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你自己多注意一點(diǎn),你今天這一跪,只怕陶沫對你也會有意見?!标愔蔡嵝蚜艘痪?,陶沫和陸九錚都是精明的人,或許是因為從小缺失母愛,所以陶沫才會被素紋給欺騙了。 但是說了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shù)的謊言來圓,一旦陶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目前陳家還打算利用陳素紋好好的牽制陶沫,真相能遲一點(diǎn)被揭穿更好。 “放心,我會想辦法讓陶沫對我千依百順的。”陳素紋得意洋洋的開口,這種將白煒彤女兒玩弄在股掌的感覺讓她感覺無比的痛快,她報復(fù)不了白煒彤,卻可以狠狠的報復(fù)她的女兒,讓她痛不欲生。 越想陳素紋越是興奮,表情甚至有些的扭曲,陶沫的確很聰明,可是對身邊的人護(hù)短是陶沫最大的缺點(diǎn),自己這個母親的存在,就是陶沫的軟肋,陳素紋惡毒一笑,陶沫現(xiàn)在還能強(qiáng)撐住,那是因為傷害還不夠大! ☆、第284章 再設(shè)毒計 入夜之后,臥房里一片的安靜,陸九錚喝了陶沫之前配置的中藥,催眠的藥性之下,此時已經(jīng)沉沉的睡了過去。 纖細(xì)的手指搭在陸九錚的手腕上仔細(xì)的探查著脈息,陸九錚雖然之前被趙五打傷,之后又被陳之翰注射了含有制幻和催情成分的藥物,不過好在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只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可以痊愈了。 看著陸九錚沉睡的面容,陶沫站起身來,睡意全無的向著臥房外走了出去,明明頭已經(jīng)劇烈的痛著,明明精神和身體都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diǎn),卻依舊沒有絲毫的睡意。 五星級酒店的花園打理的很是精致美觀,即使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diǎn)多了,不過花園里亮著路燈,微風(fēng)徐徐,倒也顯得清靜。 身體癱軟在長椅上,陶沫仰頭看著黯黑的天幕,直到此刻,她才能冷靜下來回想著發(fā)生的一幕幕,一想到韋筱筱竟然設(shè)計和陸九錚發(fā)生了關(guān)系,陶沫心里頭的殺機(jī)怎么都壓不下來。 可是想到之前陳素紋下跪苦苦哀求自己的那一幕,陶沫閉上眼,生平第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以為陳素紋這個母親最愛的人是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也是自己,可是陶沫沒有想到就在她為這種母親而動容的時候,現(xiàn)實(shí)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雖然從理智上,陶沫也知道陳素紋會救韋筱筱,畢竟她們也算是母女,而且相處了快二十年了,因此陶沫之前考慮到陳素紋,所以她只是狠狠的打了韋筱筱一巴掌,并沒有打算真的殺了她讓陳素紋難受。 可是陶沫無法接受的是陳素紋出現(xiàn)之后,第一時間沒有維護(hù)自己,而是選擇了保護(hù)韋筱筱,甚至給自己下跪,這一刻,陶沫只感覺心里頭憋屈的難受。 或許對陳素紋這個母親的期望太高太高,所以反差這么大之下,陶沫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做父母的不應(yīng)該最維護(hù)自己的孩子嗎?孩子受到傷害了,再懦弱的父母也會如同瘋狂的野狼一般,要撕碎傷害自己孩子的敵人。 可是為什么她要給自己下跪,那么誅心的一跪,讓陶沫心里頭原本所有的歡喜都哐當(dāng)一下被敲碎了,只余下錯愕、無措和難受。 或許自己終究是沒有母女情緣吧?夜色之下,陶沫苦澀一笑,當(dāng)她知道陳素紋為了保護(hù)自己不受陳家威脅而選擇自殺的那一刻,陶沫是真的感動,那一刻,在她的心里除了陸九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母親。 