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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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一知道這是要回侯府阻止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連忙應下。事實上,他懷疑這件事是自家主子的政敵弄出來的。 很快,蕭十一就召集起三十余名護衛(wèi),隨蕭睿淵回到了威遠侯府。此時,蕭雄和衛(wèi)氏已經(jīng)被憤怒的人們堵在了一間小屋子里,衣衫凌亂,神情恐慌,正色厲內(nèi)荏的呵斥著步步緊逼的人群,企圖用威遠侯的身份嚇退他們。 人們并不懼怕,也沒有貿(mào)然的動手,只是極盡嘲諷之能事,將蕭雄和衛(wèi)氏擠兌的幾欲吐血。若非蕭睿淵及時趕到,恐怕下一刻,這兩個人就要血灑當場了。 “快看,蕭將軍來了,蕭將軍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第一個認出了蕭睿淵,激動地大喊了一聲。 義憤填膺的人們紛紛扭頭,就看到了背對著日光走進來的那個高大偉岸的男子。 蕭睿淵僅著一身常服,跟身著鎧甲氣勢凜凜的模樣頗有不同,卻在出現(xiàn)的那一刻,依然震住了所有人。所到之處,人們不約而同地讓開一條路,神情激動地看著他們的戰(zhàn)神,瞬間把蕭雄和衛(wèi)氏忘到了一邊。 蕭睿淵的目光在幾個看似帶頭的百姓身上掃過,見他們不躲不閃,只是滿臉崇敬的看著自己,漸漸打消了來之前的疑慮,神情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在他不曾察覺的地方,有幾個原本想上前偷偷對蕭雄和衛(wèi)氏動手的人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隱匿在人群之中。這幾個,才是真正想渾水摸魚,妄圖徹底攪亂這攤水的別有用心之人。 在蕭睿淵的安撫下,憤怒的人群很快冷靜下來,心里已經(jīng)放棄了找蕭雄和衛(wèi)氏的麻煩了,奈何蕭雄作死,見蕭睿淵過來,就以為是這個令他最為痛恨的兒子鼓動這些賤民來找他的麻煩的,一時又抖了起來,指著蕭睿淵叫罵,整個人狀如潑婦,哪里有身為侯爺?shù)臍舛龋?/br> 跟光風霽月,不跟他計較的蕭睿淵比起來,蕭雄就是個不學無術,品行不正的混人,再一回想他先前的所作所為,看的人恨不得拿根打狗棒,一人上前敲一棍。 蕭睿淵早就習慣了蕭雄的態(tài)度,臉色變都沒變,看的人們愈發(fā)的心疼。只是蕭睿淵的勸說,讓他們不得不放棄暴揍蕭雄和衛(wèi)氏的念頭,于是在心里默默地盤算著哪天若是碰到你這兩個人,就給他們來一悶棍,既出了氣,又不會給他們的戰(zhàn)神帶來麻煩。 蕭睿淵對人們的影響力毋庸置疑,不到一刻的工夫,就將上千個百姓勸離了侯府,很快侯府就變成了往日空蕩蕩的模樣,除了院子里被踩壞的草叢花木,很難想象這里前一刻險些發(fā)生血案。 面對蕭雄的指責咒罵以及衛(wèi)氏高技巧的挑撥離間,蕭睿淵充耳不聞,回到自己的院子拿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后,就頭也不回的帶著屬下們回到了將軍府。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接下來那份送給蕭雄、衛(wèi)氏以及蕭睿清的“大禮”,就讓他們好好“享受”。 被勸出威遠侯府的人們還沒有回到自己家,半路上就聽說了蕭家三口往年對他們的戰(zhàn)神做的“好事”。 尤其是聽說侯府二公子蕭睿清為謀奪世子之位,在去年他們的戰(zhàn)神凱旋而歸的路上設伏,意圖擊殺自己的親兄長后,人們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怒的紛紛涌到京兆府,要求京兆尹徹查。 雖然只是毫無證據(jù)的傳言,但是見識過蕭雄和衛(wèi)氏的所作所為,他們已經(jīng)相信這些全是事實。他們是平民百姓,無權去處置一個犯下大罪的人,就只能寄希望于官府,希望官府能夠為他們的戰(zhàn)神討回公道。 