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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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能糊弄過去,曹俊朗又道:“嘶,做了文官,就得辦公,她上哪兒坐呢?六部屋子都小,跟男人擠擠挨挨的不大好吧?”此話,就表明了他支持給官,想的是具體方案了。 嚴(yán)鴻信道:“不若給個虛職?也有勛貴子弟為了婚事好看,肯捐個官的?!?/br> 曹俊朗弱弱的道:“捐官……肯干么?” 韋鵬云道:“你們竟是都同意要她做官不成?” 曹俊朗道:“不然呢?”尼瑪你有錢打嗎?勇國公不肯打,趙總兵也不肯打。他才不信九邊正經(jīng)能打蒙古人的兵丁當(dāng)真打不過,無非不想打罷了。 韋鵬云道:“此例一開,恐成千古笑談!” 趙總兵十分不客氣的道:“過河拆橋,才是千古笑談!”又對嚴(yán)鴻信道,“救江西于水火之中,你就不謝她一謝?”有功不賞,純找嘩變!文臣就是奇煩!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砍了幾個人頭拿幾等賞銀。正經(jīng)按規(guī)矩來,早沒今日之事。媽的!鬧半天合著是扣著人家該得的不給,怨人家要造反?休說為了家國天下,這么欺負(fù)他家娃,當(dāng)他死了嗎? 嚴(yán)鴻信家里被王田了……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干笑道:“不敢拿朝廷官職做人情?!?/br> 趙總兵道:“你們無非說她是女子,我們先算功績。先前的算學(xué)與城墻,上皇已冊封郡主,揭過不提。打從郡主起,江西災(zāi)后重建,興修水利,剿匪安民,進(jìn)京勤王。是個男人,此刻該給什么?給國公夠了嗎?” 趙尚書咳了一聲:“定國公已封?!?/br> 趙總兵很不給叔父面子的道:“定國公是定國公,沒有她管民政,定國公的兵吃什么?后勤亦是功績!沒得算了前頭的,就不算后頭的了。他們不是兩口子,叔趙尚書只怕也沒臉提封了定國公幾個字!” 趙總兵雖是侄子,卻是本家嫡系,乃趙家族長,官階是超品,趙尚書倒不好很擺長輩的款兒。被頂了一句,趙尚書也只得道:“她不是男人?!?/br> 昭寧帝打圓場道:“就事論事!若是個男人,如此擅民政,調(diào)走了陳鳳寧,倒可做布政使了?!?/br> 趙尚書氣不打一處來:“十幾歲的布政使?” 昭寧帝笑道:“甘羅十二為相嘛!誰讓她能干!” 趙尚書哼了一聲,不肯說話了。 趙總兵道:“圣上說二品布政使可當(dāng),臣便因其是女子,不合規(guī)矩,砍一半的功績。放她去工部做個屯田清吏司或都水清吏司做個正六品主事,或是戶部算賬也使得。便是把她在江西所為全算給了徐景昌,算學(xué)一道,誰能與之爭鋒?你們文臣不是講究唯才是舉,怎地到了地頭,又改口了?若說她不曾經(jīng)過科舉,那便放出話去,來一場算學(xué)大比,她若輸了,再敢同朝廷使性子,我便親去收拾了她!如何?”言外之意,那是他趙總兵的孩兒,由不得外人作踐! 眾文臣默默道:唯才是舉是曹cao那jian臣提的!你個文盲! 