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戴少,我他媽的真不甘心!”魏杰也被薛蒔揍的鼻青臉腫,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是薛蒔看起來是個悶葫蘆,下手的時候又重又狠,專門往魏杰臉上招呼。 戴亞東也是不甘心,此時一腳狠狠的踹在車門上,“老子也不甘心,程明谷算什么東西,陶家算什么東西,敢對我出手!老子弄不死他們!” 戴大雷和猥瑣男人受的傷最輕,此時他們自然也是不甘心被揍,戴大雷看起來是個人傻錢多的暴發(fā)戶,但是卻是幾人里最精明的一個,此時眼珠子一轉(zhuǎn)的開口:“小堂弟,程明谷可是警察,陶家可是黑道家族,他們這樣勾結(jié)在一起狼狽為jian,能做的文章可不少。” 戴亞東也好,謝勛、魏杰也罷,這些紈绔子弟平日里囂張跋扈,但是行事都是直來直往,此時聽到戴大雷一提醒,戴亞東眼睛不由的一亮,狠狠的一抹臉,“堂哥,你具體說說該怎么cao作!” 若是平常,戴亞東他們打輸了肯定是不甘心,下一次絕對帶更多的人去找回場子,但是還真想不到這種陰招,他們都是世家子弟,但是平日里都是游手好閑、吃喝嫖賭的玩樂而已??墒浅堂鞴群脱ιP不同,他們一個是市局的警察,而且據(jù)說還是刑事科的大隊長,而薛蒔也是市委辦公室主任,要是在他們身上做文章那性質(zhì)就不同了,身為政府公職人員,卻勾結(jié)黑社會打架鬧事,這影響太惡劣了,往小里說那絕對是黨內(nèi)警告處分,往大里說都可能被開除公職,甚至影響到他們身后的家族,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陶沫一行人絲毫不知道戴亞東他們打算出陰招,在唐宋居吃飽之后,又閑談了一個多小時,倒沒有繼續(xù)續(xù)攤了,畢竟屈子文和陶野身體都不算好,陶沫又是個小姑娘,去酒吧這些地方也不合適,大家出了唐宋居就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陶沫帶著屈子文去了市衛(wèi)生局,之前因為曹家的事,陶沫這個中醫(yī)專家組最年輕的專家在保安室這邊早就眾人皆知,保安室就差將她的照片放大掛在墻上,防止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陶小姐,你請你請,不要登記的,我一會補個記錄就好了?!遍T口的保安點頭哈腰的陪著笑臉,態(tài)度極其的殷勤。 “那就謝謝了?!碧漳矝]有多在意,和屈子文向著行政大樓走了過去。 看到陶沫和屈子文離開之后,剛剛態(tài)度熱情的保安這才站直了身體,想當(dāng)初曹家多么張狂,誰想到會變成這樣,果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豪哥,那小姑娘是什么人那?我看你們怎么對她這么客氣?”一個新來的小保安不解的湊上前來,他們雖然是保安,但是那也是市衛(wèi)生局的保安,沒一點關(guān)系門路還真找不到這工作。 在小保安看來陶沫和屈子文開的只是普通的車子,也就二十來萬吧,而且衣著樸素,陶沫看起來像是個大學(xué)生,而屈子文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清瘦,這兩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身份的人,而且還是直接去找專家組的黃局長,豪哥竟然問都不問,也不讓登記,就將兩人殷勤的送進門了。 “你小子懂什么,陶小姐那叫低調(diào)?!