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快開門?!闭f話期間,幾個彪形大漢已經(jīng)到了包廂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陶沫,為首的男人不耐煩的催促,“快開門!” 躲避在門后面的項甜甜緊張起來,對著陶沫打著手勢,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cao權(quán)和陸九錚,這兩個男人看起來也不好惹,應(yīng)該有點戰(zhàn)斗力吧,不會像之前那幾個不中用的大學生。 陶沫腳步向門外走了兩步,反手將包廂的門給關(guān)上了,看著站在走廊里臉色陰沉的彪形大漢,笑著道:“你們不是警察,沒有權(quán)力搜我們的包廂。” 這一下不單單是幾個彪形大漢,包括走廊里的其他客人也都傻眼了,因為之前震懾了幾個大學生,其他包廂里的客人都不敢反抗,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陶沫這個看起來乖巧文靜的小姑娘竟然還敢反抗。 “你這是活膩味了?”為首的大漢目瞪口呆的看著陶沫,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指著陶沫粗暴的開口:“老子讓你把門打開你耳朵聾了嗎?” “怎么回事?那個賤人還沒有找到?”就在這時,一個腦滿腸肥的胖子從樓下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對峙的陶沫和幾個手下,“那個賤人呢?” “老板,人還沒有找到?!睅讉€彪形大漢一見到陳富過來了,立刻收斂了一身戾氣,神色極其的恭敬,看得出陳家積威已久。 陳富看了看陶沫,因為胖而瞇起來的眼睛里閃爍著暴虐的怒火,媽的,那個賤人竟然敢騙自己!一想到如果從自己這里泄露了陳家的秘密,那后果?想到這里,陳富恨不能立刻將項甜甜給拉出來鞭打一頓。 “媽的,不識抬舉的就讓她懂點規(guī)矩,快將那個賤人給老子找出來?!标惛浑m然好色,但是此時他對長的漂亮的女人都有些戒備了,誰知道這些賤人都是沖著陳家來的,媽的,都認為自己錢多人傻好騙,這些賤人!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再次從里面打開了,陸九錚走了出來,反手將門也關(guān)上了,走廊里的眾人一看氣勢逼人的陸九錚,忽然明白過來為什么陶沫有勇氣敢和這些彪形大漢對峙,原來是有底氣的。 陸九錚一出現(xiàn),那一身肅殺冷厲的氣場就讓幾個彪形大漢很是忌憚,但是在陳縣這一畝三分地,陳家人就是這里的天,所以陳富輕蔑的看了一眼陸九錚。 他身材肥胖,沒少被陳家其他人嘲笑,所以對陸九錚這種標準身材的男人,陳富是異常的嫉妒,此時表情更是猙獰的扭曲了幾分,帶著幾分變態(tài)的報復(fù)欲,冷森森的開口:“我們陳家在找一個小偷,還請這位兄弟行個方便?!?/br> 陶沫剛要開口,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眾人刷的一下再次看了過去,這一次是cao權(quán)走了出來,身為陳縣即將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長,cao權(quán)明白自己想要打開工作局面很不容易。 既然如此,何不反其道而行,直接以最強勢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讓其他人明白自己這個副局長絲毫不畏懼陳家的力量,如此一來和陳家不和的人或許還會靠向自己這邊。 不管是陸九錚還是cao權(quán)那都是超過一米九的神草,而且不同于這些彪形大漢那粗壯的身軀,陸九錚和cao權(quán)身材更為的精煉,沒有那種夸張的肌rou,但是兩人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讓人明白,比起這些彪形大漢,陸九錚和cao權(quán)給人的感覺更為的強大可怕一些。 “你們這是擺明了要和陳家作對?還是說你們就是偷竊團伙的頭目,指使項甜甜那個賤人混進我的辦公室,偷走了大量的財物?”陳富雖然被外人稱為沒腦子的色胚,但是如果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估計陳家也不會培養(yǎng)他了。 “捉賊捉贓,沒有證據(jù)的話還請不要亂說,不過既然你們懷疑我們,不如直接去派出所吧?!碧漳嫔涞拈_口,若是以前,她不介意直接開打。 