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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抬起頭,目光終于直視沈長卿,肯定地回答:“真十八了,成年了?!比缓髲亩道锾统錾矸葑C放在沈長卿辦公桌上。 沈長卿簡單的看了一眼身份證,算換成年齡,也真十八了。原本只想逗逗他,沒想到對方這么堅決,繼續(xù)問下一個問題:“為什么來我們沈氏?” “因為...我媽在世的時候,特別崇拜沈氏集團(tuán),想讓我來這里上班,就拼命賺錢養(yǎng)我供我讀書?!?/br> 沈長卿這么一想,連媽都帶出來了,也挺好玩的,問道:“聽你口音不像是奉天的,你哪里的?” “淮...淮城?!毕暮妥绷松碜?,“身份證上有寫?!?/br> 沈長卿一聽‘淮城’這個地方,都驚了。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心里想著,與喬明月一個地方... 這難道不是真正的喬明月嗎?哪有世界上這么相像的人?喬明月沒有兄弟姐妹,難道夏和真的是在他太想喬明月,老天故意送他在身邊的人嗎? 沈長卿陷入沉思中,夏和的聲音響起:“是不是不是本地人就不能進(jìn)沈氏?” 聽見聲音的他緩過神,僵硬的笑臉還掛在臉上:“不會,挺好的。這都九點多了,你今天在公司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熟悉一下公司?!?/br> 夏和聽聞,又高興地站了起來,道謝沈長卿,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等十分鐘過后,沈長卿心有余悸,他叫來吳悸秘書:“幫我查一下今天新來公司的夏和的資料,要全的?!?/br> 半天過后,吳秘書風(fēng)塵仆仆地抱著一個資料夾遞給了沈長卿,安靜地退了出去。 沈長卿打開封皮,里面裝著夏和從出生到如今的所有資料,資料真像夏和所說的,剛出生他父親就死了,十四歲母親在醫(yī)院得病而死,小學(xué)一直到高中都在淮城念。自從母親死后就自己出去打工,靠著母親多年攢下來的繼續(xù)過活著。 普普通通的檔案,無不良行為,老老實實的一個人。 怎么可能和喬明月有關(guān)呢? 一個月過后,公司月季報告中,財會總監(jiān)直爆,這個月新來的那個男孩勤快上進(jìn),主動加班不要錢。 這讓沈長卿很欣慰,沒想到這個剛成年的小孩這么努力。 這個晚上,有個和從美國趕回來的朱青的飯局,沈長卿聯(lián)系他的司機(jī)把他送到吃飯的指定地點。 可那天司機(jī)家里老婆正要生了,被老婆的娘家打個電話,不好意思地向沈長卿請了個假,沈長卿心善讓他去了。 沈長卿正在大廳里坐著等另一個司機(jī)的到來,聽見自己附近有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夏和。 “你怎么來了?”沈長卿問。 夏和答:“我是司機(jī)呀?!?/br> “你不是進(jìn)財會了嗎?怎么去當(dāng)司機(jī)了?” “我申請的,一份工資不夠,奉天城租房開銷不夠,我只能在打一份工??偙O(jiān)說司機(jī)干的活少,時間多,就接送一下公司老總,我就去干了?!毕暮蛽狭藫夏X袋。 沈長卿從小就是買東西不看價的大少爺,他不理解夏和的感受,問道:“花銷很拮據(jù)嗎?” 夏和嘿嘿一笑,“是有點?!?/br> 話題沒好繼續(xù)下去,夏和把沈長卿送到了指定地點,停好了車,沈長卿說:“等飯局結(jié)束,我給你打電話?!?/br> 這次的飯局就朱青一個人,沈長卿與他的包房顯得有點大。 “喬明月這孫子和你分了?還卷走你三千萬?”朱青喝的有點多,嘴也禿嚕著,但和沈長卿鐵哥們的面子,直接說了。 沈長卿灌了一瓶啤酒,聽完就上火:“是啊,他媽的,老子對他這么好!就這么跑了?!?/br> “搞什么對象啊,單身?。W(xué)學(xué)哥我,個人在硅谷奮斗,火辣白皮膚妹子主動投懷送抱,給點錢就打發(fā)了。情啊愛啊的算個屁?。勘轶w鱗傷像你似的懊悔不已吧?”朱青說完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沈長卿抱著酒瓶子狂笑:“你小子說得對,我現(xiàn)在回頭想想,越覺得自己越想個傻逼!我去年在明珠會所,玩的那是叫個逍遙,一個個鴨子比喬明月都嫩,舒舒貼貼的,我叫他們做什么做什么,叫得還好聽。老子憑什么只想喬明月?。俊?/br> 朱青捧腿道:“是啊,你這個人太死心眼,說實話,我也替你感到生氣啊。我在舊金山都聽聞到紐約華爾街出了一個中國人才,叫喬明月,差點拿著槍去了紐約,真想斃了喬明月。害我兄弟,我讓他死一個給你看!” 沈長卿聽見有點害怕,他倆喝多了都在吹牛逼,也沒當(dāng)真,還是警告道:“你跟你說,你安分點。就卷走我三千萬,你朱大少爺?shù)拿恢等f?” 朱青也覺得自己這個玩笑有點過,笑道:“別當(dāng)真,我就在你耳邊幫你吹吹風(fēng),咋倆好久不見了就吹吹牛逼?!?/br> 沈長卿聽見朱青想斃了喬明月,第一反應(yīng)不是朱青進(jìn)監(jiān)獄,而是擔(dān)憂喬明月的死亡。 他還是放不下喬明月。 哥倆一喝就喝到了凌晨一點,好久沒這么痛快過了,讓他倆想起高中以及大三之前的時候,瞞著自己父母偷偷在倉庫里喝酒,喝的不省人事還一瓶一瓶地灌。 自從喬明月在身邊,他就沒這么瘋狂過了,一直在裝個收斂知性的好人,不想讓喬明月看到自己最差的一面,叛逆、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 他對這段感情太小心了,他改變的太多了。 后來接管沈氏,沒有功夫閑心去喝酒,全是商務(wù)上的應(yīng)酬,朱青不在國內(nèi),錢哲酒量不好還不經(jīng)常在奉天城。他也不愛去酒吧KTV的地方顯得掉價,覺得臟,久而久之就略顯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