焙栏缧χ话驼婆脑谛”0驳暮竽X勺上,勾著他肩膀訓(xùn)導(dǎo)著:“做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門縫里看人,那些真正有身份的人反而更低調(diào),別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大舅到時候都保不住你?!?/br> 小保安明白了點了點頭,隨后一臉好奇的纏著豪哥詢問陶沫的身份,而陶沫帶著屈子文進了大樓之后直接到了黃局長的辦公室。 “來就來了,不需要帶什么東西?!秉S局長看似冷淡的臉上此時表情卻帶著幾分和藹,這可是潭江市中醫(yī)組最年輕的專家,陶沫年紀(jì)小,可是醫(yī)術(shù)卻精湛,日后必定是前途無量。 “這是在川渝淘到的蟲草,品質(zhì)算是不錯?!碧漳χ鴮⒁恍『凶佣x夏草放在了桌子上,這才介紹道:“黃局長,這是屈子文,我大哥,他身體不好,我過幾天還要回川渝去,馬教授那邊有個考察組,我哥要留在潭江,日后有什么問題,還需要黃局長你多照看一下?!?/br> 從屈子文一進門,黃局長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情況,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屈子文因為缺少右腎,所以生機在減弱,給人的氣息就像是耄耋老者,“手伸出來,我給你把個脈。” 當(dāng)手指搭上屈子文的手腕之后,黃局長一驚,這是缺了一個腎!所以導(dǎo)致了嚴重的后遺癥,右腎主命門,命中藏真火,缺少右腎就等于缺少了生機,難怪他三十來歲的人,乍一看像是油盡燈枯的老人。 而隨著診脈,黃局長神色愈加的震驚,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陶沫這才收回了手,感嘆一聲,“果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陶沫,你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可以稱為神技了。” 屈子文這樣的身體狀況,明顯是虧損了多年,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可是陶沫卻生生的將人從鬼門關(guān)前搶了回來,屈子文的身體還是很差,但是卻可以看出已經(jīng)在一點一點的恢復(fù),按照目前陶沫調(diào)理的結(jié)果來推斷,屈子文至少還有五年的壽命。 如果最開始是黃局長出手,他至多只能給屈子文延緩一年的壽命,若是運氣極好碰到珍稀藥材,或許可以延緩兩年,五年的壽命那絕對是個奇跡。 “我最擅長的其實就是藥膳和調(diào)養(yǎng)這一塊?!碧漳χ舆^話,上輩子他是那一位的專屬中醫(yī)師,負責(zé)的就是調(diào)理對方的身體,因地制宜的用藥,比起看病救人,藥膳調(diào)理真的是陶沫的強項。 這邊陶沫也將屈子文恢復(fù)情況,自己的用藥情況,詳詳細細的都和黃局長討論了一遍,確保即使她回了川渝,也不會耽擱屈子文的身體恢復(fù)。 封惟堯也是跟著陶沫、屈子文一起出來的,只是他們要來黃局長這里,封惟堯的身份畢竟不一般,黃局長是體制內(nèi)的人,說不定從他的姓就能想到封家,所以封惟堯在半路就下了車。 之前跟著陶沫來潭江市,封惟堯就帶著行李過來了,此時才明白過來,自己首次到陶家,至少得備點禮品,所以這會下車之后,封惟堯就來了商場,打算給陶靖之、陶野還有喬甯都買些東西,不在乎禮品貴重,至少是他的心意。 “這個紫翡的鐲子不錯,給我包起來?!狈馕﹫蛑噶酥腹衽_里的貴妃鐲,喬甯心情溫婉,送玉鐲最合適不過,至于陶靖之封惟堯買的是茶葉,陶野就更好打發(fā)了,在一間看起來有些破爛的店鋪里竟然淘到了一把匕首。 一個小時之后,封惟堯向著和陶沫事先約好的一家全魚宴的飯店走了過去,“三個人,沒有包廂那就在大堂里吧,選個角落靠窗的桌子?!?