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那邊有個停車位?!碧漳劬σ涣?,動作熟練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快速的將車子開了過去,她都在這邊繞了兩圈了,終于等到一個車位了。 而就在陶沫的越野車搶先一步停到停車位上時,從左側(cè)方向開過來的紅色跑車嘎吱一聲,將車子急剎在了陶沫的車頭前,也幸好車子剎車性能極好,否則以紅色跑車這速度絕對會撞到陶沫的車子。 “媽的,趕搶老子的停車位!”紅色跑車?yán)?,開車的中年胖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直接將車子就這么擋在了陶沫的車前,打開車門下車之后,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越野車的輪胎上,帶著粗大黃金項(xiàng)鏈的脖子高高的昂著,“給老子將停車位讓出來!” “老公,不要生氣嘛,和這些沒素質(zhì)的人生氣不值當(dāng)?!奔t色跑車副駕駛位的車門也打開了,走下來一個穿著性感嫵媚的年輕女人,一手拎著名牌小包包,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親昵無比的挽著中年胖子的胳膊。 “哼,在泰河這地方,還沒有人敢這么下我戴忠的面子!”中年胖子帶著金色勞力士的粗壯手腕摟住女人的腰,咸豬手順勢在女人的挺翹的屁股上揉捏了兩把,引得女人嗲聲嗲氣的嬌嗔著。 陶沫打開車門剛一下車,中年胖子立刻滿臉怒火的看了過來,開口就罵,唾沫橫飛,“媽的,你這個死女人,立刻給老子將停車位讓出來!” “啊,這個女人好丑啊!”年輕女人一抬眼就看到了陶沫臉上的疤痕,雖然她戴著口罩,但是額頭上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些疤,讓女人一副怕怕的模樣,嬌弱無力的偎依到了中年胖子的懷抱里,“老公,嚇?biāo)牢伊?,幸好不是在晚上?!?/br> 看了一眼暴發(fā)戶的中年男人,又看了一眼畫著濃妝,可實(shí)際年齡只怕也就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人,陶沫轉(zhuǎn)身看向從后座下車的小宥衍,牽過他的手,打算直接離開。 原本中年胖子正在安慰自己的女人,誰曾想陶沫竟然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的就打算走,這讓中年胖子不由的怒火中燒,粗壯的身體直接擋了過來,暴怒著一雙眼,滿臉囂張的橫氣,“丑人多作怪!老子讓你將停車位讓出來,你沒有長耳朵嗎?” “就是,人這么丑就待家里頭,不要出來嚇人?!蹦贻p女人也是一臉鄙夷的嘲諷著,高高的昂著下巴,挺著胸脯,故意在陶沫面前找優(yōu)越感。 小宥衍臉一沉,黑眸狠戾的盯著口出惡言的中年胖子和年輕女人。 說實(shí)話陶沫的臉上雖然有傷疤,但是她戴著口罩,所以額頭上那些疤痕倒不至于太嚇人,尤其是她的眼睛很漂亮,清澈透亮,讓陶沫的氣息看起來更加的寧靜柔和,所以乍一看也許會讓人驚嚇到,但是仔細(xì)一看,也沒有那么可怕。 年輕女人正得意著,突然對上小宥衍那野狼般兇悍的小眼神,不由嚇的一驚,隨后火大的罵了起來,“你這個死小孩,你看什么看?再看將你的狗眼挖出來!老公,你看這個死小孩,他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害怕!” 年輕女人之所以反應(yīng)這么大,也是因?yàn)樗恢毕胍∪衔唬心昴腥藢依镱^的黃臉婆也沒什么感情,可是架不住他有個十歲的兒子,中年男人不在乎老婆,但是他在乎兒子。 