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口脂遮住唇上牙印
宋玫湖醒來的時候,恰好是中午吃飯,皇后差人請她過去。 她唇上有淡淡的牙印,只得抹口脂遮住。白皙的面容精致,便是只戴普通的素玉簪,京中也沒人比得過她。 宮女為她穿上羅裙,又給她搭上件披風,低聲同她道:“桓公子很得皇后娘娘寵愛,陛下今早看見了,問了幾句,又見娘娘十分喜歡,便許娘娘召他經(jīng)常入宮?!?/br> 宋玫湖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皇后是個好jiejie,溫婉賢淑,打理后宮也沒出過事,她絕不可能進宮,讓皇后蒙羞……便是再退一步,她也不想讓趙執(zhí)青難堪。 宋玫湖的心很亂,亂得讓她無法掌控。 但只要把趙執(zhí)青救出來,她的目的似乎也達到了。 趙桓是雙生子中的長子,底下有兩個弟弟,都是鬧騰的年紀,他性子懂事又不怕生,所以宋玫湖上次才帶他進宮。 宋玫湖到皇后寢殿時,殿內(nèi)還有好幾個夫人,都是有來頭的。 皇后懷里抱著趙桓,和她們在談話,不時看著趙桓笑。趙桓眼神懵懂,圓潤的小手握住皇后的手指,小臉招人喜歡。 宋玫湖走近便聽尚書夫人說:“這孩子父母樣貌都是出色的,也難怪生得這般精致,不知道有沒有婚配?” 她知道老尚書夫人家新出生一個嫡孫女,想必是想看皇后寵趙桓,所以想攀關(guān)系,反正就算趙家出事,也牽連不到他們家。 皇后笑說:“這倒沒有……湖兒來了?過來?!?/br> 她向宋玫湖招手,又讓宮女給宋玫湖看座,道:“聽聞你昨半夜發(fā)了低燒,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宋玫湖心中微愣,猜到是皇帝讓人對外的說辭,便道:“睡到現(xiàn)在,身子無恙?!?/br> 她朝皇后和這些輩分高的夫人行禮,之后才落座。 她們姐妹間的話,這些老夫人也不好參與,尋了個由頭,出去賞花,給她們留了位置。 趙執(zhí)青雖出了事,但趙家底子尚在,宋玫湖又是皇后meimei,沒人在這時候招惹趙家。 宮女給宋玫湖端來杯茶,宋玫湖頷首接過,若仔細看她,能見她眉中的些許愁緒。 “看你現(xiàn)在這樣不喜不怒,應當是沒人和你說過,”皇后牽著趙桓的小手逗他,笑了笑,“陛下今日祭祀之時,赦了許多人,其中就有趙將軍,雖是罰去守皇陵,可這也是大幸?!?/br> 宋玫湖手一抖,茶杯掉落至地,她震驚抬頭,沒想到事情這么快。 “我知你為此多番勞累,就想要他平安,”皇后嘆了一聲,“但你也該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陛下赦免他時,我都不敢多問別的,生怕他一時不喜,收回旨意。” 宋玫湖眼眶微熱,她朝皇后跪了下來。 “jiejie恩德,湖兒謹記在心?!彼植亮瞬裂蹨I,“我只望他能保住一命,其余不敢奢求?!?/br> 守皇陵不是件好事,但家中能打點幾番,也不會過得太差。 趙桓茫然看著母親跪在地上,又不解看了眼皇后,皇后捏他圓圓的小臉蛋,嘆氣讓宮女扶宋玫湖起來。 “我沒做什么,趙將軍以前立過功,所以陛下才會赦他一命,只是……”她遲疑了一會兒,“你怎么辦?” 趙執(zhí)青這一去,便代表再也回不來。 宋玫湖緊緊攥著羅裙,眼淚落下,沒有回她。 “罷了,”皇后唉了一聲,“你自己好好想想?!?/br> …… 宋玫湖在皇后寢殿隨便吃了兩口飯,沒多久回了自己院子。 她心情明顯不佳,皇后也沒攔她,只是替她照看趙桓,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宋玫湖才二十歲,沒了主心骨,孩子又小,以后的日子怕是會難過。 皇后只能寵愛趙桓來向別人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她是不喜歡自找麻煩,可到底是自家meimei。 宋玫湖坐在院子里的八角亭橫桿邊,手趴在上面,一個人靜靜待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才回去。她知道皇帝對趙執(zhí)青已經(jīng)很寬容,可她覺得自己對不起趙執(zhí)青。宮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敢去打擾。 夜晚降臨,房門緊閉,宮女守在外面,不敢聽里面的話。陛下知道趙夫人沒吃飯,讓人備了一桌東西。 屋內(nèi)的燭光輕輕搖晃,宋玫湖坐在床邊,纖細的腰間垂著長發(fā)。她的口脂已經(jīng)掉了些,沾在皇帝手上。 皇帝站在紅木圓桌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里拿著筷子夾菜,轉(zhuǎn)頭對她道:“過來吃飯。” —— 明天一口一口喂她,biubiu 這篇文不長,快完結(jié)了,其他的會在番外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