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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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顏總算有點良心,沒有再欺負小家伙,跟它說了幾句軟化,見小家伙依然不理不睬,大笑著出了空間,放六獸進來陪它玩耍。 吃過早飯,莫顏把酒莊下個月的預算銀子交給李忠后,照常來到診室給今天過來看診的病人看病。 診室里已經(jīng)生好了火盆,莫顏掀開厚厚的棉布簾走進去,一股熱流迎面撲來,讓她凍的冰涼的臉升起了幾絲癢意。 屋子里很暖和,此時診室里已經(jīng)候著七八個人,多是抵抗力差的老人和小孩,不是咳嗽就是發(fā)燒,全是受寒引起的。 看到莫顏走進來,這些人眼睛一亮,不論老幼全部站起來喊了一聲“小神醫(yī)”。 莫顏連忙讓他們坐下,見有兩個人咳的厲害,又讓圓月給他們上了剛燒好的熱茶。 按照先來后到的順序,莫顏給最先來的小孩把脈,片刻后收回手,一邊提筆開方子一邊對孩子的母親說道:“孩子沒有大礙,就是脾胃弱吸收不怎么好,營養(yǎng)方面跟不上才導致體質差容易生病!我給你開兩副藥,一副先治他的發(fā)燒咳嗽,一副在他病好后,放到粥或是湯里每天燉給他吃,三個月后你再帶他過來復診。” “多謝小神醫(yī),多謝小神醫(yī)!”孩子的母親連忙道謝,臉上的愁容頓時消散了不少。 孩子是她嫁到婆家后,用了七八年的時間才懷上。奈何懷孕時家里的日子正難,一直到孩子出生都沒能吃上一頓飽飯,孩子生下來就跟小貓似的,好不容易養(yǎng)活了,身子卻差的很,每到冬春就容易生病,一病就是好幾個月。 年年請大夫,藥沒有少吃,可就是斷不了根,眼看孩子*歲了,個子跟人家六七歲的差不多,愁的她跟丈夫頭發(fā)都白了。聽說城北柳楊村的小神醫(yī)醫(yī)術好,她才舍近求遠找了過來。 莫顏耐心的聽著婦人絮絮叨叨的話語,在圓月抓完藥回來,又讓她去庫房取來一罐蜂蜜,讓婦人一并拿回去給孩子喝。 蜂蜜也能調理脾胃,不過小孩體質弱是從娘胎里帶來的,光靠蜂蜜無法治本還是得用藥調理一段時日。 這罐蜂蜜出自果園,效果沒有空間出產(chǎn)的蜂蜜好,卻比外面賣的要好的多。還沒開封呢,一股甜蜜的氣息在診室里流轉,惹得幾個小孩伸長了脖子不住的往這里看。 婦人付了診費藥錢,牽著孩子抱著蜂蜜罐和藥材千恩萬謝的走了,莫顏繼續(xù)給下一個人看病。 莫顏給最后一個病人看完病抓完藥,大半個上午就過去了。 伸了個懶腰,莫顏瞥了眼角落里的滴壺,見還有一刻就能“下班”了,她索性拿起今天開出的藥方細細揣摩起來,看能不能再精簡一下,發(fā)揮最大的藥效。 莫顏每天做的事情比較多,比較雜,不可能一整天就耗在診室里。于是她就規(guī)定了看病的時間,往往在正午前結束看診, 時間一長,周邊的幾個村莊漸漸知道她這里的規(guī)矩,生了病就在上午過來看。 當然,如果病人太多,一上午看不完,莫顏會延長時間把所有的病人看完為止。要是下午或晚上遇到急診,只要在家她也會看。這樣緊急的情況不多,一個月也就碰到個三兩回。 就在莫顏低頭看藥方時,門簾被掀開了,一股寒風順勢刮了進來,莫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以為是圓月進來了就沒有在意,直到察覺到來人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她才抬起了頭。 “嫂子,你怎么過來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見是柳清清,莫顏有些驚訝的問,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示意她把手腕放在脈枕上。 柳清清的臉色不好,眼睛卻湛湛發(fā)亮,神色略顯激動地說道:“顏、顏meimei,我的月事推遲了半個月,這兩天胃口也不太好,今天早上連雞蛋的味道也聞不得,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是不是……” 剩下的話,柳清清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很明顯,她懷疑自己這是懷孕了。 