正是因?yàn)樗麅鹤?,年輕女人只能一直當(dāng)個地下情人,尤其是十歲的孩子已經(jīng)懂事了,異常痛恨這個破壞他家庭的壞女人,所以每一次看到年輕女人,都是用這樣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讓年輕女人總是膽戰(zhàn)心驚。 可是她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敢對中年男人的兒子動手,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她只能一直憋屈著,今天看到小宥衍用同樣的眼神盯著自己,年輕女人終于按耐不住的爆發(fā)了。 “宥衍,有時候我們瘋狗對著我們叫喚,我們沒有必要和畜生計較?!碧漳仡^笑著對小宥衍開口安撫著,如果眼前這對狗男女只是出言不遜,陶沫也懶得計較什么,一看就是暴發(fā)戶帶著小三出來晃悠。 可是這個年輕小三一口一口死小孩,直接觸到了陶沫的逆鱗,所以她雖然笑著和小宥衍說話,但是語調(diào)卻顯得有些冰冷。 “你罵誰是狗呢?”年輕女人尖聲叫喚起來,剛想要和陶沫對罵,可是轉(zhuǎn)而想到自己在中年男人面前一直裝溫柔裝賢淑,所以立刻壓下了怒火,轉(zhuǎn)而抱著中年男人的胳膊撒嬌起來,“老公,老公,她欺負(fù)我!她竟然當(dāng)著你的面罵我,這分明是不給你面子,老公……” 聽著這一聲一聲嗲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的“老公”,陶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決定遠(yuǎn)離這對狗男女,省的教壞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宥衍,我們走吧?!碧漳苯訝恐鴥鹤与x開,看著擋在面前的中年男人,右手忽然握拳向著他的腰側(cè)狠狠一擊。 ??!中年男人只感覺腰部一陣劇痛,肥胖的身體痛的佝僂起來,而陶沫已經(jīng)牽著小宥衍走遠(yuǎn)了。 “老公,你怎么了?”年輕女人根本沒有看到陶沫出手,此刻就看著中年男人弓著背捂著腰哀嚎著,不由緊張的連連詢問,“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哪里痛了?” 中年男人臉色蒼白著,滿頭滿臉的冷汗,足足緩了五分鐘這才直起身體,腰部的疼痛已經(jīng)舒緩下來了,“我沒事,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先去拍賣會,可不能錯過了好東西?!?/br> 年輕女人見中年男人真的沒事了,也松了一口氣,兩人也顧不得找什么停車位了,直接就將車子丟在原地,向著不遠(yuǎn)處的商業(yè)街走了過去。 饕餮閣。 在泰河市,饕餮閣可以說是一個獨(dú)特的存在,這家店不在商業(yè)街,而是在鏡湖公園里面,原本市政開發(fā)的時候,饕餮閣幕后的神秘老板在這邊有整整一條街的店鋪產(chǎn)權(quán)。 也算是為了支持市政建設(shè),所以老板同意了拆遷,但是必須保留饕餮閣主樓這個三層的老建筑,最后饕餮閣就被規(guī)劃到了鏡湖公園里面,也算是其中一景。 饕餮閣賣的基本都是中藥材,二樓據(jù)說有不少珍貴的藥材,市面上幾乎都找不到了,有時候時候顧客只要付得起錢,也可以在二樓這邊預(yù)訂想要的藥材,饕餮閣一定會在一個月之內(nèi)將貨調(diào)過來,當(dāng)然,這個價錢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起的。 除了藥材生意之外,饕餮閣也買賣一些藥玉,偶爾也會收購一些高價值的古董,而饕餮閣的三樓每個月都會有一次拍賣,拍賣的基本都是珍惜的藥材,偶爾也有會有些藥方或者藥書。 當(dāng)然想要進(jìn)入三樓的資格,資產(chǎn)必須過千萬,這就是饕餮閣三樓拍賣會唯一的門檻,很俗,但是饕餮閣做的就是生意,賺的是金錢,大俗特俗,也有人買賬。 