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安巴拉國
穎陽陂的事落,老皇帝一行愿意繼續(xù)往前行周漫青和李長祥都松了一口氣。 京城卻來了一行人,說是潘外來的。 cao著半吊子的漢語說他們的大王想要迎娶承唐的公主要結(jié)什么秦晉之好。 公主? 娶公主,這可能只是做夢了。 上一代的公主出嫁沒出嫁的全都見了閰王,這一代的公主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我們大王聽說承唐國富民強(qiáng),人民富足,十分敬仰,皇上不同意嫁公主,是看不上我們大王嗎?”使者自稱叫勻一博,這名字還是來承唐時現(xiàn)取的,原名有十多個字,繞口記不住。 李長祥頭疼,和這種人怎么說得清楚。 最后只好壓下說再議。 回到后宮就氣得摔了折子。 真是欺人太甚。 周漫青聽了前因后果就好奇的問老皇帝在位的時候和他們可有交往。 “未曾有過?!崩铋L祥道:“這安巴拉國與我承唐之間還隔著一個南仁國呢,都不知道他們哪根筋犯了,故意跑來找碴?!?/br> 對,不是結(jié)親,就是找碴的。 承唐江山曾經(jīng)易主,原皇室差點(diǎn)絕種。 這已經(jīng)是公開的事,安巴拉國什么的這會兒突然跑來要娶公主,真正是可笑至極。 不答應(yīng)吧,還說我們傲慢無禮;答應(yīng)了吧,上哪找一個公主嫁過去。 “公主倒好找,可是不能因?yàn)樗麄兊臒o理我們就答應(yīng)啊,今天是安巴拉國,明天就可能是南仁國,都當(dāng)我承唐的公主好廉價。”周漫青知道歷朝歷代和親的公主很多,但是正宗血統(tǒng)的可沒有幾個。 都說天家無親情,涉及到血rou的分離,涉及到他們的幸福還是算得很精的。 什么王親貴族文武大臣的女兒就拿來充數(shù)了。 享福的時候輪不上她們,遠(yuǎn)嫁受罪的時候一定會想起這些人物。 “那你說怎么辦?”確實(shí)是答應(yīng)難,不答應(yīng)也難。 “你就告訴他啊,天家的骨rou是寶,既然他們想要求娶就得有誠意,讓他們大王親自帶上聘禮來京城。”對方長成什么熊樣都不知道,年歲什么的也無知,就想要求娶公主,還真是可笑。 讓大王親自帶上聘禮來? 勻一博聽了這個要求一下就傻了眼。 “皇上,貴國還有這樣的習(xí)俗?”不,這根本就是為他專門設(shè)的一個局。 “是啊,當(dāng)年朕娶皇后也是親自上門去的,男方上門迎娶才是對女方的尊重?!崩铋L祥點(diǎn)了點(diǎn)頭:“承唐的公主可是千金之軀,未必連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都不如,這一點(diǎn)要求還是有的。朕也想和安巴拉國永世交好,所以也請你們拿出你們的誠意?!?/br> 勻一博這一次帶的使命其實(shí)不是娶公主,而是想學(xué)了承唐治國方針策略,特別是兵制改革和修路技術(shù),想一想啊,安巴拉國人員本就不多,還想讓他們主動參軍打仗怎么可能。 想要學(xué)別人的東西,自然得有誠意,提個聯(lián)姻的借口,要當(dāng)他女婿自然就是最有誠意的。 結(jié)果,人家的理由卻是冠冕堂皇的,讓他反駁都找不知理由。 周漫青很想知道這安巴拉國說的是什么語言,李長祥允了她在幕后聽聽。 結(jié)果一聽樂了,居然和現(xiàn)代她在大學(xué)時學(xué)的一個小語種相似。 “將軍,他們不同意我們就用比武的方式逼他們答應(yīng)我們的一些要求?!眲蛞徊┥磉叺囊粋€使者小聲用他們的語言說道:“將軍,您是我們安巴拉第一勇士,定然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不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承唐的份量我們還摸不清楚,不可魯莽行事?!?/br> “將軍,您忘記了,咱們有藥物?!蹦侨说溃骸安还軐Ψ皆賲柡?,在比武前服下藥物就會沉沉入睡,他們又怎么可能贏取?!?/br> 勻一博沉默了。 不要臉的東西! 周漫青聽得暗暗咬牙,幸好她來偷聽了。 這藥物是什么東西,讓人沉沉入睡的可能是安眠藥吧。 就在周漫青思考的當(dāng)口,勻一博就用他那蹩腳的漢語提出了比武之事。 “聽聞承唐高手如云,此次臣也帶了幾個好漢想要向承唐高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還望皇上成全?!眲蛞徊┑囊馑际乔写栉渌囘€要押點(diǎn)彩頭,而且這彩頭是空頭支票,到時候任由對方提,哪怕是割城池也愿意。 