦兒! 咳咳,一不小心就親上了,真不會寫親熱戲,親們將就著看吧,希望不要被貼黃條!當然,親們能留言相互交流探討一下就更好了(*o*) 還有,顏顏生氣應該不算矯情吧,我想女孩子第一次被人強吻,恐怕心里都會難以接受,咳咳,我個人的想法,不知道符不符合實際,單身狗傷不起~(>_<)~ ☆、第293章 殿試,聲名 讓陳吉死在自己親生女兒手里,這種死法兒固然叫人遍體生寒,卻又十分解恨,莫顏一點也不同情。 潛在的威脅終于徹底消失,莫顏心情不可謂不舒暢。 蕭睿淵抓住時機,力求心愛之人的原諒,可是任他如何賠禮安撫,哪怕莫顏先前的火氣全部消了,也不打算輕易揭過此事。 最終,蕭睿淵還是被莫顏冷著臉“毫不留情”的推出了屋子。 站在院子里,蕭睿淵眼睜睜的看著小廳的門嘭的一聲被關上,接著屋子里的燈火熄滅,陷入一片黑暗,心里縱然有再多的旖旎,也被微涼的夜風帶走了。 莫顏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兩眼盯著窗外,好像能透過緊閉的窗戶,看外面的人在不在一樣。 半個時辰過去,莫顏始終沒能扛過自己的內(nèi)心,悄悄起床來到窗戶邊,輕輕地將窗戶開了一條縫兒,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蕭睿淵是何人,又豈會聽不到這道異樣的響動!黑暗中,他的目光準確的鎖緊了微開的窗戶,卻假裝不知道窗戶后面站著人,依然站在院子里一動不動,微勾的唇角,誰也沒有看到。 窗戶后面的莫顏很糾結(jié),這人明明是個大忙人,明天也不得休息,卻非要把時間耗在她這個小小的院子里,難道他以為就在這里站一夜,她就會“原諒”他?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 哼,想站就站吧,最好錯過明天的早朝,去衙門辦公遲到,讓人笑話去。 心里如此嘀咕著,莫顏站在窗戶邊上卻沒動。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扇窗戶對望著,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誰也沒有先離去。 這樣的情形,蕭睿淵就是再傻,也明白心愛的姑娘的意圖,一時間越發(f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后悔。若非緊要關頭被顏兒一口咬醒,只怕他早已經(jīng)鑄成大錯,也不怪顏兒惱了他。 隱隱作疼的舌尖再次提醒他做了什么蠢事,蕭睿淵愈發(fā)的懊惱。只是雖然知曉了莫顏真實的意圖,但是依然不知道該如何討得她的原諒。 不忍心心愛的姑娘陪他站一夜,蕭睿淵到底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臨走前發(fā)出的一聲悵然的嘆息,卻清楚的落入了莫顏的心里。 等莫顏回過神來,院子里只剩下風中搖曳的枝條,再也看不到男子的身影了。 …… 一連好幾天,認識的不認識的皆來到莫家道喜,弄到后來,莫家人已經(jīng)疲于應對。雖知曉那些人出自一片好意,但是到底讓人心里煩亂,莫顏便以莫清澤閉門溫書,為殿試做準備為由,拒絕客人登門,大白天里也把大門關上了。 這一次春闈,韓之蘊和沈驥皆沒有高中。盡管心里失望,倒是因為事先做好了落榜的準備,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只道三年之后,卷土再來。 這樣的心態(tài),不是每個人都有。雖然遺憾二人沒有高中,但是莫顏也不可能大喇喇的每天給他們送靈泉水,讓他們像莫清澤一樣,把大腦改造的靈光一點。 這點做不到,借著家中菜蔬吃不完為由,送去了新鮮的瓜果蔬菜卻是可行的,莫顏也竭力邀請他們多來家中做客,兌過的靈泉水總管夠。 兩人沒有經(jīng)歷靈泉水煉體,貿(mào)然的直接給他們喝沒有兌水的靈泉水,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雖然沒有考取貢士,但是在等待會試結(jié)果的日子里,沈驥卻收獲了屬于自己的愛情。