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或許是感恩當(dāng)年陳素紋的不離不棄,畢竟在韋治道看來陳素紋是陳家大小姐,身份尊貴,而他當(dāng)時只是個拿死工資的小秘書,離婚還帶著一個女兒。 所以即使知道陳素紋身體不好,成為省委一把手的韋治道也不曾嫌棄這個結(jié)發(fā)妻子,而且兩人一直沒有孩子,韋治道也不曾有任何怨言,韋筱筱也被陳素紋當(dāng)成了親生女兒在疼愛。 “我再給您把一下脈吧?!弊鰬蜃鋈?,陶沫知道不管是陳家,還是韋筱筱都不知道自己和陳素紋之間的關(guān)系。 韋筱筱只是普通人,她不可能知道精神力這么隱秘的事情,陳家之所以會找自己過來,不過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治療好陳素紋,修復(fù)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 畢竟陳素紋雖然沒有了精神力,沒有了利用價值。但是韋治道如今可是兆海省委一把手,陳家如果能得到韋治道的幫助,日后行事會方便很多。 陳素紋點了點頭將纖細的胳膊伸了過來,陶沫看著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手腕,因為太瘦,除了皮就是骨頭,似乎輕輕一折就會斷裂,陶沫心揪痛了一下。 當(dāng)將精神力滲透到了陳素紋的體內(nèi),陶沫眼眶驀地一紅,當(dāng)年精神力核的破裂,讓陳素紋身體內(nèi)的內(nèi)臟器官到經(jīng)脈、骨骼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創(chuàng)傷,經(jīng)脈堵塞,骨骼損裂,內(nèi)臟器官衰竭。 若不是殘存的精神力蘊養(yǎng)著身體,只怕陳素紋早在當(dāng)年就死亡了,陶沫看著面帶淺笑,眼神豁達的陳素紋,心里頭有股說不出來的悶痛和酸澀,她這些年到底是怎么在病痛的折磨下生存下來的? “我的身體是老毛病了。”察覺到陶沫情緒的不對勁,陳素紋笑著安撫著,語調(diào)里透露出爽朗和豁達,“醫(yī)治不好也正常,不要有心理壓力?!?/br> 一旁的韋筱筱眼中期待的光芒倏地一下就晦暗下來,別過頭不忍去看笑容平靜的陳素紋,這些年,只有她最清楚每一次mama病痛時的痛苦,那種痛幾乎要將人的命給活活的折騰掉。 “我回去先擬個方子,下次過來我再給你行針,雖然不能徹底根治,但是至少可以緩解一些疼痛。”陶沫收回手,苦澀的笑了笑,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能為力。 有韋筱筱這個外人在,陶沫有些話也不能說的太明白,不過她心里清楚就算是自己用精神力來蘊養(yǎng),作用也不大。 “真的可以緩解痛苦嗎?那太好了?!表f筱筱眼睛蹭的一下又亮了起來,激動的一把抓住了陶沫的手,甚至忘記控制力度,直到明顯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 韋筱筱不由一愣,一抬頭就對上一旁陸九錚峻冷的面癱臉。倏地一下,韋筱筱只感覺臉上一陣臊熱。 她進門之后注意力都放在了陳素紋身上,太擔(dān)心她的身體,也擔(dān)心希望會再一次落空,所以韋筱筱根本沒有注意一旁的陸九錚到底是什么模樣。 直到此時因為太過于激動用力的抓住了陶沫的手,被陸九錚冷眼掃過之后,韋筱筱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了。 那種冷峻肅殺的氣勢,冰冷的冷硬臉龐,深不見底的黑眸,無一不彰顯出陸九錚身上那股強大而又冰冷的氣勢,最最讓人側(cè)目的是,在那股冰冷漠然的氣息里,卻蘊含著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尊貴。 “抱歉,陶醫(yī)生,我是太高興了,沒有抓痛你的手吧?”韋筱筱后知后覺的松開陶沫的手,尷尬的道了一聲歉,可是目光卻情不自禁的向著一旁的陸九錚再次看了過去。 