/br> 在服務(wù)員的引領(lǐng)之下,封惟堯向著右邊角落里的一張四人座的木桌走了過去,一面臨著窗戶,后面是墻壁,前面是鏤空的木質(zhì)屏風(fēng),一旁擺著一盆闊葉盆栽,雖然不是包廂,但是倒也靜謐。 而此時封惟堯半點不知道他從商場出來就一直被人給盯梢了,尤其是在剛剛進門的時候,和身后一個高瘦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也是對方事先布下的局。 陶沫和屈子文過來的很快,這邊人剛過來,剛好菜也送了上來,屈子文身體在調(diào)理,需要忌口,尤其不能吃辛辣,所以封惟堯點了好幾道魚都是清淡和酸辣口味的,至于陶沫和他自己則有一條烤魚。 潭江市雖然經(jīng)濟落后,但是環(huán)境不錯,尤其是水域豐富,魚產(chǎn)品自然就多了,而最鮮美的自然是長江里的刀魚,可惜這魚太貴,上千塊一斤,還是可遇不可求,這全魚店里的魚做的也非常不錯,鮮美異常。 這邊剛吃了一半,突然剛剛在門口和封惟堯撞了一下的高個男人帶著兩個保鏢怒火沖沖的跑了過來,一臉兇狠的對著封惟堯吼了起來,“你他媽的吃什么吃!將從老子這里偷走的東西還回來!否則不要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原本正在吃魚的眾多客人都是詫異的一愣,齊刷刷的轉(zhuǎn)過身看向封惟堯這一桌,倒是沒有想到他看起來英俊瀟灑的模樣,竟然會是個小偷。 “你說什么?”封惟堯倏地站起身來,他堂堂封家二少竟然被人污蔑成小偷了,難道自己看起來很缺錢!想到剛剛進門時被對方撞了一下,封惟堯但是沒有在意,此時才明白是被人下套了,不由冷笑一聲,“捉j(luò)ian拿雙,捉賊拿贓,嘴巴不干不凈的,以為我好欺負?” “哼!”高瘦男人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封惟堯,“倒是牙尖嘴利,那手鐲可是二十多萬,就你們這窮酸樣也能買得起?剛剛進門的時候,你撞了我一下,只怕就是那個時候?qū)⑽覄傎I的手鐲偷走了吧!” 封惟堯眉頭皺了皺,對方這是有備而來的?他是第一次來潭江市,不存在得罪什么人,唯一有可能算計自己的估計就是昨晚上打架的戴亞東和謝勛,一想到對方打輸了,竟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自己,封惟堯眼中滿是不屑。 陶沫和屈子文自然也看出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同樣也想到了幕后指使的人,陶沫看著來勢洶洶的高瘦男人,“直接報警吧?!?/br> “報個屁警,我文哥的名字就是保證,你去外面問問,我文哥還真沒有怕過誰,敢偷到老子頭上了,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文哥洋洋得意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伸手在褲子口袋里掏了掏,“這手鐲是老子買來送給我老婆當(dāng)生日禮物的,發(fā)票還在這里!” 啪的一下,文哥將手里頭的發(fā)票拍在了桌子上,正是之前商場開出來的貴妃鐲的發(fā)票,封惟堯眉頭一皺,他很少自己去市場買的東西,剛剛買了手鐲之后,專柜小姐到底有沒有將發(fā)票放在裝貴妃鐲的盒子里他還真沒有在意。 “你去商場買東西了?”陶沫詫異的看向封惟堯。 “給陶叔他們買點禮物?!狈馕﹫虮惶漳吹挠悬c的尷尬,以前他紈绔慣了,有什么需要也都有管家安排好,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用心的給人挑禮物,誰知道碰上這破事。 