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陶大伯和陶老三對望一眼,各自思慮著,這的確是唯一的辦法了,到時候只能用族規(guī)壓著陶沫同意,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將五十萬拿到手,到時候結(jié)婚陶沫逃婚了,那她也嫁到了馬三子家,是馬三子的家事了,和陶家沒有關系。 陶沫過了三天安生的日子,陶奶奶和陶大伯一家都沒有來鬧騰,陶沫絲毫沒有感覺到安全,陶家人只怕想其他辦法來逼迫自己,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這五十萬的。 果真,在吃了早飯之后,村里最好事的胖大嬸陪著蔣睇英一起到了陶沫住的老屋里,“陶沫啊,你奶奶被你氣的身體不好,這會你大伯三叔都在那里,讓你過去一趟?!?/br>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陶沫也沒有遲疑的就起身向門外走了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也想要看看陶家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題外話------ 二更送上,么一個!o(n_n)o~ ☆、第019章 三堂會審 陶大伯家的客廳里此刻坐滿了人,陶奶奶坐在了主位上,陶家村的兩個快八十歲的老一輩也坐在了一旁,陶大伯和陶老三還有其他幾個平日里在村子里說話都有分量的長輩則依次落座,一屋子的人,看起來很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哼,還是大學生呢!書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把自己親奶奶給氣病了躺三天,都沒有上門來看一眼!”大伯母率先發(fā)難,陰陽怪氣的譏諷著陶沫,“我看這樣沒有孝心的東西,就該通知學校給開除掉!” 陶沫一如既往般的低著頭,怯弱的站在一旁,任由大伯母發(fā)難,在外人看來,大伯母一臉的悍婦模樣,陶沫就是被欺負的小可憐,不由在心底嘆息一聲,沒了爹媽的孩子果真是可憐,尤其是攤到了尖酸刻薄的陶家,陶沫能活著長大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之前不是伶牙俐齒的狠,這會裝什么孬種!”陶偉韜怒瞪著一雙眼,手里的玻璃茶杯啪的一聲向著陶沫砸了過去,只不過沒什么準頭,哐當一聲,茶杯在陶沫的腳邊碎了,倒是將在場其他人都給嚇了一跳。 “偉韜,你像什么樣子!”看到兩個快八十歲的長輩被嚇的一哆嗦,陶大伯不滿的看了一眼滿臉橫像的陶偉韜,隨后陪著笑臉道歉著,“這孩子主要是太擔心他奶奶,被陶沫給氣狠了。” 陶奶奶拍了拍桌子,不滿陶大伯訓斥自己的寶貝孫子,“你罵偉韜做什么,該罵的可不是我孫子,陶沫,你既然過來了,今天我這個老不死的也將村子里的長輩都請來了,陶家的老規(guī)矩出嫁女不得繼承家產(chǎn),那五十萬是我兒子的死亡賠償金,你給我交出來!” 在陶沫沒有來之前,陶家村的幾個長輩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說實話陶家人的確沒有一個好東西,陶沫從小過的那叫什么日子?真的比豬狗都不如。 不過這賠償金可不是小數(shù)目,整整五十萬,不管放到哪家都不可能讓一個孩子拿著,陶沫一個人要獨吞五十萬,不管她有理沒理都不會有人支持贊同的。 出嫁女?一直裝孫子的陶沫猛地抬起頭,從重生到原主的身體里之后,對于這個平行世界,陶沫也做了諸多的了解,雖然科技和以前是差不多的,但是有些方面還是有點不同,家族的存在就是一種。 在原主生活的這個時代,沒有滿清入關,沒有八國聯(lián)軍,也沒有抗日戰(zhàn)爭的發(fā)生,社會平穩(wěn)的從封建社會過渡到現(xiàn)在,所以也沒有了計劃生育、獨生子女這東西,家族的力量如同古代一樣一直延續(xù)、存留著。 而且當今的社會,除了政權(quán)、軍權(quán)之后,還有兩股勢力鼎足,一個就是游走在黑暗的黑社會,另一個就是家族勢力,四種力量鼎足而立,互相支持也互相制衡,家族宗族一直存在,其力量也不容小覷。 “老陶家族規(guī)的確如此。”