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哼,我說的話就是理,我告訴你們,葉明月不上告,大家都好,如果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怪我不客氣?!避鞣蛉说靡庋笱蟮膩G出狠話,以前顧忌著阿朗,所以才沒有對葉明月動手,而且荀書記也擔心葉明月的性子,真的將她逼狠了,誰知道葉明月會不會魚死網(wǎng)破,可是如今荀夫人不打算等了,說不定阿朗得到了這個賤人就沒有那股子執(zhí)念了。 越想越感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荀夫人此時有些后悔為什么早沒有這么想,說不定得到了葉明月這個女人,阿朗就恢復(fù)了正常,到時候就可以平步青云,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jié)婚生子。 “你出去,我一定會上告的,一定會讓荀朗進精神病院的?!比~明月冰冷著臉,眼神冷漠的看著高高在上的荀夫人,她已經(jīng)不想再等了,這多年,她真的累了。 葉明月如今只希望陶沫可以幫忙護住自己的父母,而葉明月相信陶沫一定會做到,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是葉明月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個溫和善良的小姑娘。 “你給我等著。”荀夫人沒有再過多的糾纏,陰狠的目光看了一眼葉明予娥,隨后踩著高跟鞋咚咚的離開了病房。 入夜,鎮(zhèn)醫(yī)院一片的安靜,葉明月只是受了一些輕傷,所以到了晚上,葉明月就讓葉大叔和葉大媽回家去了。 此時,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進了葉明月的病房,看著病床上睡著的人,兩人對望一眼的點了點頭,其中一人拿著沾有乙醚的毛巾猛地捂住了葉明月的口鼻,另一個人立刻壓住葉明月動彈掙扎的身體。 幾分鐘之后,兩個男人一前一后的抬著葉明月的身體快速的出了病房,向著不遠處另一間病房快速的走了過去,而這正是荀朗的房間。 看到被扔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葉明月,荀夫人冷冷一笑的上前,啪的一巴掌扇到了葉明月的臉上,這才感覺消了一點氣。 “把這個藥喂給阿朗吃,然后你們在這里守著,擔心這個賤人中途醒過來。”荀夫人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瓶,倒了兩粒藥遞給了一旁的兩個男人。 這藥原本是她特意找一個老中醫(yī)配的,荀書記畢竟是個中年老男人了,一心又撲在工作上,為了杜絕外面的野女人勾搭荀書記,所以荀夫人這才高價配了這藥,吃過之后立馬生龍活虎,但是卻沒有什么副作用。 為了荀朗吃過藥之后,原本睡著的荀朗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臉也紅了起來,額頭上滲透著汗珠子,而睡褲中間也高高的凸起了一塊,看得出藥效已經(jīng)出來了。 “記得,等事情過后拍一些照片,我看看這個賤人還敢不敢喝我耍橫!”荀夫人越想越后悔,早就該動用這樣的手段了,偏偏荀書記太小心,總擔心將葉明月逼狠了,有了照片在手,荀夫人倒想要看看她怎么狠,她要是真的敢上訪,到時候花個十萬塊找人撞死這個賤人。 交代完畢之后,荀夫人這才得意洋洋的轉(zhuǎn)身打開門出了病房,看到病房外的人,不由的一愣,“你怎么在這里?” “哼,人交給你了?!眂ao權(quán)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大驚失色的荀夫人,一旁的程明谷帶著兩個市局的便衣警察直接將荀夫人給扣押了。 程明谷自己則帶人進了病房,將里面兩個正打算脫葉明月衣服的男人也給抓了起來,看了一眼病床上神色不對的荀朗,“他該怎么辦?” “我來吧。”