昭寧帝本就不打算卡著庭芳,只朝臣不許,眼見朝臣要松口的模樣,笑道:“她必肯比的?!?/br> 眾文臣心道:誰特么跟她比算學(xué),作死??? 文臣武將就沒有和氣的時候,勇國公見文臣被堵的無話可說,頓時對庭芳心生無限好感,跳出來道:“臣以為,郡主去戶部甚好。天下錢糧要緊,陛下人盡其才嘛?!?/br> 戶部緊排吏部之后,同樣是主事,比工部體面多了。韋鵬云氣呼呼的瞪著勇國公,瞎搗亂啊不是? 昭寧帝吵了半日,也是有些累了,一錘定音的道:“那便戶部吧?!?/br> 袁首輔不得不站出來道:“陛下,那是郡主之前的要求……” 韋鵬云道:“她還敢胡亂提要求不成?” 袁首輔道:“為何不敢?她漕運(yùn)都敢截,正六品就想把人打發(fā)了?”下了賭場,三巡過后,誰還跟你壓第一輪籌碼?當(dāng)人家這么些天的殫精竭慮不值錢? 趙尚書還想說什么,趙總兵點(diǎn)頭道:“袁閣老說的有理。陛下覺得呢?” 昭寧帝沉默了許久,道:“我且想想。” 也不差這一日,袁首輔等人亦要思量,還得同各自幕僚商議一二。看昭寧帝的態(tài)度,還是惦念幼年情誼的,說實(shí)話,若非庭芳是女眷,大伙兒早想的是如何溜須拍馬了。然事到如今,人家用拳頭證明自己比男人強(qiáng),入主朝堂已是鐵板釘釘,如何拿捏態(tài)度就是重中之重。是男子,諂媚點(diǎn)無妨,是女子分寸就難把握。偏偏天子心腹,不討好是不成的。能做到閣臣尚書,都不是傻子,所謂實(shí)心眼直腸子,多半只是表象罷了。局面已定,見昭寧帝似想留趙總兵敘話,都趁機(jī)告辭。 待人走盡后,昭寧帝才委屈的喊:“小舅舅……” 趙總兵認(rèn)真的道:“臣下無事掀起三分浪,陛下該制止才是,怎地跟著混鬧起來?四丫頭的脾氣旁人不知,陛下竟也不知?她若是個柔順的,就不敢跟著父親去大同廝混了。兔子急了還咬人,陛下如此戲弄,她不發(fā)飆才怪!” 昭寧帝沉默不語。 趙總兵又道:“不過一個職位,也鬧的這樣難看,何苦來?安徽衛(wèi)所兵丁再糜爛,也是兩萬男丁。活著種田不好么?白白送去死了。”說著嘆道,“陛下,您算學(xué)不差,怎地就算不清賬來?” 良久,昭寧帝才道:“舅舅,你不覺得她太厲害了些么?什么都會,比我還強(qiáng)……” 趙總兵道:“陛下想聽實(shí)話么?” 昭寧帝道:“舅舅要罵便罵,此話我再不敢同別個說的。原先就被母后罵過了,說她再多智近妖,不也得為我所用??墒蔷司?,我真怵她!她真不會挑唆著徐景昌造反么?她那樣厲害,就真不愿君臨天下么?” 趙總兵道:“那你還惹她?” “我不知怎么對她!” 趙總兵道:“先把她弄回京吧。臣與她談?wù)?,望她給臣留二分顏面?!?/br> 昭寧帝道:“若她……不肯呢?” 趙總兵斬釘截鐵的道:“殺了她!” 昭寧帝苦笑:“派誰去打???舅舅真打不過么?” 趙總兵道:“不想平白消耗國力,還有旁的地方要剿呢。國力衰微,招安之事以后會更多。能用官職換的,就別猶豫。好不好,穩(wěn)住局面再說。譬如此事,臣等當(dāng)兵的,最是知道當(dāng)兵的心思。前線掙命,不就是想著按功封賞么?強(qiáng)奪了人家的功績,那是結(jié)仇。阻人錢財(cái),如殺人父母,都是不共戴天之仇?,F(xiàn)便是臣去圍剿四丫頭,那也是朝廷背叛,師出無名。她自家提出來的要做官,又不說品級,胡亂許一個,她再反,那便是她不厚道,天下人唾棄之。