可惜的是,此時陸九錚卻已然收回了視線,他的目光停留在陶沫的身上,無比的專注,似乎他的眼里、他的心里都只有陶沫這一個人的存在。 十多分鐘之后,陶沫開了一個方子交給了陳紋素,也約定好了下一次過來給她看病的時間,這才開口告辭,“今天打擾了,我先回去了?!?/br> “媽,你休息,我?guī)湍闳ニ吞蔗t(yī)生?!表f筱筱倒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脆生笑著說了一句,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瞄向一旁的陸九錚。 就這樣,三人出了陳家大宅,一直走到大門口,韋筱筱也發(fā)現(xiàn)陸九錚的冷淡,心里頭微微有些的難受。 不過還是笑著向陶沫致謝著,“陶醫(yī)生,不管用什么藥,你盡管用,價格都好說,每一次看到我媽這樣忍受痛苦,有時候我甚至忍不住想真熬不過去就算了吧,至少她不用再這么痛下去了?!?/br> 說道這里,韋筱筱眼眶都有點紅了,抹了抹眼角,撐起心酸的笑容道:“可是每一次她都說好死不如賴著活,她還有一個心愿沒有了,所以她還不能死,偏偏我每一次問她她又不說,年紀(jì)一大把了還越來越幼稚,玩起小秘密來了……抱歉,陶醫(yī)生,我越說越啰嗦了,不管如何,真的非常感謝你。” “不用,我是醫(yī)生,看病救人是我的職責(zé)?!碧漳榫w不高的回了一句,韋筱筱不明白,可是陶沫心里頭清楚,那個未了的心愿只怕是她舍不得丟在潭江市的自己。 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上,陶沫整個人都蔫了一般,有氣無力的開口:“大叔,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完全醫(yī)治她的身體,精神力造成的創(chuàng)傷原本就很難醫(yī)治,更何況當(dāng)年傷的太重,又拖延了這么多年了?!?/br> 陸九錚大手伸了過來,安慰的在陶沫的頭上揉了揉,低沉的嗓音里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盡力而為?!?/br> “嗯,我知道,只是還是有些的難受?!碧漳靼椎狞c了點頭,將陸九錚的大手握在手里,心里頭依舊亂糟糟的,很多情緒復(fù)雜糾結(jié)的纏繞在一起,說不清、道不明。 看著依舊情緒不高的陶沫,陸九錚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為什么,陸九錚總感覺有股子的違和感,陳素紋的一切都很正常,但或許就是這份太正常,反而讓陸九錚感覺有些的不對勁。 可是陸九錚也知道這是自己想多了,陶沫雖然沒有做dna的鑒定,但是她是通過精神力認出陳素紋的身份,這比dna的親子鑒定更具有說服力。 陶沫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沒有和親人相處過,陸九錚生性冷淡,又少小離家去了部隊,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陳素紋的堅強和樂觀太過了。 她如果真的那么愛陶沫,只因為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不得不將三歲的陶沫留在陶家。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管陳素紋如何掩飾,她心里頭掛著一樁事,那么她的眉宇之間必定會有一股子化不開的愁慮。 可是陳素紋的神情太過于正常了,這說明她根本不曾想過陶沫,也不曾為陶沫憂心過不安過,所以她的眉宇里眼神中半點郁結(jié)的愁慮都找不到。 而此時,陳家大宅。 “媽,我送陶醫(yī)生離開了,那個跟著陶醫(yī)生一起過來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此時,韋筱筱嘀咕了一句,臉上染上了一抹嬌羞和緊張。 