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其實(shí)老頭子心里頭明白的很,以姓董的那一板一眼的性子,只怕會選擇褚家那丫頭,可惜了,褚家那丫頭的確有天賦,但是心性不行,反而是剛剛跟著跑的那個小胖子,一雙眼清明透亮,倒是個單純性子的人。 “反正不會選擇我?!睂⒆詈笠豢陴z頭塞進(jìn)嘴巴里,陶沫笑著一聳肩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褚若筠。 不得不承認(rèn)褚若筠的確是個天才,有天賦、有頭腦、有家世、還勤奮還漂亮,再看褚若筠一掃高傲的態(tài)度對董大師恭敬的模樣,她會被董大師選中也不足為奇。 “有老頭子我教你,你還得隴望蜀?”老頭子沒好氣的一瞪眼,一巴掌拍陶沫的后腦勺上,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還不快跟上!” 專家門診那邊的確還是人滿為患,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藥材公盤最*的地方而是每一次公開展示拍賣的各種珍稀藥材,今天不少專家和中藥界的商人都到了展示區(qū)這邊,很多時候賭的就是運(yùn)氣,賭的是個人的眼力。 “那些百年以上的老藥材賭的就是藥性有沒有流失。”拍賣會是對所有人開放的,但是不揣個上百萬,估計沒有人敢來這里。 畢竟這些珍貴的年份久遠(yuǎn)的藥材都價值不菲,當(dāng)然,也有買走了手,轉(zhuǎn)眼數(shù)百萬就打水漂了。 陶沫此刻看的正是暗投的藥材區(qū),每一個株藥材都精心的裝在木盒里,外面罩著透明玻璃罩,只能隔著玻璃觀察。 若是想要投,可是記下藥材的編號,寫上自己暗投的價格,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就看誰的價格最高了。 “小丫頭,看看這邊的藥玉,能賭漲一個,你欠的債就能還清了。”老頭子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在一排一排的礦石前走著。 賭石界有句俗話: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賭石切出翡翠來,那自然就是漲了,而中藥界也有賭玉一說,只是這卻是藥玉。 百萬年前,在地球東南部那些被植被覆蓋的茂盛叢林里,植被豐富卻也瘴氣彌補(bǔ),這些無人森林人煙罕至,據(jù)說曾經(jīng)有很多年份久遠(yuǎn)的珍稀中藥材,可是隨著地殼的運(yùn)動,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大的地震。 數(shù)十萬公頃的森林被埋入到了地下,和礦物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融合,很多珍稀的中藥材都融入到了礦產(chǎn)之中,幾十萬年的時間之后,漸漸的礦物和藥材融合到一起形成了今天的藥玉。 據(jù)說藥玉之中最珍貴的就是玉髓,雖然不到起死人、rou白骨的功效,但是玉髓一滴都是價值連城,關(guān)鍵是有市無價。 賭藥玉那是有錢人的玩意,只怕普通的中藥師只聽過藥玉,卻是連看都沒有看過,而這些擺放整齊的礦石標(biāo)價也是驚人,價格最低的一塊不過碗口大小,標(biāo)價卻是三萬五。 “陶小姐,也想試試水?”褚若筠正拿著強(qiáng)光手電在仔細(xì)鑒別眼前的一塊石頭,似笑非笑的向著陶沫打了一聲招呼,看似表情柔和可親,可是那眼神卻透露出高高在上的驕傲和尊貴。 ------題外話------ 首更兩萬字完畢,謝謝親們的支持和訂閱,記得一定要搶樓層啊,么么噠。 