只可惜這份動容持續(xù)的時間太短暫,還好,自己還有大叔,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叔永遠(yuǎn)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永遠(yuǎn)都會選擇自己。 “陶沫?!瘪胰趔蘼阶吡诉^來,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從發(fā)生韋筱筱爬床的事情之后,褚若筠就知道陶沫即使面上裝的再無所謂,可是心里頭只怕已經(jīng)在滴血了。 所以入夜之后,褚若筠沒有睡,一直在等著,果真就得到手下匯報陶沫在花園里漫無目的的走著,褚若筠怎么愿意放棄這個奚落打擊陶沫的大好機(jī)會,所以立刻就趕了過來。 睜開眼,坐在椅子上的陶沫冷冷的看著滿臉得意笑容的褚若筠,“滾?!?/br> “陶沫,當(dāng)初你只怕早就知道了陸上校的身份,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死扒著他不放手,不就是沖著陸家的身份,只怕你做夢都沒有想到韋筱筱竟然能爬了陸上校的床,兩人還發(fā)生了關(guān)系,陶沫,你有精神潔癖吧?是不是無法接受?” 根本不在乎陶沫冰冷的態(tài)度,褚若筠惡毒的笑著,“雖然你不愿意放手,但是一輩子你都無法忘記這件事,你的心里都會有個結(jié),就算你殺了韋筱筱又怎么樣?陸上校和其他女人有過肌膚相親了,他們光裸著抱在一起,甚至接過吻,交換著唾液,陸上校的大手玩弄過韋筱筱的身體,他甚至進(jìn)入到了另一個女人的體內(nèi),陶沫想到這些是不是很惡心?” 看著陶沫臉上一片霜寒,褚若筠笑容愈加的惡劣,“你多么可悲???你的感情太深太純粹,所以注定你永遠(yuǎn)都放不下這件事,每一次看到陸上校,你是不是就想到了韋筱筱,你的腦海里是不是就浮現(xiàn)出他們上床的一幕?” 在這一點(diǎn)上,褚若筠卻看的很開,她知道自己和姚文峰之間更多的是因為利益而聯(lián)姻,所以日后姚文峰即使在外面有女人,只要自己依舊是姚文峰的正室,可以行使自己正妻的權(quán)力,那么外面那些姚文峰用來玩玩的狐貍精,褚若筠根本不在意。 但是陶沫卻不同,她的性格里還有一種古板和保守,所以韋筱筱爬床這件事,將會成為一個陰影,伴隨著陶沫的一生,讓她終生不得安寧,褚若筠越想越痛快,陶沫這賤人也有今天! “是,我的確無法忘懷。”陶沫站起身來,冷眼看著囂張得意的褚若筠,“但是你以為我會蠢到用別人的算計來懲罰我自己和大叔?” 正色的打量著褚若筠,陶沫繼續(xù)開口:“褚若筠,你是很聰明,善于揣測人心,可是你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你的感情牽扯到太多的名利、權(quán)勢、財富,所以沒有擁有過一份純粹感情的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當(dāng)你刻骨銘心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原諒他的一切過錯,甚至?xí)榱怂釛壸约旱男悦?,我和大叔會很幸福很幸福,時間會沖淡一切?!?/br> “陶沫!”黑夜里,低沉的嗓音帶著可以感知的不安和急切,當(dāng)看到花園里的陶沫時,陸九錚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明明晚上喝的中藥里有催眠的成分,再加上受傷之后,陸九錚喝藥之后就陷入了沉睡中,可是或許是心里頭不安,陸九錚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陡然從沉睡里驚醒,當(dāng)在臥房里沒有看到陶沫的身影時,陸九錚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和不安。 “大叔,我在這里?!被剡^頭,看著夜色下面色擔(dān)憂的陸九錚,陶沫瞇眼一笑小跑了回去。 “回去睡覺!”語調(diào)有些的嚴(yán)厲,陸九錚一把抓住陶沫的手,用力的攥緊,此刻那份不安才散去了幾分。 “嗯?!