她性子開朗,父親韋治道又是省委一把手,韋筱筱的性子里帶著一股不諳世事的純粹和明朗,當(dāng)然,她也有這樣天真的資本,因為她的家境,也因為陳素紋刻意的培養(yǎng)。 “陶沫只是你之翰叔叔找來給我看病的,才第一次見面,我怎么好意思問這種私人問題,不過陶沫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歲,陸先生應(yīng)該過了而立之年,說是戀人,年齡上不太合適?!?/br> 陳素紋頓了頓,隨后看著滿臉喜悅的韋筱筱,不由一樂,食指親昵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怎么?你爸爸給你介紹了那么多青年才俊都看不上,現(xiàn)在春心萌動了?” “媽,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韋筱筱羞赧的晃了晃陳素紋的胳膊,還是不安的再問了一句,“雖然年齡上相差了有十歲,但是如果不是戀人的話,看陸先生那天生冷漠的性格,他應(yīng)該不會陪同陶醫(yī)生出門的?!?/br> “還說不是看上陸先生了,都想得這么遠了?!标愃丶y搖搖頭,倒也沒有繼續(xù)打趣不好意思的韋筱筱,而是繼續(xù)鼓勵她道:“關(guān)于陸先生的身份,外界并不清楚,只以為他是14團的上校,卻不知道他是京城陸家的幺子,陶醫(yī)生是潭江市陶家旁系的人,雖然被家主陶靖之收養(yǎng)了,但是陶家是黑道家族,陶醫(yī)生和陸上校在身份上相差太多?!?/br> 韋筱筱一愣,她對陸九錚可以說是一見鐘情,她一貫不喜歡那些為了身份和權(quán)勢追求自己的男人,所以一直到了二十五歲,韋筱筱也沒有談過戀愛,她保留著少女的那份天真,渴望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的白馬王子。 見到陸九錚的那一瞬間,韋筱筱就感覺自己淪陷了,愛情來的太快太猛烈,讓韋筱筱自己都有些的不敢相信,可是此時她心里腦海里都是陸九錚那冷峻如霜的臉龐,挺拔修長的身影。 “在身份上你和陸上校是挺配的,不過筱筱,陸上校的身份暫時不能泄露出去,陳家大婚賓客如云,陸上??赡苡惺裁礄C密任務(wù),你不能一時腦子發(fā)熱暴露了他陸家人的身份?!标愃丶y鄭重的和韋筱筱說了一聲。 過去韋治道給韋筱筱介紹的青年才俊,她之所以看不上,很大一方面是因為那些男人都是依靠自身家族而發(fā)展起來的,實際能力并沒有多少,所以遇到陸九錚這種天生強大的王者,韋筱筱一下子就淪陷了。 “好了,你去外面玩吧,我進去休息一下?!鄙裆飵е鴰追制v之色,陳素紋拍了拍韋筱筱的肩膀,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算計的冷色。 “嗯,媽,你好好休息一下?!表f筱筱站起身來,對于這個養(yǎng)母她一直都是將她當(dāng)成了親生母親,叛逆期的時候,韋筱筱也曾經(jīng)胡思亂想過,什么白雪公主和灰姑娘故事里的繼母,什么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 可是后來韋筱筱發(fā)現(xiàn)陳素紋是真的對自己很好,她愛護自己關(guān)心自己,從沒有害過自己,所以漸漸的,韋筱筱就將她當(dāng)成了親生母親一樣看待。 送陳素紋進了臥房休息之后,韋筱筱動作輕柔的關(guān)上了房門,隨后迫不及待的向著外面走了去,想要通過陳婷婷這些小姑娘側(cè)面打聽一下陶沫和陸九錚的關(guān)系。 安靜的臥房里,陳素紋半靠在美人榻上,此時她臉上那股豁達爽朗的笑容悉數(shù)消失,轉(zhuǎn)而變成了一股陰冷駭人的扭曲表情,嘴角勾著笑容,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加的陰森可怕。 “白煒彤,你只怕沒有想到有一天你的女兒會認了我做母親,任由我將她玩弄在鼓掌之間!”聲音顯得異常的扭曲,陳素紋從胸口處拽出一個吊墜,這是羊脂白玉的玉墜,墜子背面是一朵紅色的彤云,這正是白煒彤的身份標(biāo)志。 