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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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著崔晴柔的手,像天底下所有嫁女兒的母親那樣,殷殷的教導(dǎo)自己的女兒,讓她謹(jǐn)守為人妻為人母的本分,相夫教子。 被紅蓋頭蓋住臉的崔晴柔這個時候不能說話,她時不時的點頭,告訴崔老夫人,她聽見了,也記在了心里。 崔老夫人絮絮的說了很多,末了,她突然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賓客們無法理解的話:“若是可以,母親希望你一輩子不要回來?!?/br> 一直強忍著眼淚的崔晴柔頓時淚如決堤,她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水一滴滴砸在了地上,暈開,變成一朵朵小花。 一只溫暖有力的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崔晴柔的。感受到掌心的顫抖,莫清澤挺直脊背,直直的看著崔老夫人,臉上的堅定令人動容:“母親,余生,小婿定不負(fù)晴娘!” 崔老夫人看著緊緊地交握在一起的雙手,老淚縱橫:“好,好,好!” …… 莫顏到后廚轉(zhuǎn)了轉(zhuǎn),見沒有疏漏的地方,又急急地來到喜堂,確定沒有任何不妥后,稍稍松懈了一下:“李爺爺,我爹他們在路上了吧?拜堂的事宜是不是該準(zhǔn)備了?” 李忠看著有些心疼,勸道:“顏丫頭,我都安排好了,你爹接親回來就能拜堂,你歇歇吧!” 莫顏cao持了幾天,精力的確有些不濟,不過也沒有需要歇息的地步:“那我先去招待客人,免得失禮了?!?/br> 說著,莫顏奔去了后院。今日來的客人太多了,屋子里根本坐不下,村里交好的人家大多集中在前院,道賀的官員和他們的家屬則被安排到了后院,那里景致好,也寬敞,好茶好點心的招待著倒也便宜。 這些官員職位大多不高,知曉莫家的主人沒有時間招待他們,也不敢抱怨。畢竟一家之主接親去了,能主事的又是郡君的身份,還是未來的侯夫人,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臉敢甩臉子。 莫顏剛來到后院,就被一群夫人小姐圍住了。 這些人不單單是為道賀,還為拉關(guān)系。不說遠的,單說莫家和崔家結(jié)為親家,這地位就大大不同了。崔家的人脈誰都不敢小覷,若是能借著莫家與崔家攀上關(guān)系,來這一趟就是賺到了。 對于這些人的小心思,莫顏心知肚明,也應(yīng)付的來,只是打太極也是件累人的事,所以當(dāng)唐心面帶急色的走過來,她立即以“有要事要處理”,帶著唐心離開了后院。 “顏顏姐,馨兒跟一位小姐吵起來了,還差點動了手,你快去看看吧!”唐心心急如焚,拉著莫顏直往馨兒的院子里跑。 今日來了不少小孩兒,莫顏就讓馨兒和笙兒招待小姑娘,讓臻兒和云昭招呼小男孩。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會吵起來,還到了要動手的地步?”莫顏心頭一緊,一邊快步往馨兒的院子里去,一邊詢問詳情。 唐心聞言,面色變得更加難看:“這件事,完全是那位小姐的錯,她不知從哪里聽說、聽說……”說到這里,她看了看莫顏,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莫顏心念一轉(zhuǎn),很快就猜到小姑娘說了什么,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馨兒的脾氣一向很好,就算真有人說了不中聽的話,她最多吐槽幾句,事情就過去了。能讓她動怒,甚至險些出手打人,顯然是那個小姑娘說了讓馨兒忌諱的話。 讓馨兒忌諱的,除了那件事,她想不出其它! ☆、第394章 掌摑,鬧大 “憑什么讓本小姐道歉?