一旁一個陶家旁系的長輩慢悠悠的開口,說實話五十萬這不是小數(shù)目,陶沫一個人想獨吞肯定不行的,不過陶奶奶和陶大伯想獨吞,一點不分給陶沫這個女兒也太黑心了一點,那畢竟是陶平海這個父親用命換來的賠償金。 但是他們都是陶奶奶請過來的,陶沫一個孤兒,人單勢孤,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陶沫被欺負了,可是誰也不可能真的幫陶沫說話。 “我不知道我要嫁給誰?而且我大學還沒有畢業(yè),絕對不可能結(jié)婚的?!崩渎曢_口,陶沫算是看透了陶家這些人,為了五十萬,能將陶沫送到錢泗銘的床上,也能將陶沫隨便嫁出去,這些人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哼,不結(jié)婚,難道你以為你還能巴結(jié)上錢少?”陶偉韜不屑的看了一眼陶沫,雖然陶沫和錢少上了床,發(fā)生了關系,但是跟錢少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陶沫是絕對不可能嫁給錢少的,所以陶偉韜絲毫不擔心陶沫真的嫁出去了,錢少會找自己的麻煩,最多有點不高興而已。 “不過一個破爛貨,真以為錢少會給你做主?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陶奶奶嗤笑的看著不愿意屈服的陶沫,陰冷一笑,滿嘴的惡毒咒罵,“一個千人騎萬人騎的下賤東西,錢家會娶你?我勸你歇了這攀高枝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嫁出去,否則一個破了身不貞潔的破爛貨,敗壞了陶家家風,早該裝豬籠沉塘了?!?/br> “就是,陶沫,你以為你還是冰清玉潔的大姑娘,自己想要攀高枝不要臉的脫了衣服爬了錢少的床,送上嘴的rou誰不吃?”憋屈了好幾天的大伯母,正好趁著今天狠狠的發(fā)泄出來,惡毒冷笑著,“錢少不會娶你的,所以你除了馬三子還能嫁給誰?” 如果錢少真的會娶陶沫,陶家人哪里敢欺負陶沫,不過是看準了錢少是玩玩而已,再加上錢家雖然勢力大,但是他不可能和陶沫結(jié)婚,總不能攔著陶沫不嫁人吧,陶家人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要強行將陶沫給嫁出去。 馬三子愿意給十萬的彩禮不說,陶沫私吞的五十萬也要吐出來,這一算就是六十萬,陶大伯和大伯母只要想想就感覺心花怒放,錢少也許會不高興,到時候讓偉韜去請客吃飯賠個罪,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現(xiàn)在婚姻自由,我是不會嫁的,搬出族規(guī)也不會嫁的?!碧漳溲劭粗芳碧鴫Φ奶占胰?,雖然現(xiàn)在家族的力量有時候甚至強過法律,但是陶沫也不指望依靠家族謀取什么,所以族規(guī)對陶沫而言不過是一個擺設,她不嫁,誰也強迫不了她,賠償金她不拿出來,陶家人也只能干著急。 “果真是反了天了!一個破爛貨,有男人愿意娶你就該感恩戴德了!”陶奶奶尖利著嗓音怒喝著,憤怒的指著陶沫,“今天你不嫁也要嫁!陶家容不得敗壞家風的下賤貨色!” 陶大伯和陶老三還有在場其他幾個長輩都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再開口,任由陶奶奶他們發(fā)作陶沫。 “誰說我敗壞陶家家風了,更何況我和錢少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你是我奶奶,卻也不能隨意的污蔑我清白。”陶沫冷笑一聲,既然錢泗銘的名頭已經(jīng)不能震懾陶家人了,就沒有必要背上和錢泗銘有關系的名聲了。 在場其他人不由的傻眼了,陶奶奶搬出的是陶家的族規(guī)來逼迫陶沫嫁人,然后再以出嫁女無法繼承家產(chǎn)這一點逼迫陶沫交出五十萬。 可是如果陶沫是清清白白的,誰也不能逼迫她嫁人,就算是家族也不行,畢竟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如此一來陶家人的打算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題外話------ 親們!周末愉快!新文的背景是架空的平行世界,o(n_n)o~ ☆、第020章 陶沫發(fā)威 “你和錢少沒關系?”