陶沫腳步上前,這邊cao權(quán)幫忙按住了劇烈掙扎的荀朗,陶沫幾根銀針扎了下去,將藥性暫時給控制住了,看了一眼臉色sao紅,不斷扭曲著身體的荀朗,眉頭皺了皺,給荀朗診了一下脈,“得打鎮(zhèn)定劑,藥性太強了?!?/br> cao權(quán)砍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葉明月,原本他是看不慣這個性子清冷尖銳的女人,卻沒有想到她身上背負了那么多,一時之間,倒是有些的復(fù)雜,用床單將人一包,直接扛肩膀上,“陶丫頭,我送她回去,順便讓醫(yī)生檢查一下?!?/br> “我以為你是出來旅游的?!背堂鞴却藭r看向給荀朗扎針的陶沫,他真的以為她是出來旅游的,誰知道下午的時候,楊杭一個電話打了市局,楊杭親自帶著紀委和程明谷這些市局的人直奔烏藍鎮(zhèn)而來了。 “程少,你這是笑我呢?我也打算好好度個假啊,誰知道偏偏碰到了,總不能不理會吧?!碧漳瓱o奈的一笑,荀夫人這是被抓了個正著,荀書記那邊已經(jīng)有楊杭帶領(lǐng)的紀委親自調(diào)查,該跑的一個都跑不了。 至于荀朗,他已經(jīng)瘋了,陶沫并不清楚二十八年前荀朗為什么會引誘了章旭陽和葉明月上山,但是當時的荀朗也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或許是為了一包糖,或許是為了一個精致的玩具,所以才答應(yīng)了陌生人將章旭陽引誘到了山上,誰曾想害死了五歲的章旭陽,也害的荀朗自己發(fā)了瘋,因果循環(huán),不過如此。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鎮(zhèn)政府的招待所里,當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幾個男人沖了進來,荀書記臉色一沉,訓(xùn)斥的看向不請自來的幾人,“這里是政府招待所,我是縣委荀書記,你們是什么人?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荀書記,好大的官威啊?!睏詈祭嗜灰恍拈T外走了進來,看著臉色微變的荀書記,狐貍臉上閃爍著冷酷的笑容,“市里接到舉報,二十八年前,荀朗蓄意謀殺,駕車導(dǎo)致嚴重交通事故,當場死亡三人,而荀書記你為了給荀朗脫罪,以權(quán)謀私、知法犯法,讓荀朗的堂兄頂罪入獄?!?/br> “楊市長?”荀書記臉色徹底灰敗下來,楊杭的名聲荀書記自然知道,衛(wèi)家當初就是這樣倒臺的,曹鷹這個副市長也是在楊杭手里被抓的,薛市長也是如此,只是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 二十八年前的事,荀書記知道不管有沒有證據(jù),只要被捅破了那一切都完了,紀委一查,荀書記身上的問題肯定有很多,冷靜了一下,荀書記倒是不怕,他大伯可是長寧省省委的人,必定可以保下自己。 “帶走吧?!睏詈伎粗豢缴鲜咒D,但是還算冷靜的荀書記,知道他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過這一次誰都保不住他了,誰讓荀書記是犯到上校手里頭。 一夜之間,風云突變,整個縣委班子和鎮(zhèn)領(lǐng)導(dǎo)都傻眼了,荀書記和荀夫人都被抓了,荀朗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而且這一切還是楊市長領(lǐng)導(dǎo)的市紀檢委和市局親自動的手。 后續(xù)的問題就不需要陶沫再cao心,甚至不需要楊杭親自動手,紀檢委勢必會將荀書記所有違法亂紀的罪證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葉家客棧。 “我感覺很悲哀?!