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jié)
“大叔。”陶沫突然開口打破了原本繾綣溫暖的氛圍,此時她一個翻身跨坐在陸九錚的腿上,雙手分別按在他肩膀上,咧著嘴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陸九錚心里頭莫名的悸了一下,有股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陶沫每每露出這種表情來,那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偏偏也因為陸九錚的縱容,陶沫才能鬧騰起來。 “大叔,我們做吧?!笨囍∧?,陶沫義正言辭的開口,說話的同時,坐在陸九錚腿上的身體還故意的扭了扭,分明就是言語在肢體暗示。 陸九錚面癱臉驀地僵硬了幾分,看著一臉嚴(yán)肅,可是眼睛里卻閃爍著頑劣光彩的陶沫,陸九錚終于深切的體會到什么叫做三歲一代溝,他比陶沫大了整整十歲,所以至少有三個代溝! 明明之前氣氛溫暖融洽,可是陶沫就有本事瞬間將這種氣氛顛覆掉,至于她那么義正言辭的說什么做吧,直接被性子古板的陸九錚給無視了。 “大叔,你看氣氛都好啊,幕天席地的在篝火旁,我保證用精神力制造一個屏障,不會讓任何聲音傳出去的?!碧漳肿旌俸俚男χ?,對著板著臉的陸九錚挑了挑眉梢,繼續(xù)慫恿著,“大叔,你真是一點緊迫感和危機(jī)感都沒有,之前韋筱筱的事情充分說明我父親唐先生是多么的不待見你的,說不定等陳家的事情一結(jié)束,我們就被棒打鴛鴦了?!?/br> 看到陸九錚眉頭都蹙起來了,陶沫笑著再接再厲,小身體更是左右晃蕩扭動著,絲毫不顧慮陸九錚可是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而且還禁欲許久。 聽到陶沫提起唐玄瀾這個父親,陸九錚的面癱臉也不好看,畢竟韋筱筱的事情曾經(jīng)是陸九錚心里頭的一個結(jié),可是誰知道這一切竟然是唐玄瀾暗中cao控部署的,目的就是折騰陸九錚,讓他知難而退,當(dāng)然順便也麻痹一下陳家,讓他們以為用韋筱筱爬床算計陸九錚的計劃成功了。 可是陸九錚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真有一個人能棒打鴛鴦,唐玄瀾的確有能力帶走陶沫,而且他是陶沫的父親,陸九錚比誰都清楚陶沫對親情家人的重視,唐玄瀾如果真的要帶走陶沫,他所期待的婚禮和洞房花燭估計就遙遙無期了。 更重要的是對陸九錚而言,即使唐玄瀾是陶沫的父親,可是一想到陶沫如此在意另一個男人,陸九錚看似冷靜,可是內(nèi)心對陶沫的占有欲卻已經(jīng)瘋狂的作祟起來,他無法想象陶沫和唐玄瀾撒嬌鬧騰,無法忍受陶沫的心里多了另外一個重視的男人,即使那是她的血緣上的父親。 陶沫抿唇笑著,眼睛里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光亮,或許是因為陸九錚性子古板又封建,所以陶沫總是作死的挑戰(zhàn)陸九錚的原則和底線,美其名曰這是性格互補(bǔ),畢竟如果自己也沉默寡言,那和大叔在一起還不得悶死。 可是當(dāng)陸九錚突然一手摟住陶沫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腦勺,狂野而霸道的熱吻席卷而來時,陶沫心里頭驚了一下,爾后便是更加瘋狂的親密舉動…… 篝火燃燒著,映射出帳篷里交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帳篷外衣服散落在地上,陸九錚即使性子古板,可是在某些時候他也會失去控制化身為野獸。 “大叔……呃……我背疼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嘶啞的響起,透露出一股子嫵媚。 爾后便見帳篷上交纏的兩個身影一變,位置互換了,原本被壓在下面的纖瘦身影轉(zhuǎn)為了上方,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伴隨著男人嘶啞的喘息聲再次融合交匯在了一起。 日上中天,陽光明亮,不過因為氣溫只有五六度,所以峽谷里正午濃烈的陽光顯得格外的舒適,曬的人暖和和的,似乎有些的昏昏欲睡。 “嘶……大叔這個禽獸……”帳篷里,陶沫剛一動,身體就傳來一股子酸麻的疼痛,活脫脫像是被人給拆了之后重新組裝了,身上就沒一處不難受的。 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換了個姿勢,陶沫趴在帳篷門口,任由太陽光曬了進(jìn)來,一想到昨晚上的一幕,陶沫嘴角抽了抽,禁欲老男人果真是招惹不起! 這輩子陶沫都沒有這么丟臉過,她不就是和大叔開了開玩笑而已,以前的時候,更過分的事陶沫都做過,知道陸九錚古板,不會發(fā)生什么婚前滾床單的行為,陶沫就作死的挑逗陸九錚。 可是以前那么多次,大叔也沒有化身為禽獸,自制力那絕對是杠杠的,實在不行大叔也就狠狠的用眼刀子戳自己幾下,然后起身下床沖冷水澡,讓床上得勝的陶沫不厚道的陰笑著。 可是昨晚上自己說什么刺激到大叔了?一想到被陸九錚翻過來做,又翻過去做,讓純潔了兩輩子,只是瞅過小黃片的陶沫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槍實彈的做。 當(dāng)然,陶沫用實戰(zhàn)經(jīng)驗保證那滋味的確美妙,如同進(jìn)入云端一般,腦海里一片白色的空白,只余下一陣一陣愉悅的讓人靈魂都戰(zhàn)栗的快樂感覺。 可是當(dāng)次數(shù)疊加,那種身不由己,最后哭著求饒,卻依舊像是咸魚一般被翻過來,再翻過去,腰酸腿痛,喉嚨沙啞,趴在帳篷里曬太陽的陶沫翻了個白眼,她現(xiàn)在不追悼自己逝去的清白,她只擔(dān)心早晚有一天被大叔給做死在床上。 陸九錚端著食物回來時,就對上陶沫那一記一記兇狠的眼刀子,惡狠狠的,似乎要撲上來將陸九錚給咬死。 “人家說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大叔,你這是三年不開葷,開葷吃三年嗎?”從牙縫里擠出話來,陶沫看著面癱著峻臉,但是英挺的眉宇間都是滿足之色的陸九錚,再想著自己稍微動一下,身體就各種酸痛難受的抗議,陶沫就恨不能讓時間倒轉(zhuǎn)回去。 自知理虧,陸九錚將竹筒里的蘑菇湯和手里的壓縮餅干放到了一旁的石頭上,大手在陶沫的腰間技巧的揉了起來。 原本身體酸麻的厲害,此時被陸九錚的大手用力的一揉,陶沫舒服的哼哼著,想到昨晚的一幕,臉微微的有點羞紅,“大叔,你該不會擔(dān)心我父親拆散我們,所以先斬后奏?” 聽著陶沫的哼哼聲,陸九錚的呼吸就有些的變了,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兩下,不過想到陶沫身體的不適,陸九錚克制住了情緒,依舊動作沉穩(wěn)的給陶沫按揉著身體。 趴在陸九錚的腿上,陶沫仰起頭,自下而上的看著他剛毅的臉龐,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不定日后我們是奉子成婚,大叔,看不出你很jian詐啊,說好的古板封建又正直呢?” 被指控的陸九錚面不改色的癱著峻臉,可是余光卻不動神色的瞄過陶沫平坦的小腹,一想到日后會有一個和陶沫一模一樣的小孩子,會軟軟的叫著自己爸爸,陸九錚給陶沫按摩的手微微的顫了兩下,這一刻,他忽然是如此的期待。 “老天保佑,我千萬別生一個小面癱出來,否則看著你們父子兩天天板著臉,大眼瞪小眼的,日子可怎么過啊?!备锌宦暎漳峙炕亓岁懢佩P的腿上,享受著他的按摩服務(wù),嘴上雖然說著不要,可是眼角卻已經(jīng)溢出了笑容,一個和大叔一樣的小面攤,想想陶沫就感覺到幸福。 陸九錚花了三天的時間,原本嘴巴緊的陳國虎終于熬不住刑訊逼供的開口了,“最南邊那個山洞,你們進(jìn)去之后,正東邊的石壁上,用精神力按照順時針風(fēng)向,依次是:坤、震、離、兌、乾、巽、坎、艮八處注入精神力,隱世界的人就能知道我們陳家有事稟告,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br> 說完之后,陳國虎虛弱的喘息著,面色發(fā)白,在真切的見識到陸九錚的刑訊手段之后,生不如死的陳國虎此時只求一死,想到陸九錚和陶沫的強(qiáng)大,陳國虎甚至懷疑陳家是不是真的能控制華國? 五行八卦?陶沫皺了皺眉頭,倒不認(rèn)為陳國虎在這個時候會欺騙自己,不過不管陶沫以前所處的平行世界,還是現(xiàn)在的華國,對于五行八卦這些玄學(xué)更多的都是一些傳聞,真真假假難以辨別。 