若陶沫在這里,她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羊脂白玉的墜子散發(fā)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精神力,而正是這股精神力引發(fā)了陶沫身上那股血緣波動,而陳素紋的身體之所以如此虛弱,并不是她口中所說的為了保護陶沫造成的。 而是因為當(dāng)年陳素紋想要吞噬陶沫親生母親留下的精神力核,可惜貪心不足的陳素紋被反噬了,差一點死亡,而精神力核爆裂反噬的力量摧毀了陳素紋的身體,而這些年她正是依靠著羊脂白玉的玉墜溫養(yǎng)著千瘡百孔的身體。 “白煒彤,你機關(guān)算盡,留下這些寶貝給你的女兒,可惜最終卻都便宜了我!你的女兒被我當(dāng)成垃圾一樣丟在了陶家,被欺辱被虐待被人叫做野種,陶家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東西,我原本以為你女兒會被養(yǎng)的唯唯諾諾,如同最卑微、最丑陋的螻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從陶家那樣的環(huán)境里成長起來了?!?/br> 說到這里,陳素紋眼神里迸發(fā)出給一股濃郁的扭曲的仇恨,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陶沫了,誰曾想她竟然出現(xiàn)在陳縣,不過好在陶沫那個小賤人的面容和白煒彤只有幾分神似,相信唐玄瀾也不知道這就是他的女兒,白煒彤拼著九死一生給他生下的女兒! 陶沫這個小賤人估計是因為太渴望得到母愛了,所以半點沒有懷疑自己,但是陳素紋絲毫不敢小覷陶沫和陸九錚,有些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一定要在一切暴露之前解決了陶沫這個小賤人。 陳素紋瞇著眼,陰毒的臉上滿是算計的光芒,“白煒彤,當(dāng)年唐玄瀾對你愛如珠寶,對我如同敝屣,如今我就要讓你的女兒嘗嘗這種苦!她不是愛著陸九錚嗎?看來陶沫這個小賤人果真繼承了你的賤性,勾引男人倒是無師自通!” 陸九錚可是京城陸家的幺子,身份如此尊貴,偏偏就看上了無父無母的陶沫,這個小賤人!陳素紋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嘖嘖兩聲的咂著嘴巴,“白煒彤,你說如果你的女兒知道陸九錚和其他女人上了床,她會怎么樣?哈哈,白煒彤,我忽然忍不住的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了!想必一定非常的精彩!” 當(dāng)年的陳素紋的確偷偷從陳家逃離了,她雖然也很有精神力的天賦,但是遠遠不到她所說的那樣精才絕艷,只是比起陳家其他人稍有天賦而已。 陳素紋厭倦了整日的修煉再修煉,所以她就秘密潛逃出了陳家,她也的確逃到了潭江市,也被陶沫的父親唐玄瀾意外救了,但是當(dāng)時開口讓他救人的則是陶沫的母親白煒彤。 那是一個像是火焰一般耀眼明麗的女人,性格爽朗、生性豁達,而溫文爾雅、君子端方的唐玄瀾則將人當(dāng)成眼珠子一樣寵愛著。 這讓對唐玄瀾一見鐘情的陳素紋忍不住的嫉妒,她努力學(xué)著白煒彤的一舉一動,學(xué)著她穿紅衣服,學(xué)著她為人處世,學(xué)著她脆聲大笑,可惜終究只是東施效顰而已。 ☆、第270章 婚禮葬禮 傍晚時分,陳家徹底熱鬧起來,在陳縣的賓客們紛紛到達了陳家大宅,外面的豪車如同車展一般,一個一個成功人士帶著女伴拿著陳家特制的請?zhí)M入了陳家大宅。 畢建陽是和雷鳴結(jié)伴過來的,他們和陳家有著深仇大恨,也為此隱忍了整整十九年,或許是因為陶沫和陸九錚的出現(xiàn),畢建陽和雷鳴積壓了多年的仇恨倒是得到了控制,所以才能面色如常的進入陳家大宅。 “放心吧,今天這場婚禮肯定無法順利進行?!崩坐Q如今只是明源市一個比較神秘的商人而已,在眾多身份尊貴的賓客都云集在陳家大宅,雷鳴的座位被安排的比較靠后。 而畢建陽一貫不喜和人打交道,所以即使他背后是畢家,他要和雷鳴坐在這靠后的位置,陳家這邊也不會上趕著將他的座位調(diào)換到前面來。 