不過三日的工夫,到京兆府祈愿的百姓越來越多,若非蕭睿淵派人從中阻撓,這些百姓早就跪到宮門口去了。 不止平民百姓同情蕭睿淵,就是朝中的大臣在朝堂上,看到這位常年冷著一張臉的同僚后,也不覺得他難以親近,反倒同情理解起來:遇到那樣心狠手辣的爹和兄弟,誰能笑的出來? 對此,蕭睿淵沒有過多的反應,對旁人若有若無的試探,皆被他用“家事之事,不足為外人道”這幾個字打發(fā)了,每日依舊勤勤懇懇的處理公務,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這副模樣落在旁人的眼里,卻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只當他不想別人看蕭家的笑話,故作不在意罷了。 然而,隨著事態(tài)愈演愈烈,民間的為蕭睿淵張目的聲音越來越多,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京兆尹能做主的,于是三天兩頭給惠安帝上折子,請求惠安帝徹查去年蕭睿淵遇刺一案。 要知道,刺殺一案,當時還牽連了不少王爺皇子,不說被褫奪了王位被幽禁的康王,連后來被囚禁的恒王也在那次被降了爵位,因這件事皇室受到了不少非議。 若是最終證實刺殺一案由蕭睿清挑起,那么皇室的顏面也能挽回一二,到了最后,不止那些曾受責罰的皇子王爺跳出來喊冤,就連宗室也在不斷地勸說惠安帝,請求下旨徹查。 對此,惠安帝一直沒有明確表態(tài)。不是他不想徹查,借機在民間樹立威信,而是在傳言剛傳開時,就已經(jīng)命人暗中調(diào)查,證實蕭睿清參與了刺殺案。 他很清楚,一旦將證據(jù)擺上臺面,他勢必要對蕭睿清做出懲罰,就連蕭雄和衛(wèi)氏也不能姑息。到時候,獲益最大的不是他,也不是皇室,而是蕭睿淵。做別人手中的劍,總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可是事已至此,再拖下去一點好處也沒有,讓他忌憚的蕭睿淵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說不定會因為他這個一國之君的不作為,得到世人更多的同情。 盡管心里不那么樂意,惠安帝最終下旨,命京兆尹徹查蕭睿淵、蕭雄、衛(wèi)氏等人,搜集刺殺案的證據(jù)。 京兆尹接旨后,立即著手調(diào)查。本以為過去了一年多,調(diào)查起來不會容易,沒想到不出十日,他就搜集到了蕭睿清參與刺殺的證據(jù),還查出了蕭雄和衛(wèi)氏這些年來做的一些犯忌諱的事。 當這些證據(jù)呈到御前,惠安帝大怒,當即下旨緝拿蕭睿清歸案,并剝奪了蕭雄的爵位,命蕭睿淵提前承爵…… ☆、第335章 轉變,別樣的岳父大人 若蕭雄只是無能,惠安帝不至于一氣之下就奪了他的爵位,然而他自己作死,不僅縱容衛(wèi)氏私放印子錢,而且包庇衛(wèi)氏娘家作惡多端的親戚,一連牽扯出了好幾條人命。 就這樣一個與社稷無功,私德不修,卻身居高位白白浪費朝廷錢糧的人,惠安帝能容得下才怪。更何況蕭睿清膽敢做出弒兄一事,在惠安帝心里,指不定自己的兒子犯錯,就是被他這種心術不正的人帶壞的,不僅不會輕饒了這個“罪魁禍首”,連“罪魁禍首”的家人也別想好過。 種種原因之下,導致蕭雄成為大楚建朝以來,第一個既沒有死,也沒有被抄家,卻丟了爵位的侯爺。 惠安帝下的這道圣旨,為他在民間贏得了不少贊譽,多少讓這位心里抑郁的一國之君安慰了不少。 經(jīng)此一事,盡管看在蕭家列祖列宗曾對大楚江山立下汗馬功勞的份兒上,惠安帝沒有將蕭雄下大獄,然而沒有爵位,又沒有官職在身,他就是個什么也沒有的白身,以后就得仰仗蕭睿淵的鼻息過活了。 相比還有可能繼續(xù)過富貴日子的蕭雄,衛(wèi)氏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她私自放印子本來就犯了大楚的刑律,按律要被問罪,又借勢給娘家作惡多端的親戚害死了數(shù)條人命,當天就被打入了大牢,待蕭睿清被押解進京后,母子倆一同受審。 蕭雄對衛(wèi)氏倒是真愛,受不了真愛在牢里吃虧受罪,忙不迭的送了許多好東西進去后,又四處走關系想把衛(wèi)氏保出來。 可是,關押衛(wèi)氏別說是惠安帝親自下旨,就算不是,連爵位也沒有的蕭雄誰還會理他。