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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奉天城已經(jīng)是一月份了,三伏天吹得人冷颼颼的,尤其是剛下雪后的第二天。 沈長卿和喬明月各忙各的,所以,倆人很少回河畔新城。 在一月初的時候,沈長卿與喬明月和好了,他利用下班時間把夏和叫到了辦公室,告訴夏和,可能以后都不會找他了。 當(dāng)時沈長卿一方面想到喬明月曾經(jīng)在“嫣茶”看到他和夏和摟摟抱抱,怕這個月總來他公司的喬明月找上夏和,另一方面怕夏和和喬明月遇見后尷尬,便冷酷無情地對夏和說:“你在身邊兩年了,萬盛園的房子將過戶給你,你還想要什么嗎?” 聽到要被清掃出戶的夏和呆呆地望著沈長卿,險些哭了出來,紅著眼眶地?fù)u了搖頭。 本來想問夏和要什么之后,再說出,讓他拿著自己的推薦信離開沈氏,再找出路。 夏和憋屈的樣子,沈長卿心里也不太好受,越來越覺得自己很混賬。他直接抽了一張支票,他在上面隨便寫了個數(shù)字,然后遞給他。 他的手端在空中半天,夏和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白紙支票,沒有動作。 沈長卿有點著急,站起來湊在夏和身邊,想把支票揣進夏和的手中。夏和就是賭氣似的不接,沈長卿就一直送。 別扭了半天,沈長卿終于忍不住了說:“拿著,別讓我發(fā)火?!?/br> 夏和抬起頭淡淡地看了沈長卿一眼,心痛極了,表情只有自嘲的笑:“謝謝沈總。” 看到支票上第一位數(shù)字是二,后面接了六個零,小數(shù)點后又兩個零,終于,紅著的眼眶流出了幾滴淚水,打到了支票上的筆跡,渾開了一片黑濁。 他不是一個好演員,演戲還把自己演了進去。 沈長卿看到夏和,一時不知所措,“你…沒事吧?” 夏和用手擦了擦眼淚,強顏歡笑道:“沒事,給沈總添麻煩了。” “那個…”沈長卿想要開口辭了夏和,不知如何開口。 夏和也大致明白沈長卿的意思,他不想讓沈長卿尷尬,搶先一步說:“我知道我待在沈氏集團不太好,我會辭職的。” 聽到夏和的話,沈長卿一愣,埋怨自己怎么沒在和夏和在一起的兩年內(nèi),對他好一點點呢?這么體貼又善良的男孩,他怎么就發(fā)現(xiàn)不了呢? 沈長卿沒有說話,不忍心再看向夏和的臉。 夏和邊哭邊笑:“謝謝沈總的照顧,我在沈氏很開心?!?/br> 沈長卿轉(zhuǎn)過身,從桌子柜子里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遞給了夏和,說明道:“這是我的引薦信,基本在奉天城任何一家公司都會看的?!?/br> “原來都準(zhǔn)備好了啊?!毕暮蜎]像剛才支票那樣推來推去的,便直接接過了那白色的信封。 可能他明白再說下去,或者矯情下去,會給沈長卿留下最差的印象。如果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他還不如爽快地答應(yīng),愉快地接受沈長卿給自己的東西,瀟瀟灑灑地走出去,走出沒有沈長卿的世界里。 沈長卿當(dāng)作沒聽見夏和的話,微笑道:“希望你前程似錦?!?/br> 當(dāng)夏和的手向下轉(zhuǎn)了掰動了門把,正要走出沈長卿辦公室時,背對著沈長卿,幽幽地問道:“沈總,你知道我生日是在哪天嗎?” 沈長卿眨了眨眼睛,他是真的不知道夏和的生日在哪天。 他除了家里人的還有幾個兄弟的,就只知道喬明月的。在一起兩年,沈長卿真的連夏和的生日都沒有問過。 如今問也不太適宜。 “哈,我就知道。”夏和的心和他此刻所握著的金屬門把一個涼度,“就這樣吧,沈總,再見?!?/br> 夏和決然地打開了門,走了出去,他沒有回頭,堅決地向電梯口走去。 正巧,電梯在這個樓層停住,夏和剛到電梯門時,電梯門開了,里面的男人和他是如此的相似。 如果這個公司他太熟悉了,要不然以為這不是一部電梯,而是一面鏡子,對面的是鏡子里的自己。 電梯里的喬明月的眉頭皺了一下,快速地掃了一眼和自己長得如此相似的夏和,沒有更多的驚訝,嗤之以鼻地勾起了嘴角。 面對喬明月的挑釁,夏和狠狠地回瞪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我們還會見面的,我會送你一份大禮的?!?/br> “哦?我很期待?!眴堂髟滦π?。 他故意撞到夏和的肩膀,頭也不回的走向沈長卿的辦公室。 夏和忍著肩膀上的痛感,走到了電梯里,手一直按著數(shù)字“1”的鍵。 等到電梯門關(guān)上,夏和抬起握緊的拳頭用力地砸向了電梯門,平緩了一下心情,露出一個陰險狡詐的表情。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喬明月,為什么什么都是你的?” 夏和前腳剛走,喬明月后腳走了進來。 沈長卿還沒坐穩(wěn)呢,就聽見了敲門聲,還認(rèn)為夏和還有問題問他,便喚了進來。 沒想到,開門的是喬明月,且身后沒有任何人。 沈長卿看見喬明月一笑,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看見明月了,很想他。這半個月沈長卿攢錢,喬明月正在補貼喬集團的空缺,根本沒有時間見面。 “你怎么來了?”沈長卿問道,臉上的笑容從看見喬明月那一刻起就沒散過。 喬明月一抬眼,走到沈長卿身后摟他的脖子,裝作生氣,語氣怪怪地說:“我就不能來嗎?你不想讓我來,是因為你要進之前的相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