今天大叔特威武,哈哈,以后會更加威武的,不過在百泉縣這小地方,顯示不出我們大叔的強(qiáng)大。 ☆、第060章 三賭藥玉 “這塊毛料還不錯,陶小姐可以試試看,賭漲的可能性很大?!辈坏忍漳_口,褚若筠一臉隨和笑意的教導(dǎo)著陶沫,“表面有點(diǎn)粗糙,但是可以看出明顯的一條蟒帶,黃沙皮的毛料一般賭漲的可能性很大。” “真的能賭漲嗎?可是這價格也太高了一點(diǎn),這一塊石頭就要十二萬,這如果賭垮了,不是要虧死?”陶沫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旁胖乎乎的王濤卻已經(jīng)湊了過來,一看這臉盆大小的一塊毛料就要十二萬,胖乎乎的rou臉都糾成了一團(tuán)。 王濤這明顯是外行人的表現(xiàn),讓四周同樣看毛料的其他人不由露出不屑的譏諷眼神,不揣個百來萬,誰有臉垮進(jìn)今天這展廳。十二萬已經(jīng)算是低端價格的毛料了,這都rou痛了,分明就是沒見識的土包子,就這窮酸樣還想要來賭藥玉,窮瘋了。 褚若筠看到王濤淪為眾人嘲諷不屑的目標(biāo),將眼底的笑意壓下,余光掃了一眼,果真見到董大師沉著臉不悅的模樣,心頭暗喜,董大師素來清高好面子,王濤這樣丟臉,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又提升了一層。 陶沫最看不慣的就是褚若筠這樣面子和善,可是骨子里卻歹毒的白蓮花、綠茶婊!衛(wèi)仲霖在第二輪考核的時候突然對自己出手,被收買的工作人員說自己的信息卡是假的,這如果不是褚若筠挑唆的,陶沫都將名字倒過來寫! 結(jié)果現(xiàn)在褚若筠一臉笑容、親切和善的和自己打招呼,明著說讓自己賭毛料,可是那高傲不屑的眼神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真把人當(dāng)傻子耍呢, 陶沫悠然一笑,清澈的目光卻冷了幾分,倒是和褚若筠杠上了,不管如何,自己不能成為董大師的徒弟,褚若筠這個綠茶婊也別指望! “看來褚小姐對賭藥玉很在行?今天我倒是可以跟在后面長長見識了。”陶沫笑睨了一眼,目光不經(jīng)意的從架子上擺放整齊的一塊一塊的毛料上掃過,“不如褚小姐給我介紹介紹,也讓我這個門外漢長點(diǎn)知識。” “對啊,對啊,我也好奇的很,褚小姐,你就說說吧?!蓖鯘劬Σ湟幌铝亮似饋?,他原本就胖,臉上更是rou呼呼的一團(tuán),這么一笑,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細(xì)縫,蹬鼻子上臉的讓褚若筠介紹,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四周人那鄙視的眼神。 褚若筠之前不過是譏諷陶沫和王濤,誰知道這兩個蠢人神經(jīng)太粗,一點(diǎn)都沒有看出自己嘲諷的意思,竟然還厚著臉皮湊上來讓自己給他們說說,這讓褚若筠那美麗高貴的臉龐狠狠的扭曲了一下。 但是為了維系自己一貫的好名聲,褚若筠強(qiáng)壓下滿腔的怒火,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如此,那我就賣弄了,這賭藥玉說白了也是賭,和賭石大同小異,當(dāng)然了,雖然是賭經(jīng)驗(yàn)也是很重要的,買的多看的多賭的多,手感、眼力、直覺都有了,賭漲的可能性也就大了?!?/br>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董柏國你啊,怎么不繼續(xù)龜縮在家里哀嘆你意外死亡的兒子,怎么有心情跑出來賭藥玉了?”一道略顯得蒼老,卻明顯帶著惡毒笑意的聲音傳來。 “何雄!”