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賭城在召喚
亞歡打開房門,上來就擔心的說道:“小刀,你沒事吧!” 陳小刀搖搖頭:“老婆你放心,我不僅沒事兒,而且你跟了我這么久,以后我也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半點苦?!?/br> 胡亞歡噗嗤一笑:“你呀,就喜歡說大話?!?/br> “誒?這位是?”胡亞歡看到了陳小刀身后衣著不凡的華仔,很快問到。 華仔正要自我介紹,陳小刀給他遞了一個眼色,然后搶先說:“這是我老同學華仔,以前我們關(guān)系很鐵,剛剛他已經(jīng)幫我爺爺交了手術(shù)費了?!?/br> 華仔聽陳小刀這么一說就懂了,老大已經(jīng)隱退,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真實身份,于是馬上順著他的意思說: “嫂子好!我刀哥當年和我讀一個小學,天天給我抄作業(yè)呢!” 胡亞歡馬上從愕然換成了笑臉:“華哥,謝謝你借小刀爺爺手術(shù)費,真是幫了我們家大忙了,來來來快進來坐?!?/br> 三人都樂呵呵的進了門,胡亞歡心里一陣慶幸,自己這個廢物老公竟然還有個有錢人同學,不然今天就麻煩了。 她馬上進廚房張羅了起來,胡亞歡雖然年輕漂亮,但是一點都不像富家女出身那樣五體不勤,相反家務(wù)事樣樣精通,無比的賢惠端莊。 華仔進到陳小刀的出租屋,里面很小,總共只有五十平米,但被胡亞歡收拾的溫馨整潔,就像一個小窩。 他坐在沙發(fā)上,嘿嘿一笑說:“刀哥,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要金盆洗手了,嘖嘖嘖,這么漂亮懂事的老婆,還有這么舒服的一個小家,神仙日子啊?!?/br> 陳小刀也笑了:“豪宅別墅固然風光無限,可高處不勝寒,哪有我這小窩來的舒坦,你說是不?” 兩人哈哈一笑,又聊了一會兒,胡亞歡就做了幾個拿手好菜端上來,同時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不好意思啊,你們兩個吃,我公司剛剛來電話說要加班,這實在沒辦法.....” 華仔和陳小刀都默契的沒有說什么,老婆走了他們兩個說話還方便點,于是陳小刀就把胡亞歡送出了家門。 回來坐下,陳小刀拿出家里的酒,給華仔滿滿倒上了一杯才問道:“華仔,我走了之后,幾個兄弟都怎么樣了?” 華仔端起杯子,先敬了陳小刀一杯才說道: “刀哥,你走了之后,我們用你留下的錢一起開了小賭坊,靠著你的名氣,這兩年經(jīng)營的不錯。而且也在布線,不局限于賭場業(yè)務(wù),其他行業(yè)都有涉足的。 不過大家都還是懷念有你在的日子,你這一走,我們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br> 華仔雖然嘴上說的是開了一個小賭坊,可陳小刀明白,在賭城那種地方,一個小賭坊是什么概念。 且不說賭城寸土寸金,光是敢在那種賭客動輒豪擲上億的地方做莊家,起碼都需要十幾卡車的啟動資金。 還是那句話,賭城的錢和外面的錢,是兩個概念。 陳小刀欣慰的笑了笑,再給華仔倒了一杯酒:“看到你們幾個小兄弟踏踏實實的掙錢,我就放心了。 雖然是開賭場,但只要公正公平,童叟無欺,這錢就是干凈的,老天也不會刁難你們。 至于我,我就安心在這里當個外賣員吧,挺好的?!?/br> 陳小刀說的是實話,現(xiàn)在的生活雖然清苦了一點,但是勝在安心,而要是去了賭城那種酒池rou林的地方,很可能會迷失一個外賣員的本心的。 然而華仔停了陳小刀的話,卻是把手放在了陳小刀的肩膀上。 “刀哥,你必須回去。” “嗯?” 華仔輕嘆一口氣說道:“刀哥你知道為什么我那么火急火燎的找你嗎?” “怎么說?” “唉,賭城出事兒了!” 陳小刀示意他繼續(xù)說。 “事情是這樣的,一年前,賭城里來了幾個扶桑人,他們說要踢館。 這幾個人著實厲害,他們挨家挨戶每個賭場都贏爆限額,甚至還把葡金都打通關(guān)了!” 陳小刀一聽到葡金的名字,有點來了興趣。 賭城有很多家大賭場,葡金就是其中一個老字號,它修在賭城的東南角,賭場大樓一共分七層,每一層賭的限額都不一樣。 其中第一層一般的游客大眾都可以進去,但是從第二層開始就需要千萬以上的富豪才能進入,后面的幾層要求則更是離譜,而且已經(jīng)不是賭錢了,是賭名號。 葡金的第七層,就是當代賭皇何先生在坐鎮(zhèn),他是何家第十六代傳人,其一手搓牌技術(shù)出神入化,當年陳小刀跟他大戰(zhàn)了五十多局才堪堪打個平手。 但現(xiàn)在聽華仔說,竟然有幾個外國人把葡金都干翻了? 華仔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他講的很細,陳小刀聽著他的聲音仿佛回到了葡金被踢館的那一夜。 ...... 那一天晚上,葡金大樓燈火通明,賭城形形色色的賭客們都聚集在大樓門口,看著大屏幕上扶桑人和賭皇何先生的對局。 何先生和他們賭的是德州撲克,雙方各有一堆初始籌碼,而在二十局以后,何先生就已經(jīng)輸了一半。 