封惟堯去挑禮物肯定是偶然的舉動,他連自己都沒有說,那么肯定是他被人盯上了,陶沫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了,昨晚上就自己、程明谷、薛蒔和封惟堯四人動手了。 程明谷和薛蒔怎么也算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自己背后還是陶家,都不好下手,唯有封惟堯是生面孔,估計戴亞東他們打算將封惟堯當(dāng)成普通人,所以他成為了第一個被報復(fù)的對象,只可惜他們不知道封二少的身份,否則絕對能活活嚇?biāo)浪麄儭?/br> 全魚店的老板一看局面不對也過來了,對著文哥陪著笑容,此時看向陶沫三人,封惟堯雖然看起來氣勢挺強,可是畢竟也年輕,桌子上的發(fā)票顯示這紫翡的貴妃鐲足足有二十六萬,怎么看都不像是陶沫他們能買的起的。 “幾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文哥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否則就甭指望在這條街開店了,店老板陪著笑臉,看了看封惟堯,“說不定只是誤會,這位客人不如將桌子還給失主,就算是你撿到的?文哥,你就給我一個面子,不要追究了,年輕人容易犯錯?!?/br> 封惟堯直接被店老板這和稀泥的作法給氣的笑了起來,就當(dāng)是自己撿到的?這叫什么話!沒好氣的將店老板推開,冷眼直視著文哥,“既然說不清楚,我們就去市局說說!看看到底我是小偷還是有人誣陷我!” 這邊屈子文打了電話報警,陶沫則聯(lián)系了程明谷,對方既然有備而來,那就看看能鬧出什么樣! 警察來的很快,大致的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后,將發(fā)票當(dāng)成物證收了起來,又看向封惟堯,“將手鐲交出來,這都是物證,等查清楚之后,手鐲該是誰的就會還給誰。” 封惟堯也不傻,在京城紈绔這么多年,有些門門道道的事情他都清楚,這會將手鐲交出去,說不定真說不清楚了,但是封惟堯還真不怕,勾著嘴角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α似饋?,將十多萬的貴妃鐲直接丟在桌子上,好在手鐲外面還有盒子,否則以封惟堯這粗暴的動作,說不定就將手鐲給摔了。 警察將手鐲也收了起來,又調(diào)了店里的監(jiān)控錄像看了看,果真在進門的時候,封惟堯和文哥撞到了一起,而文哥就以此指控封惟堯當(dāng)時故意撞了自己,實則是為了偷竊。 派出所。 此時可以說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封惟堯和文哥各執(zhí)一詞,警察錄了口供之后,直接打了電話去商場詢問,聽著聽著,懷疑的目光就看向封惟堯,然后啪的一聲掛了手機,“封先生,我剛剛已經(jīng)求證了,商場那邊說中午時候只賣了一個紫翡的貴妃鐲,而買主正是文先生?!?/br> 面對警察那鐵面無私的嚴肅臉龐,封惟堯依舊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懶懶的笑著,抬了抬下巴,“那監(jiān)控視頻呢?也沒有拍到我買手鐲?” “我們的同事也過去了,相信一會就有消息傳回來?!贝藭r警察已經(jīng)認定了封惟堯就是小偷,尤其是這手鐲高大二十六萬,這可是重大盜竊罪,真的判起來至少是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十分鐘之后,警察再次接起電話,此時打開的是揚聲器,電話另一頭的警察開口:“剛剛我已經(jīng)去了監(jiān)控室,今天中午商場的監(jiān)控在升級維修,所以十點四十到十一點四十這一個小時里所有監(jiān)控都關(guān)了?!?