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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混混露出痛苦的神色,在地上趴著。喬明月沒搭理他們,拉著沈長卿的手,就從胡同穿了出去。 跑了很遠(yuǎn),終于在一個燈光忽亮忽暗的柱子下面停住腳步。 沈長卿對視著喬明月的眼睛,心里癢癢的,額頭抵在對方的額頭,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喬明月先是一愣,沒推開他,也開始跟著笑了起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了。 因?yàn)閯偞蜻^架,身體也有些勞累。他的手牽著對方手,一路走到和他兄弟約好的地點(diǎn),全程沒有松手。 喬明月的手心是暖的,很舒服。 跨年地點(diǎn)是第一號秘密基地,是個倉庫。倉庫里面東西很全,都是兄弟們從家順過來的。 正好都想吃烤rou了,就架了個臺子。 走近這個倉庫時,錢哲看著沈長卿牽著喬明月的手,吹了個口哨。 “來了?”他問。 沈長卿戀戀不舍地松開喬明月的手,清淡地說道:“嗯?!?/br> 落空的手掌,被涼風(fēng)輕撫過,他感覺手里空空的,有些后悔。好留念喬明月手心的溫度。 等他再想去拉的時候,喬明月的雙手已經(jīng)插兜了。 沈長卿無奈道:“誒?” 喬明月挑了挑眉,用威脅的眼神警示自己,不要太過火。 烤rou考好了,沈長卿沒讓兄弟們吃,把這些人叫過來,讓打過喬明月的兄弟站成一排。 他揮了揮手,讓喬明月過來。 “來,給你復(fù)仇?!?/br> 那將近二十個人唯唯諾諾地站成一排,喬明月也沒猶豫,從右到左一個一個踹了一腳他們的屁股,動作很輕,對他們來說跟撓癢癢似的。 踢到第八個人時,喬明明月擺擺手,說道:“踢不動了,我是傷員,沒恢復(fù)好?!?/br> 沒被踹的幾個人暗暗自喜。 沈長卿笑得很開心。 這明顯是假話嘛。 剛才和那些混混打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事,這怎么突然踹不動了呢? 正好十二點(diǎn),有個小兄弟點(diǎn)了煙花,那絢爛的焰火三秒一次串到天空燃燒不同的顏色,最后火星熄滅跌入地上。 一輪又一輪,一盒又一盒。 漂亮極了。 沈長卿坐在喬明月的左邊,眼睛沒有絢爛的煙火,只有喬明月那讓他勾魂的容顏。 “咳咳?!?/br> 沈長卿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手臂架在喬明月的脖子上,身子一塌,倒在對方的懷中。 “?” 喬明月驚愕地想要推開他。 沈長卿緊緊的抓住伸過來的手,抬頭望著對方的眼睛,聲音溫柔道:“讓我靠一會兒,我好累?!?/br> 累是真的,在車?yán)锼艘惶炷懿焕蹎幔?/br> 喬明月抿了抿嘴沒說話。 半響,他說道:“沈哥,遇見你真好?!?/br> 第19章 沈長卿和喬明月過了一個月的風(fēng)光幸福日子。 兩人作為學(xué)生黨,兩人相親相愛能在一個宿舍里從早到晚地學(xué)習(xí)簡直太幸福了。 高一高三都為十五號到十七號的期末考試日,每天考兩科,分上下午。 對于喬學(xué)霸來說,時間太充足,剛考的這科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完成了。他瀟灑地走出考場,安靜地坐在旁樓涼亭前等著沈長卿出考場。 喬明月安靜地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滑動著手機(jī)屏幕,石頭桌子放了他剛才買的兩瓶水,一瓶沒滿,一瓶未開。 手機(jī)里的新聞大字“李家繼承人李志涉嫌故意謀殺罪”,讓喬明月很開心,他和李麗麗這一個月為了找證據(jù)花費(fèi)了很多功夫,而且還要瞞著沈長卿不能暴露。 他想幫沈長卿盡可能除掉所有沈家的勁敵。 沈長卿這場考試是第三天下午的英語考試,恰好也是張新遠(yuǎn),他用最自信最完美的狀態(tài)寫完了題,檢查了幾遍沒有問題,就啪的一下把試卷砸到了張老師的手里,輕聲說了句,“真簡單”,便扭扭頭,拉風(fēng)得走出了考場。 考場們的一部分學(xué)生被他的動作造成的響聲抬起了頭。 氣沒上來的張老師發(fā)揮了監(jiān)考老師的作用,斥責(zé)著抬起頭的學(xué)生們,“瞅什么瞅?趕緊答題!” 沈長卿走出旁樓,還向喬明月每天等他的涼亭走去,看著喬明月這場考試依舊在等他,臉上帶著笑意,走路速度加快。 沈長卿抓了一把背對著他趴在石頭桌子上的喬明月的頭發(fā),說話語氣中帶點(diǎn)興奮,“我來了?!?/br> 趴在桌子上的喬明月轉(zhuǎn)了個頭,本來右臉壓在雙臂折疊變成了左臉壓在手臂上,這個方向可以看見沈長卿的腰。 喬明月輕“嗯”了一句,沒有下文。 一天都沒有喝水的沈長卿饑渴的拿過只有半瓶的水,擰開蓋子,灌進(jìn)了自己的口中。 喬明月壓著臉,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干嘛喝我的水?” 沈長卿用另一只沒有拿瓶子的大拇指抹了抹自己嘴角露出來的幾滴水,笑道,“你那瓶還不是沒開嗎?我怕浪費(fèi),我喝不了一瓶。” 喬明月白了沈長卿一下,“你連幾塊錢的水都要節(jié)?。俊?/br> “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我們省的不是錢,是水資源!”說完,沈長卿用已經(jīng)被他喝完的空水瓶敲了敲喬明月的腦袋。 喬明月對于他的話哭笑不得,他坐直了腰板,活動了一下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