你不要臉的親娘跟野男人跑了,你就是個沒娘養(yǎng)的可憐蟲,你現(xiàn)在就是想打本小姐,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院子里,一個十來歲的紅衣小姑娘指著馨兒尖刻的說道,眼里射出來的鄙夷叫人怒上心頭。 站在紅衣小姑娘身后的幾個姑娘雖然覺得這話太過惡毒,但是事不關(guān)己,誰也沒有開口阻止。 “壞人,不許欺負(fù)馨jiejie,這里歡迎你,你出去,你快出去!”笙兒死命的拉住意欲動手的馨兒,小臉兒漲紅的驅(qū)趕紅衣小姑娘,顯然怒極了。 如果不是她們?nèi)硕啻虿贿^,如果不是大喜的日子不能把事情鬧大,她一定和馨jiejie一起,把這些人全部趕走,太壞了! “哼,本小姐是客人,你今日敢趕本小姐走,明日本小姐就讓京中所有人知道這件事!”紅衣小姑娘不屑的看著笙兒,竟然直接威脅上了:“古人云,窮山惡水多刁民,果然是從小地方出來的上不得臺面,竟然還敢驅(qū)趕客人,哼,這就是你們莫家的規(guī)矩?” “你、你胡說,是你不好,是你先欺負(fù)馨jiejie的?!斌蟽杭奔t了眼,狠狠地憋著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她只是個八歲的小姑娘,性子溫吞又綿軟,方才能說出驅(qū)趕紅衣小姑娘的話,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現(xiàn)在被紅衣小姑娘這番擠兌,心里又氣又急,卻不知道該怎么讓她閉嘴,不要再說這些傷人的話。 “本小姐欺負(fù)她?本小姐哪里欺負(fù)她了?難道她的娘親沒有跟野男人私奔?難道她的娘親不是不要她?難道她不是沒有教養(yǎng)?哼,就算是本小姐欺負(fù)她又怎么樣,有本事你們欺負(fù)回來呀?”紅衣小姑娘得意的看著姐妹倆,狠狠地出了口惡氣。 一群不知道從那個窮形僻壤的地方冒出來的鄉(xiāng)巴佬,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才有今日的風(fēng)光,充其量就是個暴發(fā)戶罷了??墒且粋€曾經(jīng)連飯都吃不飽的鄉(xiāng)野丫頭,吃的、穿的、用的,竟然比她這個大家出身的小姐還要好,憑什么! 想到之前無意中在那個妝奩匣子里看到的雞蛋大小的紅寶石,紅衣小姑娘眼里閃過nongnong的嫉妒和不甘。 “放開,別攔著我,我要殺了這個賤人!”紅衣小姑娘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劍,狠狠的刺在了馨兒的心上,那里早已經(jīng)傷痕累累。 此時,馨兒如同一顆隨時能爆炸的爆竹,狠戾的盯著紅衣小姑娘,目光像是要生生把她絞成碎末。如果不是笙兒和韓家的二姑娘拼命拉著她,她恐怕已經(jīng)沖上去,不管不顧的撕爛紅衣小姑娘的嘴了。 自從知曉父親決意續(xù)弦,馨兒哪怕接受了這個事實,依然有些不能釋懷。在她心里,別的女人再好,也不是她的親娘,她的親娘再壞,母親的位置也不能輕易被人取代。 她的親娘做出了那種事情,讓他們一家被人嘲笑了許多年,他們姐妹三個也被人欺負(fù)了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她做不到原諒,可是那份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恨意,也已經(jīng)漸漸地消散了。 自此以后,她的人生里,就沒有親娘這個幾個字眼??墒?,為什么要在這樣的日子里提起呢?她明明已經(jīng)要忘了,為什么還有人提起呢?那是他們一家,是她最不堪的回憶,為什么還要提起這件事情來羞辱她呢? 處在憤怒中的人,力氣往往比平時大了一倍不止。馨兒早已經(jīng)被怒火燒沒了理智,只想狠狠地報復(fù)這個揭她傷疤的紅衣小姑娘。 “馨兒jiejie,今日是你爹大喜的日子,你千萬不要沖動,這回你就當(dāng)是被瘋狗咬了,難道瘋狗咬人,你還要咬回去么?”眼看就要拉不住了,韓二姑娘心急如焚的勸說道,多年來的教養(yǎng)也被紅衣小姑娘難聽的話語刺激的破功了。 馨兒充耳不聞,一心想著狠狠地報復(fù)回去。 紅衣小姑娘卻不樂意了,她憤怒的瞪著韓二姑娘,不滿被人形成瘋狗。