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你……你要干什么……”季夋結(jié)巴的開口,神色里滿是驚恐之色,原本以為今天肯定能帶走陶沫,畢竟他們這邊幾乎有上百人了,陶沫這邊只有四個人,唾沫星子都能將他們淹死。 誰知道陶沫和陸九錚、cao權(quán)根本不是人,在上百號人里卻如入無人之境,幾乎一個照面就能廢掉一個敵人,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下來,上百號人都被陶沫他們給放倒了。 “都說陶家行事跋扈、心狠手辣!我今天倒是見識到了!”戴亞東此時臉色陰沉的帶著最后一些人走了進(jìn)來,冷眼憤怒的盯著陶沫幾人,“帶上來!” 隨著戴亞東的開口,卻見幾個人押著朱經(jīng)理走了過來,明擺著是打算拿朱經(jīng)理威脅陶沫,當(dāng)然,戴亞東最開始想要抓的人卻是喬甯,可惜喬甯一直在陶家大宅,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抓了朱經(jīng)理。 “交出九針法,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奔緣嬉膊恢缽哪睦飦淼牧猓沧驳膹牡厣吓懒似饋?,一把沖到了被抓的朱經(jīng)理面前,“陶沫,是要他的命還是要九針法,你選一個!” 戴亞東眉頭皺了皺,倒是有些不滿季夋的反客為主,能讓他參與進(jìn)來,不過是看季夋和陶沫也是仇人,潭江市這地界還輪不到其他人來做主。 “你敢殺人?”陶沫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季夋,朱經(jīng)理是喬部長放到喬甯身邊來保護(hù)她的,這些年雖然在搭理經(jīng)營唐宋居,但是朱經(jīng)理也是個練家子,會被戴亞東抓住,不過是為了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收拾戴亞東和謝勛。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這一次不將他們弄怕了,以謝勛那瘋狂暴虐的性子,誰知道他什么時候發(fā)瘋就對陶野或者屈子文動手了,陶沫賭不起,所以離開潭江市之前,她必須得解決了這事。 “你以為我不敢動手?”季夋為了九針法已經(jīng)瘋狂了,此時看了看四周,突然撿起地上一把染血的砍刀,惡狠狠的對著陶沫再次逼問,“不說出九針法,我就殺了他!” 這邊朱經(jīng)理剛打算動手,馮霜苔卻砰的一腳將發(fā)瘋的季夋給踹了出去,這一舉動讓戴亞東錯愕一愣,不解的看向馮霜苔。 “陶沫,這一次我?guī)土四銈兲占?,算是扯平了!”馮霜苔依舊是那副高傲狂野的樣子,馮家早就投靠了楊杭,但是知道這事的只有馮父和他的幾個親信,還有馮霜苔這個女兒。 任何一個家族都不可能是真正的團(tuán)結(jié),內(nèi)部都有矛盾有分化,馮家有些人看到陶家漂白了,心也就大了,想要唆使馮父壯大馮家,但是馮雄也不是傻子,且不說他的把柄在楊杭手里頭抓著。 就潭江市這局面,馮家真的敢亂來,分分鐘就會被楊杭這個市長給滅了,如今雖然受制于楊杭,但是也等于有了靠山,只要馮家不亂來,那么他們就是如今潭江市的黑道老大,但是馮家內(nèi)部那些人卻是不甘心的。 于是馮雄就利用這一次的機(jī)會,將這些野心勃勃的人都讓馮霜苔帶出來了,明著說是和戴亞東謝勛兩人合作收拾陶沫,其實是借著陶沫的手將他們這些人徹底收拾掉,如今的馮家絕對是馮雄的一言堂,少了這些蛀蟲,馮家絕對會更上一層樓。 戴亞東一愣,戴大雷這個爆發(fā)戶倒是明白過來了,憤怒的看向馮霜苔,“你們是一伙的?” 所有人都以為馮家和陶家勢如水火,馮霜苔和陶沫更是仇人,眼前好幾次都正面沖突了,所以戴亞東他們才會找上馮霜苔,卻根本沒有想到馮霜苔竟然和陶沫是一伙的。 “哼,你們算什么東西,敢在潭江市吆五喝六的!”馮霜苔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鐵青著臉的戴亞東,程明谷他們都是潭江市的二代,和馮霜苔他們雖然不在一起玩,但是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 可是戴亞東和謝勛多張狂,到了潭江市沒多久,就接著戴市長的身份對程明谷這些人進(jìn)行打壓,他們真以為潭江市圈子里的人都是吃素的,更何況就戴亞東這個沒腦子的,還有謝勛這個瘋子,馮霜苔他們還真看不上,內(nèi)部矛盾是內(nèi)部矛盾,有了外來的敵人,他們自然會團(tuán)結(jié)一致的對外。 “陶家的人不是你們能動手的?!碧漳渎曢_口,這邊她話音剛落下,cao權(quán)腳步一個上前,從地上抓起一個中年男人,卻是當(dāng)著戴亞東幾人的面,嘎吱一聲將對方的脖子給扭斷了,將尸體丟在了滿是血泊的地上。 馮霜苔掃了一眼,倒是暗自送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在馮家有些地位,當(dāng)年也是忠心耿耿的跟在馮雄身后,可是后來心卻是越來越大了,性子也是越來越暴虐,竟然喜歡玩弄處女,借著馮家的名頭禍害了不少小姑娘。 馮雄一直想要收拾他,可是對方也jian猾,每一次都是做的滴水不漏,而且馮雄也要顧著馮家的名聲,結(jié)果此人更是得意,從強(qiáng)暴迷jian竟然發(fā)展到了對未成年人下手,甚至還玩死了兩個人,現(xiàn)在被cao權(quán)直接殺了也是罪有應(yīng)得。 馮霜苔這一次帶出來的人除了一些野心勃勃有異心的人之外,還有一些都是作jian犯科的罪犯,都借著馮家的名頭違法犯罪,馮家畢竟也是黑幫,當(dāng)初為了發(fā)展,馮雄在行事上沒有陶靖之那么嚴(yán)格,現(xiàn)在倒是后悔了,可是這些人馮家有不少,想要處理根本不容易,這一次真的是借著陶沫的手將這些毒瘤都給挖了。 戴亞東和戴亞雷此時都被cao權(quán)那冷血無情的殺人手法給嚇的臉一白,他們手底下也不干凈,但是平日里都是手下去做的,這么直白的面對殺人場面,兩個人都有些的受不了,畢竟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人,這會卻已經(jīng)耷拉著脖子死在了地上。 馮家這些人真的不少,cao權(quán)掃了一眼之后,又送地上拎起來一個,黝黑的臉上滿是冷血無情的漠然,在戴亞東驚恐的目光里,嘎吱一聲,卻是再次扭斷了一個人的脖子,砰的一聲,將軟下來的尸體丟在了地上。 “戴少,我希望你可以記住今天的畫面,日后若是再找上陶家,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人命真的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陶沫笑容冰冷到了極點,看向戴亞東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不要說戴亞東和戴大雷了,一旁的季夋此時已經(jīng)被嚇癱了,哆嗦的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而之前帶人沖進(jìn)來的謝勛和文哥也是臉色煞白到了極點,誰也沒有想到陶沫這邊人竟然陣的敢殺人,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就殺人,再想到陶沫陸九錚和cao權(quán)幾人的身手,如果他們要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封惟堯原本以為今天只是來打架的,雖然對方人多,可是封惟堯還真沒有怕過,可是此時,封惟堯是徹底的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性子憨厚的cao權(quán)竟然敢直接殺人,而且還是連殺了兩個人。 呆愣的目光震驚的從cao權(quán)身上轉(zhuǎn)到了陶沫和陸九錚身上,封惟堯發(fā)現(xiàn)陶沫和陸九錚面色依舊如常,人命在他們眼中如同草芥一般,說殺就殺了,這對封惟堯的沖擊太大,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陶沫竟然有這樣冷血無情的一面,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cao權(quán)扭斷了兩個人的脖子,她怎么會這樣? 因為馮霜苔的反水,所以之前戴亞東和謝勛商量如何對付陶沫的這些話還有視頻,包括戴亞東挾持朱經(jīng)理的監(jiān)控畫面,都被楊杭發(fā)了一份給戴市長和謝副市長。 有這份證據(jù)在,雖然不至于扳倒兩人,但是連自己兒子都教導(dǎo)不好,事情只要捅出去,戴市長兩人只怕也沒有好果子吃,兒子都管理不好,難道還指望管理一個市? 戴亞東和謝勛則完全是被陶沫那冷血無情的一面給嚇到了,他們再囂張再跋扈,卻也是怕死的,而cao權(quán)那么直白的殺人手法,讓他們明白,陶家人真的不能得罪,因為會死人。 