但是cao大哥如今是即將上任的公安局副局長,身份非同一般了,自然不能粗暴行事,所以陶沫這才提議去派出所一趟,這樣即使給了陳家下馬威,但是誰也抓不到把柄。 一聽到這話,陳富不由笑了起來,在陳縣這個地方,不要說派出所,就算是縣公安局,或者市局,只要他們陳家人進去了,誰敢不給陳家人的面子。 偷偷趴在門上偷聽的項甜甜這會也出來了,憤怒的指著陳富,“我們就去派出所,我可沒有偷東西,分明你是想要強暴我,我才跑出來的?!?/br> 項甜甜倒不指望派出所能幫著自己,但是至少到了派出所,說不定有機會逃出去,一直躲在餐廳這邊,到時候肯定是被陳富給偷偷抓走送去陳家了,說不定被抹脖子之后,隨便找個山林就埋了,到了派出所,陳家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對自己下黑手。 這個賤人!一看到項甜甜,陳富眼神就狠戾了幾分,不過此時走廊里有不少圍觀的人,而且陶沫這邊陸九錚和cao權(quán)看起來就是個狠角色,所以陳富陰冷一笑,“行,那就上派出所,說不定你就是個有案底的慣偷!” ☆、第247章 烏龍事件 陳富之前派人守住了餐廳的前門和廚房這邊的后門,就是為了來個甕中捉鱉,將項甜甜給抓起來,卻沒有想到多了陶沫、陸九錚和cao權(quán)這三個攪局的人。 陸九錚和cao權(quán)那一看就飽含了力量的身體,讓陳富明白這兩個男人絕對不好惹,當然,他倒不是怕,只是陳富心里頭算計的很清楚,真的在餐廳里起沖突了,一旦發(fā)生混戰(zhàn),項甜甜很有可能會趁亂逃走。 當然,只要在陳縣這地方,項甜甜即使暫時逃出去了也是插翅難飛,可是她從陳富這里逃走了,即使之后被陳家人給抓住了,陳富身上的過錯也免除不了。 再者陳富他怕痛也怕死,陸九錚這威嚴冷厲的氣勢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如果被他揍了一頓,被打傷了或者打殘了,即使之后再將他們給抓起來了,不管如何報復(fù)都太遲了,所以聽到陶沫說要報警去派出所處理,陳富大手一揮的就同意了,“就去派出所!” 因為牽扯到了陳家的人,餐廳這邊連個屁都不敢放,別說被彪形大漢踢壞的門,就連陶沫這一桌的飯錢,餐廳老板也沒敢收,目送著這群人離開之后,老板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隨后向其他客人道歉著,幾個大學生這一桌直接免了飯菜錢,算是給他們壓驚。 派出所離的不遠,走過去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陳富耀武揚威的走在最前面,身邊跟著兩個大漢,余下的幾個彪形大漢都走在最后面,防止項甜甜會逃走,一行十多個人就這么到了派出所。 “怎么回事?大中午的在外面吵什么,還讓不讓人午休了?”辦公室里傳來民警不耐煩的呵斥聲。 秋老虎厲害的狠,這都快十月金秋了,中午的溫度還有三十度,讓人煩躁的厲害,再加上剛將空調(diào)開好了,打算午睡一下,外面就傳來了吵鬧聲,讓里面的瞌睡的民警更是火不打一處來。 當滿臉怒容的民警從辦公室里出來,剛打算耍一頓威風時,看到陳富那凸起的滿是肥油的肚子,不由一愣,隨即滿臉殷勤的笑容,“陳總,您老怎么來了?” 在陳縣這個地方,那就是陳家人的天下,其他地方的派出所或許還要處理一下居民糾紛什么的,但是在陳縣這里,但凡和陳家人起了矛盾沖突的,根本不會鬧到派出所,都是陳家私下里直接處理的。 所以派出所,甚至包括縣公安局就是個擺設(shè),陳家說該怎么處理,他們就怎么處理,到時候政績有了,獎金有了,而且還不需要花什么力氣,聽從陳家指揮就可以了。 陳富已經(jīng)習慣了民警那諂媚阿諛的態(tài)度,指著一旁的項甜甜,氣焰囂張的開口:“我是來報案的,這就是個慣偷團伙,媽的,膽子肥了,偷到老子辦公室了,我那里可是損失了十幾萬?!?/br> “什么?竟然這么膽大包天,而且涉案數(shù)額這么巨大!”也不管真假,民警狀似震驚的開口,看了看憤怒的項甜甜,隨即板著臉嚴肅的道:“我馬上通知所長來處理這件事,我們陳縣一貫民風淳樸,路不拾遺,年年被省里評委優(yōu)秀模范縣,這種違法犯罪的風氣一定要堅決扼制?。 ?/br> 片刻之后,在樓上房間休息的所長得到匯報之后,咚咚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熱情的和陳富握著手,“上次在縣局開會,就聽說有流竄作案的小偷團伙到了我們明源市,沒有想到竟然被陳總你給抓住了,實在是太感謝陳總你了。” “你們還是不是民警?無憑無據(jù)的就說我是小偷是慣犯,你們警方辦案難道不需要調(diào)查不需要取證嗎?