不過對上韓二姑娘,總算有些理智,不敢像對待馨兒那樣,無所顧忌的罵回去。 “哼,韓二姑娘,你堂堂韓家的小姐,我勸你不要跟這種粗鄙之人往來,免得帶累了自己的名聲?!奔t衣小姑娘把從韓二姑娘那里得到的憤恨,全部諸加到馨兒身上,又在她的心里狠狠地割了一刀。 紅衣小姑娘的這副德行,不說馨兒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就是韓二姑娘也氣極,毫不留情的諷刺道:“難道要跟你這種沒規(guī)沒矩、尖酸惡毒又沒有眼力界兒的人往來?沒錯,莫家的出身確實普通了些,可你也別忘了,你家往上數(shù)四代,你太祖爺爺還是殺豬的屠夫,屬于下九流呢!” “你、你胡說!”紅衣小姑娘被當(dāng)眾揭了老底,小臉兒頓時漲紅如血,像是被人狠狠地抽過似的。 “我胡說?嘖嘖,沒想到胡姑娘竟然連祖宗也敢忘記,不知道你太祖爺爺會不會氣的晚上無找你!”韓二姑娘從來就不是好惹的,又給了紅衣姑娘,也就是胡姑娘狠狠地一擊:“真論起來,你的出身還比不上馨兒jiejie,而且,你別忘了,馨兒jiejie的父親是狀元,是太子殿下的講侍,深的太子殿下的信任,日后的前程定然差不了;她的jiejie是圣上親封的郡君,還是未來的威遠侯夫人,你來這里前,你爹和你娘難道沒有提醒你,到了這里,要收斂脾氣,好好跟馨兒她們打好關(guān)系么?” 話音落下,胡姑娘的臉色驀地一變,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顯然是被韓二姑娘說中了! 就在這時,趁韓二姑娘力道松懈,笙兒又氣弱拉不住,馨兒突然發(fā)力,猛地掙脫了二人的束縛,迅速朝中胡姑娘撲了過去。 “啊——”胡姑娘猝不及防,被馨兒重重的撞倒在地,疼的她發(fā)出殺豬似的尖叫。不等她掙扎著起來,胸口被又被重重的壓住了,緊接著“啪”的一聲,左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不等她再次尖叫出聲,右臉又是“啪”的一聲,同樣疼痛無比。 馨兒騎在胡姑娘的身上,左右開弓,一掌又一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仿佛沒有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疼痛一般,只想打爛她的臉,用來抵消自己的心底的疼痛。 “停手,馨兒jiejie,你快停手!”韓二姑娘大驚失色,連忙沖上去拉扯馨兒,可是她比馨兒喜年幼多了,憑一己之力又哪里拉的動。 原本被馨兒的舉動嚇傻了的笙兒聽到韓二姑娘的叫喊,連忙沖上來幫忙。見原本站在胡姑娘那邊的幾個jiejie呆立著不動,焦急的催促道:“快過來幫忙,快把她們拉開呀?!?/br> 幾個小姑娘如夢初醒,卻誰也不敢上前。她們與胡姑娘交情淺淺,原本站在她這邊,也是聽了她的話對馨兒瞧不上眼罷了。 方才韓二姑娘的話,不僅提醒了胡姑娘,也提醒了她們。眼下她們也害怕了,如果把胡姑娘暴揍一頓,能平息馨兒的怒火,不要把她們幾個拖下水而受到家里的責(zé)罰,她們很樂意袖手旁觀。 見幾個人一動不動,笙兒想不明白,韓二姑娘卻心知肚明。她心里冷哼,眼見胡姑娘的臉已經(jīng)紅腫如豬臉,就算現(xiàn)在拉開了也晚了,她假意的拉扯了幾下,索性讓馨兒揍個痛快,好好出口氣。 如果不是師出無名,她也想親自上場呢,這個人實在是太沒口德,是該有個人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長長記性了。 莫顏和唐心急匆匆的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馨兒騎著紅衣小姑娘暴打的場面。被壓在下面的胡姑娘聲音嘶啞,已經(jīng)連大聲呼救的力氣也沒有了。 “住手!馨兒,你快住手!”莫顏大驚失色,三步并兩步的沖上前,伸手拉住馨兒意圖打人的手,輕易地就把她拉開了。 唐心連忙上前,把紅衣小姑娘扶了起來,只是當(dāng)看到胡姑娘的嘴角鮮血直流,腫脹的臉上充血帶紫,最嬌嫩的那塊皮膚幾乎被打爛時,不由得暗暗心驚,充滿了擔(dān)憂。 