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醉酒
鬼街的麻小攤兒。 明晃晃的燈光,鬧嚷嚷的人群。 吹牛的,唱歌的,叫喊的,一切都像記憶中一樣,紛雜卻滿是暖人的煙火氣息。 蘇遇醉了,兩頰緋紅,東倒西歪地還在搶啤酒。她面前已經(jīng)橫躺著好幾個(gè)空空的罐子。 楊璐璐在一邊兒捂著一只耳朵打電話,周圍噪音太大,她也沒辦法只好提高了嗓門兒,“哎哎,阿姨……對對對,是我……沒錯(cuò),我倆在一塊兒呢……幾個(gè)朋友聚聚……哎對,都是年輕人……嗐,下回再帶您……我媽挺好的……是,老念叨您……哦,她手機(jī)沒電了……不是,她現(xiàn)在在廁所哪……要不我過去把電話給她……行嘞,我一定好好說她……好好好,回見阿姨!” 掛了電話,捅了蘇遇一下,“你媽說人劉叫獸跟介紹人反映你對待感情不嚴(yán)肅,你媽要找你算賬呢!” “你聽她的!”蘇遇口齒已經(jīng)不甚清晰,“相親把人氣跑我又不是第一回干!” 李川把手里的煙掐滅,沖著對面的林恒說,“你倆這事兒也該讓父母知道了吧?” 林恒把蘇遇圈在懷里,坐在自己腿上,一刻都不放開,“她還沒說原不原諒我呢!”他一邊說一邊手腳麻利的剝著小龍蝦,把剝好的蝦rou放回醬汁里泡著,自己一個(gè)都不吃,全喂給了蘇遇。 楊璐璐搗了李川一拳,“你看看人家!” 李川整個(gè)一沒心大白菜,“眼紅了?那我也出去幾年吊著你?”腳上被楊璐璐玩兒命地踩了一家伙,才尷尬地吐了吐舌頭,“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林子不是有難言之隱么!” 蘇遇忽然揪住林恒的衣領(lǐng),杏目圓睜,“你……你混蛋!我在你心里就這么靠不???!你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我扛不了?!誰都不跟我說實(shí)話!嗚嗚嗚……你們都是混蛋!”一邊說一邊胡亂用手劃拉著,差一點(diǎn)兒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打翻。 “蘇姐,我我我……我是被脅迫的啊,從犯,從犯,不是主謀??!”李三趕緊拼命給自己擇清。 楊璐璐早就拍案而起,叉著腰表明立場,“我他么也被蒙在鼓里!我告兒你林恒,要不是看在你差點(diǎn)兒下半輩子就坐輪椅的份兒上,咱倆這交情就算完了!” 李三拉著讓她坐下,“媳婦兒,媳婦兒,坐下坐下,你站著太高,我眼暈。” “放屁!我一米五八,眼暈?zāi)愦鬆?!?/br> “你看你看,窈窕淑女,說話怎么這么粗俗!” “你長本事了,連我也瞞著!” “不是,為兄弟兩肋插刀么!” “我看,應(yīng)該插你兩刀!” 林恒含笑看著對面的一對兒,任憑蘇遇在他身上又捶又打,眼妝糊成了一片,都蹭在他雪白的襯衫上。心疼涌上來,緊緊地抱住她,“丫頭,咱回家吧?!?/br> 被酒精卸下了鎧甲的蘇遇顯得格外柔弱,在外人面前故意顯現(xiàn)的犀利此刻都無蹤可循。坐在林恒的車?yán)?,手托著下巴,星眸流轉(zhuǎn),一直傻笑著盯著坐在駕駛座上的俊逸男人。 “林恒?” “嗯?” “林恒?” “我在?!?/br> “真是你嗎?” “真是我。 “你別不要我.....我好想你....嗚嗚嗚嗚.....” 傻笑版的蘇遇被抽泣版代替,哭得林恒心頭一緊。 “我怎么會(huì)不要你呢?傻瓜!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cuò)!”林恒停下車,熄了火,側(cè)身過來,解開了蘇遇的安全帶,把她摟了過來,“脊柱和兩條腿,一共17顆鋼釘,下雨的時(shí)候腰會(huì)疼,不能再滑雪、騎馬、沖浪,你還要我嗎?” 回答他的是蘇遇掛著咸濕的雙唇。 久違的熱吻,讓兩個(gè)人埋在心底的記憶重新迸發(fā),幾年的思念、糾結(jié)、痛苦、難舍,都化成了火樣的肢體動(dòng)作。 林恒按下了調(diào)整座椅角度的按鈕,還不等放平,蘇遇已經(jīng)主動(dòng)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發(fā)力突然,林恒沒有準(zhǔn)備,身體猛地前傾,壓向蘇遇。他趕緊用手護(hù)住她的后背,在跌到后排座位的同時(shí)擋住了沖擊的力度。 “豬頭,你掐我一下?!碧K遇仰著臉,睫上還掛著濕潤的淚痕,“看我是不是在做夢?!?/br> “丫頭……”林恒也紅了眼眶,“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 林恒哪里舍得掐她,轉(zhuǎn)而用另一種方式證明著自己的切實(shí)存在。 *********************************** 下章開車,珍珠滿500會(huì)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