董大師臉色陰沉的駭人,吃人般的目光兇狠的瞪著揭自己傷疤的死對頭何雄,一雙拳頭死死的攥緊,“你給我滾!” “董大師,我爺爺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董大師何必如此動怒,再說我們何家是來賭藥玉的,董爺爺你管的也太寬了一點(diǎn)。”站在何雄身邊的年輕人正是何雄的孫子,此刻得意洋洋的刺了回去。 “家明,怎么和董大師說話呢,董大師還沒有喪子之痛里走出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們要多體諒體諒!”張狂的笑聲響起,何雄一臉的匪氣,話里話外的意思卻都是嘲諷董大師死了兒子。 當(dāng)年董大師還年輕的時候,何家就想過要將董大師收攏到何家名下,可惜被董大師給拒絕了,何家原本就是從黑幫發(fā)家的,就是到如今,何家還有很多的地下生意,董大師拒絕之后,何雄怒罵董大師不識抬舉,竟然開始使陰招逼迫董大師就范。 好在董大師的父親曾經(jīng)救治過京城相當(dāng)身份的一個大老,再加上中藥協(xié)會對董大師的維護(hù),何家這才偃旗息鼓,但是卻就此將董大師給恨上了,一直到現(xiàn)在何家都覬覦董大師的炮制絕技。 如今董大師公開要收徒了,這就擺明了董家的炮制絕技會另外選人傳承下去,何家也就著急了,所以即使這是中藥公盤,以西醫(yī)開始雄霸一方的何家也趕了過來,目的就是為了董大師的炮制絕技。 褚若筠眉頭一皺,按理說褚家是中醫(yī)世家,何家以黑幫發(fā)家,現(xiàn)如今發(fā)展的是西醫(yī),但是隨著人們保養(yǎng)意識的提升,中醫(yī)保健越來越火,何家竟然也想要插足中藥行當(dāng),這擺明了和褚家爭地盤,所以褚若筠看到何家人自然也沒了好臉色。 “何爺爺,這是中藥公盤,您來似乎有些不合適吧?還是說何爺爺您別有目的?”褚若筠笑著走到了董大師身邊給他助陣。 身為褚家大小姐,褚若筠可不忌憚何家,更何況能刷新董大師的好感,一旦拜師成功,自己就是董家炮制絕技的唯一傳人了。 被一個小輩打斷話,何雄陰沉著老臉,冷哼一聲,“褚家小丫頭,這里可沒有你說話的份,更何況今天是我和董柏國之間的事情,你們褚家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一點(diǎn)?!?/br> “何爺爺說笑了,我一個小輩的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但是我崇拜董大師,董大師不善言辭,我這個小輩替董大師說幾句話也未嘗不可,何爺爺,公民都有言論自由權(quán),您管的也太寬了一點(diǎn)!”譏諷冷笑著,褚若筠擺出了褚家大小姐的高傲姿態(tài),和何雄爭鋒相對。 眼瞅著何雄和董大師杠上了,陶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義正言辭的褚若筠,看來董大師收她為徒幾乎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恕?/br> 那胖胖的王濤,雖然一臉義憤填膺的憤慨模樣,但是此時完全說不上話,看董大師的表情是越來越喜歡褚若筠了,陶沫還真有點(diǎn)不甘。 “丫頭,看出點(diǎn)門道來了嗎?”老頭子低聲詢問著一旁的陶沫,氈帽下的一雙眼看向處于人群中的董大師和何雄,老頭子不屑的搖搖頭。 何家不過是醫(yī)療界的敗類,若不是上面有人,就憑何家生產(chǎn)的假藥,早該將何家給取締了,沒想到何家野心這么大,又想要霸占中醫(yī)市場。 “那個何家今天是有備而來,董大師脾氣又臭又硬,性子太古板,被何家一激怒肯定會上當(dāng)?!碧漳瓏@息一聲的回答,明顯看得出何家是故意針對董大師的,三番五次的將董大師喪子的事情來出來說嘴,根本就是為了激怒董大師。 這邊陶沫剛說完,果真就應(yīng)驗(yàn)了!