陶奶奶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一般,一手氣憤的拍著桌子,一手指著陶沫怒罵,“果真是個黑了心肝的東西,錢少剛剛幫你從陳家要回了五十萬的賠償金,你竟然就翻臉無情,你和錢少沒關系,那錢少是腦子進水了幫你打壓陳家要回賠償金,都說婊子無情,你果真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是一樣的貨色!” “既然你說你和錢少沒關系,是清清白白的,那我就給你驗驗,看看你到底破瓜了沒有!”大伯母惡毒一笑,粗胖的身體向著陶沫撲了過來,既然這個小賤人不要臉,今天自己就徹底撕了她的臉皮,看看她有沒有臉在陶家村立足。 旁邊幾個和大伯母關系好的婦女,此刻也都是滿臉的惡毒之色,之前大伯母答應了她們,今天事情辦成了,日后一定好好擺上一桌酒招待大家,更何況,她們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家長里短,今天逮到機會了,也跟著大伯母向著陶沫走了過去,竟然真的要扒了陶沫的衣服給她驗身。 看著餓虎撲羊般沖過來的大伯母,那滿是肥rou的老臉上滿是猙獰歹毒之色,陶沫站在原地沒動,在大伯母那粗壯的胳膊就要抓住陶沫的肩膀上,陶沫清瘦胳膊一抬,手搭在了大伯母的粗胳膊上,用力的一個反扭。 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從大伯母的嘴里叫了出來,陶沫反手一推,原本就站不穩(wěn)的大伯母哎呦一聲慘叫,撲通一聲狠狠的摔了出去。 她原本就一百四十多斤的體重,這么一摔,一頭狠狠的撞到了大桌子腿上,又是一聲殺豬般的痛苦嚎叫聲,額頭直接被撞出一道口子,鮮血刷一下流了出來,鮮紅的血跡在臉上勾勒出一張猙獰如同夜叉般的老臉。 “殺人了,陶沫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痛的直叫喚,一抹臉上的血跡,大伯母如同瘋子一般的嚎叫著,踉蹌著要起身去廝打陶沫,可是撞的太狠,頭一暈,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陶沫,你竟然敢對你大伯母動手?”陶奶奶原本還老神在在的等著陶沫下跪求饒,乖乖的將五十萬交出來,誰知道不過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大兒媳婦就一頭摔在了地上,還磕破了頭。 陶奶奶頓時怒了起來,猛地站起身來就像陶沫撲了過去,尖著嗓子昂著脖子怒罵,“我看你這個小賤貨敢不敢也對我動手!我打死你這個下賤的東西!” 陶大伯家的客廳徹底雞飛狗跳的亂了起來,陶沫雖然沒有對陶奶奶動手,但是幾個躲閃之后,陶奶奶已經(jīng)累的眼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撒潑的叫罵著,“我不活了!不活了!活了一把年紀,到頭來還被孫女欺負,我還有什么臉活著,干脆一頭撞死在陶家祠堂里,死了也干凈!” “陶沫!”陶大伯這幾天一直憋著一口氣,這會終于找到機會了,暴怒著一張臉,對著陶沫怒吼一聲,“你這是要氣死你奶奶嗎?” “真是無法無天了!”陶老三也跟著怒斥起來,只是卻沒有上前。 陶老三只感覺一股子的邪乎,陶沫平日在陶家過的什么日子,陶老三是清楚的,這會對上陶沫那清冷冷的一雙眼,似嘲弄又似不屑,陶老三只感覺背后直冒冷汗,心里頭也慎得慌。 “你敢打我媽?陶沫,老子他媽的打死你!”陶偉韜怒吼一聲,隨即向著陶沫沖了過去,飛起一腳就揣向陶沫的小腹。 一個大男人暴怒之下的一腳有多大的力度,在場的人都明白,這要真是踹到陶沫身上,陶沫不死也要在醫(yī)院躺上半個月。 陶大伯看著沖過來的兒子,眉頭微微一皺,原本想要阻止,畢竟自己兒子人高馬大正值壯年,這一腳踢下去可不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說陶沫一個小姑娘,但是想到陶沫如今的硬脾氣,陶大伯微微的側(cè)過身避讓開,任由陶偉韜向著陶沫踹了過去。 “??!” “快讓開!” 四周幾個中年婦女都是大伯母喊過來,這會看到陶偉韜動手了,害怕自己被波及到,一個一個忙不迭的避讓到一邊,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攔一下。 陶沫將陶大伯那表情收入眼中,只感嘆原主的識人不清!在陶家這些人中,原主的記憶里一直對這個大伯很有好感,卻不明白陶大伯不過是最為偽善的性子,他若真的維護原主,又怎么會讓陶奶奶和大伯母這么欺辱原主。 