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男跟班低聲了道:“那個也不錯啊,這一轉(zhuǎn)身可真叫個漂亮?!彼麤]敢說的太好,大大壓低了贊美詞,其實他想說真是漂亮呆了,怎么會有這么好看又帥的女孩子。 就算這樣還是讓黃悅給拍了:“你腦袋進水了,分清下狀況好不好,她就算是真的好看,那也不能說好看,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蹦懈鄧肃榈牡?。 黃悅哼了聲:“這還差不多?!?/br> 旁觀者這是在看熱鬧,覺著挺美感,沒覺出怎么樣??墒莿邮值膬蓚€人卻是壓力山大,分分秒秒的感受著兇險。對方手里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刀子,稍不留神就得被刮上一道。 紀(jì)巖手上的蝴杰刀上來翻飛,幾次都擦著曼姐的耳邊滑過去,頭發(fā)絲被削掉地上好幾綹,這不得不讓她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yīng)對。先前的那些個教訓(xùn)的心思早就跑沒影兒了,能好好的保住不丟面子就算不錯了。 同樣的,紀(jì)巖也沒感覺到輕松,對方是真有些功夫,她之所以能挺到現(xiàn)在,完全是靠著眼力和身體反應(yīng)的敏捷度,還有手上的刀子占了三分便宜,真要是硬碰硬恐怕根本就不是對手。饒是如此,她也被那時隱時現(xiàn)的刀片給驚的冷汗頻頻,別看那玩意兒小不起眼兒,俗話說的好,一寸短一寸險,越是這種越危險,等到察覺不好時刀鋒都到了眼皮子底下了。有那么兩次她都感覺到碰著臉上汗毛了,緊貼著差那么一點點臉上就開口子了。 兩人正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處于兇險境地的當(dāng)口,就聽見外頭有人大喊了聲:“來了,來了,我們來了——” 十幾分鐘前,黃悅等人闖進來,被大力貫開琉璃門軸出了問題,怎么都關(guān)不上,半開半合的支在那兒,沒有了隔擋,這聲喊叫直咧咧的就傳了進來。 本來店里靜的就剩下呼吸彈腿出手的聲響了,陡然‘嗷’的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給驚著了。兩邊兒賣呆兒的還好些,頂多就是嚇了一跳,可是正打的要緊的兩人就不行了,正常人在受驚的時候都會直覺的遲鈍,哪怕僅僅只是那么一瞬,也足夠發(fā)生意外了。 紀(jì)巖就覺著臉頰上‘嗖’的陣小風(fēng),絲絲的冰涼了那么下,緊跟著她就意識到了什么,心下一沉,手上頓住的刀子隨手朝著遞進了一毫米。 ‘啊’曼姐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痛呼,往后倒退兩大步,捂著左耳朵的手縫里迅速的被鮮血染紅。 “曼姐——”四個跟班驚叫的呼啦下圍了上去。 鳳萍和紀(jì)果也聚到了紀(jì)巖身邊,后者指著紀(jì)巖驚聲道:“小四,你的臉、你的臉?”可能是太吃驚了,聲音都在微微的發(fā)顫。 紀(jì)巖左臉頰處被劃出了兩厘米長左右的血口子,正順著邊緣正往下唰唰淌血流兒。 這時候飯館門外,往前沖跑急剎車停住的孫剛,重新倒回來已經(jīng)沖進了店里,身后緊跟著同樣氣喘噓噓的郭鵬,兩人正好聽見紀(jì)果的那聲叫,抬眼就看見紀(jì)巖臉上的傷。 “紀(jì)巖,你傷著啊?”郭鵬看見那刷頭寬窄的血條兒心就涼了半截兒,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 孫剛更是朝鳳萍直瞪眼睛:“你們倒是再拖一會兒,等我們過來再說啊,看看,現(xiàn)在都、都出血了?”二哥讓他們倆個過來就是當(dāng)保鏢的,這人沒保護好,還把臉給刮花了,這可咋整?。?/br> 鳳萍眼睜睜的看著是怎么個經(jīng)過,剛才要不是他冒冒失失喊那嗓子,紀(jì)巖也不會驚著受傷,還沒吼他呢倒先挨了教訓(xùn),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回吼道:“我早就發(fā)訊號過去了,到現(xiàn)在你們才過來,還有臉說我們?” “什么叫我們才過來,我和郭鵬打車打不著,一路跑著過來的還嫌慢,難道我們插翅膀飛?。俊睂O剛急著想辯解來晚的理由,可是吼出來語氣就不是那么好。 “你——”鳳萍剛想再說,被紀(jì)巖開口打斷:“行了,都少說兩句?!蹦税涯樕系目谧?,沾了一手的血。 紀(jì)果擔(dān)心的直道:“這可怎么辦,臉上有口子這不是毀容了嗎?”小四長得那么好,要真叫這道口子給影響了,就太可惜了。想到自己meimei被誰弄成這樣,火氣直沖到腦瓜頂,抓起旁邊的椅子朝著那邊的人堆就砸了過去。 “個死b女人,再讓你欺負(fù)我們家小四,再讓你刮花她的臉,看我打不死你?!睊嘀巫幼笥议_弓,這股子瘋勁兒硬是支撐著她把兩邊站著的跟班兒煽乎開。 “好了,停手。”曼姐空著那只手一把抓住余勁未消的椅子腿兒,往旁邊一帶,硬從紀(jì)果手里奪了下來,另外那只指縫里全都是血的手往外一撤,歪著腦袋氣吼道:“你別光以為就你meimei受傷了,瞅瞅我這耳朵,差點兒沒讓她給剪掉了,你抱不平個屁?。俊鄙磉呥@幾頭蒜就沒有一個像這樣給她出頭的,光在那里瞎嚷嚷,氣得她都想揍人。 她這一撒手,其他人這才看清楚,那半邊耳垂被削掉了三分之一,雖說這會兒拿手跟紙巾給堵住了出血的速度,可剛才冒的那股血還是把整個脖頸和半邊肩膀都染紅了,瞅著血糊淋拉的特滲的慌。 “曼姐,你也別吼也別叫了,就是受傷了也純粹是自找的,要不是你帶著他們跑過來找事兒,也不至于弄成這樣兒?!惫i指著紀(jì)巖臉上的傷道:“你耳朵掉小塊rou皮還好說,可小二嫂這臉劃了這么長條口子怎么處理,弄不好就得留疤。二哥還不知道這事兒呢,他是什么脾氣你應(yīng)該也清楚,說說吧,這事兒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涼辦!”黃悅搶在前頭橫聲道:“郭鵬,別以為你跟了幾天二哥就覺著了不起了,曼姐跟前你也敢這么大聲,想找死???” “呼嚎你mb呼嚎?!睂O剛側(cè)面過來指著他就罵:“就知道是你個癟犢子整事兒,我告訴你黃毛兒,別以為你是大哥小舅子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上次打你打的還不夠啊,皮又癢了找削是吧?” 三人這一對上,其他人也跟著蠢蠢欲動,明顯是要混戰(zhàn)的節(jié)奏。已經(jīng)夠亂的了,就別再火上澆油了。 紀(jì)巖扔掉插完手血的紙巾,揚高了聲音道:“沒你們的事兒,都給我閉嘴?!鞭D(zhuǎn)身對上曼姐,抬了抬下巴點點她:“哎你,還打不打了,要是還打我再繼續(xù)?” 此刻的她在眾人眼里看起來桀驁不訓(xùn),帶著冷傲的野性,臉上那道新添的傷口給她原本雌雄莫辯的五官上增添了類似于殘虐的美感,跟以往任何時候的她都有所不同。 如果說平時的紀(jì)巖是杯水的話,那么此時的她就是杯慘雜了毒藥的烈酒,死氣中透出奢華的迤邐。 屋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此景被二十幾米外的遠景鏡頭捕捉到,攝影人看到這副畫面激動的難以克制,被這樣的美震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不停歇的按動了快門,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角度。 很快這組被專門放大了的照片就被轉(zhuǎn)送到了某人的手上,和著先前那張賓館監(jiān)控拍攝下來的柔美照片一起,成了他枕邊最不可或缺的珍藏。 曼姐真沒想到紀(jì)巖竟然這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說什么?”從來也沒吃過這么大的虧,之前的囂張的氣焰在耳朵被削掉皮流血的那瞬間就全都被澆滅了。 “我說你還要不要再打?”紀(jì)巖不錯眼的看著她,平靜道:“你先前不是說了嗎,來就是找仗打的,那我就陪你打個夠,想要再戰(zhàn)那就過來,我準(zhǔn)備好了,你要不要換個刀片,剛才那個可能鈍了,再劃臉就沒那么好使了?!?/br> “紀(jì)巖,你打傻了???”別個還沒出聲,孫剛先叫上了。他是個直腸子,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一聽這話都懷疑紀(jì)巖是不是也傷著腦袋了。 紀(jì)果也急道:“小四,你別瞎說了行不行?”還打什么打,臉都劃出口子,不得趕緊上上藥,找找大夫,看看能不能再落疤了? 鳳萍更是湊到身邊兒,扯著她手小聲道:“jiejie,別再打了,犯不上跟她這號人置氣?!彼詾榧o(jì)巖只是在硬撐著,不想示弱,卻不知道其實她是有持無恐。 紀(jì)巖并非只是單純的逞強,拿自己的臉去冒險,她還真沒有那樣的勇氣和膽量。之所以敢這樣叫板,無非是依仗著黃金靈泉的修復(fù)力,喝了這么長時間了,她哪能還不清楚效用。 別說臉上的這條口子很淺,就是再深上一些也毫無問題。娘胎里帶的傷殘都能冶愈,更別說這樣的小傷痕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紀(jì)巖的這種行徑不能說是勇敢強悍,而是陰險腹黑的一種。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空間擴充 別人當(dāng)然不可能會知道有空間的存在,只當(dāng)紀(jì)巖這是臉被劃傷了給刺激著了,想來個破罐子破摔,自己不好過也讓對方好過不了。 老人俗語說的好,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別看平時的曼姐又兇又橫,可到了真章,那也是怕死。紀(jì)巖這毫不顧及的叫戰(zhàn),把她所剩不多的那點狠勁兒全都給叫沒了。 “你腦子有病啊,誰tm的還跟你打了?”剛才是耳朵削掉塊兒皮,誰知道再動手鼻子、嘴巴、眼珠子能不能再被她給捅著,這個死b簡直喪心病狂。 紀(jì)巖點點著:“好,不打了是吧?要不打了就都給我滾——”后面這句猛然提高了嗓門兒,瞪圓了眼睛指著門口,露出的兇狠勁兒讓人毫不懷疑她下一刻就能拿起菜刀砍人。 曼姐直覺的還想要反擊兩句,可是耳朵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倒吸口氣‘嘶啦’了兩聲,把沖到嘴邊兒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旁邊兩個女跟班趕緊湊過去一面一個扶著她。 “曼姐,咱們還是走吧。”黃悅一看眼前這情形對己方不利,曼姐又是斗志全無,當(dāng)即提出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