第二十一把,何先生看了看手中的牌,把籌碼全部推上桌子,梭哈了。 領(lǐng)頭的扶桑人齋藤冷笑著跟上,賭局來到了決定生死的一刻! 然而,賭皇何先生遺憾敗北。 已經(jīng)六十多歲的他當時就吐出一口鮮血,濺在賭桌上。 齋藤的帶著人出了賭場,站在葡金門口,街上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他們眼里有不甘,也有無奈。 而這時候,齋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極為囂張的撂下一句話: “龍國人,大大的不行!” 這句話當時就引得群情激奮,當時大家都沒有辦法,因為這幾個扶桑人實在是太厲害,基本每家賭場他們都贏了一個遍。 而最令大家不服氣的是,其實原本賭城強者很多,絕對輪不到齋藤在這里放肆,但是這幾年賭城卻突然陷入了一個空窗期,只有一個何先生常駐賭城,可從剛才的直播中可以看出,何先生已經(jīng)老了。 然而正當保安要護送著他們離開的時候,人群里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 “你們還沒贏過賭俠陳小刀!” 此話一出,大家忽然都想起了,那個失蹤兩年的賭俠。 對!那個賭城史上最年輕的封號強者!一眾賭客在被羞辱到極點的時刻,終于想起了他們的英雄。 一時間,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希望。 陳小刀這個名字,就是黑夜里的一束光。 志得意滿正要離開的齋藤,聽到了陳小刀的名字,緩緩回過身來。 他看著人群饒有興趣的說: “竟然還有人不服氣?那你們快把這個什么刀找來,我就在這里等他!” ...... 華仔講完了那夜發(fā)生的事情,頓了頓說:“刀哥,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 一日不贏下齋藤,賭城就一日沒有尊嚴。 大家都等著你回去呢!” 陳小刀聽完,沉默不語。 但是華仔已經(jīng)在他眼里看到了精光,他當即起身,在桌子旁邊單膝跪下抱拳說道: “刀哥!賭城在等你回歸!” 陳小刀明白,華仔之所以這么激動,是因為這事兒已經(jīng)上升了一個檔次。 賭城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家家賭場,每天人來人往,但是這只是對于游客來說的。 在賭客的核心圈子里,大家都是把賭城當成了自己的家。 而如今一個外國人跑來,囂張至如此,泱泱龍國豈能無人敢戰(zhàn)? 陳小刀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拉起了華仔: “我隨你回去,教訓教訓齋藤這個小子?!?/br> “太好了!”華仔激動萬分,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拉著陳小刀出門。 可是陳小刀卻是說:“這事兒不用太急,齋藤就在那里,又跑不掉。 我既然已經(jīng)決定出山,那就要先料理好這邊的事情,畢竟對于我來說,這里才是我的家。 這樣,你等我?guī)兹?,我給胡亞歡補辦一個婚禮,然后我就隨你去賭城?!?/br> 陳小刀當初和胡亞歡是私下扯證,而且他窮的響叮當,所以不僅婚禮沒辦,甚至連結(jié)婚戒指都沒有,他心里一直很虧欠。 華仔聽了,瞪大了眼睛:“刀哥,嫂子這么溫柔賢惠,你連婚禮都沒給她辦一場?太過分了吧?” 陳小刀苦笑著搖搖頭:“誰叫我只是個外賣員呢?” “刀哥說笑了,當年是你可是一次性梭哈帝都二十本房產(chǎn)證的人?!比A仔說。 “好了好了,往事莫要再提,明天我們就去籌備婚禮,此事不要聲張,我想給亞歡一個驚喜,懂了嗎?” “好的刀哥,一切都聽你的,齋藤那家伙再讓他快活幾日也不遲?!?/br> ...... 兩人后面又聊了很久,直到深夜才散,華仔這幾天就留在陽城,開個酒店等陳小刀辦婚禮,順帶也當旅游了。 而陳小刀吃完飯先是問了問醫(yī)院爺爺?shù)氖中g(shù)情況,醫(yī)院說手術(shù)很成功,他這才放下心來,第二天依舊起了個大早,穿著一身外賣服去上班了。 他雖然卡里現(xiàn)在有華仔給的五百多萬零花錢,但是他一分沒動。 因為他馬上要出山了,需要平靜心態(tài)。 賭這個東西,只有三分靠技術(shù),剩下的七分全靠心態(tài)。 陳小刀繼續(xù)工作也好,給亞歡補辦婚禮也好,說白了都是為了跟大戰(zhàn)齋藤做準備。 他要以一個最淡然,最平和的狀態(tài)坐到賭桌上,這樣才能發(fā)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上午確實沒有多少外賣單子,陳小刀等了半天都沒接到單,于是他決定趁著空先去給亞歡把結(jié)婚戒指買了。 他騎著電瓶車,穿著外賣員的黃馬褂,來到了市里最大的珠寶店。 可剛一進門,里面的柜姐板著臉就對他說:“我要給你差評,都超時三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