陶沫來潭江市一方面是為了安置屈子文,另一方面是為了醫(yī)治喬甯的臉,陸九錚過來則是為了陪陶沫,當(dāng)然也是為了和楊杭見一面,徹查這些年所有的官員,如今事情算是都解決了。 “他沒事吧?”機(jī)場,cao權(quán)看了一眼精神有些不對勁的封惟堯,從唐宋居離開之后,封惟堯就一直不對勁,甚至連話都少了。 陸九錚并沒有開口,封惟堯平日里再紈绔,卻也有個度,可是終究是被封家照看長大的,沒有見過血,沒有沾過人命,和陸九錚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陶沫聞言看了一眼cao權(quán),卻沒有出言安慰,平日里看起來性格再溫和,可是陶沫畢竟不是真的善男信女,上輩子她殺過人也受過傷,封惟堯接受不了也正常,可是陶沫卻認(rèn)為cao權(quán)那樣做有什么不對! 馮家被殺的兩個人按照法律制裁早該槍斃了,cao權(quán)只不過避開了法律途徑直接殺了這兩個人,陶沫能接受,封惟堯卻無法接受。 ☆、第171章 仇人相見 萬米高空,飛機(jī)平穩(wěn)的向著石溪市機(jī)場飛去,兩個多小時的旅程即將要結(jié)束,封惟堯一直沉默著,這個沒有經(jīng)歷過血腥和死亡的紈绔二少,第一次感覺世界觀徹底被顛覆了。 他不得不正視身邊這些才認(rèn)識的人,不管是陸九錚、cao權(quán)還是陶沫,原來在他們的眼中,殺人就如同呼吸一般的平常、容易。 “封惟堯沒事吧?”睡了一覺的陶沫從陸九錚的肩膀上直起身體,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這才發(fā)現(xiàn)隔壁座位上的封惟堯一臉的茫然,眼神空洞,這表情從上飛機(jī)開始就這樣,到現(xiàn)在都沒有變一下。 陸九錚余光掃了一眼,卻沒有在意,封惟堯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罷,終究只是個陌生人,陸九錚抬手將陶沫因為睡覺而蹭的亂糟糟的頭發(fā)順了順,看著她不知道是因為機(jī)艙里溫度高還是因為睡覺而變得紅撲撲的小臉,略顯得粗糙的手指在陶沫的臉上掐了一下,順勢往外扯了扯,陶沫的小臉?biāo)查g變形。 “大叔!”陶沫眼睛一瞪,不滿的瞅了一眼,一把抓住陸九錚作怪的大手,為什么小說電視里都是那么溫情曖昧的撫摸,到了大叔這里,就是扯臉皮! 這讓陶沫不由想起自己若是看到小蘿莉或者小正太的時候,也喜歡掐掐對方的小嫩臉,扯扯臉皮,喜歡將小孩子給逗哭起來,這是陶沫的惡趣味,可惜輪到自己被作弄了,陶沫報復(fù)的捏了捏陸九錚的手,陸九錚的手骨節(jié)堅硬、強(qiáng)勁有力,就陶沫這力氣再捏也像是撓癢癢。 低頭看著陶沫和自己的手較勁,那氣鼓鼓的臉頰,兇狠狠的小眼神,陸九錚峻冷的面癱臉不由的柔軟下來,低沉的嗓音帶著可以感知的寵溺,“別鬧。” “大叔,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fù)!”陶沫哼哼的抬起頭,放棄對付陸九錚的手,清澈的黑眸眨了眨,忽然壞笑起來,“擔(dān)心你睡著了我給你扎幾針?!?/br> 陸九錚沒有在意陶沫的威脅,封惟堯比陶沫還要大幾歲,可是迄今為止也就是個一事無成的紈绔少爺,陶沫明明才大二,可是比起同齡人卻成熟了許多,所以偶爾看著她這么鬧騰,陸九錚也是心里頭歡喜,他希望她可以一直這樣的輕松嬉笑。 “大叔,你以為我騙你?”陶沫眉梢一挑,雙手突然按住陸九錚的肩膀,將身體直了起來靠近陸九錚頭邊,低聲在他耳畔輕笑一聲,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喃著,“大叔,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醫(yī)生,要是我一不高興給你扎了幾針或者給你下了點藥,導(dǎo)致大叔你從此不舉……” 陸九錚峻冷的面癱臉倏地僵硬下來,足足呆愣的了片刻,直到陶沫格格笑的倒在自己身上,陸九錚這才回過神來,雙手抱住笑的不能自已的陶沫,無奈的嘆息一聲,鳳眸無力的看著懷抱里的陶沫,她怎么什么都敢說! 將臉埋在陸九錚的胸膛上親昵的蹭了蹭,陶沫隨后仰起頭,剛剛理順的頭發(fā)又變得亂糟糟的貼在她紅撲撲的臉上,眉眼里滿是輕松的笑意,“大叔,以后你要是欺負(fù)我,我保證說到做到!” 陸九錚在遇到陶沫之前,他從沒有想過這輩子會遇到這么一個人,讓你又愛又恨,不管她如何鬧騰,對上她如花的笑靨,什么火氣都沒有了,只剩下慢慢的無奈和寵愛。 “快到了,坐好。”