李長祥覺得坑太深,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結(jié)果,勻一博還不樂意,話里話外都說承唐人比他們想象的要膽小懦弱怕事。 是男人都受不得侮辱,當(dāng)下朝中就有人站出來請戰(zhàn)了。 “皇上,我承唐男兒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首先出來的右路將軍:“皇上,臣請戰(zhàn)!” “皇上,臣請戰(zhàn)” “皇上,臣也算一個!” …… 一時之間,朝堂上站出來七八個漢子。 真正是好樣的! 承唐不缺血性好男兒。 看著勻一博jian計得逞的樣子周漫青心塞得緊。 回到永東宮,她召來了常九。 “安巴拉國的人住在驛站里面?!背>诺溃骸斑@個驛站是傳供外國使者住的,娘娘,不知您有何指示?” “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換掉一樣?xùn)|西?!边@種藥物必須換掉,否則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下就被人做了手腳。 既然對方想做,肯定有萬全的把握。 機(jī)會不能留給他們。 東西還得去翻找,這可是一個艱巨的任務(wù)了。 “我估計著就一種白色的顆?;蚍勰畹臇|西。”周漫青道:“在使臣的身上隨身攜帶的可能性較大。” 一要翻找替換出來,二還不能打草驚蛇。 “娘娘,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自食其果?!背>诺共徽J(rèn)為有什么難度,他的身邊奇人眾多,將別人的東西據(jù)為自己的還不就是舉而易舉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周漫青倒想這樣做,可是她沒有把握。 常九說交給他了。 但是周漫青還想知道得更多。 滿朝文武,能聽得懂他們話的人幾乎沒有。 “那個勻一博不說我們的語言,我們什么都不懂?!彼圆抛屗麄兡敲捶潘粮以诖蟮钌纤阌嬎麄?。 “看來他們運(yùn)氣還真不好,本宮聽得懂。”周漫青道:“你去安排一下,讓本宮去那里當(dāng)一個侍從?!?/br> 什么? 李長祥聽了周漫青的要求后嚇了一跳。 “你去給他們當(dāng)侍從,還真是將他們美翻了?!闭f出去還被人詬病死了,母儀天下的皇后給外國使者當(dāng)丫頭。 “你不說常九不說誰還知道我?!敝苈嘤X得她的低調(diào)還真是幫了自己的很多大忙,就是無論走到哪,以本尊的容顏出現(xiàn)也不會出亂子的。 長相太大眾化了也有好處。 “青兒,我不想你去冒險?!边@相當(dāng)于是探子的差事了,李長祥怎么也舍不得。 “不會冒險的,我知道怎么保護(hù)自己?!彼植簧?,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冒什么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她沒有為了國家兩者都要拋的想法:“我愚哥兒還這么小,我不可能丟下他不管?!?/br> “一定要去嗎?”李長祥有點(diǎn)惱怒,說起滿朝文武,結(jié)果連一個懂別人語言的人都沒有。 對了,她怎么會? “以前在李家的時候聽一個人說過。”反正李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什么通敵什么的也落到她的頭上:“當(dāng)時覺得好奇,老爺一向偏疼我,我想學(xué)他就請了他人教了我一些時間,大約能聽懂一些,有些還是要靠猜。沒料到今日會派個用場,冥冥之中天注定啊?!?/br> 說起李元川,李長祥沉默了。 這人還真的是對自己不錯。 雖然和母后有點(diǎn)關(guān)系,但那是年少時期的,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對了,那個孩子生活得不錯,身體也很好?!崩铋L祥道:“沒有讓他走仕途的打算,就只教導(dǎo)了一些字,也不會讓他從武,就讓他安安樂樂的過一輩子,為李家延續(xù)繁衍后代就是他的職責(zé),再以后,就看他們李家的造化了?!?/br> “嗯,這樣也好,也算是對老爺?shù)牧眍悎蟠鸢伞!敝苈帱c(diǎn)了點(diǎn)頭:“老爺在天之靈也會明白我們的苦衷?!?/br> 是李長風(fēng)欺人太甚造成的。 如果他稍微有一點(diǎn)人性,哪怕是沒有分家產(chǎn)也無所謂,但是阻前程,買兇殺人,這就太惡劣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李長祥沒再多說。 