不過之前陶沫也用精神力認(rèn)真的檢查過南邊這個山洞,倒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聽了陳國虎的話,陶沫倒也拿不住該怎么辦。 讓人打暈了陳國虎之后,陸九錚看向陶沫,“先過去看看?!?/br> 十人留下了六人,余下的四人跟著陶沫和陸九錚向著不遠(yuǎn)處的山洞快步走了過去,這個山洞很是干燥,山洞口有些的雜草和枯萎的樹枝,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洞。 “大叔,我們怎么辦?”陶沫此時站在山洞里,看著最里邊這一快有些平坦的石壁,她自然不會按照陳國虎所說的來嘗試,若真的引來了隱世界的人,那陶沫真的要哭死了。 陸九錚也仔細(xì)的檢查了這個山洞,也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就是隱世界和俗世的通道?可是炸毀這個通道肯定不現(xiàn)實,畢竟陸九錚也不清楚山洞爆炸之后,是徹底封鎖死了這個通道,還是直接打開了這個通道。 “暫時先不動手?!标懢佩P目前也沒有好的辦法,不過掌控了這通道,至少可以確保陳家沒辦法聯(lián)絡(luò)隱世界的人,這樣一來,只要時間繼續(xù)拖延下去,鋒刃那邊的實驗會越來越成功,到時候陳家就不足為懼。 一旦沒有了陳家,隱世界的人即使察覺到了,他們也不會再貿(mào)然的對華國動手,這么多年來隱世界也只是建立了一個傀儡陳家,想必他們必定不會直接入侵華國,是不值得還是有所顧忌或者無法入侵,陸九錚不得而知,但是不管如何,鏟除了陳家這顆毒瘤,華國會更加安穩(wěn)。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管是對陶沫還是對陸九錚而言卻是最幸福的時光,因為掌控了這個通道,斷絕了陳家聯(lián)絡(luò)隱世界的途徑,所以華國的局勢顯得更加平穩(wěn)了。 唐玄瀾雖然很是不滿陸九錚丟下所有的事情跑到太寒山脈這邊陪伴陶沫,一個大男人竟然不知道輕重緩急,只知道卿卿我我,但是鑒于陶沫那一通軟著語調(diào)的懇求電話,唐玄瀾終于大人有大量的對陸九錚的行徑視而不見。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陸九錚在峽谷這邊進(jìn)行了戰(zhàn)略部署,雖然他也清楚如果隱世界的人真的出現(xiàn),這些戰(zhàn)略部署或許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是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鋒刃的壯大需要時間,目前這種三方僵持的平穩(wěn)局面是最有利的。 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地勢地形顯示圖,陸九錚其實也很奇怪這個通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據(jù)電腦的測繪,這個山洞和山脈就是一個整體,所以這山洞或許存在著空間上的重疊,隱世界應(yīng)該處于另一個空間,山洞就是兩個空間重疊的那個點。 “大叔,再這樣的待下去,我都快要長成豬了。”帳篷里,陶沫揉了揉吃撐的肚子,隨著鋒刃一個分隊的到來,峽谷這邊的條件改善了很多,鍋碗瓢盆一應(yīng)俱全,直升機(jī)還送來了不少新鮮的食材,陶沫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墮落了。 聽到陶沫的抱怨,陸九錚抬起頭,大手寵溺的揉了揉陶沫的頭,隨后又繼續(xù)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也是因為這個山洞的特殊性,今年過年,陶沫和陸九錚都是守在這里沒有回京城,一眨眼的功夫,又是新的一年了,估計太寒山脈外已經(jīng)是春光明媚的三月天了。 變化發(fā)生的很突然,聽到手下匯報時,陸九錚第一時間下達(dá)命令讓所有人撤出山洞,可惜還是太遲了,當(dāng)陸九錚和陶沫趕過來時,山洞外已經(jīng)多了兩具冰冷的尸體。 “你們不是陳家的人,看來陳家真的越來越?jīng)]用了?!