臣說句托大的話,也算看著陛下長大。奉勸陛下一句,凡事先考慮了利弊,再想旁的。朝臣不過為陛下所用,陛下切莫顛倒了倫常?!?/br> 昭寧帝茫然道:“乾綱獨(dú)斷,不就是昏君了么?弄壞了天下,我翌日到了地底下,怎么同大哥交代?” 趙總兵醞釀了好久,終是吐出了一句:“陛下,您是真不如庭芳?!?/br> 昭寧帝:“……” 趙總兵道:“臣實(shí)話實(shí)說?!?/br> 昭寧帝:“……”求別強(qiáng)調(diào)…… 趙總兵突然笑出聲來:“就那樣怕她?” 昭寧帝郁悶的道:“我慫,行了吧?!?/br> “陛下頒旨吧,臣親去一趟江西。她若從便罷,不從,”趙總兵眼神一凝,“不過頃刻間,就可令她人頭落地!” 二百多匹駿馬在官道上飛馳!沿途官員一看旗幟,紛紛避讓,正是趙總兵一行。已是臘月二十三的小年,南昌之事不宜再拖,海運(yùn)雖穩(wěn),卻是不如陸路換馬不換人的速度。只趙總兵畢竟不如年輕時候,中途有所休息,抵達(dá)南昌時,已是年二十九,即將除夕了。 臨近城門,趙總兵收起旗幟。輕甲掩蓋在冬日厚重的披風(fēng)之下,一行人在城外略作修整,才放緩速度往城門去。冬日的城外尋常,入得城內(nèi),先是一陣喧囂的市井之聲迎面襲來,接著一股甜香入鼻,城門內(nèi)的沿街處齊齊整整的兩溜小商販一字排開,賣什么的都有。 蒸鍋上冒著騰騰熱氣,路過的孩童纏著母親,買了只香甜的大紅薯,喜笑顏開的撕開皮,一口咬下!穿著整齊棉衣的婦女,再跟賣胭脂的殺價(jià)。隆隆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沿著鐵軌前行。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片安寧繁華景象。趙總兵足足怔了半刻鐘,才道:“確有造反之本錢!”比現(xiàn)在的京城,強(qiáng)太多了! 趙總兵從京畿入河南,過湖北至江西。一路破敗頹廢景象自不必提,江西驛站比別處好些,因是冬日,再看不出旁的。進(jìn)了南昌城后才知什么是眼花繚亂,一式的店鋪分了類別,同類買賣集中在一處。行人盡數(shù)靠右邊最里側(cè)行走,往外是鐵軌,爬滿了馬車。鐵軌外依然是馬車道,卻是青石板的平地。中間用白石灰畫了兩條線,分割了兩部分,乃是騎馬之人行走在其間。 中間沒有路人,年節(jié)時候竟可騎馬飛奔。趙總兵正欲策馬,一個腰身筆挺帶著木棍的人走來過來,打量了趙總兵幾眼:“外地來的吧?” 趙總兵點(diǎn)頭。 那人又問:“頭一回來南昌?” 趙總兵再點(diǎn)頭。 那人從挎包里拿出一張紙,扔給趙總兵:“交通規(guī)則!違背了要罰款!不肯罰的杖一百!不懂的可咨詢路邊的交警?!?/br> 趙總兵忍不住問:“什么是交警?” 那人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拿著小旗子的人道:“穿那樣衣裳的就是交警。交通警察。” 趙總兵又問:“那你呢?” 那人道:“我城管?。〔蝗荒切┬∩绦∝渹兛夏菢永蠈?shí),不敢過線?” 趙總兵看了看他的身形:“我以為你當(dāng)兵的?!?/br> 那城管頓時垮了臉:“我沒選上才做了城管。當(dāng)兵的餉銀比我們多一倍,還有知事教識字。有了軍功再考過了文化,就可以當(dāng)官了?!?