只見氣的臉色鐵青,渾身直發(fā)抖的董大師怒吼著,“好,賭就賭!” “董大師果真快言快語!”jian計得逞的何雄大笑著,唯恐董大師反悔緊接著繼續(xù)開口,“我這邊加上我孫子何家明還有兩個徒弟正好三人,董大師你這邊剛剛也有三個預(yù)備徒弟,就讓三個小輩去賭一賭!” 原本只打算看熱鬧的陶沫直接傻眼了,而更傻眼的則是一旁胖乎乎的王濤,呆愣愣的眨了眨小眼睛,賭藥玉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這竟然就要和人賭上了。 “賭就賭!”被接二連三的挖著傷疤,董大師早已經(jīng)氣的失去了理智,被何雄一激怒就賭上了。 “爽快,董柏國,我也不讓你吃虧,今天你如果賭輸了,董家炮制絕技就歸我何家所有,如果我何家輸了,在西南才建立的那個中藥材種植基地就輸給你,前期已經(jīng)投資快一個億了?!焙涡凼怯袀涠鴣?,此刻那jian猾的老臉上滿是喜氣。 褚若筠此刻急的臉都變色了,一把抓住董大師的胳膊,“董大師,你不能上當(dāng),何家分明是故意的?!?/br> 何家精心準(zhǔn)備而來,何家明三人必定對賭藥玉格外精通,而董大師這邊除了自己之外,余下兩個都是第一次見到賭藥玉的門外漢,一想到董大師被激怒的答應(yīng)了賭約,褚若筠就恨的咬牙切齒。 何家太卑鄙了!明明只要自己成了董大師的徒弟,董家炮制絕技就是囊中之物,如今偏偏出了意外。 “夠了,你不必多言!”董大師冷冷的開口,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如今被何雄如此羞辱,尤其是以死去的獨(dú)子來羞辱自己,董大師自然是忍無可忍。 一看董大師怒了,褚若筠憤恨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何雄幾人,木已成舟,說什么都太遲了。 董大師和何雄之間的賭約規(guī)則很快就出來了,很簡單,雙方各出三個人,每個人可以選三塊毛料,等切開毛料之后,按照其中藥玉的價格來論輸贏。 老頭子拍了拍陶沫的肩膀,陰陰一笑,“你不是挺討厭褚家那丫頭的,這一次你若是賭贏了,姓董的就欠你一個人情,到時候你讓他收了那小胖子當(dāng)徒弟?!?/br> 目光滴溜溜的一轉(zhuǎn),陶沫咧嘴笑了起來,果真是峰回路轉(zhuǎn)!原主不過是被陶家欺負(fù)長大的可憐蟲,只怕都沒聽過藥玉,可是陶沫上輩子是什么人?最上面那一位的專屬中醫(yī)師,放到古代那可是活生生的御醫(yī)! 賭藥玉對陶沫而言太熟悉了,上輩子就算是價值連城的玉髓陶沫也賭出來過,褚若筠之前的確說的不錯,賭的多了,手感、眼力、直覺都有了,陶沫賭藥玉的經(jīng)驗(yàn)絕對不輸給在場任何一個人。 “董大師太易怒了。”旁觀的人嘆息的搖搖頭,當(dāng)然這也是何雄太過于jian詐。 “嗯,何雄可是有備而來,董大師一旦收了徒弟,何雄的打算就落空了,這徒弟若是褚家丫頭還好一點(diǎn),如果是其他人,沒有身份背景,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號?!?/br> 更有人一針見血的點(diǎn)出了其中的兇險,何家那是黑幫起家,手底下沾了多少鮮血和人命,當(dāng)年為了打壓董大師就無所不用其極,幸好被京城大老給鎮(zhèn)壓了,如果董大師收的徒弟沒家世背景,那只有死路一條。 何家明狂妄一笑的走上前來,身后跟著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個是何家的旁系,一個是何家拉攏過來的,在賭藥玉這一塊都很有經(jīng)驗(yàn)。 對比有備而來的何家,董大師這邊就堪憂了,只有一個褚若筠可以撐得住場面,陶沫一看就是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瘦弱模樣,王濤倒是胖,但是之前他那門外漢的話就漏了老底了。 “董大師,這毛料這么貴,我沒錢買??!”王濤苦哈哈著胖臉,糾結(jié)的看向董大師,賭也就賭了,是男人總有幾分血性,即使王濤沒有拜師成功,但是他也看不慣何雄這么欺辱董大師,可關(guān)鍵是他銀行卡里的錢不超過五萬塊。 撲哧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先笑了起來,四周的人都不由的大笑起來,嘲諷的看著苦著臉的王濤,就這窮酸樣還敢賭藥玉,估計輸?shù)难澴佣紱]了。 “胖子,不行你可以認(rèn)輸啊!”張狂一笑,何家明斜睨著眼,一臉勝券在握的狂妄模樣,爺爺說的果真不粗,姓董的就是急脾氣,一激就上當(dāng),董家炮制絕技到手了! 董大師陰沉著臉看了一眼王濤,“你直接選,錢都記我的賬上。”又看了一眼陶沫,開口道:“你也這樣,毛料的錢我來出,賭出了藥玉歸你們自己?!?/br> 比起何家的陰險歹毒,董大師雖然脾氣又臭又硬,跟茅坑里的石頭有的一拼,但是心性卻是好的。 “不會挑就選貴的挑,賭漲的可能性更大!”褚若筠此刻已經(jīng)將何家給恨透了,看著一旁兩個累贅的陶沫和王濤也沒有了好臉色,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而去挑毛料了。 價格更貴的毛料按理來說賭漲的可能性的確更大,陶沫和王濤對望一眼,兩個人也向著一排一排的木架走了過去。 陶沫先是走馬觀花的快速的掃了一遍,看起來倒是架勢十足像個內(nèi)行,可是當(dāng)陶沫停留在一塊足球大小的毛料前,圍觀的人不由嘆息一聲,同情的看向董大師,這外行果真是外行,董大師輸定了。 陶沫看的這一塊毛料有足球大小,是不規(guī)則的形狀,左側(cè)還有凸出了一塊,讓整塊毛料看起來有些的丑,灰褐色的表面隱隱有斑駁的裂紋,用強(qiáng)光電筒一照,可以看出毛料表皮下微微有些白霧。 很多賭藥玉的行家都明白,石下出霧是好兆頭,可是偏偏這毛料的背面出問題了,而且還是大問題,正面雖然丑陋還算光滑,可是毛料的背面卻是一塊一塊的黑斑,這正是黑癬。 俗話說的好:遇癬垮三刀!但凡毛料上出現(xiàn)了黑癬,那根本不用考慮,絕對會賭垮!所以陶沫第一塊選了黑癬的毛料,讓四周旁觀的人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就連一直隱匿在人群里的老頭子都詫異的瞇了瞇眼,不明白陶沫為什么會選擇這一塊毛料,可是看陶沫那淡定自若的表情,老頭子知道陶沫肯定是有把握的。 何家明也選擇了一塊紅沙皮的毛料,放到了桌子上,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陶沫抱著這塊黑癬毛料,不由大笑出聲,“嘖嘖,就這樣還想贏?!?/br> 被嘲笑了,陶沫連眼神都沒有動一動,直接放下第一塊毛料開始選第二塊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的確很倉促,不過好在公盤上出現(xiàn)的毛料品質(zhì)都不錯,而且毛料足足有幾千塊,選擇面很廣。 陶沫第二塊選的是黑皮烏砂的毛料,個頭更小一些,皮質(zhì)粗糙,毛料背面有兩團(tuán)緊致相連的松花,沒有蟒帶,不過陶沫更看重的是這塊毛料右側(cè)尾部那一小塊,眼色明顯呈現(xiàn)褐色,和整塊毛料看起來有點(diǎn)的不搭,但是陶沫有種感覺這毛料肯定會讓自己驚喜。 第三塊毛料陶沫總算選了一塊貴的,標(biāo)價就是十五萬六,壽山石的外形,半米高黃褐色的表皮,當(dāng)手碰觸到毛料外殼時,陶沫只感覺一股子的悸動,隱隱有股力量似乎從掌心傳遞了出去,和毛料內(nèi)部的東西產(chǎn)生了共振。 自己的精神力竟然還有?