笨粗逯樀年懢佩P,陶沫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握住他骨節(jié)修長的大手,任由陸九錚半拖著自己往回走。 褚若筠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想要過來親自打擊陶沫,想要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模樣,可是此時,看著漸漸走遠(yuǎn)的陶沫和陸九錚,想到陶沫剛剛那反駁的話,褚若筠一時之間有些的憤怒又有些的羨慕。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根本瞞不過人,陶沫和陸九錚之間的感情很純粹,即使多了一個爬床的韋筱筱,陸九錚只會對陶沫更加的好,讓陶沫忘記這份痛。 陸九錚愛重陶沫甚過于他自己,這一點(diǎn)讓褚若筠如此的羨慕,因為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姚文峰心里頭占據(jù)的分量,有一個如此出色的男人視你如命,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只可惜陸九錚心里頭思思念念的人卻是陶沫,褚若筠原本是來嘲笑陶沫的,此時卻發(fā)現(xiàn)被打擊的人反而變成了自己,想到此,褚若筠不由冷笑出聲,陶沫這個賤人還真不簡單! 酒店里發(fā)生的一幕幕都由盧輕雪在盯著,此時看著站在書案前,拿著狼毫專注寫字的男人,盧輕雪不由擔(dān)心的開口:“先生,已經(jīng)凌晨一點(diǎn)了,該休息了?!?/br> 唐玄瀾沒有開口,直到毛筆將最后一筆完成之后,這才將毛筆放到了筆架上,在一旁的盆里洗了洗手,接過毛巾擦干之后,這才慢條斯理的放下了長衫卷起來的袖子,“事情如何了?” “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韋治道和韋筱筱激怒了陸九錚之后,差一點(diǎn)被陸九錚掐死,可是陳素紋從醫(yī)院趕了過來給陶沫跪下來了,最后陶沫讓陸九錚放了韋筱筱。”盧輕雪將事情細(xì)致的回稟給了唐玄瀾。 所有人都以為韋筱筱爬床成功了,先生這邊的催眠也很順利,陸九錚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不過陳素紋的所作所為,讓盧輕雪不屑的哼了一聲,陶沫只是一時被迷惑了,但是陳素紋今天那誅心的一跪,以陶沫和陸九錚的精明,遲早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繼續(xù)派人盯著陳素紋那邊?!甭牭奖R輕雪說陶沫寧可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也要維護(hù)陸九錚,唐玄瀾俊逸的臉龐上就多了一抹冷色,這個笨丫頭,誰對她好一點(diǎn),這丫頭就對對方掏心掏肺的好。 “先生,你為什么不去見見陶沫?”這也是盧輕雪最不解的地方,先生明明如此在乎陶沫,為什么不出面,任由陳素紋冒充陶沫的母親來欺騙她。 端著茶杯的手一怔,唐玄瀾目光里快速的劃過一抹深沉的愧疚之色,這么多年,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他以為煒彤當(dāng)年對自己并沒有真情,自然想不到她會為自己生下一個女兒。 對于陶沫,唐玄瀾心里頭是滿滿的愧疚和虧欠,可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出現(xiàn),不能讓自己成為陶沫的一個軟肋,這個孩子太重感情,所以陳紋素的計謀才能成功,而唐玄瀾的身份一旦暴露出來,陶沫的弱點(diǎn)又多了一個。 一想到隱世界的存在,唐玄瀾只能壓抑下澎湃的情感,只能隱身在暗處默默的關(guān)注著陶沫的一切,唐玄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那一天,和光明正大的和陶沫相認(rèn)的那一天。 煒彤她在隱世界一切都好嗎?為什么這么多年不曾回來?當(dāng)年她那樣無情的說出分手的話,讓自己以為她對自己的感情不過是一場戲弄而已,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誰逼迫了煒彤? 