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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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你和我再去見一次上次那對兄妹吧,唉,我最近真是太忙了,不然早就能幫你探到那個荷花池的底了……” 似乎每天都過的相當(dāng)繁忙的陳珂笑著如是說道,聞楹聞言當(dāng)然沒什么意見,事實上那個荷花湖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已經(jīng)差不多知道了,只是暫時還沒有分神去管,因為相比起荷花湖的事情,反而是另一件事讓他始終有點(diǎn)在意。 而這一次和陳珂一起出門,當(dāng)他們再次坐上那輛車時,副駕駛座上的坐的卻是一個外貌看著很正常,還會沖人樂呵呵笑的中年司機(jī)。 那個在黑暗中抿著蒼白的唇角,半張臉給他很熟悉感覺的十三號像是一陣虛幻的影子,聞楹再想抓到他似乎變得有點(diǎn)困難起來。 “陳少,方小姐說十三號病了,讓十六號在飯店那邊等著您了……”司機(jī)忽然開口沖陳珂來了一句。 “什么?他怎么就病了?是感冒了嗎?我不是給他每天澆水了啊……怎么會這樣呢……怎么這么嬌貴……” 不知道為什么就忽然莫名其妙地焦慮了起來,聞楹疑惑地看了身旁的陳珂一眼,卻只見這個模樣溫和秀氣的青年真的捏緊著自己的手一副急的要命的樣子,恨不得立刻就回去看看他的十三號,把他的十三號緊緊抱在懷里的詭異樣子。 而這一次居然也難得的沒空去搭理身旁的聞楹,臉色不太好的陳珂低著頭想了半天還是拿出電話,又一臉緊張地等著那頭接聽,過了一會兒那邊真的接了卻沒有人出聲,而陳珂居然很小心翼翼地笑了笑又開口問道, “你乖不乖?。可×撕煤么糁藛??” “恩?!彪娫捓镫[隱約約地有個男人發(fā)出了這么一聲。 “恩,真聽話,等我晚上再去看你?!?/br> 聲音里滿滿的都是疼惜和寵愛,偏偏聞楹就是覺得陳珂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點(diǎn)說不上來的異常,反正怎么聽都不太像是正在和一個人正常說話打電話的口氣。 而自顧自解決完自己的這一樁心事,陳珂也慢慢地長舒了口氣,等和身旁一直沒說話的聞楹對視了一眼后,青年這才顯得有點(diǎn)不太好意思地笑著道, “我剛剛太著急了,對不起嚇到你了?!?/br> “沒事?!?/br> 心里有關(guān)陳珂和那個很眼熟的十三號的疑問已經(jīng)開始不斷堆積了,聞楹勉強(qiáng)按捺住心頭的那一陣不安,沉沉的眼睛里卻有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緒在慢慢地波動著。 而這種異常的情緒在等到了和一品紅鄧桃他們約定好的飯店里面的時候,才算是稍微收斂了一些,至少一眼看到樓上那個機(jī)靈鬼似的小丫頭沖自己偷偷招手示意的時候,一貫對人很冷淡的聞楹居然還難得很給面子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好像還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正在和他往里面走的陳珂有點(diǎn)曖昧地笑著問了他一句。 “恩?!甭勯翰恢每煞竦鼗亓艘粋€字。 見他又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陳珂扯了扯嘴角心里也有些習(xí)慣了,反正這人至少目前看來還是得老老實實地跟著自己的,沒有他的幫忙,他也不相信這人能自己就搞定荷花湖的事情。 而這般略有些自負(fù)的在心里想著,他先是和已經(jīng)等在門口的秘書方玉打了個招呼,又在一眼看到方玉身后的那個身材窈窕,面容精致的女人時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陳少,今晚就讓十六號先跟著你?”方玉壓低著聲音問了句。 “隨便吧?!?/br> 不冷不熱地看著女人那張木訥僵硬又完全不符合自己審美的臉,陳珂的厭煩不耐都寫在了臉上,任由著女人乖順地走到自己身后,也懶得去和主動她說話。 而聞楹見狀也大概明白過來這應(yīng)該就是司機(jī)嘴里說的那個十六號了,只是陳珂完全沒有介紹一下的意思,就直接無視了那個沉默的十六號又沖聞楹開口來了一句道, “咱們上去吧?!?/br> “恩。” 兩人這么說完就徑直進(jìn)了樓上的包間,包間里一品紅和鄧桃明顯都等了一會兒了,所以進(jìn)去之后照例是一番寒暄和交談。 這一次的鄧桃明顯比上次還要對聞楹熱乎一點(diǎn),雖然還是下意識地坐的離他有點(diǎn)遠(yuǎn),但是聞楹老是覺得她在不停地拿眼梢瞄自己。 