/br> 趙總兵笑問:“當(dāng)軍官?” 城管道:“看情況吧,也有受傷退役,考過了文化、算術(shù)、策論等幾科的,去做縣令了?!?/br> 趙總兵皺眉道:“退役的兵丁當(dāng)縣令?” “也不是人人都能當(dāng)?shù)?,你是不知道想?dāng)縣令得考多少回。多半就是去當(dāng)胥吏了。唉,那題目難的,上考天文下考地理,還有那什么鬼邏輯題,看得人頭皮發(fā)麻。整個江西的秀才都哭爹喊娘,我們郡主啊……”城管痛苦的擺擺手,“算了,不提也罷,橫豎我這種學(xué)渣是考不上的,死心了?!?/br> 趙總兵今日盡聽新詞,又問:“學(xué)渣是什么?” 城管撇嘴道:“學(xué)渣就是沒文化唄!學(xué)霸就是學(xué)習(xí)好唄!學(xué)霸能當(dāng)官,學(xué)渣只能當(dāng)城管!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說話間,城管突然跳起,大喝一聲,“賣燒餅的,你過線了!我警告你,再過一次我要你上黑名單,三日不得出攤!聽見沒有!” 賣燒餅的小販陪笑道:“換煤,挪一下推車,不是故意的。” 城管怒道:“過線被馬車撞死不管賠,若有損失,還要你一力承擔(dān)!我嘴巴都喊干了,你特么少給我裹亂!我要被扣了年終獎,我跟你沒完!”說著揮著棍子,大步流星的巡視地盤去了。 趙總兵見城管跑遠(yuǎn),便信馬由韁,學(xué)著騎毛驢的女眷往右邊靠行,將路中間留給跑馬之人。二百個親兵默默的排著隊(duì),一個跟一個,慢悠悠的走著。沿路交警站的筆直,趙總兵心道:雖不是兵丁,卻可做預(yù)備,如此素質(zhì),若有人進(jìn)攻南昌,這些什么城管交警即刻進(jìn)入巷戰(zhàn)。暗贊一句:好手段! 再仔細(xì)看去,比城管交警更強(qiáng)悍的,是整個城池的條理。大路上數(shù)條白線,無人敢越雷池;路旁的房屋皆一模一樣,比軍營還規(guī)整。如此潛移默化,稍加訓(xùn)練,便可全民皆兵。趙總兵的眼神復(fù)雜,他以為庭芳并無軍事長才,看來是他想錯了。庭芳比他想的還要強(qiáng)的多的多。怪道昭寧帝那熊孩子怕成那副模樣。 一匹馬從身邊掠過,趙總兵本能的用眼光一掃,那馬已絕塵而去。卻是在前一個路口,等過了奇怪的燈,又掉頭回來,跑了一圈,再從他身邊跑過。這回趙總兵聽見了一聲清亮的口哨,登時反應(yīng)過來,他居然被調(diào)戲了! 南昌的女眷都如此大膽嗎?趙總兵深吸一口氣,裝作沒看見,女子一聲輕笑:“好俊的兒郎,你打何處來?” 趙總兵目不斜視,直接當(dāng)其不存在。 女子死皮賴臉的道:“嘿,別害臊啊。在南昌城里看到比我們儀賓還俊的不容易。你叫什么名字?家鄉(xiāng)在何處?家里有無妻兒?” 趙總兵唰的一下抽出馬刀,抵在女子額頭正中:“滾!” 女子控馬后退了幾步,悻悻然的道:“小氣!”見人不好惹,騎馬跑了。 親兵迎上前,低聲道:“總兵,這城里很是古怪,莫不是撞客著了?” 趙總兵道:“你想多了?!闭f畢,不再看城中風(fēng)景,一拉韁繩,馬立刻小跑起來,并入中間跑馬的隊(duì)伍。隨眾人停在奇怪的燈錢,趙總兵隨便抓了個路人問了都指揮使衙門在何處,直奔目的而去。 都指揮使司的牌匾與別處無二,前頭卻截然不同。