比~明月已經(jīng)出院了,不過臉上還殘留著昨晚上被荀夫人打了一巴掌之后的紅腫指印,看著眼前的陶沫,葉明月漠然的笑著,眼神空洞而悲傷,“我恨了荀家這么多年,卻依舊無法報仇,你不過來烏藍鎮(zhèn)幾天就將荀家連根拔起。” “葉老師,放開過去,才能走出來?!碧漳恢滥苷f什么,如果不是自己巧合的來了烏藍鎮(zhèn),她也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 看了一眼葉明月,陶沫低聲開口:“你的夾竹桃液就不要再放了,將所有的痕跡都銷毀吧?!?/br> 刷的一下,葉明月猛地抬起頭,震驚的看向陶沫,卻不知道她竟然會知道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 是的,葉明月是一個聰明而又堅韌的女人,她不甘心,她要報復(fù),可是為了家人,她只能一次一次的隱忍下來,后來葉明月偷偷的在學校的實驗室提取了夾竹桃葉子的提取液,利用阿紅在荀家當保姆的機會,偷偷的放到了荀家人每天必喝的牛奶里。 這一放就是三年,夾竹桃的葉子毒性不強,但是常年服用,會導(dǎo)致人的心臟衰竭,最終斃命,而阿紅正是葉明月未婚夫的堂妹,當年死在車禍里伴郎的女朋友。 “葉老師,保重?!碧漳α诵?,從看到荀書記和荀夫人的時候,陶沫就察覺到了他們身體的不對勁,如果自己不出現(xiàn),葉明月或許也會報仇,只怕付出的代價也很慘痛。 葉明月怔怔的看著陶沫離開,許久許久之后,葉明月忽然笑了笑,真好,那些害了學長的仇人都得到了報復(fù),恍惚里,葉明月似乎又看見了學長那溫柔的臉龐。 陶沫上了車,回頭看了看越來越遠的烏藍鎮(zhèn),心緒莫名的有些的復(fù)雜。 “上校,剛剛接到精神病院的電話,荀朗清早被送去之后突然清醒過來了,然后他跳樓自殺了,死前只留下對不起三個字?!备瘪{駛的楊杭掛上電話回頭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陶沫和陸九錚。 誰也不知道荀朗到底是如何恢復(fù)的清醒,清醒到了什么程度,也許他想起了二十八年前章旭陽的死亡,也許他還是個瘋子,不管如何,一切都隨著荀朗的死亡而結(jié)束。 ☆、第127章 去研究所 潭江市。 “喬姐,好了,這個藥膏每天要涂在臉上一個小時?!碧漳栈厥?,也同時收回了已經(jīng)升級到一級的精神力。 深度燙傷導(dǎo)致肌膚表面和深層的細胞都已經(jīng)壞死,壞死的細胞形成了丑陋的疤痕盤踞在肌膚上,要治愈必須恢復(fù)肌膚的細胞活性,治療前期,陶沫用精神力和配制的藥膏不斷的刺激喬甯臉部的燙傷部位。 但是因為喬甯的臉傷了不少年了,而且燙傷太嚴重,要想完全恢復(fù)必須用到赤竺蘭的根部,陶沫現(xiàn)在還在研究如何延緩赤竺蘭根部的活性細胞存活時間。 “謝謝?!眴体父屑さ目聪蛱漳?,自從陶沫開始給自己醫(yī)治之后,喬甯漸漸的感到臉上傷疤處有種瘙癢的感覺,這說明自己的臉是真的在慢慢恢復(fù)。 離開唐宋居,外面陽光明媚,有股春暖花開的暖意,想到回到潭江市就離開的陸九錚,陶沫嘆息一聲,精神力的事情自己告訴了大叔,大叔肯定要回去部署安排,只怕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抽出時間回來了。 一想到陸九錚離開時那干脆利落的模樣,陶沫就氣的牙癢癢,沒有一點不舍,沒有一點的眷戀,說離開那就是離開,腳步都不停頓半刻。 陶沫一直以為自己也是干脆利落的人,結(jié)果看著頭也不回就走掉的陸九錚,心里頭莫名的酸酸的、沉甸甸的,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自己總感覺空落落的舍不得,大叔倒是半點不拖泥帶水。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陶沫的郁悶,“喂,王主任?!贝螂娫挼恼翘漳闹嗅t(yī)系的主任。 “陶沫啊,你有時間來學校一趟嗎?”自從知道陶沫是陶家大小姐的身份之后,王主任對陶沫那叫一個客氣,即使陶沫經(jīng)常有事不能來學校,王主任也親自找了理由幫陶沫圓了過去,不會傳出陶沫曠課的傳聞。 “行,我馬上過來?!