就聽從這個胖子的一面之詞就說我是罪犯?”項甜甜氣惱的嚷了起來,估計是誰也不高興被人口口聲聲稱為小偷慣犯。 張所長冷眼看著抗議的項甜甜,神色不變的打著官腔,“你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至于你到底有沒有犯罪,我們警方自然會查證,保證不會放過一個罪犯,也不會冤枉一個清白無辜的好人?!?/br> 隨后張所長看向陶沫和陸九錚、cao權(quán)三人,“你們?nèi)齻€和犯罪嫌疑人是什么關(guān)系?” “張所長,我懷疑他們是團伙作案,這個女人從我辦公室里偷走大量的現(xiàn)金和財物之后,就到了餐廳和他們匯合,我是在餐廳的包廂將他們這個慣偷團伙抓住的?!?/br> 陳富陰森一笑,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就這么陶沫三人也成了項甜甜的同伙,至于證據(jù),哼,在陳縣,陳家人要什么樣的證據(jù)沒有?人證物證,一個小時之內(nèi)保管就齊全了。 果真,一個小時之后。 “所長,這是從項甜甜的住處搜到的部分贓款,這剩下的一半是從她同伙的車子里搜出來的,之前餐廳的員工看見了項甜甜將一個黑色皮包交給了同伙,爾后他們將皮包放到了后備箱里,剛好被我們?nèi)粟E俱獲的拿住了?!?/br> 負責調(diào)查案情的民警喘著氣開口著,將手里頭的兩份十多萬的贓款包括一個玉貔貅擺件,還有一塊名表放到了桌子上。 “你們不經(jīng)過我們同意就撬了我的車?”陶沫冷笑的開口,這些人“查案”的效率還真是快,當然,如果說栽贓陷害的應(yīng)該會更確切一些。 九月末的天氣還是很燥熱,在外面跑了一個多小時,民警火氣也大的很,聽著陶沫的冷嘲熱諷,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抬手就向著陶沫的肩膀推搡過去,“你一個罪犯還想要人權(quán)?” 可惜民警的手還沒有碰到陶沫的肩膀,半途就被一只強勁有利的大手給截住了,陸九錚抓住民警的手,反手一扭、一推。 “??!”民警只感覺手骨被折斷了一般,痛的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身體踉蹌的后退了好幾步,撞到了身后的辦公桌這才停了下來。 “你竟然敢襲警?”暴怒一吼,民警瞪大一雙眼,恨不能上前將陸九錚給大卸八塊。 聽到襲警兩個字,其他幾個民警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 一旁的陳富倒是松了一口氣,果真來派出所就是對的,否則真在餐廳里起了沖突,自己這邊肯定要吃虧。 “這就叫襲警?”cao權(quán)冷聲開口,黝黑的臉龐上滿是肅殺的威嚴之色,“你身為民警對群眾動手,還不準我們正當防衛(wèi)?” “果真是慣偷團伙,牙尖嘴利的很!”張所長冷聲一笑,既然所有“證據(jù)”都已經(jīng)齊全了,那就不需要擔心什么了。 “張所長,我辦公室被盜了,還丟了幾分文件,所里派兩個民警將項甜甜押回我的辦公室,問問她把我那幾分重要的文件放到什么地方去了?!标惛粡氖贾两K的目標就是項甜甜一個,至于陶沫三人,那純粹是他們多管閑事的代價。 項甜甜臉色微微一變,她想到了派出所這邊會公然包庇陳富,但是沒有想到情況會這么嚴重,此時快速的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我可不是什么小偷,我是來陳縣調(diào)查幾起兒童拐賣案的,這是我的記者證。” “現(xiàn)在的罪犯倒是準備齊全?!睆埶L拿過記者證看了看,隨手一撕。 “你們!”項甜甜氣的眉頭一豎,就要撲過來搶奪自己的記者證,可惜卻被兩個民警給攔下來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記者證被張所長撕碎了丟垃圾桶里了。 圓臉鐵青,項甜甜氣的在原地打轉(zhuǎn),憤怒的目光噴火般的瞪著在場的民警,“你們等著,等著,我這就打電話!我就不相信沒天理了!” 可惜手機剛被項甜甜從包里拿出來,還沒有來記得解鎖撥號碼,陳富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彪形大漢快步上前將項甜甜的手機粗暴的給搶了過來。 “抱歉,張所長,這手機也是她從我辦公室里偷的,上面還有我一些私人號碼,我可以拿回來嗎?”腦滿腸肥的陳富把玩著手里頭的粉色手機陰森一笑,反手將手機關(guān)機了遞給了身后的手下,不管項甜甜背后有什么靠山,得罪了陳家,項甜甜會有什么結(jié)果那是要看陳家嫡系的處理了。 