奔波了幾天,氣得摔碎了房間里一批又一批的物件,也沒能把衛(wèi)氏撈出來。 至于蕭睿淵……他是整個事件中最大的獲益者,且不說從侯府世子一躍變成侯爺,單是今后蕭雄無法通過輿論的壓力,用父親的身份來壓制他,就讓他徹底沒有了最后的顧忌。 民間的輿論一邊倒的支持蕭睿淵,言語之間皆是對為父不慈的蕭雄和心術不正的衛(wèi)氏母子的唾棄,若是有人故意挑事,認為這一切是蕭睿淵自導自演的把戲(事實上確實如此),這人必會成為民眾攻擊的對象。 人們選擇相信蕭睿淵,一方面出自崇拜和同情,另一方面,蕭雄衛(wèi)氏三人的所作所為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且那天憤怒的百姓沖到侯府替蕭睿淵討回公道,是蕭睿淵及時趕到替蕭雄和衛(wèi)氏“解圍”,才避免接下來可能會出現(xiàn)的流血事件,這讓人看到了他“至純”“至孝”“至善”的一面,根本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事情圓滿解決,讓連日來一直憂心忡忡的莫清澤終于松了口氣,抽了空讓蕭睿淵晚上到狀元府吃飯。這一邀請,讓蕭睿淵簡直受寵若驚,下午早早就過去了。 莫清澤對待蕭睿淵這個女婿的態(tài)度始終說不上好,跟許多父母一樣,總覺得養(yǎng)了多年的大白菜被豬拱了。雖然這“豬”各方各面沒得挑,他心里其實也是滿意的,但是依然不得勁兒。 這一次蕭睿淵快刀斬亂麻,解決了蕭雄衛(wèi)氏這些不確定的因素,算是徹底消除了莫清澤心頭對這樁親事最后的疑慮,所以對待蕭睿淵的態(tài)度,也漸漸發(fā)生了改變。 蕭睿淵到狀元府時,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擺好了,這不是他第一次到狀元府,卻是第一次在狀元府留飯。 桌上只有簡單的五道菜,卻全部是按照蕭睿淵的口味做的,蕭睿淵看在眼里,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發(fā)緊,心里酸酸軟軟的,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愣著做什么?趕緊吃,不然涼了對腸胃不好?!蹦鍧梢娕鰶]動筷子,頗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蕭睿淵回過神來,看著不斷的給自己夾菜的岳父,眼神驀地柔和下來,跟面對蕭雄這個親爹相比,看起來完全是兩個人。 “多謝岳父!” 莫清澤微微頷首,把其中一道醬烤鴨放到了蕭睿淵面前:“這是顏兒親手做的,你快嘗嘗,味道很不錯?!?/br> 蕭睿淵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夾起一片散發(fā)著濃郁的醬香味的醬烤鴨送入嘴里,細細的品味著,嘗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讓他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見他喜歡,莫清澤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執(zhí)起酒壺避開蕭睿淵伸過來的手,親自給他倒?jié)M了酒:“既是一家人,不用太多禮?!?/br> 蕭睿淵聞言,便收回了手,心里卻對岳父大人態(tài)度的轉變感到驚訝。 似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莫清澤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語氣悵然的說道:“雖然之前我把顏兒許配給了你,但是心里對你并不看好,總擔心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好在你沒有讓我失望,以后我也徹底放心了。” 結親是結兩姓之好,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兩家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蕭家又有那樣的糟心時,他身為父親,自然不希望親生女兒在后宅陷入沒完沒了的紛爭之中。