陶沫會過來這里,也是因?yàn)閺姆馕﹫蚩谥械弥@里的藥材品相非常好,陶沫自己和小宥衍都要調(diào)理身體,陶沫打算弄些藥膳,這才過來饕餮閣了。 ☆、第328章 三樓拍賣 “小姐你好,看藥材在一樓,看藥玉請上二樓,如果是參加今天月中拍賣會的,請出示邀請卡上三樓。”這邊陶沫帶著小宥衍剛跨進(jìn)門,站在店鋪門口負(fù)責(zé)接待的人員已經(jīng)殷勤的過來招呼了。 “我買些藥材?!碧漳亓艘痪?,牽著小宥衍的手向著店鋪里面走了去,一排一排的松木打造的木柜,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各種中藥材,淡淡的藥香彌漫在四周。 架子上的這些藥材都已經(jīng)進(jìn)過炮制了,而且炮制的手法極其好,所以藥材的品相看起來也都是極好的,只是這個價格比起外面的藥材店卻至少貴了一半,一般的人不會進(jìn)來消費(fèi)。 幾乎是同一時間,年輕女人挽著中年胖子的胳膊一路向著鏡湖公園里的饕餮閣走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古色古香的建筑。 年輕女人嗲聲嗲氣的開口:“老公,這個藥鋪是不是特牛啊?否則怎么能開到公園里面來?不過這藥鋪老板是不是傻了啊,鏡湖公園可是收門票的,他這藥鋪開在公園里,顧客要上門不還得特意買一張門票嗎?” “這藥鋪就是不知道變通,聽說當(dāng)初要拆遷的時候,饕餮閣這幢三層的房子,政府愿意出一千多萬收購,可是饕餮閣卻拒絕了?!敝心昴腥送锵У闹睋u頭,滿臉信心十足的炫耀起自己的生意經(jīng)。 中年男人繼續(xù)用指點(diǎn)江山的高傲姿態(tài)開口:“十年前的一千多萬,當(dāng)年在鬧市區(qū)的商業(yè)街隨便買個商鋪就可以繼續(xù)開藥材店了,其余的錢投資到商場上,如今絕對翻了好幾十倍了。有些人就是目光短淺,商機(jī)都是稍縱即逝的,后悔就太遲了?!?/br> “老公,你好厲害啊,難怪如今這么成功?!蹦贻p女人格格的笑著,無比敬佩的眼神看著得瑟的中年男人,拉著他的胳膊撒嬌的搖晃著,“老公,上次我看中的那套首飾你就送給我嘛?!?/br> “好,今晚上你伺候好我了,你要什么老公給你買什么,不就是錢嘛,老公多的是?!敝心昴腥蒜嵉男χ?,一手在年輕女人的翹臀上狠狠的揉了一把,一套十來萬的珠寶首飾他還不放在眼里。 聽著中年男人的大放厥詞,從旁邊經(jīng)過的幾個人臉上不由露出鄙夷之色,一個暴發(fā)戶就自以為是商業(yè)天才,真是笑話!饕餮閣的幕后老板會差那幾千萬? 別的不說,就憑饕餮閣每個月十五號都能拍賣一些珍稀的藥材,就這份通天的本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到了這種層面上的人物,誰還會在乎錢?那不過是放在銀行里的數(shù)字而已。 “既然這么看不上饕餮閣,戴老板怎么每個月十五號都要來光顧???”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高昂著下巴,英俊的臉上滿是鄙視之色,對戴忠這樣的暴發(fā)戶很是瞧不上眼。 聽到身后的嘲諷聲,戴忠老臉一沉,轉(zhuǎn)身回頭剛想要看看誰敢不給自己面子,結(jié)果一對上年輕男人的臉,立刻陪起了笑容,諂媚十足的開口:“原來是胡少,哈哈,您先請,您先請。” “哼!”被稱為胡少的年輕男人不屑的看著點(diǎn)頭哈腰的戴忠,招呼著身邊四五個同樣二十二三歲的同伴直接越過戴忠進(jìn)了門。 饕餮閣什么都好,就是這個門檻舍得太低,什么沒素質(zhì)的暴發(fā)戶都能進(jìn)來,只要有錢就行,這就是饕餮閣唯一的門檻。 年輕女人錯愕的看著一副哈巴狗模樣的戴忠,直到眼前的胡少他們都進(jìn)了屋子,這才拉了拉戴忠的胳膊:“老公,他們是誰啊?怎么這么囂張呢?” “閉嘴,不該你問的事情不要問!”