睊炝穗娫挘漳瓟r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潭江大學,原本陶沫也有車,不過因為心里頭煩悶,所以陶沫就一路散步到了唐宋居,這會只能打車回學校。 “那就是陶沫?”遠遠的,看到向著辦公樓走過去的陶沫,沿途的學生低聲的議論著,陶沫在潭江大學也算是個名人了。 最開始是因為劉亦燦那個渣男,不少追星的女大學生腦子發(fā)熱的針對這個糾纏劉天王的陶沫,什么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更是用冷暴力對待陶沫,校內(nèi)網(wǎng)上那些丑化陶沫的帖子,扔掉她的課本、筆記,將陶沫晾曬的衣服扔到垃圾桶,不足以致命,卻依舊傷人。 后來則是因為開學的時候,陶晶瑩和洪彩彩兩個女人ps了陶沫的床照,在學校里貼傳單,誣陷陶沫被老男人包養(yǎng),讓陶沫再次成了潭江大學議論的焦點。 而直到陶沫陶家大小姐的身份暴露出來,頓時過去所有負面的傳聞都消失了,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對陶沫的態(tài)度立刻來了一個巨大的轉(zhuǎn)變,雖然不至于巴結(jié)陶沫,但是絕對沒有人再敢欺辱陶沫。 “我看陶沫很漂亮那?!闭f話的女生倒不是恭維陶沫,而是實話實話說,“你看陶沫的五官雖然不是那種艷麗的漂亮,可是皮膚特好,水嫩嫩的,而且氣質(zhì)也好好哦?!?/br> “你也不看看陶沫的身份,陶家大小姐,用的化妝品只怕都是國際的大品牌,皮膚能不好嗎?一白遮三丑,更何況身份不同了,氣質(zhì)肯定好了?!绷硪粋€女生羨慕的開口。 俗話說的好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更何況陶沫原本就不丑,她的五官清秀,如今白了,更顯得漂亮,有雙眼清澈透亮,而且氣息溫和優(yōu)雅,衣服也都是簡約得體,越看越舒服, “陶沫,你來了,快請進?!毕道锿踔魅瘟⒖陶酒鹕韥碛又漳?,親自給陶沫倒了一杯茶,身份不同了,地位肯定就不同了,聽校長說陶沫如今可是潭江市最年輕的專家。 王主任雖然不知道陶沫的真實水平到底如何,也許是走后門的,但是這至少說明陶家本事大,能給陶沫弄到專家的名頭,學校里多少老教授頭發(fā)都白了,找了多少關(guān)系,還不是評不到專家的稱號。 “王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嗎?”陶沫接過茶杯,不管原主性子太怯懦,在學校里受欺負,但是這里畢竟是大學,大家也都是成年人,所以也怪不到王主任這些校領(lǐng)導(dǎo)身上,不過開學之后,陶沫多次請假曠課,都是王主任給辦的,這也算是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是這樣的,陶沫,馬教授你知道吧?在醫(yī)藥研究上,這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馬教授在西南省的研究所需要一個助手,學校就推薦你過去了。”王主任連忙賣著好,這個名額學校里多少人打破了頭也想要爭取到。 這可是國內(nèi)最強的中醫(yī)藥研究所,里面都是響當當?shù)奶┥奖倍返娜宋?,能進去研究所那可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也難怪學校里這些老師、教授和有關(guān)系的學生都爭搶著這個助理的名額。 陶沫這幾天外出旅游了,所以陶家倒是沒有爭搶這個名額,可惜有了市專家組黃局長的推薦,第一人民醫(yī)院杜院長也推薦了陶沫,潭江大學兩個掛名專家組的老教授也推薦了陶沫,再加上陶家的關(guān)系,這個助理的名額,陶沫雖然沒有爭搶,最后卻是落到了陶沫的頭上。 “讓我過去?”陶沫翻看著關(guān)于這個中醫(yī)研究所的介紹,倒真的是頂尖的研究機構(gòu),這讓陶沫也有些的心動了。 