陸九錚的確拿陶沫沒法子,大手再次輕輕的掐了掐她滿是笑容的臉,柔軟細(xì)膩的感覺讓陸九錚的心也跟著柔軟下來。 空姐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提示機(jī)艙內(nèi)的旅客系好安全帶,陶沫也跟著坐直了身體,看了一眼窗戶外,又回到石溪市了。 從陶沫睡醒和陸九錚說話的時候,封惟堯就回過神來了,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cao權(quán)和陶沫他們?nèi)绱恕安葺讶嗣保词顾滥切┤说拇_該死,可是看著身邊的人就那么面色如常的結(jié)束了兩個人的性命,封惟堯依舊有些的無法接受。 而此時,看著陶沫鬧騰陸九錚,看著她飛揚的眉眼里滿是笑意,封惟堯卻再也無法將陶沫當(dāng)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聯(lián)系在一起,他一直記得陶沫面對cao權(quán)殺人時那清冷漠然的表情,那一雙清澈的眼睛里滿是冷漠,這一刻,封惟堯清楚的明白他和陶沫似乎是兩個世界里的人。 下了飛機(jī),僵硬的保持同一個坐姿兩個多小時的封惟堯活動了一下身體,對上陶沫清澈的雙眼,表情微微有點的尷尬,“我去一下洗手間?!?/br> 看著落荒而逃的封惟堯,陶沫怔了怔,“他也看到過我出手啊,怎么就這么接受不了呢?” 陶沫是真的有點的奇怪,之前在川渝縣從密林回來的時候遭到肖家兩隊精英的狙擊,當(dāng)時陶沫和陸九錚可以說是大開殺戒了,基本子彈所到之處就收割了一條人命。 后來在潭江市陶家大宅那一次,“三月”的殺手潛入進(jìn)來,后來封惟堯雖然被門外的殺手用精神力震暈了過去,但是之前也看到陶沫當(dāng)時動手的場景,封惟堯畢竟是封家的二少,他也應(yīng)該見過很多大場面,昨晚上唐宋居cao權(quán)殺人的一幕,算起來也不算血腥,陶沫是真不明白封惟堯為什么接受不了。 洗手間里解決了生理需要之后,封惟堯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自己有些頹廢茫然的表情,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之前陶沫開槍殺人,封惟堯感覺很正常,那個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場面再血腥,封惟堯感覺也正常。 可是昨晚上在唐宋居,看著cao權(quán)那么冷漠的將地上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的人拉了起來,看著cao權(quán)就這么嘎吱一下扭斷了對方的脖子,想著陶沫當(dāng)時那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封惟堯就是過不了心里頭的那個坎。 或許他一直認(rèn)為心目里的陶沫是溫柔的是勇敢的,卻從沒有想過陶沫會有這樣冷血無情的一面!兩個沒有戰(zhàn)斗力的人,陶沫卻眼睜睜的看著cao權(quán)扭斷他們的脖子,這個畫面太有沖擊力,封惟堯嘆息一聲,他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他以為了解陶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了解她。 “還接受不了,看到我會不會做惡夢?”跟著來衛(wèi)生間的cao權(quán)爽朗一笑,大手拍了拍封惟堯的肩膀,cao權(quán)性子直,過去一直不喜歡那些無法無天的紈绔,但是封惟堯雖然算是個紈绔,可是性格倒也不錯,所以cao權(quán)也將他當(dāng)成了朋友。 “去你的?!狈馕﹫驔]好氣的一瞪眼,他只是心里頭有個結(jié)而已,又不是真的三歲小孩子,還做惡夢!只是封惟堯也清楚的認(rèn)識到cao權(quán)他們和自己的不同。 看著封惟堯并沒有真的抵觸,cao權(quán)也笑了起來,攬著他的肩膀向著衛(wèi)生間外走了去,當(dāng)初在部隊,那些新兵蛋子就和封惟堯一樣,第一次殺了人之后都會這樣,時間久了就習(xí)慣了。 “你干什么?請讓開!”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盧輕雪眉頭皺了皺,想要甩開強(qiáng)行拉著自己手腕的年輕男人,可惜對方似乎喝了不少酒,這會滿身的酒氣不說,估計神智也不清楚。 “沒有想到石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尤物!”龍武咧嘴笑著,年輕傲氣的臉上帶著幾分揶揄,輕佻的目光打量著一襲長裙的盧輕雪,曖昧的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這女人還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活該!cao權(quán)和封惟堯出來時就看見了被人糾纏的盧輕雪,一想到盧輕雪那妖里妖氣的模樣,會被人糾纏那也是她自己作的,可是看著龍武輕佻的靠近了幾步,鼻子故意在盧輕雪的脖子處清嗅著,cao權(quán)眉頭一皺。 “放開她!”冷聲開口,cao權(quán)腳步上前,雖然他看不慣盧輕雪,但是更看不慣耍酒瘋糾纏她的龍武,這派頭明顯一看就是個紈绔子弟,平日里估計沒少干吃喝嫖賭的事情。 聽到cao權(quán)解圍的聲音,盧輕雪詫異一怔,她知道cao權(quán)不喜歡自己,可是看著他皺著眉頭卻還是過來幫忙時,嫵媚的臉上不由染上幾分笑意。 “我說怎么不搭理我,原來是有姘頭?!饼埼淦鋵嵅]有喝醉,上飛機(jī)之前喝了不少酒,在飛機(jī)上睡了一覺,這會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一下,一出來就發(fā)現(xiàn)盧輕雪這個尤物,這讓向來男女不忌的龍武頓時來了精神,借著酒勁就纏上了。 轉(zhuǎn)過頭,龍武并沒有松開抓著盧輕雪手腕的大手,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cao權(quán),臉上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撵鍤?,“這個女人我看上了,滾一邊去!” 這就是cao權(quán)看不上這些紈绔子弟的原因,此時看著一臉狂妄的龍武,cao權(quán)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收緊。 “嘶!”龍武只感覺手腕子劇烈一痛,像是要被人生生的給捏斷了一般,劇痛之下就松開了盧輕雪,而cao權(quán)也同時松了手。 看著盧輕雪快步走到了cao權(quán)這邊,龍武臉一沉,滿臉的戾氣,“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動手!” “你都不知道你是誰,還指望別人知道你是誰!”一道不屑的聲音響起,封惟堯此時已然走了過來,不屑的看著耍橫的龍武。 “封惟堯!”倒真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龍武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石溪市看到封惟堯,隨后不由冷笑起來,“我說怎么在京城看不見你了,還以為你當(dāng)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原來是躲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你這個鳥人來了就可以拉屎了。”封惟堯爭鋒相對的嗤笑一聲,眉頭皺了皺,倒是有些懷疑龍武為什么會來石溪市。 封父之前說過川渝的水太混,所以為了保持局面短暫的平衡,黃源禮雖然買兇對陶沫下手,卻依舊沒有被捅破,還坐在川渝一把手的位置上,這會看到龍武出現(xiàn)了,封惟堯愈加感覺封父的判斷沒有錯,看來川渝這地方的天也要變了。 cao權(quán)撲哧一聲大笑起來,沒有想到封惟堯這個紈绔還挺能說的,一旁被譏諷為鳥人的龍武徹底怒了,眼神一狠,掄起拳頭就向著封惟堯的臉打了過來。 “cao大哥,你別管?!北荛_龍武的拳頭,封惟堯?qū)χ獛兔Φ腸ao權(quán)說了一聲,隨后也掄著拳頭沖了上去,他打不過姓陸的那個老男人,還打不過龍武這個喝多了的二世祖。 在京城的時候,封惟堯和龍武自小就不對付,從光屁股的時候,他們就分屬兩個陣營,這些年更是一見面就沖突,平日里打架是正常,爭鋒相對的互相算計也是常態(tài),這會更是一言不合的就打起來。 龍武平常和封惟堯是不相上下,龍武性子更狠戾暴虐,封惟堯身手要好一些,不過今天龍武喝了不少酒,所以動作自然就遲緩了一些,直接被封惟堯一腳給踹翻在地。 “封二少好大的脾氣!”冷傲的聲音響起,姚文峰走上前來將地上的龍武扶了起來,攔住暴怒著一張臉還要動手的龍武,“好了,要動手以后有的是機(jī)會?!?