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所以即使姚家敗落了一些,褚若筠卻依舊高高興興的嫁給了姚文峰,因為她知道活著比一切都重要,陶沫不是醫(yī)術(shù)處處壓自己一頭嗎?她不是一直在自己面前得瑟嗎? 可惜最后還不是早早的就死了,連陸九錚這個男人都忘了她,陸家也忘了她,多少次,想到陶沫,褚若筠都得意的喝了幾杯酒來慶祝,她多么希望陶沫的魂魄還活著,那么她就真的可以死不瞑目了。 所以當陶沫死而復(fù)生的消息隱秘的傳回京城之后,褚若筠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陶沫是假的,陶沫早就死了,她怎么可能還活著?尤其是陸家后來又送出和賀家的訂婚請?zhí)?,褚若筠就更確信了。 但是此刻距離十二點就差三分鐘的時間了,陸九錚和賀潔都沒有出現(xiàn),褚若筠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就在這時,原本有些噪雜的大廳倏地安靜下來,正在低聲交談的眾人下意識的抬頭向著門口一看,視線筆直的聚集在大步從門外走進來的幾人身上。 為首的男人正是陸九錚,一身筆挺的軍裝,剛毅冷硬的臉龐,冷血肅殺的眼神,還有那周身隱隱散發(fā)出來的血腥味,讓膽小的人都不由的心里頭一驚,卻是不敢再正視陸九錚那冰冷無情的眼神。 嗬!陸小九這一次真的是瘋狂了!知道陸九錚昨夜凌晨差不多血洗了董家三處據(jù)點的老一輩此刻都有些的心驚,那軍裝上未干涸的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無視著四周一道一道詫異的眼神,陸九錚肅殺著峻臉,大步向著大廳正中央走了過去,冰冷的黑眸掃過全場,低沉的聲音冷酷無情的響起:“今天的訂婚典禮取消?!?/br> 沒有任何的解釋,也不需要任何的解釋,這就是陸家的底氣,更確切的說是陸九錚的底氣,身為華國最強的古武高手,陸九錚身上的光華早已經(jīng)超過了陸家,如今的他根本不需要陸家這座強有力的靠山。 難怪陸老爺子從半個小時之前立場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了,估計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出了,在場賓客其實一點都不詫異陸九錚會取消訂婚典禮,他們詫異的是陸家既然不打算舉辦這個訂婚,為什么不提前告之,反而讓所有賓客都上門一趟,這不等于是看了陸家的笑話。 “取消?為什么要取消?我連賀禮都準備好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嗓音,眾人回頭一看,卻見一個一身深藍色唐裝的中年男人正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唐玄瀾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緩步走進大門,君子如玉、溫潤端方卻是對唐玄瀾最好的形容,時間的流逝留給他的只有睿智和儒雅。 此刻唐玄瀾再次看向臺上的陸九錚,笑聲溫和而從容:“婚姻大事豈可兒戲,陸少將已經(jīng)快到不惑之年,現(xiàn)在結(jié)婚都已經(jīng)太遲了,所以我這一次將訂婚賀禮和結(jié)婚賀禮一起送過來了,也省的下一次再跑一趟?!?/br> 原本折服于唐玄瀾這身氣度的人此刻紛紛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來踢場子的!現(xiàn)如今還敢來陸家踢場子,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畢竟陸九錚直接血洗了董家的三個據(jù)點,董家也不也咬牙認了,今天還笑嘻嘻的來參加陸家的訂婚典禮,包括和董家交好的這些世家也紛紛過來了,誰知道竟然還真有人叫板陸家,敢嗆聲陸九錚。 就在所有人神經(jīng)緊繃的觀望事態(tài)發(fā)展時,陸九錚依舊肅殺著面癱臉,卻是大步從臺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軍靴在地板上踩出有節(jié)奏的啪嗒聲。 難道要血濺三尺?或者橫尸當場? “小秦,將賀禮送給陸少將?!碧菩懽旖菗P起溫雅的笑,可是任誰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冷意和冰寒。 “是,先生。”站在唐玄瀾身邊的男人正是他的助理秦歌。 