闭驹谏蕉赐獾氖且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神色極其的倨傲,說起陳家時態(tài)度也很是嫌棄,只是看向陸九錚和陶沫時,眼神卻顯得極其的殘忍而陰冷。 “聽趙家小子說俗世不安穩(wěn),看來就是你們了,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內(nèi)勁五層了,還真是不容易,不過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了!”中年男人說著說著,眼神陡然陰狠下來,殺機(jī)畢露,倏地一下向著陸九錚凌空揮出一拳。 當(dāng)初趙冀帶著趙五回到隱世界之后,雖然在陶沫和陸九錚受傷吃了一點虧,差一點精神力核受損,但是丟了臉的趙冀還是將這些情況匯報給了趙家。 這么多年來,俗世除了陳家還有人會古武和精神力,隱世界的人并不奇怪,畢竟幾百年來,有些隱世界的前輩會去俗世游玩,若是有什么后代,或者留下一點功法心得也很正常。 可是當(dāng)察覺到陸九錚竟然是內(nèi)勁五層,而且他一出手,內(nèi)勁強(qiáng)大而穩(wěn)定,這分明就是擁有內(nèi)勁核之后,中年男人就知道事情有變了。 陳家這些人說是古武者和精神力者,在隱世界的人看來不過是一些修煉出了問題的垃圾、殘次品而已,不足為懼,但是陸九錚這樣的情況卻不容小覷。 面對中年男人的一拳,陸九錚沒有后退,而是釋放出內(nèi)勁后,同樣也揮出了一拳,直接和中年男人來了一次硬碰硬的對撞。 砰的一聲!兩拳割破空氣對撞到了一起,悶沉的撞擊聲在空氣里回蕩著,強(qiáng)大的沖擊波讓兩人衣服都烈烈風(fēng)舞起來,熾熱的戰(zhàn)火已然爆發(fā)。 陸九錚身體后退了三步才停了下來,右手臂從拳頭到肩膀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覺,雖然已經(jīng)是內(nèi)勁五層,但是只是初期而已,而眼前的中年男人至少是六層巔峰的強(qiáng)者,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中年男人看不起陸九錚,尤其是之前陸九錚竟然敢出拳和自己對轟,這樣不自量力的蠢貨,中年男人原本是極其不屑的,可是一拳對上之后,中年男人表情倒是變了變,陰冷一笑:“看不出你的內(nèi)勁很是精純,今天你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榮幸了!” 面對中年男人壓迫而來的兇狠氣勢,陸九錚面色不變,只是眼神沉寂了幾分,隱世界的強(qiáng)大,陸九錚從眼前對戰(zhàn)的中年男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了,一旦隱世界的人介入,那么陸家必敗。 陶沫一直站在一旁,神色也是極其的凝重,她沒有想到從隱世界隨便出來一個人,竟然就是內(nèi)勁六層巔峰的高手,這才陶沫的上輩子也絕對是可怕的強(qiáng)者。 上輩子她所處的世界,側(cè)重的還是發(fā)展科技,雖然有精神力和古武者,但是更多的還是依賴科技,依賴熱武器,但是隱世界的人似乎完全發(fā)展的是個人的實力,這個通道無論如何都要封死,否則華國必定永無寧日。 原本陶沫和陸九錚都不知道該如何封鎖通道,陳國虎也根本不清楚,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陶沫明白只要將人擒住了,必定可以問出一些秘密來,說不定就可以徹底封死這個通道。 不再遲疑和猶豫,陶沫立刻釋放出精神力來,和陸九錚對戰(zhàn)的中年男人眼神一沉,此時駭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陶沫,原本他根本沒有將陶沫放在眼里,可是此時警覺到陶沫釋放出的精神力,中年男人才明白他小覷了陶沫。 陶沫的精神力如同看不見的觸手一般,直接阻礙著中年男人的出手,而陶沫自己也加入到了戰(zhàn)斗之中,配合陸九錚,兩人聯(lián)手攻擊。 可是即使如此,中年男人也不曾落敗,只是因為被精神力所阻,攻擊顯得緩慢了一些,更多的是防守,可是一直這樣僵持下去,陶沫的精神力一旦支撐不住,那么她和陸九錚必死無疑。 “白展,不要留手,陳家那些廢物竟然被人鉗制住了?!