cao權(quán)臉色依舊有些的陰沉,聽到雷鳴的話倒也點了點頭,之前在咖啡廳里和盧輕雪見過一次面,陳森此人雖然狂妄自大,但是疑心病也很重,尤其是他對盧輕雪是一種病態(tài)的占有欲。 所以即使不清楚cao權(quán)和盧輕雪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本著萬無一失的打算,陳森還是派人將cao權(quán)給盯牢了,所以陶沫如何破壞婚禮的計劃完全沒有和cao權(quán)通氣,就是防止被陳家人事先得到消息。 “他們竟然也來了?!碑?dāng)看到被傭人引到座位上坐下來的幾個人時,雷鳴眼神微微沉了沉,看來陳家的勢力果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畢建陽側(cè)過頭遠遠的看了一眼,兩男一女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這些年他一直留在明源市,所以對京城那些世家子弟的面容都很陌生,但是看這三人的舉止氣度,畢竟是京城一等世家的子弟。 知道畢建陽不認識,雷鳴低聲開口解釋道:“為首的男人是姚家日后的繼承人姚文峰,之前那次聲勢浩大的戈壁考察就是由他負責(zé)的,旁邊那個是中醫(yī)世家褚家的褚若筠,據(jù)說褚姚兩家明年初會訂婚,另一個是龍家的龍武,雖然是個紈绔,不過在外也代表著龍老爺子和老家的態(tài)度。” 爾后,雷鳴又低聲說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是華國一些世家的子弟,因為他們面容年輕,兆海省這邊的客人并不認識這些京城小輩,雷鳴是因為在國安,所以知道的比較多。 姚文峰他們也都是由陳烽親自接待的,所以在場的這些賓客并沒有多注意,只當(dāng)是陳烽在外結(jié)識的一些朋友。 “董家沒有來,但是姚家和龍家小輩都出現(xiàn)了,軍方這邊陳家也拉攏了不少勢力?!碑吔柈?dāng)年是畢昀手把手教導(dǎo)出來的,所以他的政治覺悟很高,今天就看在場這些賓客的身份,畢建陽更加深刻而清楚的認識倒了了陳家勢力的強大。 政界這邊除了如今的龍頭老大封家之外,任家也沒有來人,其他幾個政界世家卻都派了年輕的小輩過來,這些小輩算是生面孔,除非是京城的世家子弟,一般人都不認識,所以陳家這場婚禮看起來只是聲勢浩大了一點,但是實際上這規(guī)模已經(jīng)堪比京城一等世家的檔次。 cao權(quán)看了看和姚文峰坐一桌的幾個年輕小輩,眉頭不由的皺了皺,“陳家只怕已經(jīng)打算亮出利爪了?!?/br> 在場出席婚禮的商界的人最多,政界不少家族都派了家中小輩過來,家中有分量的長輩不過來不過是為了避險而已,畢竟陳家迄今為止還處于低調(diào)的狀態(tài),所以他們才會派小輩過來參加婚禮,表明了他們和陳家同進退的合作態(tài)度。 而軍方這邊姚文峰和龍武的出現(xiàn)就代表了董家的意思,cao權(quán)再想到之前通過北山事件詐死而離開的樓天辰,董家和隱世界應(yīng)該也有勾結(jié),這兩家聯(lián)手,一動發(fā)生政變,只怕華國的天都要變了。 “幸好我們也有了幾分防備,不會被打的措手不及?!碑吔栮庺柚凵竦吐曊f了一句,畢家是陸家的姻親,在立場上肯定是站在陸家這邊,那和董家勢必是死敵。 以前畢建陽一直盯著陳家不過是因為雷琳的死亡,是因為他心里頭的執(zhí)念,如今畢建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果真太幼稚了,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陳家圖謀如此之大,根本就不是一個兆海省的掌控權(quán)可以滿足的,陳家的目標(biāo)只怕是整個華國。 雷鳴和cao權(quán)對望一眼也只感覺萬分的慶幸,陸九錚介入陳家事件,就代表陸家有了防備,陳家如果想要做什么,至少還有陸家可以抵抗,而且京中吳老和秦老首長都是堅定的站在陸家這邊,完全可以壓制住董家。 “目前最怕隱世界的人會介入?!