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仰望天空的憂傷
弋飛航再次見到澤思弦的時候,她正對著天空45度角發(fā)呆,眼中含淚,很憂傷。 他看著她黝黑瘦小的背影,莫名覺得心酸,一個女孩能走到這一步,太不容易了。 周圍已經(jīng)有幾座金屬小樓,還清理出來一條小道,小道上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土地,干干靜靜。 想必她這兩個月累壞了吧,所有的事都壓在她身上,又是建基地,又是學(xué)習(xí),聽說她修煉也沒落下,每天只睡幾個小時。 唉…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有點喪。 澤思弦心聲:臥槽,這p的金屬樓一點都不靠譜,太陽一照到處反光,老子的眼睛都要被閃瞎了。不知道垃圾星有什么涂料沒有,得給這些房子上個色… “九哥。”弋飛航的語氣異常溫和。 澤思弦忽然聽到這么溫柔的聲音,雞皮疙瘩冒了一身,擦了擦眼角被金屬房反光刺出的來的淚:“弋飛航?你睡醒了?吃飯了嗎?” 弋飛航心里暖暖的,這傻丫頭,自己都累成這樣了,還不忘關(guān)心他,其實女人當老大也沒什么不好,至少對手下很柔情。 “吃過了,你…還好嗎?”弋飛航心里不是滋味,肯定不好,都累哭了。 澤思弦依舊望天,挑嘴一笑:“在基地里有什么不好的?過來看看這些房子怎么樣?” 弋飛航走上前細看…臥槽,老子的眼睛! 抬頭,看天,眼角流下一滴憂傷的眼淚。 “太閃了…” 他忽然悟了。 神他媽的累哭了! 這男人婆能累哭個毛,明明是被房子閃花了眼。這個姿勢這么憂傷,讓老子特么的誤會了她。 兩人并排站著,抬頭望天。 姿勢很中二。 澤思弦覺得脖子有點酸:“話說,有沒有涂料什么的?染染房子。” 弋飛航木著臉:“有,但是我們基地沒有。” 澤思弦昂著頭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房子,把頭擺正:“唉,那我再研究研究,把這些金屬換個色吧?!?/br> 不敢想全基地都用鼻孔看人的畫面,簡直想笑出豬叫聲。 弋飛航學(xué)著澤思弦的模樣也轉(zhuǎn)過身:“還有這種cao作?換個色也會反光的,反彩色光?!?/br> 澤思弦揉著自己的脖子:“那涂料得盡快買了?!?/br> 每次去看城墻都被閃出眼淚。 弋飛航扭頭看著澤思弦:“這次我回來帶了幾個跑商的人,交給他們?nèi)プ鼍秃?。?/br> 不是什么大事。 他注意到澤思弦現(xiàn)在是一點女人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她頭發(fā)雖然長長了一些,可是還是短,加上瘦了很多,顯得臉輪廓更加棱角分明,再加上她本來就有些英氣的臉,帥炸了。 “你越來越像個男的了?!边w航打量了她一番。 澤思弦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小鏡子,照著自己,擺弄著頭上短短的頭發(fā):“是嗎?是不是帥出新宇宙?” 弋飛航一梗,九哥變了,以前能幾天不洗澡,現(xiàn)在居然隨身帶著鏡子臭美:“能不能謙虛一點?” 澤思弦哼的一聲,昂起頭,很驕傲:“這種是人就能看出來的東西,還謙虛什么?你們這種丑…長相一般的人是不會明白的?!?/br> 心里狂流淚,老子的女神夢想都沒了,還不能耍個帥了? 弋飛航僵著臉,這廝剛是想說丑人吧?老子哪里丑了?是沒你好看,可也算不上丑啊。 澤思弦對著鏡子發(fā)出感嘆:“真是特么的太好看了,這世界怎會有如此美貌的人?” 弋飛航:“……” 死自戀真是要人命。 不知道這兩月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基地壓力太大了,才讓她性情大變? “我果然是一個帥出新宇宙的人?!?/br> 弋飛航忍不住懟她:“宇宙那么大,肯定有比你好看的?!?/br> 澤思弦擺手:“不闊倫,我這樣絕美的容顏已經(jīng)到頂了,不會有人比我更好看了。” …… 某個遙遠的星球,正在獵殺的異獸的夏喬:“啊涕!” 夏喬的機甲往前栽去。 音離一把拉住夏喬的機甲往回拖:“小心點,這藤蔓很難纏。” 夏喬臭著臉,最近怎么老打噴嚏,感冒了? …… 弋飛航撇嘴:“男人要那么帥干什么?那是小白臉才看重的東西,我,只要實力就好。” 澤思弦收起鏡子,有些不滿:“有沒有擋紫外線的屏障?這太陽太大了!看給我曬的?!?/br> 弋飛航感嘆,她果然是女人,這么在乎容貌,他剛說的話她根本沒聽進去吧? “一區(qū)有賣的,很貴,我們買不起,死了這條心吧。” 小黑球。 澤思弦不知弋飛航在想什么,朝他招手,往回走,說起了正事:“基地建設(shè)的還是慢,我們?nèi)耸痔倭恕!?/br> “人口可以從大基地買?!?/br> 澤思弦意外:“還能買人口?” “沒什么不能買賣的,只要有錢,有資源。” 澤思弦搖頭:“人太多了也養(yǎng)不起,我們這地方偏僻,走商都來的少?!?/br> 弋飛航認真思考:“現(xiàn)在買人確實不行,我們也沒那么多錢?!?/br> “那就緩緩,反正最重要的東西已經(jīng)弄好了,城墻內(nèi)的不著急?!睗伤枷蚁氲竭€有無數(shù)個房子要建心就塞。 弋飛航跟著她走:“不是說了不著急嗎?這兩個月你就弄這么大動靜,自己也不好好休息?!?/br> 澤思弦幽幽的說:“我們要跑的快一點,聽說只要跑的夠快,窮就追不上我們?!?/br> 弋飛航木著臉:“假話?,F(xiàn)在基地重建,水渠就得盡快挖了,再過一個月就要下雪,化雪的時候整個基地里都是水?!?/br> 澤弦思應(yīng)了一聲:“正在畫基地水管圖紙,水管也制造了不少。只是我們的糧食不太多了,你這次出去有沒有帶個賣糧的商人回來?” “帶了三車營養(yǎng)膏,糧食你就別想了,那是富人才能吃的東西。我們這種小區(qū)域能買到一些碎米就很不錯了?!边w航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牙膏,“這是烤rou口味的,你嘗嘗?” 澤思弦好奇的接過來,打開蓋子一種烤rou香散發(fā)出來,饞的她咽了兩口口水,就把牙膏塞到了嘴里。 然而,吃到嘴里并不是烤rou味,感覺像是再吃蠟。澤思弦艱難的咽了下去:“這玩意真的能吃?比干面包都難吃!” “能吃,這是劣質(zhì)品的。兩百塊一支,能保一天不餓?!?/br> 是比碎米還便宜,碎米一百塊才一小碗,里面還夾渣著沙土,最重要的碎米一碗根本吃不飽,營養(yǎng)膏卻能。 澤思弦忍著把營養(yǎng)膏都吃完,胃里散發(fā)出一股暖意,涌遍全身,饑餓感也消失不見,總體來說,是不飽不餓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