/br> 封惟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這監(jiān)控升級維修的真是時候,現(xiàn)在只有發(fā)票當(dāng)證據(jù)了,而且還是不利于自己的證據(jù)。 此時陶沫和屈子文還有文哥的兩個手下都在外面,而全魚店老板也站在外面,對著陶沫那過于清冷的雙眼,店老板訕訕的扯著嘴角笑了笑,與其得罪文哥這個不能得罪的人,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因為證據(jù)都對封惟堯不利,再加上店老板這邊的口供,派出所的警察直接將封惟堯定罪了,只可惜封惟堯根本不理睬警察,更不可能簽名認罪。 “我的手鐲拿回來了,剩下的事就是你們公安機關(guān)的事了?!蔽母缳瓢恋拈_口,挑釁的看了一眼封惟堯,拿起手鐲就往派出所外面走,這寶貝可價值二十多萬,今年一年的花銷就有了。 走了出來,看著門口的陶沫,文哥陰森一笑,冷嗤一聲,“果真是今非昔比了,陶家的人竟然淪落到和小偷為伍,當(dāng)初我幸好離開了陶家?!?/br> 文哥在美食一條街這邊也算是一霸,這邊有些的破舊,戴市長想要立下政績和楊杭相抗衡,畢竟老書記要退休了,市委一把手的位置任誰看了都眼紅,所以戴市長打算將這里好好改造一番,建一個以旅游和美食為主體的古鎮(zhèn)。 因為要開發(fā)美食一條街這一塊,之前戴亞東就和文哥有了一些接觸,戴亞東畢竟到潭江市沒多久,雖然和圈子里的二代混的比較熟悉了,但是手底下卻沒什么人,文哥也算是他的跟班了。 再加上文哥過去是陶家的人,只可惜他手腳不干凈,在陶家的酒吧里兜售毒品,最后被斷了一條腿一只手趕了出來,文哥從此就仇恨上了陶家,昨天晚上戴亞東被唐宋居落敗之后,直接去了酒吧喝酒發(fā)泄,剛好碰到了文哥在這里,幾人一勾搭一合計,就打算拿封惟堯開刀。 畢竟封惟堯只是陶沫的朋友,沒什么身份背景,拿他開刀正合適,文哥之前也是陶家的人,所以買通了外圍的人打算監(jiān)視封惟堯,剛好就得到消息知道封惟堯和陶沫他們出來了。 封惟堯在市中心的商場這邊下了車,就被文哥的人盯上了,這才有了后面的這一出,至于商場這邊柜臺小姐的口供還有監(jiān)控錄像、手鐲的發(fā)票自然都是猥瑣男人打著魏杰的名頭出面辦的,而全魚店的老板也是吃軟怕硬,做了不利于封惟堯的口供。 “陶家現(xiàn)在算個屁!哼,當(dāng)初陶家多輝煌,可惜啊,陶靖之太沒用,最后將陶家給敗了,也不知道他死后有沒有臉去地下的列祖列宗!”文哥見陶沫只是個小姑娘,再加上謝勛他們昨晚上在酒吧只說了打架,并沒有說后來陶沫也動手了,所以文哥根本沒有將陶沫放眼里,愈加得意的嗤笑著,“馮家可就不同了,現(xiàn)如今潭江還有誰知道陶家!尤其是你們這些沒眼色的東西,敢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被整死也是活該!” “說完了?”陶沫將身側(cè)的屈子文往后面推了推,笑瞇瞇的看著格外癲狂的文哥,笑容突然一冷,一拳頭向著文哥的臉揮了過去,力度之大,直接將剛剛還炫耀的文哥直接打飛了出去,砰的一聲,人直接從臺階上摔到了下面,被打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陶沫自認為脾氣夠好,可惜有些人偏偏找死!此時打飛了屈子文之后,看著他兩個的手下,也毫不客氣的一腳一個,將兩個男人都踹飛了出去。 全魚店的老板面色驚恐的看著笑嘻嘻的陶沫,頭皮一麻,腿立刻就軟了,原本以為陶沫這三個人看起來就是好欺負的,而文哥可是心狠手辣,可是誰知道陶沫竟然這么狠,文哥雖然瘦了一點,但是個子高啊,一百四五十斤重的大男人,就被陶沫一拳頭給打飛出去七八米。 “你要干什么?這里可是派出所!”