一切的一切撲朔迷離的解不開、看不透,可是目前形勢太危機(jī),唐玄瀾只能放下私情,華國需要安全的渡過這一次的危險,陳家也好,董家也罷,都是野心勃勃。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陸九錚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痊愈,而趙冀和趙五也離開了陳家回了隱世界,兆海省似乎又平靜下來了,可是華國的各方勢力都感覺到一股潛在的危機(jī),整個華國似乎隨時都會發(fā)生驚天巨變。 第一醫(yī)院。 “素紋,筱筱已經(jīng)難受的三天沒有吃飯了?!表f治道此時看起來格外的疲憊,陳素紋還在醫(yī)院里調(diào)養(yǎng),韋筱筱因為陸九錚的事情倍受打擊,整個人都渾渾噩噩額,這讓韋治道身心俱疲。 原本韋治道想的太好,和陸家聯(lián)姻,然后擺脫陳家的鉗制,筱筱也能找到一個優(yōu)秀的丈夫,自己的政途將一帆風(fēng)順,這一切簡直美好的無法想象。 可是事實(shí)卻狠狠的給了韋治道一巴掌,陸九錚根本不接受要挾,甚至差一點(diǎn)掐死了韋筱筱,而且韋治道這個兆海省委一把手的身份在陸家面前根本不夠看,所以韋治道也無法逼迫陸九錚就范。 得到風(fēng)聲的一些人也都隱晦的提醒韋治道不要做白日夢,否則到時候不但無法和陸家聯(lián)姻,甚至還會得罪陸家,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這事的確是韋筱筱做的太不地道了,難道她以為成功爬床了就能嫁入豪門?如果真這樣,那世家子弟的媳婦估計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勸筱筱的?!标愃丶y半靠在床上,面色有些的蒼白,不過好在精神還不錯,安慰的拍了拍韋治道的手。 嘆息一聲,陳素紋低聲道:“你也知道陶沫是我的女兒,我遺棄了她這么多年,如今為了保護(hù)筱筱,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等于在陶沫胸口扎了一刀,治道,我恨不能死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意傷害陶沫一分一毫?!?/br> 韋治道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能說什么,陶沫是陳素紋的親生女兒,韋筱筱只是養(yǎng)女,陳素紋為了保護(hù)韋筱筱對陶沫下跪,這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韋治道也說不出讓陳素紋去勸陶沫,將陸九錚讓給韋筱筱的話來。 “對不起,治道,我不能幫筱筱,雖然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可是在我心里,陶沫這個女兒才是最重要的,比我的命更重要?!?/br> “我?guī)腕泱氵@一次,算是償還這么多年你對我的情誼,也斷了我和筱筱之間這么多年的母女之情,日后筱筱如果再纏著陸九錚,即使陶沫不說什么,我也不會放過她的?!闭f到這里的時候,陳素紋面容顯得清冷而無情。 一瞬間,韋治道臉色陰沉的難看,猛地站起身來,憤怒的看著床上的陳素紋,厲聲開口質(zhì)問,“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為了陶沫要拋棄我和筱筱?” “對不起,治道,陶沫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無可替代!”陳素紋淡淡的開口,眼神里是一片的冷漠,她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等于和韋治道撕破臉了,為了陶沫而撕破臉。 “好,很好,陳素紋,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氣到極點(diǎn),韋治道幾乎破口大罵,完全失去了風(fēng)度,憤怒的指著病床上的陳素紋,鐵青著臉厲喝斥:“既然你選擇陶沫,那么我們就離婚吧!