本驮谔漳完懢佩P聯(lián)手激烈對敵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嘶啞的響起,卻見一個眼神陰鶩的老頭正快步走了過來,手里頭拎著一個人,正是之前被擒住的陳國虎。 只是此時陳國虎腦袋耷拉著,嘴角流淌著鮮血,整個人都處于巨大的驚恐之中,鷹眼老頭說完的同時,將陳國虎的尸體往地上一扔,毫不客氣的一腳對準(zhǔn)陳國虎的心臟踩了下去,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陳國虎的嘴里噴濺而出。 “這些小畜生骨頭倒都是硬的很,我殺了五個都沒有開口。”鷹眼老頭狠戾一笑,原來在陶沫和陸九錚對敵時,從通道里出來的除了中年男人白展之外,還有這個鷹眼老頭,他根本不將陶沫和陸九錚放在眼里,而是直接去抓了外面的其他人,逼問陳家的情況。 可是不管鷹眼老頭如何下狠手,鋒刃的人卻視死如歸,不曾開口吐露出半個字,即使被鷹眼老頭連殺了五人,也沒有人一個人開口,不耐煩之下,鷹眼老頭直接抓住了陳國虎,這才問清楚了所有的情況。 一個白展就是內(nèi)勁六層巔峰的高手,直接牽制住了陶沫和陸九錚,更何況還有一個同樣是內(nèi)勁六層的鷹眼老頭。 峽谷里血氣沖天,鷹眼老頭雙手沾滿了鮮血,此時嘎吱一聲將一個鋒刃隊員的脖子活生生的扭斷了,在他變態(tài)的虐殺之下,地上已經(jīng)堆滿了尸體,有些被撕掉了四肢,有些被掏空了內(nèi)臟,也有些半個身體都被鷹眼老頭給打爆了,原本幽靜的峽谷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地面。 當(dāng)看到鋒刃那些熟悉的面孔,此時被鷹眼老頭一個一個的虐殺而死,陶沫紅了眼眶,可是這一瞬間的分神,就讓陶沫處于了危險之中。 “小心!”陸九錚沉聲一喝,身體快速的一個上前,抬起的手臂擋住了白展襲殺而來的一拳,嘎吱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陸九錚面色不變,左手用力的攥緊陶沫的胳膊將她拉到了安全區(qū)域,避開了這兇險的一擊。 大叔!陶沫深呼吸著,卻也收斂了心神,再次專注迎敵,只是隨著鷹眼老頭的加入,陶沫和陸九錚瞬間就處于劣勢。 鮮血飛濺,傷口疊加,尸體橫生的峽谷早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寧靜,鋒刃余下的隊員一個又一個,前仆后繼的加入到了戰(zhàn)斗里,地上的尸體也一具一具的增多。 陶沫和陸九錚已經(jīng)身上像是被鮮血沐浴過了,不變的是兩人的眼神,桀驁、堅韌、不屈,明明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一次一次的被打倒,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再次爬起來,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上校!”鋒刃的一個隊員猛的沖了過去,身體擋在了陸九錚的面前,胸口被鷹眼老頭一掌擊中,鮮血飛濺而起,不算高大的身軀在陸九錚的面前倒了下來,臨死前,男人臉上帶著慶幸和喜悅,幸好,幸好自己擋住了,上校,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都是些不怕死的畜生!”鷹眼老頭臉色陰沉的駭人,原本以為隨便就能捏死的螻蟻,卻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般,關(guān)鍵是隨著戰(zhàn)斗的繼續(xù),鷹眼老頭和白展身上也都是傷痕累累。 粗重的喘息著,精神力透支之下,陶沫頭劇烈的絞痛著,此時,她依靠著身側(cè)的陸九錚,蒼白的臉上沾染著血跡和灰塵,不變的是陶沫的笑容和眼神,“大叔,我以為你會讓我先走呢?” 陸九錚心疼的看著虛弱的幾乎站不住腳的陶沫,抬手擦去她嘴角的血跡,若是有一絲生還的可能,陸九錚會不顧一切的爭取機(jī)會讓陶沫離開,她還這么年輕,以后還有很多日子要過,他怎么舍得她就這樣離開人世? 可是陸九錚知道不管是自己還是陶沫,今天都無法活著離開。這一刻,陸九錚雖然心痛難忍,可是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深邃的眸光里帶著繾綣的溫柔,一字一字堅定的開口:“生死與共?!?