戴忠臉一沉,兇狠的瞪了一眼年輕女人,那可是胡少,他父親可是如今泰河市的一把手,戴忠得罪了誰也不敢得罪這些二代們,否則就甭指望在泰河市混了。 “嘖嘖,戴老板何必在女人身上撒氣呢?自己腰桿子挺不直,可不關(guān)女人的事?!本驮谶@時,站在不遠(yuǎn)處看到這一幕的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滿臉譏諷的開口。 “我的事還輪不到錢總你來關(guān)心!”一見是自己生意場上的死對頭,丟了臉的戴忠壓下怒火,一把拉住身側(cè)的年輕女人大步向著藥鋪?zhàn)吡诉M(jìn)去,媽的,今天真是晦氣! 估計是接二連三的不順,戴忠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但是他也知道饕餮閣的規(guī)矩,雖然唯一的門檻就是錢,可是如果誰敢在饕餮閣惹事,那不管你有多少錢,就甭指望再踏進(jìn)這里一步。 要說一個藥鋪,不管是戴忠這樣的爆發(fā)戶,還是胡少那些有身份的二代們,他們之所以會來這里,也只因?yàn)轺吟验w每個月都會拍賣一些市面上找不到的珍稀中藥材,這些藥材大多數(shù)都是保健養(yǎng)生用的,可遇不可求。 人賺再多的錢,那也要有命去花,所以越有錢的人如今是越重視養(yǎng)生,戴忠看起來粗胖的很,可是他身體其實(shí)并不好,虛的很。 尤其是有錢之后,女人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換,荒唐起來的時候,身邊更是好幾個女人,到如今不過四十來歲,可是腎虛的毛病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所以戴忠才會每個月都來饕餮閣,就是想買些珍貴的藥材調(diào)理身體,反正他不差錢。 陰沉著臉,戴忠還沒有上樓梯,就看到了站在一旁挑選藥材的陶沫,一時之間,心里頭的怒氣瞬間找到了發(fā)泄口了。 咸豬手摟著身側(cè)的女伴,戴忠故意向著站在樓梯口旁邊挑選藥材的陶沫走了過去,身體故意撞了過去。 陶沫只對陸九錚沒有警覺,對于其他人,她的警覺性一貫不低,所以在戴忠沒事找事故意撞過來的時候,陶沫身體迅速的向著旁邊一閃,右腳迅速的向著戴忠的小腿骨踹了過去。 戴忠原本就打算撞人,重心就不穩(wěn)了,再加上被陶沫突然踢上了小腿骨,肥壯的身體砰的一聲狠狠的撞到了木架上,力度之大,將架子上的一些藥材都給撞掉在地上了。 “?。±瞎?,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年輕女人尖著嗓子叫了起來,連忙去扶額頭撞到木架上的戴忠,畫著濃妝的臉對著陶沫這邊就開罵:“你沒有長眼睛嗎?你撞到我老公了!如果我老公有什么事,你賠得起嗎?” 今天因?yàn)槭趋吟验w三樓拍賣的日子,所以來往的顧客就很多,店里就那么幾個店員,都在門口招呼客人,直到聽到年輕女人的叫罵聲,這才發(fā)現(xiàn)這邊出事了。 “幾位客人,請問有什么事嗎?”店長快速的走了過來,迅速大量了一眼陶沫和戴忠,陶沫是生面孔,至于戴忠,店長倒是很熟悉,畢竟每個月十五號的拍賣會他都會過來,典型的暴發(fā)戶。 “你沒有長眼睛嗎?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個死女人撞到我老公,害得他受傷了!”年輕女人沒好氣的對著店長就是一通罵,隨后一臉心疼的撫摸著戴忠的額頭,發(fā)嗲的聲音讓人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老公,額頭都撞腫了,你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就不痛了?!?/br> “掉地上的藥材算我的?!碧漳瓚械枚嗾f什么,畢竟兒子還在一旁,這個暴發(fā)戶和身邊的小三這rou麻兮兮的做法太辣眼睛。 