在他的努力下,柳先生和柳夫人終于放棄了給女兒招上門女婿的打算,心里格外屬意各方各面十分優(yōu)秀的沈驥,暗示他可以向父母稟明心意,只要沈家父母沒有意見,可以尋媒婆挑個黃道吉日上門提親了。 會試的結(jié)果出來后,沈驥沒有急著返家,而是給家中的父母去了一封信稟明一切,隨后依然住在租來的院子里潛心苦讀,只待莫柳兩家結(jié)親后,再與父母一同返家。 柳家與沈家家世相當,認真計較起來,沈家最初從商賈起家,直至沈驥的父親考中秀才的功名,才改換門庭。柳家卻以詩書傳家,書香世家可不是吹出來的,門第自然比沈家高出一籌。不過沈驥有出息,兩家的這點差距根本不算什么。 在老家憂心兒子終身大事的沈家兩老,在收到沈驥的來信,得知兒子看重了這么一門好親后,喜得連覺都沒睡,大半夜里命人火急火燎的打開庫房,親自挑選著上京拜訪柳家的禮物。 沒過兩天,兩老就攜著滿滿一車禮物來到了京城,在詳細的了解了柳家的情形后,二老已經(jīng)對柳家滿意了八分,只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尋了一個靠譜的媒人去了柳家。 沈家兩老皆是和善的性子,很好相處,原本就覺得柳家是個不錯的人家,值得結(jié)親,待來到莫家見過大方知禮的柳汀蘭后,更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柳先生和柳夫人看重沈驥,自然也看重沈驥的家人,見二老確實如沈驥所言,極好相處又明事理,今后存在婆媳矛盾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亦是滿意非常。 兩家彼此滿意,當即議定了親事,交換了庚帖,只等挑個黃道吉日,就把定親禮辦了,到時候再在年底挑個好日子,兩家把婚事辦了。 柳汀蘭如愿以償,即便外面的流言蜚語依然存在,也因為沈家兩老不介意,對她徹底沒有了影響。 莫顏打心眼里為好友感到高興,卻是沒有時間親自到柳家去探望,只因殿試到了。 今年的殿試比往年推遲了幾天,在放榜的第五天,才定下明確的日期,正是在端午節(jié)后的五月初六。 大楚的殿試一共有兩輪,第一輪是復試,在保和殿進行,第二日就會公布結(jié)果,并決出前三十進行第二輪。第二輪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殿試,由一國之君當堂出題,三十名貢士則現(xiàn)場作答。 兩輪考試皆考策論,字數(shù)不限,不過通常在兩千字左右,限時一個半時辰。對于過五關斬六將的三十名貢士而言,在一個半時辰內(nèi)寫一篇策論并不難,但是想要出彩,除了過硬的功底,還要揣摩出題者的心意,這就不容易了。 策論通常會與時政相結(jié)合,如果不了解時政,根本做不出出彩的策論。因此,能考進前三十進入下一輪考核,俱不是只會紙上談兵的書呆子。 最后的一場殿試,更是至關重要,關系到以后的前程,如此,第一輪考核競爭就顯得格外激烈。 五月初六這天,莫顏駕著馬車將莫清澤按時送到了宮門口。父女二人下車時,宮門口排隊等候侍衛(wèi)盤查的貢士們只剩下寥寥七八個人。 這七八個人沒有見過莫清澤,更不知道他是這一屆的會元,只覺得莫清澤氣質(zhì)出眾,多看了幾眼就移開了目光。 莫顏見狀,笑道:“踩著這個點兒來正好,再來早一點,怕是就有人認出爹您了?!?/br> 放榜那天在茶樓里,談論父親的人可是不少。后來父親高中會元的消息傳開,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甚至又有賭坊拿父親設賭,賭他能否在殿試上一舉奪得狀元頭名,賠率非常高。 莫清澤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若非咱們居在鄉(xiāng)下,含章又跟官府打過招呼,咱們家這段日子怕是不得安寧了?!?/br> 莫顏一聽,不自覺的想起了那一夜發(fā)生的事情,粉白的臉很沒出息的紅了,牙齒卻是咬的咯咯作響,只因這兩天某人每日準時送達的賠禮道歉信突然沒有了,人更是連個影子也見不著。 莫清澤看出女兒的異樣,擔憂的問道:“顏兒,可是哪里不舒服?臉色為何這樣紅?” 莫顏哪里有臉說緣由,聞言連連搖頭:“沒呢,可能是日頭升起來了,曬的!” 