/br> 龍武雖然性子暴戾,但是卻很聽姚文峰的話,此時一抹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陰森的目光看向封惟堯放出狠話,“我們走著瞧,你最好看好這個女人!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則我一定幫你好好疼愛疼愛她!” “你有膽子就試試看!”封惟堯臉色一變,眼中迸發(fā)出駭人的怒意,當(dāng)初在京城的時候,封惟堯圈子里就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當(dāng)然,龍武倒沒有用武力脅迫,而是用糖衣炮彈。 封惟堯當(dāng)初的一個發(fā)小在大學(xué)的時候并沒有暴露家世,因為尊重女友,也一直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原本以為找到了真愛,可是龍武卻插了一腳,擺出了官二代的身份,成功的將女人勾搭走了,給封惟堯的發(fā)小戴了綠帽子。 當(dāng)初兩方人馬是在生日宴會上碰面的,龍武得意洋洋的摟著女人,嘲諷封惟堯的發(fā)小不夠男人,否則為什么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還需要自己日夜的疼愛,當(dāng)時封惟堯和他的發(fā)小就怒了,一群紈绔在生日宴上就大打出手,龍武雖然下作,但是傳出去終究是封惟堯的發(fā)小丟了面子。 這會聽到龍武將這事又拿出來說,封惟堯氣的臉色鐵青,被cao權(quán)安撫的拍了拍肩膀,封惟堯頓時一愣,自己果真傻了,盧輕雪又不是自己這邊的人,而且陶沫也說了盧輕雪不簡單,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先吃蘿卜淡cao心。 “沒事不要出來瞎晃悠!”cao權(quán)看著離開的龍武幾人,隨后冷聲對著盧輕雪說了一句,跟封惟堯也一起離開了。 還真是個古板保守的男人!盧輕雪揉了揉被龍武掐的青紫的手腕,笑著看向離開的cao權(quán),隨后風(fēng)情萬種的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這才踩著高跟鞋慢慢的離開。 陶沫和陸九錚正在等行李,遠(yuǎn)遠(yuǎn)的,當(dāng)看見過來的三人時,陶沫一怔,卻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褚若筠,當(dāng)初在百泉縣的藥材公盤上,褚若筠是沖著炮制界董大師徒弟的位置來的,可惜最后被陶沫給攪黃了,沒有想到時隔幾個月,竟然會在石溪市再次碰見。 “陶沫!”褚若筠依舊是褚家大小姐的優(yōu)雅高貴,她是從京城飛到石溪市的,行李這會也沒有出來,當(dāng)看到陶沫的時候,褚若筠那優(yōu)雅的表情倏地崩裂,這輩子褚若筠就只在陶沫身上栽了個大跟頭,否則她早已經(jīng)成了董大師的徒弟,將董大師的炮制絕技拿到手了。 后來褚若筠一直想要報復(fù)陶沫,而當(dāng)時秦老首長在潭江市突然犯病,京城那些國手御醫(yī)為了自保紛紛推脫,誰也不愿意來潭江市給秦老首長做手術(shù)。 畢竟秦老首長當(dāng)時的心臟問題太嚴(yán)重,彈片卡在動脈血管里已經(jīng)多年,這個手術(shù)沒有一成的成功率,誰接下這個手術(shù)那就等于是找死。 后來卻是陶沫挑了大梁主動給秦老首長手術(shù),當(dāng)時褚若筠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就和褚老爺子還有京城那些國手御醫(yī)紛紛到了潭江市,褚若筠也跟了過來,就是為了看陶沫怎么死的! 可惜褚若筠直到后來才知道,陶沫是季石頭的徒弟,當(dāng)時秦老首長這場手術(shù),季石頭親自從京城趕了過來,最后救了秦老首長,褚老爺子也告誡褚若筠暫時不要對陶沫動手,有了秦老首長救命恩人這個頭銜在,誰對陶沫動手那就是打秦老首長的臉。 褚若筠不是沖動的人,因為秦老首長的關(guān)系她只能罷手,但是卻一直將這口惡氣憋在心里頭,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石溪市再碰到陶沫,想到她是季石頭的徒弟,褚若筠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陶沫只怕也是為了這一次考察組的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