她一直在嘗試著赤竺蘭的研究,但是陶家藥廠的實驗室還是太簡陋了,如果能去這個頂尖的實驗室,不斷有先進的器材,各種中藥材也是齊全,對陶沫的研究絕對大有幫助。 “是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學校里學的再多那也是紙上談兵,能進入科研所,跟著那些教授后面,隨便學了兩三分,那也是一輩子受益無窮?!蓖踔魅魏螄L不眼紅,可是他畢竟不是這個專業(yè)的,這個名額也不可能落到他的頭上。 看著波瀾不驚的陶沫,王主任不得不感慨她的沉穩(wěn),不過心里頭也明白陶沫的醫(yī)術(shù)只怕也是非同一般,否則不會得到那么多專家的推薦,畢竟即使是助理,那也需要扎實的醫(yī)學知識。 從王主任的辦公室離開,陶沫回到不遠處的公寓開始收拾行李,大叔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有時間回來,正好自己去研究所,忙碌起來就不會想大叔了,而且喬姐的臉也需要盡快醫(yī)治,拖的越久越難痊愈。 馬教授這邊回潭江市只是個人的原因,只停留兩天就要回研究所,陶沫也就來得及和陶靖之等人告別,交待了陶野的藥浴需要繼續(xù)泡著,不過可以三天一次,喬甯的臉也要繼續(xù)涂抹藥膏,隨后陶沫就跟著馬教授上了飛機,然后又輾轉(zhuǎn)火車馬不停蹄的向著科研所趕了去。 “我聽老黃說你的中醫(yī)底子很扎實,是季老親自教導(dǎo)出來的,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瘪R教授雖然年紀六十多了,可是卻是面色紅潤、精神矍鑠,此時笑著贊賞的看向陶沫。 原本馬教授一聽潭江大學推薦的是這么年輕的學生,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尤其是有人刻意透露了陶沫陶家大小姐的身份,馬教授更是不喜歡,畢竟科研所可不是這些世家子弟鍍金的地方。 不過在接到了專家組黃局長的電話,后來杜院長和潭江大學兩個老教授都一致推薦陶沫時,尤其知道了陶沫師從季石頭,馬教授便決定見一面陶沫,結(jié)果讓他很是喜歡。 陶沫雖然年輕,但是絲毫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桀驁狂妄,看起來是個文靜的小姑娘,關(guān)鍵是中醫(yī)水平扎實,這讓馬教授打心底喜歡陶沫,若不是她已經(jīng)拜師季石頭,只怕已經(jīng)要將人給搶過來了。 “馬教授你過獎了,我?guī)煾敢舱f了我行醫(yī)經(jīng)驗不足,見過的病癥還太少?!碧漳χ舆^話,她是上輩子的起點高,薄弱不足的地方也很明顯,馬教授雖然現(xiàn)在從事中醫(yī)藥的研究,但是行醫(yī)經(jīng)驗卻是十分豐富,短短一天的交流就讓陶沫受益匪淺。 看著陶沫如此謙虛,馬教授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聰明勤奮好學,關(guān)鍵還是態(tài)度極好,難怪季老失蹤的這些年一直在百泉縣這個小地方教導(dǎo)陶沫,這樣可以傳承自己衣缽的弟子絕對值得。 兩人正說著話,軟臥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一個青年提著一個簡單的行李走了進來,嫌惡看了一眼有些簡陋的軟臥,鼻子輕哼一聲,將行李放到了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門再次被打開,“立濤,還有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呢,我可不要和你分開?!?/br> 門口,一個年輕的女人嗲聲嗲氣的撒嬌著,挽著身邊年輕男人的胳膊,衣著過于暴露,豐滿的胸口不斷的摩挲著身邊男人的身體。 馬教授眉頭皺了皺,他雖然不算老學究老古板,卻也見不慣一個女孩子妖妖媚媚的,大庭廣眾之下就和男人打情罵俏。 “好了,寶貝,放心,我也舍不得將你放到狼窩里去,晚上記得好好伺候你家男人?!