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喜提一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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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西西里,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愛琴海沿岸簡直是最適宜人類生活的地區(qū),陳小刀跟著許先生一下飛機(jī)就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舒適。 許先生搜集到證據(jù)之后,便不再隱藏身份,這次從米蘭飛西西里,是開的私人飛機(jī)。 走下機(jī)艙,外面已經(jīng)是十幾個黑衣人恭敬地在等待了,一共有四輛車來接他們。 許先生和來接他們的人寒暄一番,馬上上車朝卡彭的家里開去。 西西里是個島,面積并不大,兩個小時后,車子就到了目的地。 陳小刀和許先生坐在第一輛車的后座,阿強(qiáng)在副駕駛,陳小刀看見許先生從車?yán)锬贸隽艘黄坷p著彩帶的香檳。 “今天是卡彭的五十大壽,我給他送份好禮?!痹S先生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封從伊瓜皮房里搜出來的信封綁到了香檳瓶子上面。 陳小刀看著他的動作,又看了看窗外,有些詫異。 卡彭并沒有像他想象中一樣住在超大的莊園里面,相反,車子開到了一條比較普通的社區(qū)。 一條雙車道的小街上,兩邊都是尋常住戶,修著小別墅,家家的前院上都種滿了鮮花。 雖說是一派唯美的西歐風(fēng)情,但是卻有些和卡彭的身份不搭。 在街道中間一間稍微大一點(diǎn)的房子前,停了兩排車。 陳小刀看見房前草地上正在舉行一場家庭酒會。 男人們穿著襯衫,端著小酒瓶在樹蔭下聊著聲音,而女人們則坐在一起閑聊,孩子們跑來跑去。 但這只是表象。 許先生的車隊剛一停在路邊,其他早就停在這里的車車門馬上打開,十幾個光頭大漢,戴著墨鏡從車?yán)锍鰜?,冷冷地盯著這邊。 院子里的男人們也發(fā)現(xiàn)有陌生客人來了,紛紛轉(zhuǎn)頭看向了這邊。 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但許先生絲毫不懼,打開了車門,從容地走了下去。 陳小刀和阿強(qiáng)跟在他身后,周圍十幾個光頭大漢警惕著他們?nèi)说囊慌e一動。 這些人惡狠狠的目光足以讓普通人嚇破了膽子,但是對于許先生來說,卻像空氣一般。 他來到前院,屋子里的主人家很快迎了出來。 這是一個一看就血統(tǒng)非常純正的意裔人,有著卷曲的頭發(fā),棕色的皮膚,還有一抹nongnong的一字胡。 他明顯是認(rèn)識許先生的,看到他的到來,只是稍微一愣,隨即大方地迎上來。 “許先生,今天怎么想起大駕光臨了!” 許先生微笑著把香檳遞上去:“今天是卡彭先生五十大壽,許某不請自來,不知道卡彭先生歡不歡迎?” 這話看似普通,實(shí)則問的毒辣。 西海兄弟家族觀念極強(qiáng),他們一切都以家族為核心,像這種生日,婚禮等等場合,往往只邀請最親密的家族成員,并不像龍國的傳統(tǒng)一樣,要請很多朋友來熱鬧熱鬧。 而許先生跟卡彭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人家也沒叫他,他就這么冒昧的上門,確實(shí)是壞了規(guī)矩。 不過誰叫許先生有錢有勢呢? 卡彭馬上笑著回答:“許先生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是我的榮幸,怎么可能不歡迎呢,請進(jìn)請進(jìn)!” 他邀請著許先生一行進(jìn)屋,而許先生順勢把手里的香檳遞給了他。 “一點(diǎn)賀禮,不成敬意?!?/br> “許先生費(fèi)心了,謝謝!” 卡彭接過香檳,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一封信,看起來有點(diǎn)像賀卡。 “拆開看看吧?!痹S先生笑著指了指信封。 現(xiàn)在場中氣氛很是緩和,卡彭隨意地拆開了信封。 掏出里面的東西一看,他臉上的微笑凝固住了。 卡彭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寒聲問道:“許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就想警告下你,有些錢掙不得?!痹S先生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盯著卡彭說道。 場中原本稍緩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外面車道上的光頭保鏢們一看形勢不對,馬上圍攏了兩步。 許先生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問道卡彭: “卡彭先生,你這待客之道可不是太友好啊?!?/br> 其實(shí)換做別人,敢在卡彭生日的時候這么來膈應(yīng)他,他早就叫人弄死他了,可是卡彭明顯對許先生有很深的忌憚。 