店長剛打算開口,讓陶沫不用賠了,畢竟這些藥材也只是混到了一起,沾了點(diǎn)灰塵而已,拿起來分揀一下,也可以繼續(xù)出售。 “什么叫算你的?難道我們沒有錢嗎?”年輕女人扯著嗓子就嚎了起來,染著大紅豆蔻的手指頭指著陶沫就罵:“這點(diǎn)藥材我們給錢,但是你撞傷我老公了,這要怎么算?我老公身體金貴的很,這傷到額頭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能擔(dān)得起嗎?” “市場價十五塊錢一斤?!碧漳″堆芑赝肆藘刹剑荛_年輕女人橫飛的唾沫,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戴忠,眉梢一挑的冷笑道:“目測一百五十斤,2250元,給你三千不要找了?!?/br> 年輕女人傻愣愣的看著陶沫遞過來的一沓三千的鈔票,接過之后還是沒明白。 戴忠剛剛被撞的不輕,這會看了看年輕女人手里頭的三千塊,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感覺自己被陶沫用錢侮辱了,憤怒的破口大罵:“媽的,你敢和老子比錢多?老子都能用錢砸死你!” 一旁店長別過頭壓著笑,藥店里其他幾位客人則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蠢的,難怪被人當(dāng)成豬論斤賣了。 “這位小姐,市場上豬rou價格今天降低了,只有十四塊一斤了。”說話的正是錢總,戴忠的死對頭。 聽著四周的哄堂大笑聲,終于明白過來的戴忠氣的老臉通紅,噴火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陶沫,氣的渾身直發(fā)抖。 店長一看戴忠這表情,唯恐陶沫會吃虧,連忙開口說了一聲:“戴先生,饕餮閣禁止一切鬧事行為。” “戴老板,你一個大男人何必和女人見識?更何況三樓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今天可是有戴老板你思思念念不忘的人參藥玉?!卞X總心情極好的開口,見到戴忠倒霉他自然高興,所以他才開口幫陶沫爭取一點(diǎn)時間,在饕餮閣是不能鬧事,但是一旦出了饕餮閣,戴忠就沒有顧忌了。 今天來三樓的客人都是沖著人參藥玉過來的,畢竟藥玉難求,好年份的人參更是有市無價,有些黑市藥材市場上鼓吹什么千年人參、萬年靈芝,基本都是騙子,人參年份再長也不可能有千年份。 但是人參藥玉就不同了,眾所周知藥玉本身價值極高,而且是不可再生的,開采一點(diǎn)就少一點(diǎn),好的藥玉那都是千萬年的時間才能形成,吸收了天地的靈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形成的。 而之所以成為藥玉,是因?yàn)榍f年前地殼運(yùn)動的時候,將地面上的中藥材包裹到到了玉礦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材的藥性漸漸的融入到了玉質(zhì)之中,這才形成了藥玉,而藥玉里最珍貴的自然屬玉髓,只可惜玉髓是價值千金,也沒有人會將玉髓拿出來賣。 聽到人參藥玉,戴忠也猶豫了,兇狠的眼神狠戾的看了一眼陶沫,等自己拍到了人參藥玉,再來和她算賬。 “小姐,你需要什么藥材,選購好了之后,還是盡快離開吧?!钡觊L低聲和陶沫說了一句。 泰河市包括周邊幾個市有身份的人物,店長基本都見過,陶沫絕對是生面孔,所以他才會這么勸陶沫為了安全著想先離開,尤其是她還帶著個孩子。 “三樓有人參藥玉?拍賣有什么規(guī)定?”陶沫倒是來了興趣,她自己的身體很虛,小宥衍身體也需要調(diào)理,當(dāng)然,普通藥膳自然可以,可是有好的藥材,陶沫自然不愿意錯過。 