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再見楊四愁 有了這次的約談,可能說效果是立竿見影的,紀巖從縣里回到家中這短短的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里,就先后接到了三通電話,一個是大老張、一個是紀香,另外一個是翟順波,三個人說的是同樣的一件事——楊四愁派的那幫小弟撤走了。 毫無疑問,在她離開飯店以后,指定是楊三聯(lián)系到了楊四愁,至于怎么下的命令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迫使她收了爪牙,停止了繼續(xù)鬧事兒。 陰了多少天總算是放了晴,紀家人為此都挺高興,晚上湊到一起直慶賀。 上周日紀巖就說這周末之前就會有結(jié)果,現(xiàn)在正應(yīng)了她這句話了,一家子人不僅都有些好奇這其中的經(jīng)過。 紀巖也沒打算瞞過去,只是真假參半的道:“楊三小兒子有點兒毛病,我給弄了點兒特別營養(yǎng)的菜,那小孩兒挺喜歡吃,借著這個跟他搭上了線兒,攀了些交情把楊四愁的事情給觖決了?!?/br> “什么菜特有營養(yǎng)?也弄些給我吃唄?”紀紅現(xiàn)在是懷著身子的人了,吃啥都想著肚子里的娃。 紀家人一直都知道紀巖有特殊的進貨渠道,生意好也跟這有著巨大的關(guān)聯(lián),老多人都眼紅果蔬店的生意,想法設(shè)法的打聽這方面的消息,都沒能夠如愿。 在這之前,紀巖就已經(jīng)跟家里人說好了,為了防止再不小心 說漏了嘴,越少人知道越好,只她一人清楚就行了。家里人也都明白,誰也不去打聽問。 紀紅這樣說也只是單純的想要吃,并沒有打聽途徑的意思。 “那菜是特別培育給有毛病的人吃的,你身體健康用不著那個,就吃店里的菜就足夠用了?!比绶潜匾?,紀巖并不想過多的讓空間里的東西流通出來,這也是她建起養(yǎng)殖場和蔬菜基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就像她先前跟楊三和王茜兩人說過的話,這夜路走多了難免會撞見鬼,哪怕她再小心謹慎,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投在她身上的懷疑越多也就意味著越加的危險,不敢想像真有暴露的那一天,她會有怎么樣的結(jié)果? 她很清楚,那些用泉晶滋養(yǎng)過的蔬菜效用是何等的逆天,若是大批量的面世,掀起的波浪絕對能把她甚至于全家都給淹沒了。在利益面前,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發(fā)生。 任何年代,不于科技同步而生的東西,往往都可能被認為是妖異的存在,其結(jié)果都是凄慘無比。她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架在火上燒成焦成黑炭,也不想躺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被人解剖研究。 這也是她為什么提前就說好那菜剩余不多的原因所在,這一次所冒的除就足夠她提心吊膽多長時間了,哪還敢再有下一次? 當然,這并不代表著她對親人就不重視。紀紅身強體健,空間里原產(chǎn)的蔬果就足夠用了,也的確是不需要泉晶強加出來的東西。前者見益微緩,后者顯效迅速,完全不同形式,并不適合過多的現(xiàn)于人前。 紀紅也只是隨口這么一問,見紀巖這么說了也就不再強求,都是自家姐妹,自然不會騙她,要就是好肯定會弄來給她吃,估計也確實不太適合。 誰也沒當回事兒,這個話題自然而然也就結(jié)束了。 第二天上午,紀巖接到了個陌生電話,接起來一聽是楊四愁,約她在老地方見面。 兩個人根本也不熟,所謂的老地方也就是上次見那米線店,紀巖到的時候楊四愁已經(jīng)來了。 跟上回的情形完全不一樣,店里頭就她自己在,那些個小弟們不知道都被趕去哪里了,就連江二雙這個跟班也沒了蹤影。 “進來隨便坐,想喝點兒什么?”楊四愁叼個煙卷,上升的煙氣熏的她直瞇了眼睛,起身打開冷藏柜,對著里頭塞的滿滿的瓶裝飲料拿不定主意。 這態(tài)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多好的朋友呢?紀巖也不挑明,道:“隨便,什么都行?!崩_了把椅子就坐下來。 楊四愁拎了兩瓶可樂出來,往桌子上一放:“就喝這個吧?!弊约合葦Q開一瓶,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下去,半點不掩飾的打了外飽嗝,道了聲:“爽!” 