此刻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個雙手捧著兩個錦盒的男人有一張精致如畫的臉,白皙的膚色,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瘦削的臉頰,墨黑的長發(fā)及腰,秦歌的臉雖然勝過在場所有的女人,但是從他的身上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的女氣。 “陸少將,新婚快樂!”秦歌微微欠身一笑,雙手將錦盒送上,能正面陸九錚那冰冷的殺氣而絲毫不受影響,再次讓人明白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秦歌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跟在陸九錚身邊回陸家大宅的正是cao權(quán)和痞子陸,此刻兩人對望一眼,痞子陸不得不上前接過秦歌手里頭的錦盒,這就是夫人的父親,少將的岳父大人!果真殺傷力異常的強大! 陸九錚忽然開口打破了平靜,低沉的嗓音擲地有聲的響起,“岳父?!?/br> “陸少將慎言!”唐玄瀾表情陡然一寒,臉上溫和儒雅的笑意消失殆盡,只余下一片冰冷和漠然,“唐某可沒有資格高攀陸家,也沒有陸少將這樣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女婿!” 送往禮物的秦歌再次站到了唐玄瀾的身后,此時看了一眼陸九錚,秦歌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笑意,得罪了先生,陸少將這一次慘了。 在場其他賓客也都傻眼了,賀家沒有出現(xiàn)也正常,畢竟陸九錚根本不打算娶賀潔,但是陸少將忽然開口叫這個中年男人為岳父,著實將所有人都給弄愣住了。 就連老一輩都皺著眉頭思索著,但是唐玄瀾的面容太過于陌生,他們都是第一次見,京城,不對,華國什么時候有這么杰出的一個人物,他們竟然都不知道,而且對方竟然還和陸家有牽扯? 然后一些知情的老一輩猛的想起來,陶沫并不是真正的陶家人,陳素紋也不是陶沫的母親,所以眼前這個男人正是陶沫的父親? “這就是陶沫的父親?”褚若筠瞇著眼,當初陳素紋算計陶沫的事情,褚若筠知道的很清楚,她也知道陶沫的母親是隱世界的人,是陳素紋的情敵,陳素紋設(shè)計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fù)對方。 至于陶沫的父親,陳素紋當初說的并不多,因為除了唐玄瀾這個名字之外,陳素紋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勢力,當年陳素紋利用陳家的勢力,利用韋治道的關(guān)系網(wǎng),可惜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查不到唐玄瀾的一點線索。 褚若筠后來也派人偷偷調(diào)查了,只可惜也是一點資料都沒有查到,再加上五年前的大變故,然后是陶沫說是失蹤,實則死亡的消息傳出來之后,褚若筠也就將這件事拋諸腦后了。 她也沒有想到五年后,竟然會親眼看到陶沫的親生父親唐玄瀾,僅僅看唐玄瀾這通身的氣度,褚若筠就明白這個男人絕對不容小覷,一時之間,嫉妒克制不住的涌上心頭,陶沫她憑什么這么幸運! 以前褚若筠總想著陶沫出身卑微,和自己這樣出身名門的世家名媛根本無法相比,可是如今,一想到陶沫的出生也非同一般,褚若筠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而此刻,陶沫和小宥衍則留在了外面,看著陸家大宅外一排一排的豪車,陶沫忍不住的搖搖頭,陸家這一次真的丟大臉了。 “你是陶沫?”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語調(diào)有些的尖銳刺耳,杜裕月沒有想到在五年之后,她竟然又看到了陶沫。 身為陸謹澤的妻子,陸家第三代嫡長孫媳婦,杜裕月可以說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但是當陸九錚和陶沫的回歸,看著陸家人對他們的態(tài)度,杜裕月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和緊迫感。 她總感覺陸九錚這個小叔會取代陸謹澤的地位,成為陸家的繼承人,一念之差下,杜裕月和杜家投靠了陸家,甚至偷偷對老爺子的藥里動手腳,杜裕月最后得到的下場就是離婚。 才離婚的時候,杜裕月還憋著一口氣,她想著只要陳家取代了陸家,到時候整個陸家的人都要求著自己,那個時候她要將這些年在陸家受的委屈都一分一分的討要回來。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陳家的滅亡來的突然而迅速,董家都受到了牽連,更何況沒有任何根基的杜家,若不是顧慮到杜裕月曾經(jīng)是陸謹澤的妻子,是他兒子的母親,估計杜家會更慘。 ☆、第354章 開罵對撕 杜裕月這些年用了無數(shù)的辦法想要挽回陸謹澤,千方百計的想要重新踏入陸家的大門,恢復(fù)和陸謹澤的夫妻關(guān)系,再度成為陸家的嫡長媳。 因為陳家的失敗,導(dǎo)致杜家的敗落,這漫長而窘困的五年多時間里,杜裕月清楚的明白一個道理:過去的她雖然用心機用手段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溫柔、賢惠、善良的女孩子,從而虜獲了陸謹澤,和他結(jié)婚最終入主陸家。 可是這個勝利的果實來的快而且太容易,這讓杜裕月有些的飄飄然,也有些的不滿足現(xiàn)狀,畢竟陸謹澤只是陸家第三代的第一人,但卻不是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能不能成為陸家日后的繼承人很難說。 所以貪心不足的杜裕月終于踏錯一步,杜家暗中投靠陳家,杜裕月想要趁機里應(yīng)外合的扳倒陸家,讓陸家徹底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最終的結(jié)果卻讓杜裕月悔不當初,離婚之后,杜裕月還憋著一口氣,等著陸家人來求自己,但是緊接著陳家就被滅了,杜家垮臺了,杜裕月的生活和地位一落千丈。 這個時候她才幡然悔悟,即使陸謹澤日后不是陸家的繼承人,但只要他是陸家的嫡系,那么自己這個媳婦就是陸家的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比起杜家千金的身份貴重了幾百倍。 可是不管杜裕月如何想要挽回,如何痛哭流涕、悔恨道歉,卻都是以失敗告終,陸謹澤已經(jīng)冷了心,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 這一次,杜裕月借著陸家和賀家訂婚典禮的機會又想要來陸家,但是沒有請?zhí)緹o法進門,被擋在外面的杜裕月看著一輛一輛的豪車停在了大宅外,看著那些身份尊貴的客人走進陸家大門,而自己卻只能像個陌生人被擋在外面。 尤其是看到陸謹滔的妻子武夢潔陪同在陸家人身邊招呼著女眷,看著光鮮亮麗,被眾多女賓客捧著奉承的武夢潔,杜裕月嫉妒的攥緊了雙手,眼中滿是扭曲的嫉恨之色。 過去這些榮耀和光環(huán)都是屬于自己的,自己才是陸家第三代媳婦里的第一人,武夢潔這個弟媳也只能跟在自己身后,尊敬的稱呼自己一聲大嫂! 可是如今,什么都變了,杜裕月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一想到過去依靠著陸家媳婦的身份,她在京城那是何等的風光。 出入任何高檔場合,誰不都捧著自己,買那些珠寶首飾,自己還沒有拿出銀行卡,大堂經(jīng)理就會出來說免費贈送。 只是過去不差錢的杜裕月不會貪圖這一點小便宜,更何況她也知道陸家家風嚴謹,一貫精明的杜裕月又怎么會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但是失去了陸家媳婦這個身份之后,杜裕月才發(fā)現(xiàn)過去那些和自己推心置腹的閨蜜們都不再聯(lián)絡(luò)自己,電話直接被拉到了黑名單里。 那些高檔場合自己進去了,也就如同是個普通客人一般,別說免費贈送了,連打折的優(yōu)惠都沒有。當然,即使有了優(yōu)惠,已經(jīng)窮困潦倒的杜裕月也根本買不起。 一落千丈的遭遇讓杜裕月將陸謹澤這個前夫當成了最后的一根浮木,今天因為沒有請?zhí)粨踉谕饷嬷?,杜裕月也不敢太鬧騰,若是讓陸家丟了臉,自己和陸謹澤就更沒有復(fù)婚的可能了。 可是杜裕月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陶沫,一時之間,新仇舊恨在腦海里翻滾著,杜裕月不愿意承認是自己貪心不足,最后一無所有,她和杜家的那些人一樣,將所有的怨恨都遷怒到了陶沫身上。 當初如果不是陶沫出現(xiàn)在陸家,如果不是陶沫討得陸家上上下下的歡心,那么自己又怎么會有一念之差呢?都是因為陶沫和陸九錚的威脅性太大了,威脅到了謹澤未來家主的地位,威脅到了自己未來陸家當家主母的地位,這才讓神經(jīng)緊繃的自己失去了理智,才會投靠了陳家。 說實話,這五年多的時間,杜裕月雖然過的潦倒窘迫,但是她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因為陶沫失蹤了,尤其是在陸九錚和和潔的緋聞傳出來之后,杜裕月就更加肯定陶沫肯定是被陸九錚甩了。 這些年關(guān)于陶沫的消息一點都沒有,杜裕月甚至忍不住想陶沫該不會是想要纏著陸九錚,最后被陸家給滅口了吧? 