莫顏的眉心微微一皺,本想說沒有這么快,在吃藥調理期間也不宜懷孕,可是看著歡喜的柳清清,她到底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柳清清緊張的看著莫顏,雖然有八分把握自己是懷孕了,但是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她還是為生下的兩分不確定而擔憂。 過了片刻,莫顏收回手,看著一臉期待的柳清清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柳清清見狀,心里一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眸光里閃爍著最后一絲希冀:“顏、顏meimei……” 莫顏緩緩地搖了搖頭,打破了她最后一絲幻想:“你憂思過重,總想懷上孩子,在心理作用下,才出現(xiàn)了懷孕的癥狀?!?/br> 這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假孕現(xiàn)象。 柳清清如遭雷劈,伸出一只手撫摸著小腹,原本熠熠生輝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 莫顏看不下去,拍了拍柳清清的手背安慰道:“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至少要調理半年,眼下已經(jīng)有四五個月了,你的月事變得正常規(guī)律起來,這說明情況你的身子已經(jīng)在好轉,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懷上,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樣反而對你有害。” 柳清清默默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我應該相信你的醫(yī)術,可是我真的很怕好不了。娘和相公嘴上不說,我知道他們心里是擔心的。他們對我越好越體貼,我心里就越難受,總想快些懷上孩子,好安他們的心,也好安我自己的心。” 莫顏暗暗嘆息,很理解柳清清的難處。像她這樣的情況,能有人肯娶已是不易,能遇到像鐵頭哥這樣的好丈夫,像吳姨這樣的好婆婆,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也難怪她心里急,恐怕?lián)纳涣撕⒆樱蜁ミ@來之不易的幸福吧! 有些東西沒有得到過,心里羨慕卻不會惦記,可是一旦品嘗到這份美好,想再放手就像心被挖了一樣,誰能受得了? “這種事情急不來,我還是那句話,你的身子在好轉,懷孕是遲早的事,可是你現(xiàn)在心思太重,反而會有害,你要是真想早日懷上孩子,就該聽我的,不要去想這些,把身子養(yǎng)好才是你該做的。” 柳清清愣愣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莫顏見狀,頗為無力。如此聰明通透的一個人,竟然也有迷茫的時候,再這樣下去,她的身子就算好了也難以懷上。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只能靠她自己想明白。 柳清清魂不守舍的離開了,莫顏有些不放心,讓娥眉送她回去。 見時間已經(jīng)到了,莫顏收拾了一下桌案,就出了診室,在門口遇到了欲言又止的馨兒。 “怎么了?”莫顏牽著meimei的手往屋里走,笑問道:“又什么不是姐不能知道的?” 馨兒垂眸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說道:“剛才我就在外面,我聽見了?!?/br> 莫顏一愣,轉念一想就知道m(xù)eimei說的“聽見了”是什么意思,見院子里沒人,遂低聲叮囑道:“你聽見了就當沒聽到,別說出去?!?/br> 馨兒悶悶的點了點頭,仿佛有什么心事。 莫顏見狀,納悶的問道:“你這丫頭,難道還有事情瞞著姐不成?” 馨兒有些糾結的看了jiejie一眼,到底沒能忍住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姐,你能治鐵頭嫂子懷不上孩子的病,那你會給娘治么?” 莫顏完全沒有想到馨兒會問這個問題,她停下了腳步看著馨兒,不確定她問出這句話出于什么樣的心理。 崔晴柔不能生育在莫家不是秘密,就是村里的人知道她嫁過人沒有孩子,也隱約猜到了她與前夫和離的原因。