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甲殼蟲
白鹿抬頭仰望著他們下來時的洞:“晚了,我的體術(shù)很差,把你扔不了那么高?!?/br> 澤思弦有點抓瞎,想了想,立刻往自己身上套了一個異火罩。她現(xiàn)在怕鬼,只是怕它那種神出鬼沒的方式與恐怖的模樣,現(xiàn)在有辦法隔絕不讓那玩意直接出現(xiàn)在自己的背后,身側(cè)就安心很多。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白鹿奇怪的說:“你怎么問我?不是你要下來的嗎?” “是啊,但我也不知道這下面這種情況呀。” 白鹿一噎,心有點堵:“你沒有做什么準(zhǔn)備嗎?” “沒呀,”澤思弦大言不慚:“做好了準(zhǔn)備還叫什么探險?” 白鹿都要給她氣笑了,誰特么跟她下來是探險?以為她多少知道一點下面的情況,哪知她兩眼一抹黑的就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F(xiàn)在扯這些還有什么用?人都在這里了,看樣子也不能這么上去,現(xiàn)在真的只能探險了。 “不如去別的地方看看?” 澤思弦也知道上不去,空中有他們感知不到的攻擊,按兩人的rou身強度,誰都扛不住那個攻擊,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萬一被切成兩節(jié),那真是要死人的。 “往哪邊走?” 白鹿想了想:“這有以前是林星人的地盤,他們認(rèn)為西方是主位,不如我們就往西走?” 澤思弦一向分不清什么東南西北,她的認(rèn)知里只有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在上是沒問題,拿到現(xiàn)實就不能用了。 “聽你的?!闭f完,麻利的爬起來,伸出手,投過異火罩,揪著白鹿的衣角。 白鹿看著一個“大男人”做出一副小女孩的動作,臉別提有多黑了,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 澤思弦木著臉:“不能,我害怕。” 白鹿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被一個男人揪著衣服說我害怕真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他甩了兩次沒甩開澤思弦的手也就隨她了,總不能砍了她吧。 地下溶洞還挺大,一眼都望不到邊際,地上也很干凈,只有黑色的土壤。 這些土壤與地面上的不一樣,地面上的土黑是被污染的,這里的土都是被陰煞之氣入侵的,可見溶洞之中的陰煞之氣有多濃。 澤思弦看著溶洞壁上發(fā)光的石頭,問:“上面那些是什么?要不我們摳下來一塊看看?萬一值錢呢?” 白鹿也沒反對,基地缺錢他知道:“那邊洞壁下面就有一顆,若非有要命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輕易的登高。” 澤思弦點頭,扯著白鹿往溶洞壁邊上走去。 走近了才看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寶石之類的,而是發(fā)光的甲殼蟲。 澤思弦又毛了起來,一想到這溶洞壁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不,我們還是試試能不能上去吧?” 白鹿斜眼:“你這人怎么跟個女人一樣?又怕鬼又怕蟲子?” 澤思弦也憋屈,她本來就是女人啊,但不能暴露這些,沒好氣的說:“我這不是怕,我這是覺得惡心好嗎?” 白鹿掃了一眼她暴露出來的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你這樣不行,太娘了?!?/br> 又看了看她突破之后又恢復(fù)的白皙皮膚,顯得她更娘了,頗有一種二椅子的感覺:“你這樣不行,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回去要鍛煉一下?!?/br> 澤思弦很想認(rèn)慫,說自己不行,但她還是聽說過一句話,男人不能說不行,干笑道:“以后得事,能活著出去再說吧。” 白鹿大概是真的嫌棄她,也不回話,走到甲殼蟲旁邊,仔細(xì)看了看,沒看出有什么特別,于是又用精神力凝成一線,輕輕觸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精神力傳來。 “嘶…”白鹿后退一步,捂著頭,很痛苦的模樣。他的頭發(fā)眉毛上出現(xiàn)一層寒霜,可見甲殼蟲的溫度有多低。 “怎么了?”澤思弦趕忙去看他,這里就他們兩個人,白鹿要出了什么事,要她一個人遇見鬼怎么辦。 白鹿緩了幾秒:“那個蟲子不對勁……” “我知道?!?/br> 白鹿閉著眼,揉著太陽xue:“你怎么知道?” “你把眼睛睜開就知道了?!?/br> 白鹿感到澤思弦的語氣不大對勁,忍著疼睜開眼睛一看,驚?。骸霸趺磿@樣?” 先前棲息在洞壁上的蟲子已經(jīng)飛了起來,停在他們不遠(yuǎn)處,而它附近的蟲子似乎也都蘇醒過來,把他們包圍起來。 “可能你剛才的試探驚醒了它,而它們之間有特殊的感性,所以都蘇醒了?!?/br> 白鹿知道自己也莽撞了,有些后悔,“這蟲子我沒辦法應(yīng)對,它們身上的陰煞氣太重,碰都碰不了,全靠你了。” 澤思弦到?jīng)]什么,只是把異火罩放大了一些,把兩個人都罩了進去:“這樣它們應(yīng)該不敢靠近。” 話音剛落,就有風(fēng)刃般的東西砍破了一瞬異火罩,剩下的能量打在了澤思弦肚子上,發(fā)出一聲脆響。她低頭一看,衣服連帶著金屬背心都打破。 “這…” 很明顯了,剛才攻擊金屬桿的攻擊,就是這些蟲子發(fā)出來的經(jīng)過異火盾的抵擋,攻擊力下降了許多,不然剛那一下,她都要被打穿。 這種力度的攻擊對澤思弦來說不算什么,對白鹿就不好了,白鹿的身體強度不高,又不能使用精神力抵擋,堂堂高手沒了用武之地,還成了拖油瓶。 澤思弦當(dāng)機立斷,把異火罩又加厚了幾層,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她的能量是有限的,蟲子滿溶洞都是,不可能一直撐下去。 “我給你做一個金屬衣,雖然不能完全抵擋攻擊,也能消耗不少攻擊能量,現(xiàn)在要馬上找個地方藏身,不然這么多的蟲子,我可抗不住。” 白鹿十分不好意思,本來想自己有點用處,至少不會拖累別人,他才選擇跟了下來,他輕嘆:“噯,是我連累你了,我不該下來的。” 澤思弦很意外白鹿會這么說,她認(rèn)為垃圾星人不能說都是壞人,但也不該有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在垃圾星活不了多久,就像最老實的李成,其實也沒那么老實。 澤思弦撐著盾,又分神給白鹿做金屬衣:“你跟著我不就想探知我修煉的能量跟秘密嗎?現(xiàn)在是一個很好的觀察點?!?/br> 這么一說,白鹿更愧疚了:“抱歉,我知道這些都是不傳外人之秘,但我的身體強度太差,會影像我在精神力上的層次,所以…” 澤思弦手上動作不停:“我的功法,你光看是看不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