而且比起陶沫,自己可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勢,自己還有仔仔這個孩子,這可是陸家第四代的長孫。 “陶沫!”杜裕月踩著高跟鞋邁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盛氣凌人的高傲和一抹毫不掩飾的不屑,快樂果真就該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陶沫這個賤人也有今天! 只可惜以前在陸家的時候,杜裕月雖然不工作,但是過的也是貴婦的生活,她原本就長的漂亮,氣質(zhì)溫婉,人靠衣裝,又有昂貴的首飾點綴著,整個人看起來溫柔而典雅。 可是五年多窮困的生活逼迫之下,杜裕月早就享受不了在陸家那種富裕的生活,衣服廉價了很多,化妝品也是廉價的,為了維持生計,杜裕月甚至不得不去工作。 原本從陸家?guī)С鰜淼闹閷毷罪椂急晃硪粯拥亩偶胰硕紦屪吡艘淮蟀?。所以剩下的一點珠寶首飾,杜裕月也不敢拿出來戴了,都偷偷的藏了起來,身上只戴著最普通鉑金鏈子。 再加上有些廉價的紫色毛呢大衣,山寨版的名牌手提包,只余下市儈之氣的杜裕月看起來格外的庸俗,偏偏她還擺著過去貴婦的高架子,高高在上的睨著陶沫。 因為唐玄瀾帶著秦歌去陸家踢場子了,陶沫被勒令留在外面,這會看著來者不善的杜裕月,“你是?” “哼,陶沫,你現(xiàn)在這是裝失憶?”杜裕月目光賊溜溜的打量了一眼陶沫的衣著,衣服上并沒有任何名牌logo,手上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杜裕月更是得意洋洋的挺起了腰桿子,嗤笑一聲,不屑的譏諷,“今天是陸家和賀家的訂婚典禮,陶沫,你就算再心有不甘也是沒用的,陸家的大門可不是你這樣小門小戶的賤人可以高攀的!” 當初自己嫁到陸家,那些女人雖然當面都滿臉笑容的奉承自己,可是背后卻都在嘀咕、詆毀自己,認為自己高攀了!可是杜家再怎么樣也是京城的世家,在京城地位是不顯山露水,但是放到地方上去,那也是響當當?shù)拇蠹易濉?/br> “陶沫,你這個賤人當初也敢讓我叫你一聲小嬸?我呸,你算什么東西?克父克母的賤人,也敢妄想陸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哼,可惜你就算再會裝,也有暴露的一天?怎么,被小叔掃地出門了,卻還下賤的找上門來,哼,我聽說賀潔可是眼睛里揉不進沙子的,你這樣不知廉恥想要攀高枝的賤人,就該像古代一樣丟到軍營的紅帳里,反正你不是會勾引男人嘛,沒有男人你也活不下去,正好軍營里男人多,也可以滿足你骨子里的sao性!” 杜裕月越說越是得意,她整整憋屈了五年,落差太大,心理早已經(jīng)扭曲了,可是為了挽回陸謹澤,為了可以重新成為陸家媳婦,這五年多來,不管多苦,不管受了多少的白眼和委屈,杜裕月依舊努力保持著冷靜。 因為她知道自己只要塑造一個知錯悔改、堅韌不屈的好女人形象,才能再次挽回陸謹澤,但是杜裕月畢竟也是個人,而且從陸謹澤身上失敗太多次了,杜裕月早就壓抑的快要瘋了,今天剛好看到陶沫,所有的情緒如同火山一般倏地一下就噴發(fā)出來了。 “你就是被陸謹澤當年休掉的女人?”陶沫對陸家的了解并不算太多,但是從陸九錚那里也大宅知道一些情況,此刻看著瘋子一般的杜裕月,陶沫冷聲一笑,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看什么看?”杜裕月被陶沫看的眉頭直皺。 陶沫嘖嘖兩聲的搖著頭,清瘦的身軀慵懶的靠在身后的車門上,“我在看白癡啊,當初費盡心思嫁到了陸家,竟然腦子進水的和陸謹澤離婚,現(xiàn)在想要來挽回,想要復(fù)婚?可惜啊,連陸家的大門都進不去,不過看你這人老珠黃的模樣,我估計陸謹澤就算看上誰也不看上你這個又老又丑還肚子算計,最關(guān)鍵還背叛過陸家的老女人!” “陶沫!”被譏諷的杜裕月氣的渾身直發(fā)抖,五年來,她都不敢直視自己曾經(jīng)的愚蠢,可是陶沫卻這么赤裸裸的說出來了,讓杜裕月恨的扭曲了眼神,表情猙獰的似乎要將陶沫給活剮了。 陶沫當初留給杜裕月的印象是一個下賤出身,可是卻會裝白蓮花、裝清高,用精湛的醫(yī)術(shù)偽裝成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可是在杜裕月看來陶沫就是個賤人,想要通過陸九錚在陸家掌權(quán)的賤人。 “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陶沫冷哼一聲,她自認為性子還是比較好的,但是杜裕月明顯是欠罵,真要對撕,不管是動嘴還是動手,陶沫還真沒有怕過誰。 “陶沫你這個賤人!”估計是這五年里被人白眼嘲諷了太多次,杜裕月雖然死的臉都青了,但是還很快冷靜下來,陰狠的眼神里滿是惡意,“你倒是牙尖嘴利,可是陶沫你比我好得了多少?