一旁兩個民警就要押著項甜甜跟著陳富一行人離開,站在一旁的cao權(quán)腳步上前,推開眼前阻擋的民警,厲聲一喝,“都給我住手!” 陳富冷笑一聲,這兩個男人看起來的確不好惹,“在派出所還敢這么囂張,看來張所有你要注意一點,這些暴徒只怕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太溫柔了可不行?!?/br> 到了陳縣,是龍也給老子盤著,是虎也只能蜷著,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更何況陳家在陳縣那可不是地頭蛇,而是頭頂上的這片天。 “陳總你放心,這些罪犯我一定會好好的審……”張所長的聲音猛地頓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呆愣愣的看著cao權(quán)手里頭拿出來的蓋著大紅公章的文件。 文件是市委組織部開的,上面清楚明確的寫著任命cao權(quán)通知出任陳縣公安局副局長一職……張所長剛撕了項甜甜的記者證,但是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撕了cao權(quán)拿出來的這文件。 “這就是年年被評為優(yōu)秀模范縣的工作態(tài)度,我這個走馬上任的副局長倒是漲見識了。”cao權(quán)冷冷的開口,威嚴的目光看向被抓住的項甜甜,“還不放人!” “是!”兩個民警也被震懾住了,此時快速的將手松了開來。 得到自由的項甜甜唰的一下沖到了陶沫這邊,瞅了瞅cao權(quán)手里頭的文件,不由笑了起來,得意的看著臉色陰沉的陳富和張所長,“剛剛是誰說我們是慣偷團伙,還從后備箱里搜出這么多的贓款來,我看你們怎么收場!” 張所長雙腿抖的像是篩子一般,臉色煞白的,天原本就熱,這會兒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停的滾落下來,他就是個派出所的所長而已,眼前這位可是縣公安局副局長,關(guān)鍵是這些“贓款”還在,這可是知法犯法,而且還犯到了公安局副局長的頭上。 “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陳富在一驚之后立刻恢復(fù)過來,此時滿是肥rou的臉上帶著笑,一副哥倆好的熟絡(luò)模樣,“cao副局長,我是陳富,平安礦業(yè)就是我開的,日后一定要多照顧照顧老弟我啊?!?/br> 陳家這個土皇帝雖然把持著縣委所有重要的位置,但是卻也不敢太過分,所以一些副職倒是都空了出來,用來堵上面的嘴,兆海省有不少陳家的人,甚至包括京城高層也有陳家的保護傘。 兆海省前前后后調(diào)了不少人下來,就是想要打破陳縣這個權(quán)利格局,但是每一次都是鎩羽而歸,有些人上任不久就成了陳家的走狗,有些人倒是性子古板正直,可惜在陳縣的權(quán)利被架空了,就是個傀儡,根本無法開展工作。 上一任的副局長就是投靠了陳家,陳富的礦山因為非法作業(yè),死了一個人,但是事情卻副局被掩蓋下來,可惜最后還是曝光了,陳家直接將這個副局推出來當替死鬼,cao權(quán)接的就是這個職。 因為是開礦的,這個行業(yè)又最為暴利,行業(yè)也不正規(guī),所以陳富和縣公安局的關(guān)系是最好,這一次上面又要調(diào)一個副局下來,陳富也早早的收到了消息,只是沒有想到和cao權(quán)的第一次見面會鬧的這樣不可開交。 冷眼看著陳富伸過來的手,cao權(quán)卻是直接無視了,拿起手機撥通了陳縣縣委組織部的電話,按理說cao權(quán)走馬上任第一時間就是和組織部聯(lián)系,由組織部派人帶cao權(quán)去縣委報道,然后縣委會召開歡迎會,讓cao權(quán)和陳縣上上下下的領(lǐng)導都認識一下,再去縣公安局正式工作。 這邊cao權(quán)剛報出名字來,組織部這邊負責接待的王主任滿臉笑意的開口了:“cao副局長,我早上還在說您什么時候過來了,我親自去接您,您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馬上就過來,我們陳縣上上下下都在等著cao副局長您的到來?!?/br> “我在建福區(qū)派出所,現(xiàn)在已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扣押了,車子被撬了,還從里面搜出了七萬塊錢的‘贓款’?!卑朦c沒有寒暄的意思,cao權(quán)將話一說完,咔嚓一聲就掛斷了手機。 電話另一頭的王主任傻眼的愣住了,論起來他不沒有投靠陳家,不過是明哲保身的在縣委組織部工作,畢竟不是什么職權(quán)的崗位,再加上王主任一貫?zāi)懽有?