我和筱筱也不需要你這樣玩恩負(fù)義的女人!” 怒吼之后,韋治道大步向著門外走了去,砰的一聲狠狠的將門給摔上了,病房里,陳素紋默默的看著離開的韋治道,原本冷漠的表情終于被愧疚所代替了。 陶沫站在病房的窗口,聽著里面的爭吵聲,神色有些的復(fù)雜,原本對于陳素紋的那一跪,陶沫是無法接受的,可是此刻聽到陳素紋對韋治道說的話,陶沫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背靠在墻壁上,陶沫皺著眉頭,其實(shí)陳素紋并沒有做錯什么,不管如何韋筱筱也是她照顧了二十年的養(yǎng)女,那種情況下,大叔差一點(diǎn)扭斷了韋筱筱的脖子,她一著急起來會下跪也在情理之中。 在病房外整理完情緒之后,陶沫終于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jìn)來,病床上,原本滿臉愧疚的陳素紋看到陶沫震驚的一愣,隨后眼中迸發(fā)出濃烈的喜悅之情,可是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陳素紋眼中的喜悅又慢慢的消退了,只余下忐忑和不安。 “陶沫,你來了?!笨酀恍?,陳素紋坐直了身體,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陶沫,“對不起,可是筱筱也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她這樣做很不對,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對不起,陶沫,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再次傷害了你?!?/br> “不用說了,你的身體怎么樣了?”陶沫扯開了話題,看著這樣的陳素紋,陶沫又怎么能怨恨她? 此時走到床邊,陶沫坐了下來再次給陳素紋把脈,看到她猛地一紅的眼眶,陶沫心里頭也是有些的難受起來,陳素紋身體原本就病弱,因為之前的割腕,失血過多之下,陳素紋的身體就更弱了。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标愃丶y有些激動的開口,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床邊給自己把脈的陶沫,而此時,陳素紋臉上露出無比惡毒的冷笑,用哄著一個小姑娘太容易了。 陶沫和陳素紋之間的隔閡似乎就這樣消失了,兩人慢慢的說著話,氣氛顯得極其和諧,而從之前陳素紋和韋治道決裂的話里來看,她日后也不會再幫韋筱筱了,之前那一跪,已經(jīng)耗盡了她和韋筱筱之間將近二十年的母女之情。 “你父親?”不知道為什么說到了陶沫的父親,陳素紋嘆息一聲,“陶沫,日后若是你見到他,或者他找到你,我希望你要保持警惕,我不想你成為他可以利用的工具,不要踏上我當(dāng)年的老路?!?/br> “我明白?!碧漳c(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里滑過一抹復(fù)雜,當(dāng)年她的父親是因為陳素紋的精神力天賦,所以才構(gòu)建了一個名為愛情的陰謀,最后害得陳素紋精神力核受損,從此纏綿病榻,害得年僅三歲的陶沫被迫留在陶家,度過了凄慘、飽受虐待的童年生活。 見陳素紋對父親并沒有了感情,陶沫終究沒有說什么,離開了病房之后,陶沫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盧輕雪的電話,如果自己推測的不錯,自己的父親應(yīng)該就是盧輕雪背后組織的幕后人。 想到對方之前任由盧輕雪犧牲嫁給陳森,陶沫對這個父親的感觀并不是很好,還有之前發(fā)生的無形殺人案,只怕也是對方在幕后策劃的。 可是不管如何,對方終究是這具身體具有血緣關(guān)系的父親,陶沫也明白之前“三月”會放棄暗殺自己和大叔,也是對方手下留情了。 而且從客觀角度而言,對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對抗隱世界,都是為了保護(hù)華國,陶沫也無法真正的怨恨這個不曾謀面的父親。 “抱歉,陶沫,先生拒絕見任何人?!彪娫捔硪活^,盧輕雪看了一眼面色復(fù)雜難辨的唐玄瀾,拒絕了陶沫想要見面的請求。 