眼瞅著陶偉韜的一腳踢了過來,陶沫右手猛地抬起,動作迅速的向著陶偉韜飛起的小腿凌空劈了下來。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聲響起!陶偉韜平日里沒少打架斗毆,憑著一股子狠勁,也算是小有名頭,否則也沒有資格當錢泗銘的跟班。 可是此刻只感覺小腿骨劇烈一痛,陶偉韜吃痛的慘叫一聲,身體不穩(wěn)的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過往打架的經(jīng)驗讓陶偉韜知道自己的小腿骨頭斷了,被陶沫一記手刀直接劈斷了。 猛地抬起頭,陶偉韜驚恐的看著神色清冷的陶沫,那平日里看起來怯弱自卑的臉上卻是一派的平靜,平靜到讓陶偉韜渾身一哆嗦,痛的蒼白的臉上直冒冷汗。 陶偉韜不由想起前年跟著錢泗銘去外地打獵,在山林里,那一頭孤狼就是這樣的眼神,冷幽幽的,看似來像是無害,但是卻會在瞬間撲上來要了你的命。 正在陶家人震驚的同時,外面響起了警笛聲,派出所的一輛警車停在了陶大伯的門外,四五個警察快步小跑了進來,“誰報的警?怎么回事?” 陶大伯沒有想到警察竟然過來了,眉頭皺了皺連忙迎了過去,雖然說宗族的力量也是強大,但是畢竟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原本陶大伯的打算是將陶沫的事情在家族里解決了,也不知道誰報了警,將警察給叫來了。 ☆、第021章 雞飛狗跳 “警察同志,快將這個小賤人給抓起來!”陶奶奶還坐在地上撒潑著,這會看到警察,也顧不得什么,對著陶沫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陣怒罵,“這個小賤人良心都被狗給吃了,貪了我兒子五十萬的死亡賠償金!還打傷了我的大兒媳婦!” “對,將陶沫這個賤人快抓起來!”大伯母臉上還頂著紅艷艷的鮮血,不過傷的并不算重,這會也恢復過來了,這才看到跌在地上抱著腿,痛的臉色蒼白的陶偉韜,不由嚎了一嗓子,一把撲了過去,“偉韜,偉韜,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了?” 陶偉韜原本就痛的直哆嗦,被身材粗胖的大伯母這么一撲,身體一個踉蹌,斷腿再次碰到地上,陶偉韜痛的啊了一慘叫聲,沒好氣的一把推開大伯母,“你干什么?不知道我腿斷了嗎?” 在場的人都看見陶偉韜要踢陶沫,不過被陶沫一記手刀給劈了一下摔在了地上,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陶偉韜的腿竟然斷了,難道是被陶沫給打斷的? 幾乎在同時,眾人就否定了這個念頭,怎么看陶沫這營養(yǎng)不良的清瘦模樣,也不可能將陶偉韜這個大男人的腿給打斷了,那一記手刀,雖然速度有點快,但是看起來輕飄飄的,估計也沒有幾分力度,陶偉韜只怕是故意裝斷腿來訛詐陶沫。 看著地上撒潑的陶奶奶,看著披頭散發(fā),額頭還碰出一道傷口的大伯母,再看著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直冒冷汗的陶偉韜,警察一看就知道這是家庭糾紛,帶隊的警察認識陶老三,“老三,怎么回事?誰動的手?” “殷隊長,這么晚了還麻煩你們出警?!碧绽先膊恢朗钦l報的警,但是警察已經(jīng)過來了,也只好笑著招呼著,“一點家庭糾紛,我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什么家庭糾紛,陶沫這個小賤人打傷了我,還打斷了偉韜的腿,這是犯罪,就該抓起來去吃牢飯!”大伯母扯著嗓子叫了起來,不滿的瞪著陶老三,“老三,你是幫誰呢?” 果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陶老三沒好氣的嘆息一聲,這事明顯要私了,警察一旦參與進來,對陶家可是不利。 “我報的警,他們要強迫我嫁給同村的一個老光棍,現(xiàn)在婚姻自由,我母親在我三歲的時候離開而來,我父親去年出了意外死亡了,就算他們是我的長輩,也沒有權(quán)利強制我結(jié)婚?!碧漳唤o陶老三打圓場的機會,走上前來將事情說了一下。 早在1950年的時候就出臺了婚姻法,強調(diào)婚姻自由,雖然說很多家族里的婚姻都是出于家族利益門當戶對,那也都是雙方自愿的,子女如果不愿意,長輩強制要求結(jié)婚,子女不是逃婚就是抵制,長輩的也沒有辦法,至多家族斷絕這些忤逆子女的一切利益。 