看著愚哥兒走來將他拉在了懷里緊緊抱住。 能有今天,或許還要感謝李元川的收留。 他真的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有些事卻又忍無可忍。 如今李長風(fēng)藍(lán)竹君得到了他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那個孩子喝下了特制藥物已將親生父母和前塵往事忘記得一干二凈,如今在新的地方生活得開開心心。 李家的家產(chǎn)也悉數(shù)變賣,全都放在了那個孩子的名下。 他這一輩子哪怕就是碌碌無為也能生活無憂,娶妻生子也能過活。 愚哥兒要纏著周漫青,周漫青卻要出宮。 “娘要去辦點(diǎn)事,你就在家里陪著爹,不許哭不許吵,你爹上朝也不許打擾。”別人是嚴(yán)父慈母,周漫青這兒成了嚴(yán)母慈父了,愚哥兒一點(diǎn)兒也不怕李長祥,倒是對周漫青這個當(dāng)娘的有點(diǎn)心虛。 但凡是她說的不許,愚哥兒不敢越雷池一步,無他,怕娘生氣。 爹說過的,娘是女人,女人是用來寵用來疼用來慣的,惹娘生氣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 他和爹都要當(dāng)好男人。 周漫青一身仆婦的裝扮,常九是一個人才,還在臉上特意加了幾個黑痣在上面,乍一看真的有點(diǎn)不忍看。 分派她到安巴拉國的使者四間屋子里侍侯。 周漫青心里抽了抽,這個常九絕對是故意的。 本宮不伺候人好多年,這會兒又來端茶倒水還要伺候四個房間,想想都累得慌。 “青兒姑娘,三號房的茶水,你端進(jìn)去吧。”驛站的管事對周漫青還算是客氣,畢竟人家也是有點(diǎn)后臺,那什么的親戚因?yàn)榧腋F所以來這兒當(dāng)差。 “好的,馬上?!敝苈嗍帜_利落:“三號房是不是還要打掃啊?” “對,要打掃,但是你自己要小心,都是些蠻夷外邦,你又是一個女人,不行,我得另外再安排一個男子過來幫襯。”那管事心生眷顧之情:“萬一他們欺負(fù)你你就跑,畢竟這兒是咱承唐國的天下,跑出來了他們就不敢將你怎么樣了?!?/br> “謝謝!”周漫青怎么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呢。不過她是真心對管事說感謝的話,這管事心眼不錯。 有些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才不管你受什么委屈受什么虐待呢,更不可能給你出什么爛招。 周漫青將茶水端了進(jìn)去,然后將搭在肩膀上的帕子拿出來慢慢的擦著柜子。 “將軍,承唐這些蠢人屬下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那什么右路將軍最厲害,其他的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一個使者道:“將軍,屬下覺得除了這右路將軍幾乎都不用動手了?!?/br> “既然是要做,就要做到萬無一失?!眲蛞徊┑溃骸叭冀o他用上,讓他們?nèi)姼矝],也讓承唐人看看我安巴拉國的厲害之處?!?/br> 真是太不要臉了,周漫青使勁的擦著桌子,下意識的將這桌子當(dāng)成了是勻一博的臉面,恨不能擦死他了。 “將軍,這些藥夠不夠了?”使者從一個包袱里取一個布袋攤開:“我手上一共就這么多,之所以說其他人不用就是想要留一點(diǎn)備用?!?/br> “全用上吧?!眲蛞徊┑溃骸斑@一次贏了承唐人就不敢小看我們了,以后再用這種東西的機(jī)會也就少了?!?/br> 周漫青去擦子,余光瞄了一眼,看清楚了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成分肯定有安眠藥。 “將軍,這藥要怎么讓他們喝下去才是一個大事?!笔钩嫉溃骸奥犝f他們開始比武之間都會喝壯行酒,這種時候?qū)€機(jī)會行不行?” “那得有我們的人?!眲蛞徊┑溃骸暗没ㄖ亟鸩拍茏龅健!?/br> “承唐人重利,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事好辦極了,屬下這就去辦?!笔拐哒f完轉(zhuǎn)身離開了,藥就由勻一博收拾起來貼身藏著了。 在他身上白色粉末,周漫青默默記下然后迅速的找到了常九。 “去找一兩左右的白色粉末,里面是油紙包裹?!敝苈宓溃骸坝涀×?,換出來要做到毫無破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