莫清澤抬頭看了看天,狐疑的看著微微不自在的女兒,沒有說話。 五月的天,雖然漸漸熱起來了,早晨的太陽卻不至于把人的臉給曬紅。 莫顏被父親看的心虛,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抬著小下巴故作得意的說道:“只能說女兒的皮子太嫩了,太陽一曬可不就紅了么?” 莫顏眼角抽了抽,為自家女兒的厚臉皮感到深深地羞恥! 沒過多久,前面的七八個人就被核查完了,輪到了莫清澤。莫顏不能再跟下去,就退到一旁,看著一名侍衛(wèi)核實父親的身份,另一名侍衛(wèi)給父親搜身。 不知是被特意交代過,還是看在頭名會元的份兒上,幾名侍衛(wèi)對待莫清澤很是客氣,不像核查其他人時,冷冷的板著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們幾百吊大錢似的。 后面還有四五個人比莫清澤來的更晚,清楚的見識到了侍衛(wèi)們前后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一時間對莫清澤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很快,莫清澤就核查完了,在收起證明身份的相關文書時,站在身后的一名學子無意中掃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頁紙,清楚的看到上面書寫著“莫清澤”三個字,忍不住驚呼出聲:“莫清澤,子瑜公子!” 莫清澤聞言,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一張陌生卻神色激動地面孔。 其余幾個人一聽,齊刷刷的抬起頭,狐疑的看了莫清澤一眼,又問前面的人道:“你見過子瑜公子?” 那人飛快的搖了搖頭,指著莫清澤手里的文書興奮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上面的名字了,沒錯,就是子瑜公子?!?/br> 幾人一聽,目光火熱的看向了莫清澤。 這樣的眼神莫清澤看到過無數(shù)次,也越來越適應,于是沖著幾人客氣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眼睜睜的看著莫清澤轉(zhuǎn)過身朝著宮門走去,幾人下意識的要跟上去,卻被侍衛(wèi)們攔住了:“大膽,想擅闖宮門不成?” 幾人如夢初醒,連忙止住了腳步,在侍衛(wèi)們很不友善的目光下,老老實實的站好,等待侍衛(wèi)們核查身份,眼神卻不自覺的飄向了已經(jīng)進入宮門的莫清澤身上。 其中一人喃喃說道:“沒想到咱們這么幸運,竟然能遇到子瑜公子!子瑜公子果真如傳說中的那般溫文如玉,身上看不出絲毫的傲氣,可見將來是個大有作為的人物?!?/br> 另有人附和道:“這話不假,當初那場殿審,我原以為是旁人夸大其詞了,沒想到這番子瑜公子竟能一舉拿下頭名會元,可見有真才實學,就是不知道此次殿審,能否位列一甲前三?!?/br> “雖未見識過子瑜公子真正的才學,但是才名遠播的江南四才子咱們領教過的,恁是那般風流人物,卻還是排在了子瑜公子的后面,可見子瑜公子比他們強的多!且子瑜公子在圣上面前可是掛了名號的,狀元之名怕是探囊取物罷了,你們且看著吧!”另一人客觀的分析道,顯然對莫清澤奪取狀元頭名極有信心,言語間沒有一絲嫉妒。 對于只比他們強一點的人,他們還能視為競爭對手,努力拼個高下;對于比他們高出一大截,就是拍馬也追不上的人,就只剩下發(fā)自內(nèi)心的仰慕崇拜了。 其他人聽了這番分析,覺得極有道理,只恨不得催促侍衛(wèi)們動作快一些,好讓他們趕緊追上前面的子瑜公子,然而,他們沒有膽子說出口,侍衛(wèi)們也不可能就這么放他們進去。 于是乎,等他們迫不及待的踏入宮門,想追趕上莫清澤時,又哪里看的到他的影子! 幾人的話,莫顏聽的分明,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心情極好的上了馬車,趕著大紅棗朝著東市的米鋪而去,只等一個半時辰后,再來接父親回家。 ☆、第294章 有人打歪主意 第一輪復試的結(jié)果翌日就出來了,莫清澤的名字高高的出現(xiàn)在榜首。當然,這種考試旨在決出前三十,排名方面就很隨意,名字出現(xiàn)在榜首并不能說明一個人策論成績就比別人的好。因此,光看榜單根本看不出誰有可能摘得狀元頭名。 不過,因著莫清澤屢屢優(yōu)異的表現(xiàn),在一眾學子中間,博得頭名的呼聲依然最高。 知曉結(jié)果后,莫清澤只是點了點頭,并未多說什么,又繼續(xù)關門讀書,將原來一些生澀的,無法融會貫通的知識又梳理了一遍,其中不乏一些看似與科考無關的內(nèi)容。 莫家其他人也各司其職,日子過的像往常一樣,沒有出現(xiàn)太大的變化。 相比莫家的安寧,另外居住在京中,等待最后一輪殿試的二十九名學子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但凡沒有娶妻的年輕男子,皆成了旁人眼里的香餑餑,尤以一些家中有未出閣的姑娘的官宦人家為甚。 這些官員的官職大多不高,想把女兒嫁入高門博富貴很不現(xiàn)實,便想著挑一個有前途的學子為婿,到時候女婿出息了,身為岳家自然水漲船高;即便出不了頭,也差不到哪里去,總不會虧了就是。 抱著這樣心態(tài)的人不在少數(shù),是以那二十九名學子不論家世如何,除去幾個年過半百,連孫子孫女都有了的老頭子,其他適齡適婚的皆被人盯上了。 至于這些人有沒有婚約在身,就不是那些官員會考慮的,甚至一些察覺到苗頭的學子,為了攀上一門貴親,對外咬死了沒有娶妻。若是能得到岳家的助力,可是要少奮斗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這世上,總不缺想當陳世美的人! 夜幕臨近,華燈初上,靠近皇宮的朱雀巷里,燃起的燈火像是碧天里的星星,家家戶戶的抄手游廊上,點起一盞盞精致的燈籠。叫節(jié)省燈油的尋常人家看去,怕是心疼的要撲上去統(tǒng)統(tǒng)滅掉才好。 看似奢侈,然對于居住在朱雀巷里的人家來說,這點根本不算什么。只因朱雀巷里,居住的全是朝中最有權勢的一類官員,這里頭的奢侈富貴,不是外頭小門小戶能夠想象的到。 此時,一輛華貴不凡的馬車從朱雀巷主道上遠遠駛來,在一個高懸著“趙府”牌匾的正門前穩(wěn)穩(wěn)的??肯聛怼?/br> 車夫連忙跳下馬車,打開了車門,明明是十六七歲的模樣,卻是佝僂著腰畢恭畢敬的對馬車里的人說道:“老爺,到了!” 說完,立即跪爬在地上,拱起的后背的高度,正好比馬車的車轅低了一階。 下一刻,一個身著正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挺著一個將軍肚的男子掀開車簾探出頭來。這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趙府的一家之主,任太常寺卿的趙豐年趙大人。 趙大人像是沒有看到地上跪著個人似的,一只腳十分自然的踩在了車夫的后背上,難為他將近兩百斤的分量,竟是踩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南铝笋R車。 他看也不看地上還趴著的車夫一眼,匆匆的踏進了趙府的大門。 年輕的車夫這才齜牙咧嘴的站起來,不自覺的抬手,按了按被踩中的后背。 當值半個月,身子還是有些不習慣吶! 趙大人回到前院的住處,剛剛換上一身常服正要往后院老母親那里請安,就見一個丫頭匆匆走了進來,行禮后直道老夫人有請,請老爺盡快過去。 趙大人不敢耽擱,連忙隨著丫鬟一道去了老母親的住處松鶴院。 踏入松鶴院的院子還沒有走到正堂,趙大人就聽見里頭傳出一陣熱鬧的歡笑聲。進屋環(huán)視了一圈,就看到自己六十多歲的老母坐在首位上,妻子女兒,還有meimei外甥女一左一右,分列在首位的兩邊坐下。 不等趙大人上前給趙老夫人行禮問安,趙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免禮免禮,快給為娘說說那到底是怎樣的人家,那人可與嬌娘相配?” 趙老夫人口中的嬌娘就是堂下與坐著的趙大人的外甥女范美嬌,小名兒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