謹澤還沒有結(jié)婚,我就有希望,而且我還是仔仔的母親,可是陸家和賀家訂婚了,你這個賤人就是下堂婦!而且小叔可是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他日后只會對自己的妻子負責,至于你這個賤人,連脫光了衣服當小三的機會都沒有了!” 搖搖頭,陶沫看著又得意張狂起來的杜裕月,忍不住的嘆息一聲,“看來你果真消息落伍了,也對,你如今只是被陸家趕出門的媳婦,離開了上流階層,一些機密的消息你自然沒有資格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杜裕月心里頭一驚,猜想是不是陶沫在故意賣弄什么,可是看陶沫這鎮(zhèn)定自如的模樣,杜裕月心里頭又七上八下的,終究還是忍不住的追問,“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 可惜陶沫卻抿唇一笑,根本不打算滿足杜裕月的好奇心,而是反手打開車門,讓后座的小宥衍走了下來,“寶貝兒,你外公出氣估計也出的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br> 因為唐玄瀾的座駕是高級定制的,隔音效果極其好,小宥衍雖然能看見杜裕月和陶沫似乎起了沖突,但是并沒有聽到她們說了什么。 此時,下車的小宥衍一身黑色的定制小西裝,因為被陶沫調(diào)理的極好,小身板不但長高了,也長的結(jié)實了許多,筆挺的身姿,帥氣英俊的面癱小臉,冷冷的眼神漠然的看了一眼杜裕月,隨后握住了陶沫的手。 嗬!杜裕月看傻眼的愣住了,女人一貫比男人心細,小宥衍雖然五官和陸九錚只有四五成的相似,但是那氣息絕對是如出一轍,尤其是那黑幽幽的肅殺眼神,冰冷而無情,讓杜裕月似乎看到了縮小版的陸九錚。 陶沫牽著小宥衍的手徑自向著大門口走了過去,杜裕月這才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兩道身影,陶沫這個賤人竟然生了孩子了!而且這孩子看起來至少已經(jīng)有五歲了。 難道陶沫這個賤人還這么張狂得意!杜裕月眼里滿是扭曲的嫉妒之色,她和陸九錚接觸的并不多,但是杜裕月清楚的知道陸家男人骨子里的封建和保守,他們的責任心和擔當,注定了陸家男人會成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陶沫一旦有了孩子,今天的訂婚典禮肯定要取消,不管陶沫以前如何,為了孩子,小叔也會娶這個賤人!杜裕月嫉妒的攥緊了手,憑什么!憑什么陶沫這個賤人如此算計,最終成功了,而自己只是一步之差,謹澤卻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小姐,請出示請?zhí)!遍T口負責把守的是兩個大兵,因為今天的賓客身份異常的貴重,所以陸家大宅的安保也是空前絕后的規(guī)模,里里外外都是荷槍實彈的大兵把守著。 沒有請?zhí)魏稳硕急轮竿苓M入陸家大宅,所以雖然看陶沫和小宥衍并不像是壞人,可是大兵還是盡職的將兩人擋了下來。 “我沒有請?zhí)??!碧漳拕傉f出口,不甘心跟過來的杜裕月突然大笑起來,原以為陶沫這個賤人有多么了不起,不也和自己一樣,沒有請?zhí)?,根本進不了陸家的大門。 連個余光都沒有給得意的杜裕月,陶沫微笑的看向門口的大兵,“麻煩進去通知陸九錚一聲,就說他兒子來了。” 大兵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陶沫身邊的小宥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絕對是縮小版的陸少將! 雖然陶沫沒有請?zhí)?,不能進門,但是就憑著小宥衍這張臉,大兵拿起對講機快速的將門口的情況說了一下,讓人去通知陸家人,這事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大兵能做決定的。 在陸少將要訂婚的這一天,私生子突然找上門來,年輕的大兵表情有點呆滯,為什么有種看到狗血三流電視劇的感覺。 杜裕月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再次轉(zhuǎn)為了嫉妒和扭曲,陶沫是沒有請?zhí)?,是被陸家掃地出門了,可是只要有這個兒子,陶沫什么都有了。 負責傳話的這個大兵估計也是一根筋,快步走進大廳之后,對著陸九錚雙腳啪的一聲并攏,然后行了個軍禮,嗓音洪亮有聲的響起:“報告長官,門口有一位女士帶著一個孩子,該女士稱這個孩子是長官您的兒子,現(xiàn)在要申請進門,匯報完畢,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