心里頭莫名的有些失望,雖然陶沫打電話之前也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但是對方一直隱匿在暗中,又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父女關(guān)系,會拒絕見面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陶沫心里頭依舊有些的難受。 “我知道了。”陶沫淡淡的開口,不等盧輕雪時候什么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一牽扯到感情,陶沫再也無法冷靜的去面對去處理。 聽著電話被掛斷的聲音,盧輕雪無奈的看著眼中失望一閃而過的唐玄瀾,終究沒有說什么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將安靜的空間留給了唐玄瀾,為了保證組織的保密性和安全,先生只能選擇拒而不見。 而在陶沫離開醫(yī)院之后,陳素紋這才撥通了陳之翰的加密電話,“一切按照計劃進(jìn)行,我會將陳家派出一隊古武和精神力高手暗殺陸老爺子的消息傳給陶沫,此時陶沫和陸九錚遠(yuǎn)在兆海省鞭長莫及,她只能求助唐玄瀾?!?/br> “我知道了。”陳之翰接過話,如果唐玄選擇去救陸老爺子,那勢必要暴露他的人,到時候陳家順藤摸瓜,說不定就會找到唐玄瀾的消息,拔除這個最大的敵人。 而如果唐玄瀾依舊選擇潛伏,那么陶沫一旦知道唐玄瀾如此冷血無情的見死不救,陶沫勢必會和唐玄瀾決裂,而且陸老爺子一死,這對陳家而言也極其有利,否則這兩股勢力聯(lián)合起來,對陳家而言也將是一股不小的威脅。 ☆、第285章 父女接觸 兆海省的局面暫時僵持住了,韋治道的盤算落空了,甚至還間接的得罪了陸家,所以漸漸的,韋治道向陳家這邊傾斜。 而另一邊,在陶沫的醫(yī)治和調(diào)理下,陸九錚和陳素紋的身體已經(jīng)在漸漸的好轉(zhuǎn),或許是陳素紋之前的警告起了作用,韋筱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陶沫和陸九錚面前給他們添堵。 “我身體已經(jīng)差不多痊愈了,你不要再浪費(fèi)精神力了?!标愃丶y和韋治道因為韋筱筱的事情鬧了分歧之后已經(jīng)離婚了。 而且陶沫也不放心陳素紋留在陳家大宅,反正她們之間的母女關(guān)系已經(jīng)曝光了,為了陳素紋的安全,陶沫將她安置在明源市一間公寓里,四周有國安的人保護(hù)著。 “你真的不離開兆海省嗎?”陶沫收回釋放精神力的手,她原本的打算是將陳素紋秘密的送出去,華國地域這么廣袤,要藏一個人太容易了。 陳家之所以強(qiáng)大,不過是因為擁有一批古武者和精神力者,但是在其他方面比起陸家薄弱了,陸家要將陳素紋藏起來,陳家一時半刻絕對找不到她的下落。 陳素紋笑了笑,目光里帶著可以感知的溫和和堅韌,安撫的拍了拍陶沫的肩膀,“我的性格陳家人知道,他們不會再利用我來逼迫你,治道和筱筱現(xiàn)在和陳家走的很近,我有些不放心,再者我在陳家還有一些人脈,日后可以打探消息,對你也有用處?!?/br> 陶沫掃過陳素紋手腕上割腕時留下的疤痕,有些的氣惱,板著臉,孩子氣十足的抱怨起來,“你為我考慮,為韋筱筱考慮,為韋治道考慮,那你什么時候為自己考慮?” 看到這樣的陶沫,陳素紋不由笑了起來,如同一個慈愛的母親一般,手指親昵的點(diǎn)了點(diǎn)陶沫的額頭,“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你以后的路還有很長,我當(dāng)然要為你多考慮,我的傻姑娘,不用擔(dān)心我的安危。” “反正我不管,你得保護(hù)好自己,否則我一定讓大叔將你強(qiáng)制送走?!碧漳洁煲宦?,不過她也清楚,之前陳紋素紋為了不被陳家威脅,都能割腕自殺,所以短時間里,陳家應(yīng)該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離開公寓之后,陶沫看著等在樓下的陸九錚快步走了過去,“大叔,不是說你忙就不用來接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