而注意到嬸嬸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偷看他的脖子了,其實只想偷偷確定個脖圍的鄧桃想了想還是埋下頭,又把放在自己小皮包里的一副毛線針用手指給按耐不住地?fù)芘艘幌隆?/br> “桃小姐怎么今天老盯著我這個朋友看呀?”在邊上看他們兩半天的陳珂忍不住笑了。 “隨便看看不行嗎?他長得很好看啊。”鄧桃理直氣壯地回了句嘴。 “咳,這倒是實話……不過說到這個我倒是又要老話重提了,你們家那個荷花湖到底準(zhǔn)備怎么解決?。课铱陕犝f前幾天又差點(diǎn)出事淹死人?。俊?/br> 似乎早就猜到陳珂會這么說,一品紅也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等拿手在下面安撫了下鄧桃示意女孩先別說話后,他拿眼睛先是瞄了下聞楹又轉(zhuǎn)到陳珂身上后才開口道, “那我也說實話吧,確實是有點(diǎn)麻煩,聽說是真有人看見有女的在下面哭了,我們現(xiàn)在就等著家里長輩回來再決定呢,他這幾天反正也快回來了……” “長輩?是您二位的父親嗎?” 這還是頭一次聽一品紅提起他們家還有個長輩,陳珂的眼神當(dāng)下就異樣地變了變,明擺著是有點(diǎn)好奇,而也沒直接就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品紅只故意裝的流里流氣地勾起嘴角,又拿眼睛撇了眼陳珂身后的那個沉默的女人道, “您過幾天就會懂了……誒,話說起來,后面這美女怎么好像有點(diǎn)眼生?。俊?/br> 伴隨著一品紅這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的一句話,屋里坐著的另外三個人都下意識地抬起頭,鄧桃原本也沒注意陳珂身后站著個人,畢竟這女人自從進(jìn)來之后就有點(diǎn)太無聲無息了。 可如今這么仔細(xì)看看,鄧桃只覺得女人給她一種有點(diǎn)莫名熟悉,但整體五官卻又很陌生的感覺,而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就親耳聽著陳珂用一種很古怪很惡心人的口氣來了一句道, “哦,這是我的一個助理,她叫什么來著……唔,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我一般也不怎么叫她的名字,誒,來,給小姐少爺們說句話聽聽,她的聲音還是不錯的?!?/br> “少爺,小姐,好?!?/br> 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女人卻莫名的說的似乎很艱難,鄧桃原本還好端端地?fù)沃约旱南掳妥?,下一秒?yún)s整個人一下子臉色蒼白地僵硬住了。 而歪著頭盯著十六號看的陳珂一時間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但是一品紅和聞楹卻好像都看出來了,等猛地抓了把她的手示意她冷靜點(diǎn),差點(diǎn)就直接喊出那個名字的鄧桃驚魂未定地紅著眼睛低下頭,死死咬著自己嘴唇的時候兩只手卻還在不停地發(fā)抖。 這是……素貞阿姨……這是素貞阿姨……的聲音……怎么可能呢? 眼淚都差點(diǎn)從眼眶里出來了,曾幾何時正是肖素珍的聲音伴隨著自己整個囚禁生涯,所以鄧桃簡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和熟悉她的嗓音,所以哪怕是這個女人長得讓她完全認(rèn)不出來,身上也沒有任何代表她物種的味道了,可是鄧桃還是判斷得出來,這一定是……一定就是肖素珍的聲音。 “哥哥,我好像有點(diǎn)不舒服……想去洗手間……” 幾乎逼著自己趕緊冷靜下來,鄧桃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jīng)是一副相對淡然的樣子,她很想有一個能趕緊單獨(dú)接觸這個女人的機(jī)會,所以故意裝的很嬌氣的就和一品紅抱怨了一聲,而坐在對面的陳珂看了一下她臉色確實不太好的樣子,只表現(xiàn)的很有風(fēng)度地主動提議道, “不如讓我的助理陪你去吧,女孩子不舒服總是要注意點(diǎn)的……帶小姐去一下洗手間。” “唉,謝謝你啊,陳少……小桃,你自己當(dāng)心點(diǎn)啊,是不是又吃壞肚子了?” 一品紅目送著鄧桃慢慢地站起來,眼睛里確確實實裝滿了的擔(dān)心,鄧桃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但還是在謝過陳珂后和那個木訥又古怪的女人一起走了出去。 