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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覺得純粹用時間來拼成績其實用處不大,都困得不行了還要硬撐,腦子不清醒根本學不下去,還會影響第二天的聽課質(zhì)量,得不償失。 大學四年他決定也按照以前的節(jié)奏來,按部就班,不通宵刷題,也不會臨時抱佛腳,隨時都保持著準備好的狀態(tài)。 第一周的課上得還算輕松,剛開學老師也沒想為難大家,學生們剛經(jīng)歷了一個暑假的放縱,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尤其像高數(shù)和大物這種左融作為理科生本來就很擅長的科目,學起來其實沒什么難度,有一些知識點甚至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習過了。 稍微有點困擾的是大英,左融的英語成績其實很好,詞匯量足夠,所有的語法知識點都能熟練掌握,口語發(fā)音也好。但有一點,他在文學方面實在是缺乏造詣。 自打初中以來,語文作文向來是套模板,舉事例引名言,中規(guī)中矩倒也能得個高分。但如果真正要寫一篇文學性的作品,那他就束手無策了,所以選西方文學也是希望提高一下自己的文化素養(yǎng)。 現(xiàn)在面對著英語書上動輒三五頁的長篇大論,有不少文學作品選段,這讓他覺得有些頭疼,為什么不能考語法呢?總結段落大意和閱讀理解什么的,真是叫人為難。 專業(yè)課倒是很有意思,大家都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知識的初學者,老師用平實的語言把知識點講得簡單易懂。甚至還有網(wǎng)紅教授的課,更是讓學生們興趣高漲。 左融也慢慢發(fā)現(xiàn),心理學的確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不算命,不占星,也不看手相。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周六的選修課。 他提前十分鐘來到了教室,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五十人。這堂課一共不到一百個學生,在一間最大的階梯教室,大家都坐得稀稀拉拉。 于是他走到教室中部,找了一個人少的位置坐下來。 不一會兒上課鈴響,老師也來了,正是人文學院的孔教授,看起來儒雅大方。 他親切地向同學們做自我介紹,左融認真聽著,這才知道原來教授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但看起來就像四十出頭一樣,年輕的時候想必是很帥氣。 他本來以為課程會很枯燥,沒想到孔教授風趣幽默,現(xiàn)在年輕人常用的梗他都知道。同學們也都很捧場,課堂氣氛非常好,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很有意思,兩個小時的上課時間倒是顯得有些短暫了。 下課了還有一些學生去找教授探討問題,他雖然也有一些感興趣的內(nèi)容,但對于這種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環(huán)境他避之不及。于是就背上書包去食堂吃飯,吃飽了才有精力好好上一會兒的金融課。 吃飯的時候左樂的消息發(fā)了過來,她說自己臨時去廣州出差了,大概三天后才能回來,讓他今晚留在學校不要白跑一趟。 左融回復:“好,注意安全?!?/br> 他今天下午去了健身房,測了一下基本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肌rou含量有點低。于是就點了一份番茄牛腩和清蒸鱈魚,喝了一罐脫脂牛奶還加了兩個蛋白。剩下的蛋黃裝進塑料袋里,晚上回寢室的時候去喂給那幾只肥得流油的流浪貓。 吃完飯一看,離上課時間還有半小時,他決定早點去教室,這種熱門課去晚了就沒有好座位了。 但當他真正來到教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低估了同學們的學習熱情,偌大的教室里已經(jīng)占滿了一半。 而且很奇怪的是竟然有七成都是女生,他不禁心想:難道女生不僅是抽獎,就連選課也格外被眷顧嗎? 從食堂出來的時候他就把包里準備好的棒球帽拿出來戴上了,現(xiàn)在進教室倒沒引起什么注意,便在第三排中間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坐下來。 一坐下就聽到后排的幾個女生在小聲討論。 A:“你們聽說了嗎,孔學長回國啦!教授把他召來做這節(jié)課的助教!” B:“當然知道啦,不然我為什么來蹭這節(jié)課!” A:“你沒選上啊?” B:“這課那么難選,哪是說選就能選上的?而且我已經(jīng)研一了……” C:“同學,你們說的孔學長是誰???” A:“金融系的風云學長孔霏承??!今年剛剛碩士畢業(yè)從美國回來,聽說在做高級理財顧問,但咱們教授死纏爛打,這不,把他的大寶貝拖回來做這門課的兼職助教了!” B:“對對對,人長得帥頭腦還好,那一笑簡直了。我大一的時候見過他幾次,當時就覺得自己戀愛了!” C:“這么厲害?。∧俏夷苓x上這門課太幸運了!” 短短幾句交談,三個本來素不相識年級院系都不同的女性,已經(jīng)手握著手結成了異姓姐妹。 左融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這門課受歡迎不光是教授的功勞,學長的臉也撐起了半邊天,今天這教室里估計有不少女孩兒都是來蹭課的。 他無奈地搖搖頭,實在是理解不了小姑娘們的花癡心態(tài)。 臨近上課時間,教室里已經(jīng)坐的滿滿當當,他兩側的位置上也坐了幾個穿格子衫的男生,甚至還有人從隔壁空教室搬了椅子過來坐在過道上。 當一些純粹是沖著教授和課程的直男進來的時候,瞬間就震驚了,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同學們的學習熱情這么高漲。 上課鈴響過后教授才匆匆趕來,那是一位60歲左右有些地中海的男子,個子不高,長相很和藹,左融莫名覺得他有一種彌勒佛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