全魚店老板聲音發(fā)抖的開口,腳步不斷的往后退,卻忘記了后面就是臺階,重心一個不穩(wěn),腳一滑,砰的一下直接從臺階上摔了下去,砸到了地上的文哥身上,引得文哥痛的嚎了一聲。 派出所的警察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走了出來,一看地上的四個人,不由震驚的看向陶沫,其中一人眉頭一皺的上前,厲聲怒斥:“你干什么?還有沒有王法了!敢在派出所打架鬧事!” 文哥一看到警察出來就安心了,畢竟這事是戴少安排的,派出所這邊肯定打了招呼,文哥踉蹌的站起身來,和身后兩個手下突然向著陶沫撲了過去。 混亂在瞬間展開,程明谷和薛蒔過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文哥這邊三個人,外加五六個警察直接將陶沫包圍了,“媽的,老子看你們誰敢動手!”程明谷火大的沖下車,迅速的上前,一腳就將最近的一個警察踹飛了出去。 薛蒔也是臉色一沉的下來加入了戰(zhàn)局,整個場面徹底的混亂了,封惟堯剛剛還在派出所里面,聽到外面的動靜,尤其是七八個警察都從辦公室里沖出來向外面跑,封惟堯也顧不得什么了跟著跑了出來,一看他們對陶沫動手,毫不客氣的就加入到了混戰(zhàn)的隊伍里。 “都給我住手!”一道冷厲的喝斥聲響起,程父臉色陰沉的瞪了一眼戰(zhàn)局里的兒子,余光掃過身后市局和市委的一些領(lǐng)導(dǎo),他就說了,市委怎么臨時決定到下面檢查,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在派出所公然打架鬧事,這就是我們潭江市的治安,傳出去了,你們市局的臉丟盡了,我這個市長的臉也丟盡了!”戴市長板著刻薄的老臉發(fā)火著,“今天這事一定要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第162章 下不了臺 封惟堯看了一眼一身官威的戴市長,英俊的臉上帶著桀驁不羈的倨傲,這局部署的雖然挺粗糙,但是有戴市長出面了,被算計的如果真是普通人,今天絕對要栽一個大跟頭,先是偷竊,而且紫翡的手鐲高達二十多萬,這偷竊罪判起來就不輕,再加上在派出所公然襲警,這兩條疊加起來,估計能在監(jiān)獄里待個十年。 “都和我進來,程局長,這是你管轄的部門,我剛剛聽說這位還是貴公子?身為市局的執(zhí)法人員卻公然在派出所襲警,程局長,與公與私你這個責(zé)任都沒有盡到!”板著臉,戴市長略顯干瘦的臉上滿是刻薄的嘲諷,直接邁步向著派出所走了進去。 市委其他領(lǐng)導(dǎo)還有市局的人都同情的看了一眼程局長,不管這是不是個陷阱,但是事實擺在了這里,而且還被到下面巡視工作的戴市長抓了個正著,程局長即使有楊杭市長護著,但是這一次只怕也要遭殃了。 被針對的程局長并不認識陶沫,此時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惹事的兒子,“都跟我進來說清楚!” 戴市長設(shè)局是一回事,關(guān)鍵是平日里挺精明的兒子竟然入了套,這讓程局長不由的惱火了幾分,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后期的處理。 “這是算準(zhǔn)了你會找我過來?”看著程局長這些領(lǐng)導(dǎo)都進去了,程明谷這才一掃剛剛頹敗不甘的模樣,低聲詢問著一旁的陶沫。 “一網(wǎng)打盡唄?!碧漳α诵?,封惟堯在戴亞東他們看來只是個普通人,所以才會拿他開刀,被抓到派出所之后,陶沫肯定會找程明谷來救場子,誰知道薛蒔剛剛和程明谷在一起吃飯,也跟著過來了,還真是一網(wǎng)打盡了。 陶沫甚至可以肯定,即使自己不主動出手,陷害封惟堯偷竊的文哥也會主動挑釁,一旦發(fā)生打斗,派出所的警察再攙和進來,程明谷和薛蒔趕過來一看,就算他們冷靜的過來拉架,到時候也會被顛倒黑白的說成了襲警,這局不怎么高明,唯一能成功的關(guān)鍵就是戴市長親自抓了個正著,陶沫他們就算渾身長滿嘴巴都說不清了。 