再深的感情,也經(jīng)不住沒有止境磋磨,多少恩愛的夫妻到最后淪為了怨偶,難道這僅僅是兩個人的錯? 蕭睿淵聽完,既為岳父大人這份拳拳愛女之心感動,又突然慶幸自己快刀斬亂麻,將那幾個時時不忘算計他的所謂的親人徹底解決,不然不知要到何時,才能換來岳父大人對他的認同。 他一種直覺,一日不解決那幾個人,岳父大人一日不會嫁女。想到這里,他的背心冒出一陣冷汗,看著莫清澤鄭重的說道:“岳父,小婿待顏兒的心從未變過,日后也定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br> 莫清澤微微一笑,神色柔和了許多:“我自是信你?!辈蝗?,也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們兩個定親了。 蕭睿淵明白了岳父大人的言外之意,心里的感激自不必提。翁婿倆邊吃邊聊,氣氛很是不錯。 飯畢,蕭睿淵沒有急著離開,陪著岳父大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后,擔心岳父大人一個人孤獨,又留下來陪他下棋。事實上,這府里有兩個小東西陪著,莫清澤一點也不孤獨, 這不,在外面耍了一整天的綠毛鸚鵡和黑八哥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落在棋盤上沖著莫清澤一通亂叫,好好地棋局瞬間被這兩個小家伙的小爪子破壞的一干二凈。 莫清澤被吵的頭痛,卻舍不得對兩個小家伙發(fā)脾氣,手指在兩個小腦袋上點了點,無奈的說道:“這一次又為何事爭吵?” “主人,你快給評評理!”綠毛鸚鵡小綠張口能言,搶得了先機:“明明是小綠在街上發(fā)現(xiàn)了好玩的東西,也是先一步拿到的,可是小墨偏說是它先看中的,非要跟小綠爭,小綠跟它爭執(zhí)的時候,不小心松了爪子那東西就掉進了水里,它還一個勁兒的指責小綠,說是小綠的錯,你說這氣鳥不?” 聽小綠這么說,八哥小墨不淡定了,又長嘴大叫起來,顯然在反駁小綠的話。奈何它沒有學舌的天分,張不開口,叫了老半天,莫清澤這個主人表示一句鳥語也沒有聽懂。 不過,作為一個公平公正的主人,莫清澤對待兩只鳥是一樣的,也了解它們的性格,并沒有相信小綠的一面之詞。 小綠前科累累,仗著會說人話,時常歪曲事實,莫清澤上過兩次當就對它所說的話大打折扣,只信一半。這一次,他同樣相信它們是為一件玩物起了爭執(zhí),也相信小綠把玩物掉到了水里,卻不相信責任全在小墨身上。 而且…… “我說過很多次了,在街上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你們?yōu)槭裁床宦牐俊蹦鍧砂逯?,對著倆鳥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街上的小攤兒俱是小本經(jīng)營,你們偷拿一件東西,他們說不定就得虧本餓肚子,你們怎如此胡鬧?” 小綠和小墨垂頭喪氣的低下頭,不敢看發(fā)怒的主人。其實它們也知道不該隨便拿人類的東西,可是看到什么好玩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每次被主人逮著斥責,它們也恨不得剁了爪子,從此洗心革面,然而,真的太兇殘,它們做不到??! 莫清澤見兩小閉上嘴巴乖巧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這兩個屢教不改的家伙很讓人頭疼。他伸出手指,點了點綠毛鸚鵡的頭,神情依然嚴肅:“小綠,說實話?!?/br> 這下,小綠不敢耍什么花招,老老實實地吐出了真相。原來這家伙不覺得那玩具有什么好玩的,只是見小墨很喜歡,就故意跟它搶,哪曾搶著搶著,東西啪嗒一聲落到了水里,氣得小墨撒開翅膀就沖著小綠來了。 小綠的個頭兒比小墨大,卻是個戰(zhàn)五渣,加上近日吃的好喝的好,身上長了一大圈肥膘,飛的沒有小墨快,很是受了小墨一番攻擊,不得不冒著被斥責的危險回到狀元府尋求主人幫助,并惡鳥先告狀,意圖皆主人的手替自己報仇。 莫清澤聽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你呀,就是調(diào)皮,為何不能跟小墨好好相處,總是惹它生氣?” 