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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軟的床因一雙人影坍塌了一塊,跌下時,符文州下意識扶住莊宴的腰。 莊宴躺在符文州身下,朦朧的睜著眼。 符文州一手扶著床,沒讓自己的重量壓在莊宴身上。 而莊宴還沒老實下來,他舔了一下嘴唇,這個角度看符文州特別好看,美色蠱惑下,他說:“你要在上面嗎?也行,但是你得自己動!” 符文州繃著臉,扶著莊宴腰的那只手用了勁兒掐他,莊宴吃疼:“啊~符文州你給老子老實點兒!老老實實讓老子上了你!” “呵...”符文州嘴角溢出短短的一聲,而后嗓音暗啞的抵在莊宴軟耳處:“莊宴,你找死是嗎?” 都說酒壯慫人膽,已經(jīng)醉到不明事理的莊宴居然冷不丁抖了抖。 符文州面無表情:“前輩?文州哥?” 莊宴抖著嘴唇:“難搞的老男人符文州?!?/br> 他瞇起眼睛,抬手在莊宴臉上拍了拍,他皮膚很好,手指觸感又細又滑,眸色深了深:“你每次那樣叫我的時候,心里都是這么想的?” 哪怕醉酒,莊宴這個機靈鬼也察覺到自己目前處于弱勢,于是嘴硬不吭聲。 符文州的視線在他臉上稍作停頓,然后說:“你喜歡我?” 莊宴不吭聲。 “回答我?!?/br> “不喜歡!老男人!性冷淡!” 符文州忽然笑了:“那你現(xiàn)在在干嘛?” 莊宴又不說話了。 符文州站起身,拿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訊息,然后回頭看一眼仍舊沒有醒酒的莊宴。 “你還不走?”他說。 “我還沒有睡到你。” 符文州差點被氣笑,他伸手拉著莊宴的胳膊把他拉起來,然后扶著他往外走。 “莊宴,明天你還會記得今天的事嗎?” “......” 符文州自說自話:“但愿你能記得。” “......” 莊宴被送回房間后也不鬧了,累得一眨眼就睡著。 第二天一早從夢里醒過來,他洗漱好穿衣服,總覺得腰特別疼,低頭看了看,居然有一處青紫。 我cao!老子昨天喝醉了自己掐自己玩兒? 他急匆匆脫光了衣服對著鏡子檢查一遍,然后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有一處青紫。 穿好衣服難得發(fā)了會兒呆,難道他......有自虐傾向? 莊宴酒量不好自己是知道的,一般來說他只要不出這個房間就不會出事,把自己弄出瘀痕來還是頭一次。 出門工作,他和司南一塊兒往片場趕的路上。 莊宴問:“昨天你來找過我嗎?” 司南臉白了白:“你記得?” “沒,我就是隨口一問,你還真來過?。俊?/br> “嗯?!彼灸闲奶摰狞c頭。 莊宴特好奇:“那昨兒晚上發(fā)生什么了?我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比如掐自己? 司南心虛,低著頭說:“沒有。” “我什么也沒干?” “有,你讓我把被黑粉扯壞的衛(wèi)衣拿去申請讓公司報銷?!?/br> 莊宴摸了摸鼻子,“不會吧,這么離奇?” 司南:“因為我的眼鏡公司給報銷了?!?/br> “靠!憑什么!你等著,不止那件衛(wèi)衣!還有上上回被搶走的雨傘!上上次被踩踏的鞋……” 成功轉(zhuǎn)移話題,司南松了一口氣。 果然做人還是要誠懇,不該罵人。 莊宴列了個清單給司南,全都是被黑粉破壞的私人物品。 他義正言辭:“如果公司給配保鏢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了,說起來還是公司的失誤。” 司南拿著清單算了算,最后得出結(jié)論:“你每年報廢在機場的衣服太多了?!?/br> 莊宴和他一塊兒下車走進片場,邊走邊說:“是啊,所以你跟公司提一提,就算不為了我的人身安全,為了少報銷點錢,雇個保鏢多劃算!” 司南還在計算,兩分鐘之后,剛好在劇組坐下,他說:“我建議你以后去機場穿地攤貨,越便宜越好?!?/br> 莊宴:“……”你丫放屁!真這么穿熱搜趕明兒就是莊宴在娛樂圈無法立足,淪落到穿地攤貨! “宴哥早!”工作人員跟莊宴打招呼。 轉(zhuǎn)眼前一秒還在心里罵娘,下一刻調(diào)整好表情微笑回應:“早上好!” 工作人員來得最早,祁盛兒和岳欣兩個女演員還沒有來,符文州已經(jīng)到了。 莊宴一眨眼跑過去,“文州哥早上好!” 符文州轉(zhuǎn)頭看他,“早?!?/br> 莊宴訕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符文州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跟嘲弄似的。 他抖了抖身子把奇怪的感覺甩掉,繼續(xù)跟符文州說話。 “我以為我來得夠早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早?!?/br> “睡不著了,就早點出來?!?/br> 莊宴馬上噓寒問暖:“昨晚沒睡好嗎?” “嗯。” “失眠?” 符文州的視線刻意在莊宴身上停留一會兒,然后說:“昨晚有只小貓跑到我房間來鬧騰,鬧得我睡不著?!?/br> “貓?”莊宴天真的問:“酒店有貓?” “有?!狈闹菅鄣子行σ猓骸澳侵回堃暗煤埽馓貏e大。” “……”開什么玩笑…… 總覺得這話說得好像在打啞謎,莊宴一向討厭需要動腦子的東西,想不明白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