紀巖靜靜的瞅著她,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種行徑可以看成是率直,也可以說是粗俗,端看是什么樣的前提。作為朋友之間,怎么率直怎么粗俗都無所謂,都可以理解為不避嫌友好親近的一種方式??蓪τ诓幌嗍斓娜藖碚f,這無疑是一種不尊重和輕視。 不管是哪一種,紀巖都覺著今天這種情形,完全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 “喝完了嗎,喝完了就說事兒?!奔o巖淡淡的道。 “說,當然得說了。”楊四愁大馬金刀的坐下來,看著她嘿嘿一笑:“小丫頭片子還挺厲害,都找到我三哥那里去了,真沒尋思到,你還有這能耐,膽也挺肥???” 紀巖挑了下眉,冷眼看過去,道:“我要是沒幾分膽量今天也不敢坐你楊四愁面前,早就叫你拿捏住連生意都做不成了。” “可也對?!睏钏某铧c點頭,又道:“我得承認,你還是挺有本事,能讓我三哥親自開口教訓我,這么多年你還是頭一份兒?!?/br> “像你這號人早就該被教訓了,整天覺著天老大,你老二,自我感覺不錯,早早晚晚得栽跟頭。到時候自己完蛋了不說,還得讓身邊人跟著一起倒霉?!奔o巖極輕的哼了聲:“你三哥那是聰明人,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你也該好好學一學,別太得瑟了,得瑟大了早晚掉毛。” “哈哈——沒想到你還挺能搞笑,哈哈——”楊四愁特豪爽的大笑了幾聲,黑圓的一張大餅子臉,下巴頜上的肥rou都跟著亂顫,畫面也真是醉了。 紀巖:“……”有這么搞笑嗎,難道說她天生有這種招笑的體質(zhì)? 楊四愁直到笑夠了才打住,掐滅了手里的煙,又仰了脖子灌了兩口可樂,這才道:“我哥讓我打住,別再找你的麻煩,他的話不能不聽,可是我自己又覺著有些不甘心,你說該怎么辦?” “那你想怎么辦?” “要不——咱倆打一架?”楊四愁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我保證,打完這架這事兒就算拉倒了,往后再不找你麻煩,怎么樣?” “我看你不是要打一架,純粹是想打人的吧?”兩個人體形上一看就不對等,成天混黑的大姐大跟個瞅著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乖乖女,孰強孰弱看就知道了。 楊四愁被拆穿陰謀半點都不知道羞臊,大咧咧的道:“對啊,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揍一頓出出氣,怎么地吧,你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同意的話,這事兒就翻頁,不同意還得鬧下去。來硬茬兒的是吧?紀巖冷笑一聲:“同意,怎么不同意?!闭l揍誰還不一定呢,正好她也想檢驗下這陣子修練的結(jié)果,就拿她練練手了。 就知道她不會拒絕,楊四愁就差沒叉腰仰頭狂笑了,得意的站起身晃蕩到店中間,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開揍。在她看來,紀巖那就是小螞蚱一只,再能蹦噠也不夠她一只手收拾的。昨天讓楊三教訓那頓受的氣,今天說什么也得給發(fā)出來,不把人揍成豬頭她就不叫楊四愁。 然后——她自己就被揍成了豬頭。 二十分鐘后,紀巖拍拍手完勝,走到桌子前擰開她那瓶可樂,也有樣學樣的狠灌了一口,然后沖著躺在地上直‘哎喲’叫喚的人道:“這下知道馬王爺三只眼了吧?怎么樣,這回舒坦了?” 楊四愁哼哼嘰嘰的爬起來,剛才那幾下摔的她渾身沒一塊兒地方不疼,揉著腫脹的半邊臉,悔恨的眼睛流了一肚子:得瑟,再叫你得瑟,果然是掉毛了。 “不待這樣兒的,你也沒說你能打???” 紀巖都給氣笑了:“那怎么著,我合該就得讓你揍啊?楊四愁,你說說你這臉得有多大?欺負了人不算,還得占個理,這天下什么好事兒都讓你占了,別人還活不活?” 可能自己也意識到了理虧,又或者是頭回吃這么大的虧,楊四愁沒再吱聲,撐著腰坐回凳子上,拽了把面巾紙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血,不無委屈的道:“你可真夠狠,鼻子都要叫你給打歪了——” “沒把嘴一起打歪,你就偷著笑吧。”紀巖扔了句道:“行了,這架也打了,人也揍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可就走了?” 這一句差點兒沒讓楊四愁掉兩滴眼淚兒下來,這人是揍了不假,可挨揍的對象顛倒了個兒,這心情那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