當時有人見崔晴柔的陪嫁那么多,還酸言酸語的說莫家占了大便宜,白得了個高門媳婦還帶來了這么大一筆財富。 莫家對崔晴柔的嫁妝沒有動過心思,不過崔晴柔自己沒有孩子,這份豐厚的嫁妝的確便宜了莫家,他們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就懶得辯解了。 現(xiàn)在馨兒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倒是把莫顏問住了,她不禁自問:如果她有辦法讓母親懷上孩子,她會出手嗎? 上一次在寶華寺,莫顏為嘔吐的崔晴柔把脈后,隱約知道造成不孕的原因。崔晴柔月事正常,可以確定生理方面沒有缺陷,當時她就懷疑她是腹內(nèi)脈絡淤塞或是狹窄。 與柳清清不同,她是被藥物傷了身子,只要把體內(nèi)殘存的毒素清理掉,修復好受損的部位就好,治起來就容易多了。而在這個生病只能靠喝藥、藥浴或是針灸治療的時代,淤塞或是脈絡狹窄導致的不孕,治愈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以崔家的勢力,恐怕沒少找大醫(yī)圣手給崔晴柔看,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依然沒有結果,想來崔家和崔晴柔都已經(jīng)死心了。 雖然空間里有靈泉水和堆積如山的珍貴藥材,但是莫顏沒有絕對的把握。靈泉水的靈氣是很充裕,沖破淤塞之癥的可能性極大,也正因為靈氣太過霸道,普通人根本難以承受。 稀釋后的領泉水,效用又微乎其微,只能清除體內(nèi)的垃圾雜質罷了。那些能通絡的藥材,對付這種不孕癥效果有限,甚至不一定有用。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久久得不到答案,馨兒忍不住推了推看著自己愣愣出神的jiejie。 莫顏回過神來,認真的問道:“那你呢,你希望娘給你添個小弟弟或是小meimei嗎?” 馨兒被反問住了,神色復雜的看著jiejie,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看,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莫顏笑著摸了摸meimei的頭:“姐也不知道呢,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馨兒疑惑的看著jiejie,意思是不給母親看病了? 莫顏笑了笑,沒有解釋。 就在姐妹倆繼續(xù)往屋里走時,一聲急促的鷹叫在頭頂上響起。莫顏想起了什么,神色大變猛地抬起頭,果見空中的老鷹俯沖而下,徑直的朝著她所在的地方落了下來。 “姐,快回屋?!崩销棝]有在馨兒面前露過面,體型又比一般的鳥兒大的多,馨兒以為它想傷害她們,嚇得花容失色,驚叫一聲正要拉著jiejie跑回屋,就見jiejie站在原地沒動,還伸出手臂接下了俯沖而下的老鷹,一時瞪大了眼睛。 “唧唧——唧唧——” 聽著老鷹不同尋常的叫聲,莫顏顧不得跟meimei解釋,在意識里與雪團子溝通起來。 “什么,你說蘭jiejie早產(chǎn)了現(xiàn)在孩子生不下來有生命危險?”得知老鷹突然回來的緣由,莫顏臉色大變,怒叫出聲:“怎么會這樣?” “顏顏,冷靜,冷靜,你先別激動!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去沈家,再晚一點就真要出事了?!毖﹫F子哪里還記得之前被欺負的事,連忙提醒著莫顏。 莫顏驚醒過來,在馨兒的焦急的詢問聲中,匆匆的解釋了一句,就帶著老鷹回到房間,將能用到的藥材、藥丸、銀針等物全部收到了診箱中,又從空間里放出了速度最快的黃金獸。 臨走之前,她想到了什么,拿出紙筆唰唰寫了一行字,疊好后讓老鷹銜著立即給尚在城里的沈驥送去。 做好這一切,莫顏匆匆坐上黃金獸的背沖出了家門,也終于弄清了好友早產(chǎn)的原因,忍不住咬牙切齒:陸珠,你真是好樣的! ------題外話------ 兩天了,整整兩天沒有收到一張票票,不能因為文文要完結,乃們就不愛她呀,我好像聽到她心碎的聲音了,真的!Σ(°△° )︴ ☆、終結篇 結局四 “少奶奶,您振作些,孩子就快出來了,您可得加把勁兒千萬別睡過去呀!” 產(chǎn)房里,產(chǎn)婆看著宮口僅開了三指,面無人色已然沒有一絲氣力的沈家少奶奶,焦急的大聲喊道,恨不得能替這位少奶奶把孩子生下來。 