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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溫度比屋外走廊溫度要高,來到了一個較冷的地方也讓沈長卿清醒了一些。 但那句讓他留下的語句還是印在腦海里。 一想到從喬明月口中說出,臉頰還是微微泛紅。 他毫不猶豫的播出了一個號碼,那是他母親韓桂欣的。 電話未接了好久,終于等了一分鐘,那邊通話了。 “喂,兒子呀?!?/br> 那邊嘈雜的人群聲、輕鼾聲交融著。 沈長卿知道那不是家里,尋問:“媽,你在哪???” “你猜mama在哪呀,” 韓桂欣嬉笑著打趣兒子,“媽現(xiàn)在在飛機上參加個轟趴,上次搓麻將認(rèn)識一個貴婦,叫小梅,她引薦我才能上這個轟趴,可好玩了。你爸也挺有興致呢?!?/br> “好,媽你真年輕,好好玩啊。” 沈長卿滿頭黑線,他媽在交友圈是赫赫有名的沈夫人,圈里名媛貴婦都認(rèn)識她,好玩。 還經(jīng)常結(jié)交一些新朋友,總參加年輕人的活動,嘗試新鮮事物。 “對啦,mama我參加完轟趴,晚上直接飛歐洲玩一個月,和你小梅姨,不能說姨,你叫她姐都不足為過。她啊,長的比我年輕,還比我潮,我可羨慕她了?!?/br> 沈長卿不再打擾興致勃勃的沈夫人,也沒在說,我今晚不回家的語句。 他也開不了口,回去只剩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空房,飯菜都是涼的,阿姨早就回家了。 他才不想吃涼菜葉子呢,他就待著醫(yī)院里,看著床上的少年就飽了。 事實證明眼欲比不過身體上的空虛的,他還是得需要食物彌補一下自己的肚子。 他準(zhǔn)備下樓買點飯菜。 還沒走兩步呢,他雇的護工就往他身上撞。 雖然不疼,但是沈長卿眉頭皺起,想著,這么冒冒失失的怎么照顧他的兄弟? 萬一沒照顧好又傷重了怎么辦? 那女護工看見撞到自己的金主,就一直彎弓念叨,對不起。 金主爸爸表示不屑,嚴(yán)厲斥責(zé) “明天你不用來了,做事馬馬虎虎的,你是照顧病人還是病人照顧你?。口s緊走。” 年輕的護工小姐也覺得倍受委屈,眼眶紅紅的,不就不小心撞到了你怎么這么兇?。?/br> 沈長卿邁著大步越過她,坐著電梯下了樓。 剛下過雨的十月份的秋夜涼颼颼的,沈長卿只穿了一件衣服,瑟瑟發(fā)抖站在夜色里,一路上他從醫(yī)院到飯店也就幾百米,他打了五六個噴嚏。 沈長卿溜達回病房已經(jīng)快九點了,他已經(jīng)饑腸轆轆。 等他的病態(tài)少年也一臉埋怨,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去哪浪了? 站在床頭的沈長卿拎了個袋子擺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乖,給你買吃……吃的了,阿——阿嚏——” 慈祥主婦沈長卿一如既往的哺乳著喬明月。 不過今晚的沈長卿格外疲倦,他的手喂了幾次喬明月便抬不起來了,腦中混沌一片。 他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住他的腦袋,就一頭栽到了喬明月的懷里。 昏迷前耳邊是喬明月的呼喊聲,床頭鈴聲。 感覺過了很久,沈長卿才有意識的醒來。 他攤躺在沙發(fā)上,周圍一片漆黑,床頭柜上的臺燈閃爍著黑暗中最后一絲光芒。 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手里扎了針,一瓶點滴正從針頭順入他的血管,給他營養(yǎng)。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喬明月順著光線看著沈長卿憔悴的臉。 “也就是感冒發(fā)燒,過兩天就好了?!?/br> 沈長卿說得淡淡的,恍然間看了下鐘表,已經(jīng)半夜兩點了,“嗯?你擔(dān)心我,所以一直沒睡覺?” 沈長卿憔悴的臉頰上添了幾分欣喜。 “我睡眠淺,你打呼??偝承盐摇!?/br> 借助光線觀察沈長卿已經(jīng)安然無恙,喬明月放心了,傲嬌的不說出自己內(nèi)心想說的話。 這五個小時,從沈長卿暈倒,到醫(yī)生急急忙忙測體溫,打點滴,喬明月都沒有停歇過他的目光。 他格外擔(dān)憂沈長卿,怕這個男孩子出一點毛病。 醫(yī)生要把他帶到普通病房。 他不愿意,男孩子離開他,如果離開了他,他視線注意不到了怎么辦? 萬一沒退燒怎么辦? 他執(zhí)意要留下沈長卿在他身邊,他好能第一時間注視著。 親眼看見沈長卿的醒來,看見他能用調(diào)戲的語氣逗他,他才放松了。 這五個小時他忘記了他也是個病人,也需要調(diào)整。 “嘿嘿,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了我?!?/br> 沈長卿笑了笑隨后就怪里怪氣:“我現(xiàn)在好冷啊,身上只有一層被,而且沙發(fā)又硬又涼,還是床暖和呀?!?/br> 沈長卿說完,嘆了口氣,又重復(fù)道,還是喜歡床呀。 偌大的病房,只有一張2.5mx2m床躺在病房正中央,睡兩個人錯錯有余。 無非就是這位沈公子哥想和喬美人睡一張床上笑談風(fēng)云往事。 喬明月何等聰明人,早就了解沈長卿這種隱晦意思,哼哼了兩句。 “沙發(fā)就是你的床,愛住不住,不住拉倒?!?/br> 沈長卿沒在意,拽著點滴桿走到床的另一邊。 他坐在床上,臉對著喬明月,嬉皮笑臉地說:“我可以和你一起同床共枕嗎?” “不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