這張臉怕是要毀容了,這下,事情可真要鬧大了! 莫顏一來就看清了胡姑娘被打爛的臉,她來不及教訓(xùn)動手打人的馨兒,讓韓二姑娘和笙兒拉住她,上前為神志不清,哭啞了嗓子的胡姑娘驗傷。這一驗,才發(fā)現(xiàn)小姑娘傷的比她看到的還要嚴(yán)重。 不僅臉受到了嚴(yán)重的損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顯然馨兒絲毫沒有留手,用全部的力氣打人!若是不好好醫(yī)治,這張臉就真的要毀了! 韓二姑娘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擔(dān)心莫顏懲罰馨兒,急急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顏顏姐,這件事情真不能賴馨兒jiejie,是她的嘴巴太賤了,不然馨兒jiejie這么好的脾氣,又怎么會動手打人?” 莫顏看著一臉倔強的meimei,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責(zé)怪馨兒嗎?自然是怪的,在今天這樣的大喜的日子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很難善了了。 可是她更多的是心疼,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meimei的心里壓抑了太多的事情,才會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才會出手這么狠,片刻的工夫就把人打成了這樣。 深深地吸了口氣,莫顏的神色平靜下來,對韓二姑娘和笙兒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倆先把她帶到我的房間,沒有我的話,不要放她出來?!?/br> 韓二姑娘和笙兒明白莫顏的意思,連連點頭,費力的拉著不愿意走的馨兒往莫顏院子的方向去了。 三人剛剛離開,得到消息的胡姑娘的爹娘就丫鬟們的簇?fù)硐?,匆匆趕到了。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看似擔(dān)憂,實則瞧熱鬧的其他大臣的女眷。 原本這些官家小姑娘身邊都有一個丫鬟貼身伺候,只是小姑娘在一起玩,旁邊有丫鬟看著,難免不痛快。要是無意中說錯話,做了不合規(guī)矩的事,很快就會傳來爹娘的耳朵里,是以被馨兒帶到房間里玩時,她們就各自把丫鬟打發(fā)走了。 不然有丫鬟從旁拉著,馨兒也不會把胡姑娘壓在身下,把她打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天吶——我可憐的女兒呀,是誰?是誰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 走在前面的一位身著深紅色錦緞的貴婦人,看到被唐心小心扶著的胡姑娘,當(dāng)即沖了上來。可是當(dāng)她看清女兒可怖的臉時,竟然嚇得后腿了兩步,幸而被身后的丫鬟扶住了,隨即又撲倒紅衣小姑娘的跟前,失聲痛哭起來。 相比那位胡夫人的失態(tài),同她一道進來的那位大臣,也就是紅衣小姑娘的父親胡大人顯然要冷靜的多。他看了眼哭成一團的妻女,就轉(zhuǎn)過臉看向莫顏:“敢問和嘉郡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顏沒有直接回答,指著方才親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的另外幾名小姑娘說道:“本郡君也是剛剛才到,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胡大人可以問問這幾位小姑娘,事情究竟如何,她們最清楚?!?/br> 胡大人一聽,目光就移到了幾個小姑娘的身上。 被胡大人鎖定的幾個小姑娘頓時緊張起來,她們就是再傻也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她們只是小官家的姑娘,得罪不起官位比她們父親更高一級的胡大人,但是更得罪不起還有強硬的莫家。 