尤其是陶沫到如今頭還會隱隱作痛,沒有精神力的輔助,陶沫想要將身體調(diào)理過來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時間,可是如果有了人參藥玉,至多半年,陶沫就可以恢復(fù)到全身狀態(tài),也不用跑個步也能昏過去。 店長一愣,沒有想到陶沫竟然對人參藥玉也有興趣,難道自己看走眼了?不過店長也沒有多想,直接回道:“拍賣沒什么規(guī)格,價高者得,不過要進(jìn)入三樓,必須事先進(jìn)行資產(chǎn)驗(yàn)證,存款超過千萬才可以進(jìn)入三樓參加拍賣會?!?/br> “一千萬?”陶沫一愣,倒沒有想到這門檻這么高,她手里頭的現(xiàn)金和卡都是封惟堯準(zhǔn)備的,卡里也只有兩百萬,根本不夠資格參加拍賣,“那就算了,我差不多選好藥材了,麻煩幫我結(jié)賬?!?/br> “好的,這邊請?!钡觊L倒沒有因?yàn)樘漳粔蛸Y格而有什么鄙視,直接帶著陶沫到了收銀臺這邊。 五分鐘之后,“一共是兩萬三千六百五,給兩萬三千就可以了?!钡觊L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陶沫,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個醫(yī)術(shù)不差的中醫(yī),選的這些藥材品相極好。 而且雖然沒有看到藥方,但是店長判斷這些都是用來做藥膳的,尤其是其中幾味藥材,只有一些中醫(yī)大師才會用來做藥膳,畢竟很多藥膳方子都是保密的,陶沫能選這幾味藥材,看來應(yīng)該是中醫(yī)世家的背景。 “好的?!碧漳c(diǎn)了點(diǎn)頭,打開錢包,剛打算把銀行卡拿出來結(jié)賬,赫然發(fā)現(xiàn)錢包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張黑金卡,這讓陶沫一愣,而封惟堯的那張銀行卡卻不翼而飛了。 陸九錚!對于這個猜測,陶沫有些的哭笑不得,明明那個男人看起來嚴(yán)肅冷漠、不茍言笑的,卻沒有想到還會做出這種事來。 轉(zhuǎn)念一想也對,陸九錚一看就是大男子主義,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前女友,他肯定不愿意讓自己用其他男人的銀行卡。 當(dāng)視線掃到陶沫手里頭的黑金卡時,店長猛地怔住了,不由的站起身來,語氣格外的恭敬:“這位小姐,如果持有黑金卡的話,可以直接去三樓的拍賣會?!?/br> 整個華國持有黑金卡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十個,像戴忠那樣的暴發(fā)戶估計連黑金卡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明白,黑金卡不是財富的象征,而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地位的象征。 一個暴發(fā)戶就算富的流油,他也不夠資格申請黑金卡,黑金卡持有者的第一個審核條件必須是百年世家的子弟。 饕餮閣的三樓已經(jīng)坐滿了客人,和其他拍賣行不同,饕餮閣從來不會給客人準(zhǔn)備什么拍賣名錄,都是時間一到,直接拍賣,誰給的錢多誰就拿東西走人。 當(dāng)然了,饕餮閣還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現(xiàn)金交易,錢不夠,什么房產(chǎn)抵押、什么過后給錢,直接滾蛋,所以在座的客人手邊都有個大的手提箱,里面裝的都是現(xiàn)金。 至于拍賣的東西,饕餮閣只保證九成是真品,至于那一成的贗品,誰拍到了誰倒霉,饕餮閣一貫不管,不樂意,可以啊,直接下樓滾蛋,饕餮閣也不求著你來拍,反正饕餮閣就是這么牛,十個東西,肯定有一個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