巨大的廣場,錯落有致的種植著樹木、裝點(diǎn)著山石,其間散落著石頭做的桌椅。不遠(yuǎn)處有個小戲班唱著曲子,周圍稀稀拉拉的圍著一圈人看戲;孩子們尖叫著瘋跑,老人們怡然自得的說著閑話;亦有小攤小販,圈在白線里賣東西。冬日的陽光溫暖著大地,趙總兵停在廣場上許久,心念一動:天下何時能皆如此地般安詳? 親兵們跟隨一路,不比趙總兵之沉穩(wěn),心中都已是驚濤駭浪!他們或是軍戶,或因生活艱辛從軍,在苦寒的大同滾到今日,從不曾見過此間景象。若真有天宮,莫不就是眼前的模樣?陽光下的玻璃燈罩反射著剔透的光芒,城內(nèi)各處活潑的模樣,哪里像戰(zhàn)亂頻發(fā)的中原華夏?有一瞬間,親兵就想留在南昌,生生世世留在南昌,再也不走了! 趙總兵終于走到大門前,一個身著盔甲的兵丁小跑過來問道:“來做什么的?此地乃都指揮使司,閑雜人等不可靠近?!?/br> 趙總兵下得馬來,淡淡的道:“我來傳旨?!?/br> 兵丁目光銳利的看向趙總兵,此回傳旨的同以往不同。渾身氣勢逼人,似是武將!身后所帶領(lǐng)的人亦身強(qiáng)體壯,兵丁低下頭,拱手道:“官爺稍等,待小的進(jìn)去稟告郡主?!?/br> 趙總兵點(diǎn)點(diǎn)頭。 兵丁又行一禮,小跑往門口去。突然,趙總兵眼睛一瞇,城墻上有動靜!幾個親兵迅速圍城一圈,領(lǐng)頭的人道:“總兵!有機(jī)關(guān)!” 趙總兵退后幾步,靈敏的耳朵聽到了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很多匹馬…… 須臾,馬匹的聲音靜了下來,又出來一個兵丁道:“官爺,里頭請。” 趙總兵把韁繩扔給親兵,就要往里頭去。親兵伸手?jǐn)r住,低聲道:“總兵!恐有埋伏!” 趙總兵沒說話,他脫下御寒的披風(fēng),露出精致的輕甲。腰間一把刀,看著就不凡。都指揮使司的兵丁稍怔了怔,就見他大步流星的往內(nèi)走。趕緊小跑跟上,想要問話,卻是迫于威勢,有些問不出來。 穿過大門,趙總兵用余光快速的掃過周遭,確實(shí)有埋伏。方才墻上看到的機(jī)關(guān),應(yīng)該是通信專用,一旦發(fā)現(xiàn)有可疑的危險(xiǎn),院內(nèi)便開始布局防守。趙總兵的左手不自覺的摸了摸刀柄,外松內(nèi)緊,戒備森嚴(yán)。如果庭芳不肯接受朝廷的條件,他有把握殺了庭芳,但他大概也回不去了。 趙總兵放緩了腳步,讓跟在后面小跑的兵丁往前頭帶路。整個院落寂靜無聲,直到走到一個寬敞的院落,兵丁才停下:“官爺稍等,小人去請郡主?!?/br> 趙總兵的心不住的下沉,接旨按規(guī)矩來說,是得開中門擺香案跪迎的。明知有圣旨來,連武裝都可輕易布好,就是不擺香案,讓頒旨的官員等在院中。他雖未報(bào)名姓,庭芳卻太囂張!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趙總兵全神戒備,面上卻顯的更放松了。萬全防守中誅殺頭目,若不能一擊斃命,就再無機(jī)會。而庭芳遇襲,便與朝廷也再無何解的可能。他必須仗著熟人的身份,降低庭芳的戒心。 不多時,亦是一身輕甲的庭芳從屋內(nèi)走出,見了趙總兵,呆了一下,喃喃的喊了一聲:“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