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紂恬的詭計
“師父”“師父” 紂恬滿頭銀發(fā),一臉蕭瑟的看著牟海巖和拂曉。 “紋萱你回來了?” “是,師父,”拂曉應(yīng)諾著。 “嗯,回來就好,海巖也在,聽說你母王同意你們訂婚了?” 紂恬很是疲乏的樣子,坐了下來。 “是,師父” 牟海巖也應(yīng)聲答應(yīng)著。 “哎,上次在‘沙疆’我們損失嚴重,手里的‘人尸’數(shù)量銳減。所剩下的這些也沒多少可用的家伙,所以這次我對這些僅有的‘人尸’又再次進行了一回精煉,挑挑揀揀倒是弄出了一百多還算可以的?!?/br> 紂恬看了看牟海巖又看了看拂曉。 “所以在最快的日子里,紋萱你還是要盡快的馴化好這些‘人尸’,一晃這炎熱的天氣又要來了。必須趕在這之前,將‘人尸’馴化好,” “師父,這么急,有什么安排么?” 牟海巖擔心的看著師父紂恬。 “是,這次我們要主動出擊,不能窩在這沙海之中了,我會跟著你們一同出去,好好的在這原地鬧騰一番?!?/br> 紂恬說起原地,眼神里就冒出無名的火氣來。 “是,徒兒定然不辱使命?!?/br> 拂曉又何嘗不想快點出去,找到殿下,找到哥哥,收復(fù)‘斐厲’呢。 “可,師父這么急,會不會反噬到紋萱?” 牟海巖并不傻,他擔心的只是拂曉的身體,其他的在沒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嗯,多少會有的,但是紋萱” 紂恬看了看牟海巖緊張起來的情緒,終于舒展了一下眉頭, “沒事,紋萱她和別人不同,再吃下我配置的藥,不會反噬到她的?!?/br> “可,師父……” “師父說沒事就會沒事的,我相信師父”拂曉攔住了牟海巖還欲問出的話。 “那好,從明天開始,紋萱就開始馴化這批新的‘人尸’”紂恬信心滿滿的站了起來。 “是,師父?!?/br> “師父,紋萱她剛剛大病初愈,還是養(yǎng)些日子再說吧?” 牟海巖看著拂曉蒼白的臉頰,擔憂的替她求著師父。 “我沒事的,師父我可以的,” 拂曉拉過還欲說些什么的牟海巖。 “那好,明天來‘沙窟’找我” 說著紂恬向外走去。 “你瘋了么?你不知道自己身體還沒好,就貿(mào)然答應(yīng)?!?/br> 牟海巖扶在她柔弱的肩頭上,問著她。 “你覺得就算你想改變師父的想法,你覺得你能做到么?”拂曉問著他。 “那我們走,我們現(xiàn)在就走,不要在聽什么訓(xùn)練‘人尸’鬼尸的屁話了,那些死人還沒練明白,只怕你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就不該帶她回來,師父,哼、那就是個魔鬼,變態(tài)。 “海巖哥,師父他為什么這么恨原地的人?他和‘沙海’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拂曉一直不明白,紂恬和母王是什么關(guān)系,母王對任何人都是不可一世的樣子,唯獨對這個紂恬恭敬有加。 “說起我?guī)煾福沁€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呢,當然我也是聽我母王說的?!?/br> 牟海巖扶著嬌弱的拂曉坐了下來,給她倒上了一杯水。 “哦”拂曉接過水,一邊飲著,一邊聽他講著。 “師父其實是‘昭和’大長老的孩子,一直在‘臨夏’長大。后來原地人將‘昭和’人趕盡殺絕,趕回了‘沙海’,而師父的母親在那場殺戮中死去,大長老回到‘沙海’不久也病死了。師父繼承了大長老的位置,一直輔佐母王管理著‘昭和’”牟海巖簡單的說了一遍。 “所以,師父是‘昭和’人,他才是這‘沙?!嬲闹魅耸敲??”拂曉看著他。 “按理說,母王才是‘昭和’的王,可沒有大長老的支持,母妃當年也坐不上這個位置。所以母妃處處敬重著師父,也是這個原因。” 哦,這么說她就明白了,原來這紂恬是個身份如此威望的人,怪不得柳香凝那么高傲的女人都要敬怕他三分。 “這次回來怎么沒見到離澀?” 拂曉問著牟海巖。 “聽說被母王派出去找什么東西,我也不太清楚,怕是這幾天就要回來了,拂曉?!?/br> 牟海巖大手不安的撫上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澳氵@身子能行么?” “沒事,有你給我配的藥,我頂?shù)米 !狈鲿愿屑さ目粗?/br> “嗯,你一定要好好吃藥,我不會讓你倒下的。”他的眸子更加的柔默了。 拂曉想,如果沒有夏北豪她會不會愛上這個嬌媚的男人?不,她不會的,牟海巖,這個曾經(jīng)親自將毒藥灌進他口里的男人,只是那一幕,就注定了,就算沒有夏北豪她也不會愛上他的。 夏北豪從來都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對待她那也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是個‘壞人’,是個殺害王妃的兇手,就算是那樣,他也沒有忍心親自動手,也沒有想過要她的命。 可他,牟海巖竟然會對一個毫不相識的女子就能下得去狠手,不得不懷疑他這個人是有缺陷的。其實他的骨子里是和他的母王一樣的,和這‘昭和’里所有的人一樣。那種骨子里共同的野性、嗜血、即使能掩蓋一時,也掩蓋不了一世的,只怕沒有真的觸痛他們的棱角,一旦觸碰到,就如同那個紂恬一樣是個十足的瘋子,變態(tài)。 “你在想什么?” 牟海巖捧著她的小手,湊在嘴邊張著嘴吧哈著暖氣。 “哦,沒想什么,” 拂曉溫默的對他一笑。 “不用擔心,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好么?” 他那雙眸子又開始融化自己,又想融化拂曉了。 “嗯,我知道……” 她也很是溫默的回應(yīng)著他。 即使他怎么冷硬,但此時他對自己還是溫默的。甚至拂曉看的出來,他每次面對自己的時候都是小心謹慎的,深怕一個不小就觸痛了她的痛點。 呵,有些東西明明已經(jīng)在心里結(jié)下了疙瘩,就算再怎么不愿提起,不想想起,那也都是發(fā)生的事情了,沒有人能改變的。也許她和他之間相處下去,需要的就是這張人皮面具的偽裝。人有一張皮囊的好處,就是可以將真正的自己隱藏在最深的角落里,而不被發(fā)現(xiàn)。 牟海巖看著她一直溫默不語的樣子,拉著她的手,小心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