此時,柳汀蘭發(fā)絲凌亂、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一般。原本靈動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灰白,她努力的轉動著眼珠想要聽清產(chǎn)婆的話,可是耳邊仿佛有數(shù)不清的蜜蜂在嗡嗡叫,讓她無法聽清楚一個字。 她的腹部高高的挺起,肚子大的出奇,下半身早已經(jīng)疼的沒有知覺,干澀的喉嚨腫痛一片,沒有力氣再發(fā)出一絲聲音,也沒有辦法回應竭力為她接生的產(chǎn)婆了。 她知道自己不好了,想抬手去摸一摸肚子,想知道孩子們還在不在,會不會像平日那樣追逐著她的手,陪她一起玩耍,在肚子里調皮的翻滾,時不時的踢她一腳,讓她知道它們很強壯,很活潑。 可是,她現(xiàn)在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要死了嗎?不甘心啊,她的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呢,她還不知道它們是男是女,還沒有聽它們叫她一聲娘……那個男人,她的夫君,連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嗎? 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舅舅,舅母,珠兒不是有意的,珠兒真不是有意的啊……” 產(chǎn)房外的院子里,身著銀白色緄藍邊緞襖的陸珠狼狽的跪在地上,對著屋子里焦急不安的沈父沈母痛哭流涕的哀求著,眼里卻沒有一絲悔意。 見沈父沈母的心思放在沒有傳出任何哭喊聲的產(chǎn)房,根本沒有一絲放在自己身上,陸珠絲毫沒有在意,只覺得快意無比。 那個賤女人終于要死了嗎?真是太好了!明明出身好是舉人家的小姐,雙親俱在有爹疼有娘愛,竟然還不知足偏偏來搶她的表哥、搶舅父舅母的寵愛,這樣的賤人早該死了! 七活八不活,她就是故意推到那個賤人讓她一尸三命又怎么樣?這輩子不能跟喜歡的表哥在一起,又遭了最親的舅父舅母的厭棄,這樣索然無味的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不如狠狠地報復這個毀掉她所有的幸福的賤人,讓她嘗嘗失去親生骨頭,失去一切的痛苦! 屋子里,沈父沈母焦急的走來走去,對陸珠的哭訴視而不見,根本顧不上處置她這個罪魁禍首。 “老爺,這要怎么辦吶,這要怎么辦吶,嗚嗚!” 看著一盆盆血水源源不斷地往外倒,早被產(chǎn)婆問過保大保小的沈夫人捂著嘴嗚嗚的哭了起來,既擔心受苦受罪的兒媳婦,又擔心尚未出世的孫子孫女,恨不得沖進去親眼看看才好。 “沒事的,會沒事的,兒媳婦一定會挺過來的……”沈父搓著手也不知是在安慰老妻,還是在安慰自己?;盍藥资辏瑨侀_幼年時期不懂事,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不安和害怕。 尤其是在想到今日發(fā)生的一切皆因自己而起,沈老爺更是悔的恨不得撞墻:“怪我,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做主讓她進來,她哪里能害到兒媳婦,害到咱們可憐的孫子孫女,怪我??!” 察覺到老伴兒的情緒不太對勁兒,沈母的心提了起來,勸慰道:“老爺,您可不能胡思亂想,這根本不關你的事!誰能想到她這么歹毒,竟然把兒媳婦推到地上,想害她一尸三命!” 說到這里,沈母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還在哭訴的陸珠,恨不得沖上去撕了她,眼里再也沒有以往對待這唯一的外甥女的疼愛和寬容了。 外甥女再親,也沒有孫子孫女親;外甥女再重要,以后也是別人家的媳婦,兒媳婦卻是自己家的?,F(xiàn)在兒媳婦被外甥女害成這樣,還害了未出生的孫子孫女,讓他們夫妻沒有辦法給親家、給兒子交代,這叫沈母如何不恨? 若非現(xiàn)在時機不對,沈母早就處置陸珠了。別說不再認陸珠這個外甥女,要是兒媳婦、孫子孫女真有個三長兩短,她絕對第一個撕了陸珠。 就在這時,產(chǎn)婆滿手鮮血的走出來,驚惶的說道:“沈老爺、沈夫人,少奶奶、少奶奶她不行了,眼下只能剖腹取胎,不然孩子也不能保住了?!?/br> 沈父沈母臉色大變,齊聲喝道:“不準剖,一定要救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