等她人都走了,留下來的三個青年繼續(xù)說話談事,而見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后,鄧桃還沒回來,直覺可能有些地方不對的聞楹忽然主動站起來來了一句道, “我去看看她?!?/br> 這話說完,聞楹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比別人哥哥還表現(xiàn)的關(guān)心這個女孩,陳珂疑惑地盯著他的背影走出去,半響才和一品紅各自有些情緒不明地對視了一眼笑了笑。 而當(dāng)聞楹走出來之后,循著鄧桃身上和那個女人身上有些相似,卻又不太相似的寡淡味道,他找到了包間后面的一個沒什么人能注意到的小走廊,可還沒真的走近,他的耳朵就已經(jīng)聽到了鄧桃絕望痛苦的呼救聲。 “救……救命!來人?。砣税?!” 像是野獸一樣恐怖的喘氣聲和鄧桃微弱的呼救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聞楹當(dāng)下臉色一變,幾步跑過去一看,便只能看到在黑暗中有一個后背脊骨不斷涌動,面目猙獰的女人在掐著鄧桃的脖子和她在地上廝打。 可明顯身手也不錯的鄧桃雖然好幾下都靈活的打到了女人的痛處,卻還是被力量明顯強(qiáng)大許多的掐著脖子動彈不得。 而見狀的聞楹只皺著眉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又在從天花板上cao控著幾根裝飾植物的藤蔓狠狠地打在這個女人的背脊骨上之后,一把上去把她從嬌小的鄧桃身上給掀了下去。 “呼……呼……” 恐怖的女人兩只手撐著地面趴在地上怪異地呵著氣,聞楹和她冷冷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就動了起來。 在觸碰到她的手腕力量的那一刻,聞楹幾乎確定這個女人手上的力氣要比很多野外獵食性植物的藤蔓束縛力量還要大,至少殺死一頭成年食rou動物的本事是有了。 現(xiàn)在她明顯還想用這招來殺死聞楹,只可惜她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面對著的本身就是植物生態(tài)系統(tǒng)中處于進(jìn)化頂峰的生物。 而憑單手就扣緊女人的脖子,讓她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又學(xué)著她怎么對付鄧桃一般的把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聞楹干脆地擰斷她的手關(guān)節(jié)讓她面朝著地上不能動,動了動手掌就將刀刃一般的鳳凰葉比在女人的脖子上,才口氣平穩(wěn)地問了一句身后的鄧桃道, “怎么回事?!?/br> “我……我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話……她就忽然這樣子了……像是不怎么能控制住自己……” 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的鄧桃這次并沒有說謊,事實上在出來之后她甚至都沒有開口說話,這個古怪的女人就忽然沖她發(fā)難了。 雖然在打斗的過程中她幾乎毫無反抗余地的就被女人差點(diǎn)殺死,可是近距離接觸后,鄧桃卻還是從女人的身上獲得了一點(diǎn)有價值的線索的,這般想著,鄧桃只拿莫名有點(diǎn)陰森的眼神撇了眼這個很像肖素珍,又不像肖素珍的古怪復(fù)制品。 而此刻聽見他們這邊異常的動靜終于跑出來查看情況,一跑過來的陳珂一看見十六號被聞楹控制在地上,臉色立刻就開始變得有點(diǎn)不好了。 “唉,對不起……她是不是又惹麻煩了?!?/br> 像是猜到會發(fā)生什么事似的主動道了個歉,見一品紅匆匆忙忙地跑上去抱住了低著頭的鄧桃查看情況,陳珂趕忙也裝模作樣的噓寒問暖了幾句。 皺著眉的聞楹聽他這么說總覺得他好像是知道什么,而陳珂只一邊一臉抱歉地打電話叫自己的秘書過來處理這件事,又連忙開口沖他解釋道, “她就是這樣,會忽然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才不愛帶她出來,太麻煩了,唉,對不起了,今天真的對不起了,紅少爺,快點(diǎn)帶桃小姐回家吧,我看她有點(diǎn)嚇壞了……” 陳珂這莫名其妙的話讓一品紅有點(diǎn)想沖他發(fā)火,但感覺到鄧桃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也就忍著不說話了。 而等他們倆和陳珂勉強(qiáng)打過招呼,又準(zhǔn)備從酒店下來回家去的時候,一下來見周圍也沒人,剛剛一直在強(qiáng)裝無事的鄧桃立刻就情緒崩潰地坐在地上疲憊地捂著臉不動了。 “你怎么了,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群惡心的人……為什么都這樣了還不肯放過她……她這輩子到底做錯了什么……” 一邊無聲地哭著一邊盡量把自己喉嚨的聲音放到最低,一品紅握著鄧桃的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可是他真的能感覺眼前這個哪怕是用了短期生長激素看上去也很小的小姑娘在絕望而傷心地為一個人而哭泣著。 而就在兩兄妹躲在暗處正靜靜獨(dú)處著時,聞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了下來,并且準(zhǔn)確地找到了他們,當(dāng)眼見鄧桃立馬狼狽地停止了自己的哭泣聲,聞楹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兩個仿佛流浪兒一般可憐的依偎在一起孩子,又表情有些復(fù)雜地張了張嘴道, “我送你們回去。” “啊,不用了吧……您還是和陳少一起走吧哈哈,我meimei嚇壞了,咱們也不熟,所以——” 虛頭巴腦地還想和聞楹繼續(xù)裝下去,一品紅打從心底不放心任何人,畢竟那個陳珂做起事來可真是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他真的很怕一不小心露出什么馬腳,結(jié)果聞楹聽他和自己這么生分地說話,只慢慢地轉(zhuǎn)過臉來對上他有些心虛的眼睛,又皺著眉面無表情地開口來了一句道, “蔣商陸平時沒教過你們怎么叫人么?!?/br> 一品紅:“………………………………………………” 鄧桃:“…………………………………………………” 兩個小的同時在心里就是一抖,要是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聞楹早認(rèn)出他們是誰了,他們倆也真是笨的不像話了,而特別尷尬地捂著自己的臉,一品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也不知道該叫他什么,反倒是鄧桃特別委屈地小聲來了一句道, “原來你早看出我們是誰啦……” “我以前經(jīng)常用短期生長激素,用過之后身上會有特殊氣味,比較隱蔽,但不是聞不出來?!?/br> 很淡定地就這么解釋了一句,聞楹看他們兩狀態(tài)都不太對,也沒有去立即追問剛剛那個女人到底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而撇見一品紅這小子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所以一直往上偷瞄的眼睛,聞楹只淡淡地補(bǔ)充了一句道。 “他現(xiàn)在在忙著找人控制住那個發(fā)狂的女人,我已經(jīng)和他說了我自己先走了,他現(xiàn)在沒空管我們?!?/br> “哦,謝謝……那咱們走吧……” 看的出來聞楹是真心想關(guān)照他們,一品紅臉上有點(diǎn)不好意思,卻還是扶著鄧桃和聞楹一塊回了他們的車,上車之后聞楹出聲讓他們坐到后面去,自己又慢慢地坐到了駕駛座,等拿那雙始終平靜無波的眼睛撇了一下鄧桃額頭上隱約可以看見的擦傷后,他沖一品紅輕輕地開口叮囑道, “回去記得給meimei上藥,不然要留疤的,這幾天少吃紅rou?!?/br> “那個……今天謝謝你啊……” 捂著自己額頭傷口的鄧桃聽著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聞楹現(xiàn)在對他們兩越好,她就越覺得心里有點(diǎn)愧疚,畢竟之前給他和蔣商陸瞎搗亂的也是她,而聽這丫頭和自己這么客氣的說話,聞楹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說什么,半天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沖一品紅問了一句道, “你剛剛說他什么時候回來?” “恩?” 一瞬間差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聞楹是在說誰,等想起來他說的應(yīng)該是剛剛自己和陳珂提的那句家里長輩快回來的話后,一品紅立馬就有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半響這聰明孩子才沖聞楹笑了笑開口道, “應(yīng)該就最近這幾天了吧,他前天人就已經(jīng)到日喀則市了,還給我們在加油站打了個電話,就是聽他的口氣好像挺累的,這一趟應(yīng)該還挺辛苦的,說話都有點(diǎn)有氣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