為今之計,只能據(jù)實相告,不偏不頗,否則,后果不是她們能承受的。 前來看熱鬧的女眷中,恰好有兩個是小姑娘的娘親,她們見女兒被卷了進來,擔(dān)心她們說錯話,連忙來到各自的女兒身邊,明為安撫實則提醒:“不要怕,郡君和胡大人皆是明理之人,事實如何,你據(jù)實相告就好。” 原本就是這么想的小姑娘得到娘親的提點,漸漸有了底氣不再害怕了。于是,一名口齒伶俐的小姑娘被推了出來,由她來說前因后果,剩下的幾個小姑娘則補充她遺漏的細(xì)節(jié),很快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也是到這時,莫顏才知道這件事的導(dǎo)火線,竟然是一顆紅寶石! 關(guān)于紅寶石的來歷,沒有誰比莫顏更清楚了。蕭睿淵第一次送年禮,里面就有滿滿一下子各種顏色,大小不一的寶石。 其中,像雞蛋大的寶石有好幾顆,莫顏自己留了一顆藍色一顆紫色,剩下的就分給了馨兒和笙兒,讓她們留著玩兒,等大一些了,再做成首飾佩戴。 有六獸在,莫家很安全,不用擔(dān)心有小賊闖進來,因此得到如此珍貴的寶石的馨兒和笙兒就把它們放在了梳妝臺上的妝奩匣子里,沒有刻意的藏起來。結(jié)果,馨兒的幾顆寶石就被胡姑娘看到了,她本來就偏愛紅色,一眼就看中了其中那顆稀有的紅色寶。 她自幼被家人嬌慣的厲害,只要是自己看中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這一回,她看中了馨兒的紅寶石,自覺身份比馨兒高出好幾等,竟然直接開口索要,言語之間不乏鄙夷之言,當(dāng)眾說馨兒身份低下,配不上這么寶貴的飾物。 馨兒同樣對紅寶石情有獨鐘,又是jiejie送給她的,她豈會割愛?對于胡姑娘的挑釁,她一開始當(dāng)作沒聽到,并沒有與她正面交鋒,直到胡姑娘出言不遜,竟然拿杜氏說事,挑起了馨兒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才讓事情鬧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胡大人,莫顏面無表情的說道:“本郡君的meimei動手打人固然不對,但是令嬡先出言不遜,侮辱本郡君一家,這又該如何算起?且,她一個閨閣小姐,以往與我莫家并無交集,倒是不知她從何處聽來的閑言碎語,當(dāng)眾挑釁本郡君的meimei,胡家的家教,本郡君見識了!” 知曉前因后果的胡大人本就惱恨至極,眼下又被莫顏一番嘲諷,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到地下去。他萬萬沒想到女兒的眼皮子這么淺,竟然覬覦別人的東西還敢明著索要。索要不成,還說出那種話。 莫家的這些陰私事不是什么秘密,但凡關(guān)注過莫家的人家,稍作打聽就能知曉。可是這種事,各自心里清楚就好,拿到臺面上說就得罪人了。 尤其是莫家越來越興盛,又有京中第一世家聯(lián)姻,成為京中新貴只是時間問題,誰有敢再提那些舊事?不說莫家能不能容忍,崔家也不會袖手旁觀。 是以,知曉杜氏與人私奔一事后,胡大人也只是在家里同胡夫人說了幾句,當(dāng)時被他們的女兒聽去也不覺得有什么,可就是這丁點的疏忽,就造成了今日之事,胡大人心里有說不出的后悔。 見丈夫被莫顏三言兩語擠兌的說不出話來,愛女心切的胡夫人心里大急,也顧不得哭了,沖到莫顏面前喊道:“郡君,就算是小女不對,也只是不懂事罷了,令妹就因為幾句口角,就把小女打成這樣,分明是令妹的過錯更大,若是郡君不給個說法,臣婦決不罷休!” ------題外話------ 本來這件事會刺激的馨兒黑化,可是好舍不得啊啊啊啊,馨兒比顏顏狠呀,直接動手打了,把人打成了那樣兒,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第395章 袒護,一家人 就在這時,遠遠地有嗩吶爆竹之聲傳來,分明是接親的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