陶老大和陶老三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沫,陶老三更是陪著笑臉,“殷隊長,抱歉抱歉,自家小孩子不聽話這才鬧出來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你看這孩子可是一點傷都沒有,我們這當長輩的知道分寸。” “老三,你也知道我們的規(guī)矩,既然接到了群眾報警,我們肯定是要出警了解情況的,你們能私了更好,這老的老,傷的傷,先送醫(yī)院去看看吧,還有事情不能繼續(xù)鬧大了?!币箨犻L看陶沫的確好好的,也相信了陶老三的話,只當是長輩的要包辦婚姻,小輩不同意這才鬧起來還報了警。 “殷隊長,我人單勢孤留在這里不安全,我想跟你們警車一起去鎮(zhèn)上,明天早上買了車票直接回學校去?!碧漳矐械枚嘟忉屖裁?,既然陶家想要粉飾太平,自己直接回潭江大學去。 “不行,五十萬不交出來,你哪里也不準去!”大伯母第一個叫了起來,一手怒指著陶沫,兇神惡煞的威脅,“今天不把錢交出來,我打斷你的腿,想要跑,沒門!”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賤人,你還敢叫警察,還敢跑!就算警察來了,這是我陶家的事情,陶家本家在潭江市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警察也管不了,不將五十萬交出來,今天你不要想出這個門!”陶奶奶跟著叫了起來,板著老臉,兇神惡煞的對著陶沫一頓怒罵,半點沒有注意到一旁警察完全黑下來的臉。 果真是原形畢露!陶沫瞄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陶大伯和陶老三,他們倒是想要粉飾太平,可惜還有豬隊友拖后腿,當著警察的面都敢這么橫,自己報警果真是正確的。 雖然說如今家族的力量不容小覷,但是家族勢力再大那也是要遵循法律的,殷隊長原本看陶老三的面子也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況報警的陶沫完全沒有受傷,這只是小事。 可是陶奶奶和大伯母這么一吼,殷隊長徹底黑了臉,“什么五十萬我不知道,不過每個公民都享有自由權(quán),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那是觸犯法律的!” “我是她奶奶,她手里拿的是我兒子的死亡賠償金,我怎么觸犯法律了?我觸犯法律你們將我抓走。”陶奶奶倚老賣老的撒潑起來,直接向著殷隊長撲了過去,將雙手舉到殷隊長的面前,憤怒的只叫喚,“你們將我抓走,將我這個老不死的抓走關起來!” 殷隊長的確不能拿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年人怎么樣,所以火大的對著一旁的陶老三吼了起來,“陶老三,你不管管你媽嗎?有事說事,鬧什么!” “媽,你不要著急,你放心,警察一定會給我們做主的!”陶老三和陶大伯也知道這會事情鬧大了,連忙拉住撒潑的陶奶奶,不斷的勸著。 “我不活了啊,兒子死了,孫女就欺負我這個老不死的,我不活了啊,還不如一頭碰死?!碧漳棠套谝慌杂挚抻拄[的叫罵起來。 一旁的大伯母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陶偉韜,也顧不得撒潑叫罵了,“平江,快將兒子送醫(yī)院,兒子的腿斷了,腿真斷了!”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陶偉韜真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斷了腿,一下子剛平靜的場面又混亂起來,殷隊長也知道今晚上這事不好處理,清官也難斷家務事,最后派了兩警察陪同送陶偉韜去了醫(yī)院。 陶沫和陶大伯還有陶老三夫妻都跟著殷隊長的警察直接去了鎮(zhèn)上的派出所做筆錄了,陶家鬧哄哄的場面這才算是穩(wěn)定下來,至于陶奶奶原本該留在家里的,誰知道她一定要跟著去派出所,唯恐警察包庇陶沫,自己的五十萬就沒了。 殷隊長沒辦法,最后讓人又將陶奶奶也送去醫(yī)院了,美其名曰是看望陶偉韜,甚至也做個檢查,畢竟她七十多歲了,去醫(yī)院查查也好,總之不去派出所就行。 ☆、第022章 本家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