、怕事,所以不管是縣委還是陳家都懶得理會他這么一個小角色。 可是此刻,王主任是傻眼了,他完全不明白cao權(quán)剛剛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不過這也是他管不了,此時王主任火燒屁股一般跑出了辦公室,他有種感覺,陳縣的天似乎要變了。 陳縣縣委的一把手正是陳家的嫡系,四十五歲的陳沖,他看起來性子很是沉默,面容清瘦,可是眼神卻透露出幾分狠戾之色,能牢牢掌控陳縣縣委,陳沖絕對不是個善茬。 “出什么事了?”陳沖放下手里頭的文件,看向火急火燎沖進來的王主任,能讓這個縣委出了名的慫包露出這樣的表情,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陳書記,出大事了……”王主任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抹了抹額頭上跑出來的汗,“陳書記,現(xiàn)在cao副局長還在建福區(qū)的派出所,這事該怎么處理?” “你先出去通知縣委班子,十分鐘之后我們親自去一趟?!标悰_眉頭皺了皺,這一次調(diào)過來的這個副局長看來是來者不善,一到陳縣不來組織部和縣委報道,而是直接給了整個陳縣縣委一個下馬威。 堂堂公安局副縣長竟然被區(qū)派出所抓了,而且還“人贓并獲”,涉案金額就高達七萬,這將陳縣縣委上上下下的臉都丟光了,cao權(quán)看起來是明源市市委組織部任命的,但是陳沖知道cao權(quán)勢從兆海省委派下來的?,F(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兆海省委就有立場對陳縣縣委出手。 這對控制欲極強的陳沖而言根本無法接受,打了電話到建福區(qū)派出所,聽著事情的始末,陳沖冷著臉掛斷了電話。 原本陳沖以為這事是cao權(quán)設(shè)計的,現(xiàn)在看來倒是湊巧了,陳富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半個小時之后,幾輛汽車到達了建福區(qū)派出所門口,陳沖第一個下了車,爾后縣委領(lǐng)導班子,包括縣公安局局長金萬權(quán)也跟著過來了。 “cao副局長,我是組織部王祥?!笨戳艘谎鄞髲d里的幾個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陸九錚身上,王主任熱情的笑著開口,“這位是陳書記,這是劉縣長,這位是金局長,cao副局長,今天這事絕對是誤會?!?/br> 陸九錚冷眼看著王主任,一旁陳沖眉頭皺了皺,就沖著第一印象,陳沖就感覺眼前這個氣勢威嚴的男人不容小覷,這樣的人物,陳富這個蠢貨也能得罪! “cao副局長,讓你受委屈了,這是我們工作沒有處理好?!标悰_神色淡淡的開口,向著陸九錚主動的伸出手,這樣一個人任職縣公安局副局長,只怕金萬權(quán)這個局長是壓不住他了。 冷峻著面癱臉,陸九錚沒有理會最開始說話的王主任,同樣也沒有理會主動示好的陳沖,依舊漠然著表情站在一旁,大廳里的氣氛頓時顯得僵持住了。 敢不給陳書記面子?在場陳縣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此時一個一個都噤若寒蟬,一旁的王主任更是表情僵硬住了,心里頭那種不祥的感覺愈加明顯了,他也在縣委待了快十年了,這么多年來,還從沒有一個人敢這樣下陳書記的面子。 一旁的金萬權(quán)眉頭皺了皺,不滿的看著陸九錚,“哼,還沒有上任就惹出這么多事來,讓陳書記和其他同志都放下手里頭的工作來這里?!?/br> 陳沖倒沒有開口阻止金萬權(quán),既然這個副局長架子這么大,那就讓暴脾氣的金萬權(quán)殺殺他的威風,讓他明白陳縣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陳書記,你好,我是cao權(quán)。”就在金萬權(quán)火冒三丈還要開口訓斥時,cao權(quán)大步從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了過來,其實剛剛在王主任認錯人的時候,cao權(quán)就已經(jīng)出來了,不過他是故意等到此時才出現(xiàn)。 所有人呆滯一愣,看了看神色冷峻的陸九錚,又看了看走過來的cao權(quán),弄了半天,竟然認錯人了?這一下是真的烏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