派出所的會議室,所長親自給戴市長和其他市委領(lǐng)導(dǎo)、市局的領(lǐng)導(dǎo)都倒了茶,負責(zé)封惟堯偷竊案子的警察也將之前的口供拿了過來,大致的將案情說了一遍。 “簡直是亂彈琴!還有沒有王法了!”啪的一聲,再發(fā)官威的戴市長將手里的口供筆錄拍在了桌子上,似乎是被氣的不輕,冷眼嘲諷的看著依舊冷靜的程局長,“這是口供,程局長你先看看,讓在場所有人都看看!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刁民!” 派出所的口供寫的很清楚明白:文哥是報警的受害者,他剛從商場買的價值二十六萬的手鐲在全魚店門口被封惟堯給偷了,這一點有全魚店的監(jiān)控錄像為證據(jù),當(dāng)時兩個人的確是撞到了一起,當(dāng)然這這個監(jiān)控只是間接的證據(jù),不足以證明封惟堯就是小偷。 不過全魚店的老板同樣指控了封惟堯,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則是文哥出示的手鐲發(fā)票,還有商場柜臺小姐的口供,都證明手鐲是文哥買的,所以從口供上完全可以看出文哥的手鐲就是被封惟堯給偷了。 至于銀行卡的消費記錄,商場這邊的電腦并沒有顯示封惟堯的消費,只有文哥二十六萬的消費,這一點和發(fā)票上一致。 當(dāng)然,派出所這邊的警察還需要去銀行再做調(diào)查取證,不過牽扯到了銀行,手續(xù)就麻煩了一點,銀行那邊的反饋信息還沒有出來,但是絕大部分的證據(jù)都顯示封惟堯就是小偷。 “那后來的襲警是怎么回事?敢在派出所里就打警察,那是不是敢到市委來我們?簡直無法無天了,我倒要想知道他們憑什么這么張狂!”戴市長余怒未消的再次發(fā)火,眼神示意的看向一旁負責(zé)案件的警察。 “戴市長,后來的情況是這樣的?!币慌缘木炝⒖陶局绷松眢w,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陶沫,倒真看不出她脾氣竟然這么暴烈,“這位陶小姐是犯罪嫌疑人的同伴,案情明了之后,受害者文先生剛走到門口就和陶小姐發(fā)生了沖突,陶小姐將文先生、他的兩個同伴包括全魚店的老板都給打了,我們出來制止時,這兩位先生突然從車上下來參與了后面的襲警?!?/br> 程局長之前還有點擔(dān)心,他也知道因為戴市長和謝副市長的到來,潭江市的格局就發(fā)生了改變,戴亞東和謝勛這兩個二代處處找程明谷他們的麻煩,但是為了大局考慮,程明谷一直都忍讓著。 今天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局,程局長只當(dāng)是程明谷實在壓抑太久了,所以一時沖動被算計了,但是當(dāng)聽到警察指著陶沫稱呼為陶小姐時,程局長立刻就明白過來,心頭的擔(dān)憂倏地一下就放了下來。 不過畢竟是官場上的老狐貍,此時程局長依舊黑著臉,看起來正在壓抑著怒火,不時用眼刀子凌遲著被指控的程明谷和薛蒔,看得出他是怒到了極點,但是因為戴市長他們都在這里,所以還是拼命壓抑著怒火。 “這說來會發(fā)生襲警的惡性案件,是因為這位陶小姐見到同伴偷竊被抓了,惱羞成怒的毆打受害者,而警察出來制止時,才發(fā)生的襲警?!贝魇虚L此時算是冷靜下來了,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陶沫,陶家一個臭名昭著的黑道家族,而且還是已經(jīng)被馮家打敗的失敗者,竟然還敢如此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