闭f話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面容還算稚嫩,可是一出口卻已經(jīng)是黃腔,甚至不顧場合,咸豬手在妖媚女人的胸口揉了一把,換來女人嬌媚的笑著。 “這是四人的軟臥包廂,要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滾,別在門口勾勾搭搭,污染小爺?shù)亩?。”先進來的青年哼了一聲,嫌惡的看著門口的女人,這樣低級的貨色也有男人看得上,眼睛是瞎的吧。 “你他媽的怎么說話呢?”門口的小青年眼睛一瞪,火氣蹭一下冒出來了,大步進了包廂直奔說話的年輕男人而來,看起來是掄著拳頭就要打架。 “小爺就這么說哈,怎么你有意見?”倏地一下,封惟堯站起身來,張狂里帶著桀驁不馴的高貴,不屑的看著有些怯場的小青年,嗤笑一聲,直接擼起袖子,“想打架?” 李立濤倒也挺狂,可是對比一下他因為吃喝嫖賭縱欲過度的身體,封惟堯身高至少一米八,而且一看就是那種世家出來的闊少,氣勢張揚,年輕狂傲的臉上帶著高人一等的蔑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李立濤頓時氣焰蔫了不少。 “孬種?!币豢蠢盍桓掖蚣?,封惟堯不屑的哼了一聲,只感覺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fā),都是老頭子沒事瞎折騰,原本自己在京城過的順順當當?shù)?,結(jié)果大哥一句話,老頭子竟然認同的將自己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工作。 一想到那些兔崽子嘲笑自己一個月可以拿三千的工資了,封惟堯就想要殺人,為什么平日里溫和儒雅的大哥突然變得這么可怕,這根本比殺了自己還要狠。 被罵成孬種了,李立濤氣的扭曲了臉,眼中閃過嫉恨的兇光,要是平日里,自己身后至少跟著四五個跟班,自己一定揍的他連爹娘都認不出來。 人單勢孤之下,李立濤不敢招惹比自己還張狂校長的封惟堯,一腳踹在一旁的床腳上,將火氣發(fā)現(xiàn)馬教授和陶沫,“死老頭,給我拿著東西滾去,你的床位我要了?!?/br> “你簡直不知所謂!”馬教授一心撲在研究上,穿著樸素,因為急著趕路,沒有休息好,倒顯得風塵仆仆,但是不管如何,馬教授可是中醫(yī)藥研究的泰山北斗,突然被一個小青年這么對待,多少有些的生氣。 “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嗎?”李立濤怒吼一聲,火大的揚起了拳頭,“快滾出去,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br> 封惟堯是封家二少,家族的重任有自家大哥頂著,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當個紈绔,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要多瀟灑有多瀟灑,在京城那地界,也沒少打架惹事,但是即使性子暴烈,封惟堯還從沒干過欺負老弱婦孺的事情。 此時眉頭一皺,不屑的看著李立濤,挑了挑眉梢,“你就這么一點出息?有種你包下整個車廂,沒本事,你就該怎么就怎么辦,欺負一個老頭算屁本事,別打擾小爺休息,否則小爺將你從窗口扔出去?!?/br> 被一而再駁了面子,李立濤也火了,惡狠狠的等著馬教授,“死老頭,我告訴你,我老爹可是川渝縣一把手,你現(xiàn)在滾出去,這錢就是你的,你要是不知好歹,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br> 說話的同時,李立濤從包里掏出了一沓一萬塊,得意洋洋的在馬教授的面前晃了晃,“你的床位我要了,拿著錢趕快滾?!?/br> 聽到川渝縣三個字,封惟堯眉頭一皺,看著囂張跋扈的李立濤,“李自強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