崩坐Q說出了心里頭最大的憂患,原本在知道陸九錚也在調(diào)查陳家的事,雷鳴是打算將事情稟告國安這邊的。 但是卻被陸九錚制止了,陳家的勢力滲透的太廣,國安那邊到底有沒有陳家的人,雷鳴也不清楚,所以目前還不能將事情鬧大, 鋒刃那邊的實驗在得到了羊脂白玉匣子里的配方之后,關(guān)于鉀x元素的運用已經(jīng)付諸實際了,所以陸九錚目前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等鋒刃培養(yǎng)出一批古武高手可以抗衡陳家和董家時再出手不遲。 一想到隱世界,雷鳴、cao權(quán)、畢建陽三人面色都有些的凝重,他們并不懼怕陳家和董家,但是隱世界的人強大太多太多了。 “峰哥,cao權(quán)竟然也在這里。”龍武掃了一眼遠處的cao權(quán),眼中染上了仇恨之色,當(dāng)初在京城,就是因為陶沫,龍武才被龍老爺子抽了一頓。 結(jié)果為了報這個仇,龍武在北山賽車?yán)镆膊辶艘荒_,原本是打算狠狠的收拾陶沫和陸九錚,誰知道事情玩脫了,龍武自己就受了重傷,在醫(yī)院整整躺了一個月。 不過當(dāng)時龍武以為陶沫和陸九錚是重傷,在軍區(qū)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室躺著,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龍武感覺自己躺一個月也是值得的。 可是后來,龍老爺子漸漸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再去軍區(qū)醫(yī)院調(diào)查時,得到的消息卻是陶沫和陸九錚都已經(jīng)出院離開京城了,龍老爺子怎么想都感覺不對勁。 最后還是董家那邊給出了消息,北山賽車事件是國安將計就計安排的,目的就是將r國的間諜一網(wǎng)打盡,有國安介入了,龍老爺子頓時就明白過來,陶沫和陸九錚受傷只怕都是一出戲。 龍武氣的渾身直發(fā)抖,他以為自己在報仇,誰知道反被人給算計了一頓,在醫(yī)院躺了一個月,也淪為了京城的笑柄,所以此時看到cao權(quán),龍武陰沉著眼神,新仇舊恨都涌上了心頭。 “陳少,cao權(quán)是明源市任職?”姚文峰看著滿臉仇恨的龍武,投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詢問的看向一旁的陳烽,在兆海省這地界上,沒有什么消息能瞞得住陳家的。 陳家當(dāng)初調(diào)查陸九錚和cao權(quán)的資料,自然也知道他們和姚文峰、龍武之間的齷齪,所以陳烽也沒有任何的隱瞞,“之前是縣公安局副局長,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局長了,市委的文件已經(jīng)快下達了?!?/br> 等聽陳烽說完cao權(quán)和陸九錚、陶沫在陳縣的所作所為之后,龍武第一個脾氣暴躁的怒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什么東西!哼,cao權(quán)不過是吳老養(yǎng)在身邊的一條狗,陶沫不就仗著救過秦老首長,都是些狐假虎威的畜生而已!” 龍武并不清楚陳家的地位,姚文峰倒是知道一些,所以此時姚文峰眉頭不由皺了皺,“陸九錚和cao權(quán)出現(xiàn)在這里,只怕是別有目的?!?/br> “能有什么目的?秦首長大兒子和兒媳婦都死了,小兒子據(jù)說被他趕到了國外,如今就剩一個奶娃娃秦暉鉞留在身邊,陸九錚只怕是抱上了秦首長的大腿,想要在13軍里混出人樣來?!饼埼淞R罵咧咧的開口,京城這群紈绔里,除了一個封惟堯,其他人龍武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是偏偏他三番五次都在陶沫和陸九錚身上跌了大跟頭,這個仇一直沒辦法報,讓脾氣暴躁的龍武一聽到陶沫的名字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