小綠的智商在鳥類中絕對算高的,可是這智商偏偏沒用對地方,全拿來耍小聰明了。 “主人,人家也不想嘛!”見主人臉色緩和下來,小綠蛇隨棍上,小腦袋蹭著主人的手心撒嬌:“小墨有了好玩的就不理人家,人家只是想跟它玩嘛!” 小綠委屈極了,耷拉著翅膀可憐巴巴的瞅了主人一眼,轉而對得意洋洋的小墨怒喝道:“嚶嚶嚶,主人不愛小綠了,都怪你這個小婊砸!” 莫清澤唇角狠狠一抽,在小墨發(fā)飆之前,又拍了小綠一下,虎著臉威脅道:“再敢說臟話,以后不給你吃瓜子仁。” 小綠瞪大了綠豆眼,人性化的眼神透著滿滿的傷心:“主人,你這樣會失去小綠的?!?/br> 自從來到狀元府,小綠最愛吃的就是主人親手剝出的五香瓜子仁,每天晚上都要纏著主人剝上幾十顆,若是斷了這個,簡直比殺了它還難受。 莫清澤的唇角抽的更厲害了,他干咳一聲,用拳頭掩飾著嘴角的笑意,聲音卻依然冷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扣掉你的瓜子仁?!?/br> “嗯,小綠以后一定聽話!”小吃貨重重的點點頭,為了每晚能吃到香香的瓜子仁兒,委曲求全算個球兒! 莫清澤卻是不相信這個小吃貨,這樣的保證,沒有一百回,也有五十了,每回管不到一日就故態(tài)萌發(fā),他想懲罰最終狠不下心來。 見一旁的小墨正得意的叫,莫清澤摸了摸它蓬松的小身子,諄諄教誨道:“小綠是你的小伙伴,它調(diào)皮搗蛋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讓你跟它玩,你也不能總是不理它,我平日不在家,就它陪你了,你想想如果沒有它,你是不是很孤單?” 小墨高冷的看了二貨·鸚鵡·小綠一眼,到底不忍主人失望,昧著心勉強的點了點小腦袋。 莫清澤見狀,臉上露出高興地模樣來:“這就對了,你們才是最親密的伙伴,以后一定要好好相處,不要再打架了?!?/br> 兩小腦袋齊點,很痛快的答應下來,至于各自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就只要它們自己知道了。 全程觀看岳父大人教育鳥兒的蕭睿淵,木著一張臉,臉上的肌rou卻抽動的厲害,見岳父大人一臉欣慰的看著兩小漸漸飛遠,抽動的更厲害了,他真擔心沒忍住會笑出來,這個模樣的岳父,他真的沒有見過??! 直到兩小看不見了,莫清澤才笑著收回了目光,后知后覺的想起屋子里還有個人,還親眼目睹了他如何用教導小孩的方式來教導鳥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婿……會不會認為他有?。窟@是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 有了這個小插曲,莫清澤心里頗不自在,也沒有心思再留蕭睿淵下棋了,提著一盞燈籠,親自把人送到了大門口。 “多謝岳父款待,岳父請留步?!笔掝Y放下馬韁,朝莫清澤拱手告辭。 莫清澤點了點頭,正要轉身回去,想起了什么,隱晦的提醒道:“親家沒有了爵位,算是為他曾經(jīng)犯過的錯付出了代價,身為人子,該做的還是要做?!?/br> 蕭睿淵明白岳父大人的意思,恭敬地說道:“小婿明白,只要他在世一天,他依然是侯府的老太爺?!?/br> 已經(jīng)做到了這一步,他沒有必要再對那個男人做什么落人口實。過兩日他就搬入將軍府,只要那個男人在一天,他就不會再回那里。至于那個男人所謂的懺悔,就在他母親的牌位前說吧! 莫清澤知道女婿這是不會原諒自己的父親了,他自然不會相勸,又說了兩句其他,就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蕭睿淵可以離開了。 蕭睿淵唇角一勾,再次作揖道別后,才翻身上馬,朝著將軍府的方向奔去。走到拐角處,他鬼使神差的回過頭,就看到那道不算高大的身影依然站在門口遙看著他的方向,那一盞散發(fā)著朦朧的光亮,微弱卻暖入了心底。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地刺了一下,眼眶驀地染上一層熱意,蕭睿淵連忙轉過頭來,卻又忍不住回頭,那道身影依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