猛地愣住,陶沫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個世家是平行空間,雖然很多東西和陶沫上輩子大同小異,但是上輩子陶沫所處的年代,基因到達(dá)a級的人是可以鍛煉出精神力的。 精神力的出現(xiàn)讓整個社會的研究有了質(zhì)的飛躍,尤其是精神力越強(qiáng),在某一個領(lǐng)域的貢獻(xiàn)也就越大,陶沫上輩子年紀(jì)輕輕能成為最上面那一位的專屬中醫(yī)師,憑借的就是過人的精神力,這讓陶沫不但在診斷的時候更加精準(zhǔn),尤其是下針的時候,配合精神力,幾乎可以達(dá)到針到病除的功效。 可是重生到了原主身上之后,陶沫就發(fā)現(xiàn)這個平行空間是沒有精神力的,也許一些高智商的人在精神力上的確強(qiáng)過普通人,他們更聰明、注意力也更集中,在某個領(lǐng)域是翹楚,有著重大的研究和貢獻(xiàn),這都是精神力的一種表現(xiàn),可實(shí)際卻沒有具體的研究,也沒有任何可以鍛煉的方法。 陶沫以為自己也失去了精神力,可是此刻當(dāng)手放到了毛料上時,那種隱隱的發(fā)熱的舒適感覺,讓陶沫震驚自己竟然是有精神力的,只是精神力似乎太弱了一點(diǎn),幾乎無法察覺。 微弱的精神力滲透進(jìn)了毛料中,那種被滋潤的舒服感覺讓陶沫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十來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當(dāng)毛料里再沒有那種溫暖舒適的感覺,陶沫趕緊的收回了手,莫名有點(diǎn)的心虛。 這塊壽山石形的毛料品相的確好,陶沫一眼看上了之后,褚若筠還有些的懊惱自己的速度慢了一點(diǎn),讓陶沫搶了先,結(jié)果等了快十分鐘,陶沫竟然沒有選擇這塊毛料。 褚若筠看白癡一樣看著離開的陶沫,隨即動作迅速的指了指這塊壽山石的毛料,“第三塊我就選這個了。” 陶沫回頭錯愕的看向褚若筠,不曾想對方卻是高傲的一揚(yáng)頭,卻是連個余光都沒有給陶沫,賭藥玉原本就是如此,你不選了,別人自然可以選。 摸了摸鼻子,陶沫轉(zhuǎn)而去挑選第三塊毛料,畢竟時間不多了,不過有了精神力這個作弊器,陶沫倒是信心十足,素白的手快速的在一塊一塊的毛料上摸了過去,當(dāng)最后這一塊毛料里傳來那種guntang的舒適感覺,陶沫對著一旁的工作人員開口,“我就要這一塊了?!?/br> 嘖嘖!這一塊毛料標(biāo)價就有兩百二十八萬!這若是賭垮了!工作人員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董大師的方向,這可是全場最貴的一塊毛料。 “陶沫,你也選的是最貴的,可是這如果賭垮了怎么辦?”王濤對于賭藥玉完全是一頭的霧水,這些毛料看起來就是一塊一塊的石頭,王濤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挑,最后只能選擇貴的。 但是十賭九垮!王濤也不敢亂來,挑的三塊毛料都是十來萬的,最貴的一塊不過是三十萬,這幾千塊毛料里,倒是有不少價格都是幾十萬的,可是王濤不敢挑,這若是垮了,自己三塊毛料就足足有六十萬了。 “嗯,反正都是賭,自然是賭最大的?!睂χ鴿M臉擔(dān)憂的王濤瞇眼一笑,陶沫信心十足的指了指自己身后這塊價值數(shù)百萬的毛料。 “董大師,這就是你要選的徒弟,果真是傻白甜!”何家明忍不住的大笑出聲,第一塊毛料挑了一塊黑癬的已經(jīng)夠貽笑大方了,現(xiàn)在只挑最貴的,如果價格最貴賭出來的藥玉也是最貴的,那么誰都會選貴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