他用眼神示意保鏢們退下,然后對許先生說: “謝謝許先生的香檳了,你的祝福我已經(jīng)收到,請離開吧?!?/br> 然而許先生并沒有走,反而自顧自地往前了幾步,看起了卡彭的房子。 “卡彭先生,你這房子有些舊了,該翻新了。”他突然說道。 卡彭沒有接話,而許先生繼續(xù)道: “你既然可以做出安排假球,薅黑傘的羊毛這種事情,那我猜你最近應(yīng)該挺缺錢吧?” 這話確實(shí)說道了卡彭心里,他捏住香檳的手緊了緊。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是西西里教父,但是實(shí)際上家族最近幾年已經(jīng)嚴(yán)重衰敗。 甚至可以說,只剩下個空殼子了。 雖然靠著賭場生意,每年可以進(jìn)賬不少,但是奈何家大業(yè)大,掙得多,開銷更大。 許先生的聲音繼續(xù)傳來:“我是一個仁慈的人,卡彭先生最近過分的舉動雖然冒犯了我,但是我可以選擇原諒你,并且可以跟卡彭先生談一些合作?!?/br> 他這話說的完全把自己凌駕于卡彭之上,卡彭身后一個年輕人聽著馬上就不干了,上前就指著許先生說: “哼,你個龍國人算什么東西?敢來西西里說大話?” 許先生眼神一凝,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淡淡的說: “時代變了,洋大人,還在做什么黃粱美夢呢?” 而在一旁的阿強(qiáng),根本不需要許先生的指示,飛快地上前,直接捏住了那個年輕人的指頭。 沒有人敢拿手指許先生。 阿強(qiáng)一用力,年輕人傳來一陣慘叫,手指馬上就要斷掉。 他動手得太快,以至于周圍的人過了兩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 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地盤,阿強(qiáng)上來就動手,肯定是不行的,周圍的男人們馬上沖了過來。 “等等!” 卡彭突然厲聲喊道。 這一句,既是對自己手下人說的,也是對阿強(qiáng)說的。 阿強(qiáng)看了他一眼,放開了手,那個年輕人手指沒斷,但是也痛得不行。 “我代替我的兒子向您道歉,許先生。”卡彭轉(zhuǎn)頭對許先生說:“既然有合作,我愿意和您談?!?/br> “爸...你怎么能這樣,他們都是些暴發(fā)戶罷了?!蹦贻p人仍舊不死心。 “夠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你給我閉嘴!”卡彭斥責(zé)了一句自己的兒子,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問許先生: “不知道許先生要談多大的業(yè)務(wù)?” 許先生只是說:“家族級別的業(yè)務(wù)?!?/br> 對于卡彭來說,家族永遠(yuǎn)是最高級的,許先生這么說,那就是要談核心利益了。 于是他側(cè)身一讓:“那許先生,里面請,我們樓上詳談?!?/br> 一行人就此上樓,卡彭把他們帶到了三樓,這里是一間書房。 卡彭在門口停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向了自己的四個兒子。 “帕西諾,倫巴第,你們兩個跟我進(jìn)來。”他只點(diǎn)了兩個人,剛才亂說話的年輕人和另一個剛剛成年的兒子被拒之門外。 書房里有一張茶幾,兩邊各有一個沙發(fā),卡彭和許先生分別坐下,他的兩個兒子則找了個凳子坐在一邊。 這是家族會議,也是談最核心的事情的場合,需要一定級別的人才可以參與。 而此時陳小刀就比較尷尬了。 他算什么級別? 阿強(qiáng)是許先生的義子,自然也跟了進(jìn)去,端了個凳子坐下,而陳小刀有些進(jìn)退兩難。 卡彭明顯也有些戒備,他看了看阿強(qiáng)和陳小刀,問許先生這兩位是誰。 許先生指著阿強(qiáng)說:“這位是我的義子,許強(qiáng)?!?/br> 卡彭聽到許強(qiáng)的名字,若有所思,然后點(diǎn)頭說:“原來是許強(qiáng)先生,國際上早有其名,今天第一次見到,果然是一表人才?!?/br> 能被卡彭這種級別的人知道本身就是一種榮譽(yù),阿強(qiáng)謙虛地笑了笑,微微對卡彭點(diǎn)頭致意。 “那這位是...?”卡彭又看向了陳小刀。 陳小刀撓了撓腦袋,他還真沒個身份。 許先生明顯也有些犯難,但是他不能支支吾吾的,卡彭他們都是長年亡命天涯的人,如果帶個不清楚來路的人來,他們說不定會當(dāng)場翻臉。 于是他快速地說:“這是我的兒子,許小刀?!?/br> 陳小刀臉上一窒,自己...喜提一個爹? “原來是令公子,許先生的兒子向來是最神秘的存在,今天我得以見到真容,真是榮幸!”卡彭說著,他說的也是實(shí)話,許先生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個神秘的傳說了,而許先生的兒子更是傳說中的傳說。 陳小刀沒有辦法,只有笑著應(yīng)和著,也搬了個板凳坐在許先生旁邊。 可他沒有想到,就因?yàn)檫@么個和阿強(qiáng)平起平坐的舉動,阿強(qiáng)的眼里,卻是閃過了一絲嫉妒的精光。 兩方坐定,許先生還是他一貫的單刀直入的說話方式,他直接說道: “卡彭先生,我想合并掉意呆利的四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