/br> 陶沫咧嘴笑了起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幸好大叔你之前把持不準(zhǔn),否則我們只能去陰曹地府洞房花燭夜了?!?/br> 看著笑靨如花的陶沫,陸九錚驀地感覺到眼角酸澀,握著陶沫的手再次用力的收緊,隨后目光銳利的看向眼前的白展和鷹眼老頭,對著身后幾個殘存的手下開口命令,“炸毀山洞!” 之前在峽谷這邊埋上炸藥,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因為陸九錚也不知道如何封死通道。 但是此刻,陸九錚明白自己別無選擇,炸毀峽谷和山洞,也許會導(dǎo)致兩個空間重疊處的崩塌,讓隱世界的人可以自由進(jìn)入俗世,但是也有一半的可能會封死隱世界和俗世之間的通道,所以陸九錚只有賭一把了。 而當(dāng)察覺到白展和鷹眼老頭臉色一變時,陶沫和陸九錚喜上心頭,他們賭對了,只要炸毀峽谷和山洞,那么隱世界的人就無法再來俗世了,至少短時間之內(nèi)是絕對不行了。 “老夫殺了你們這些小畜生!”鷹眼老頭暴怒的一喝,整個人也瘋狂起來。 最后的戰(zhàn)斗是那么的兇險而慘烈,陶沫和陸九錚分開了,一個人擋住白展,另一個人擋住鷹眼老頭,鋒刃余下的三十八個人,只有一個快速的向著不遠(yuǎn)處飛奔而去,余下的三十七個人瘋一般的向著白展和鷹眼老頭撲了過來。 他們在用生命給同伴爭取時間,他們在用自己的死亡阻擋下隱世界的敵人,陶沫摔在地上的時候,聽到了爆炸聲。 “大叔……”陶沫咧嘴笑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涌了出來,視線模糊的看著一步一步挪移過來的陸九錚,那讓她最愛的面癱峻臉上此刻帶著鮮血淋漓的傷口。 陸九錚傷的比陶沫更重,看了一眼從峽谷東面開始的爆炸,陸九錚終于再次握住了陶沫的手,右手臂已經(jīng)斷裂,此時陸九錚用左手一次又一次的抱住陶沫的身體,終于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手臂收緊,陸九錚低下頭,剛毅的下巴親昵的抵在陶沫的頭頂上,此時陸九錚意識已經(jīng)有些的模糊了,不過憑著最后一口氣在強(qiáng)撐著。 “大叔?!碧漳D難的抬起手,然后終于握住了陸九錚的大手,淚水伴隨著笑容從臉頰上滾落,生不同衾死同xue!這一刻,陶沫安心的依靠在陸九錚的懷抱里,看著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天際。 “上校,我們成功了。”鋒刃第二分隊二百五十八人,此時只有六人還活著,他們看了看遠(yuǎn)處戰(zhàn)友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又看了看偎依在一起的陶沫和陸九錚,傷痕累累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能和上校死在一起,他們死而無憾! “走!”白展看著還想要出手的鷹眼老頭厲聲一喝,雖然他們很強(qiáng),但是這樣的爆炸也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鷹眼老頭陰狠的收回盯著陶沫和陸九錚的目光,拖著重傷的身體和白展快速的回到了不遠(yuǎn)處的山洞,雖然很想要殺了這些小畜生,但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當(dāng)隱世界和俗世的通道再次打開時,原本意識已經(jīng)快要昏迷的陶沫猛地一怔,掛在脖子處的羊脂白玉的玉佩爆發(fā)出一股濃烈的精神力波動,隨后一股濃郁而精純的靈氣從通道處涌現(xiàn)而出,羊脂玉佩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大口大口的鯨吞著隱世界的靈氣。 得到了靈氣的補(bǔ)充,陶沫枯竭的精神力也在快速的充滿,可是不夠,還不夠!靈氣涌現(xiàn)的快,陶沫的精神力也得到了補(bǔ)充,但是爆炸的速度更快了。 大叔!陶沫看著已經(jīng)陷入昏迷,卻依舊緊緊抱住自己的陸九錚,握著他的手猛地收緊了幾分,在沖天爆炸響起的最后一瞬間,陶沫身體猛地從地上躍起,向著山洞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