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內(nèi)訌
澤思弦蘇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三天以后了,她被綁在一顆樹上。 卡坐在她的對面,用呆滯、貪婪又一言難盡的目光注視著她。 他是想殺了她的,可他沒有星能、武器破不了澤思弦的防。 想到這幾天的詭異經(jīng)歷,殺就想哭。 這三天他沒少折騰。 他醒來時澤思弦已經(jīng)暈了過去,殺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跑,而是去搜澤思弦的身,想找出那件空間裝備。 可惜,澤思弦的戰(zhàn)甲是跟王族一起特質(zhì)的戰(zhàn)甲,雖然有一些破損,可還是有護主功能,除了認(rèn)定的主人別人都打不開。 殺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也沒能把她的戰(zhàn)甲脫下來,便心一狠,想殺了她。 他身上還有一把激光槍,等他把槍拿出來的時候才知道,激光槍不知道怎么弄的像是被什么東西嚴(yán)重腐蝕過了一樣,根本不能用。 殺沒做過多的思考,又拔出腰上的匕首,匕首也被腐蝕過,被腐蝕過的匕首也不鋒利,他對著澤思弦戰(zhàn)甲裸露出來的皮膚刺了半天,連點油皮都沒有破。 這事讓殺很驚懼,他不信邪的又去刺澤思弦眼睛,別說眼睛了,澤思弦身就是眼睫毛都是經(jīng)過陰氣淬體的,強悍程度堪比c級機甲外殼,哪里是能用一柄小匕首刺傷的,劃痕都不可能有。 殺用了好些辦法都沒能弄死昏迷過去的澤思弦,讓他很絕望。 他哪里想得到澤思弦跟他們的修煉體系不同,結(jié)果也不同。 星能煉體是讓血rou之中容納更多的星能來提高體魄強度。而煉鼎決卻不是的,它是淬煉神器的功法,修煉體意是百煉成鋼。 澤思弦修煉是一次次的用靈力來錘煉,用煞氣淬體更是把每一寸的皮膚、骨頭與煞氣融合,其中痛苦不亞于千刀萬剮。 這樣錘煉出來的體質(zhì)就算她體內(nèi)沒有靈力,身體強度也不會下降。 所以,殺費盡心思也沒對澤思弦造成傷害。 絕望之下,他想到了機甲。 于是,他先把澤思弦綁了起來,然后去弄機甲。 王族機甲就別想了,戰(zhàn)甲都認(rèn)主,機甲外人也啟動不了。 永戰(zhàn)他還能想一想,畢竟他是永戰(zhàn)之前的主人。 殺費勁的爬到了機甲艙的位置,然后打開了艙門,接著看到里面的假殺幾乎嚇軟了腿。 又折騰了一陣,他才明白假殺成了活死人。 想到他差點被冒牌的自己干掉,心里就火大。新仇舊恨加一起,殺想也不想把假殺拖出了永戰(zhàn),扔了出去。 最無語的是,他雖然可以啟動機甲,但是身體根本扛不住機甲艙中的壓力,他又跑下去脫假殺的戰(zhàn)甲。 總之,各種折騰下來,他都沒能開啟機甲,因為永戰(zhàn)的戰(zhàn)甲是重型戰(zhàn)甲,普通人穿著站都站不起來。 而殺需要穿著重型戰(zhàn)甲爬上永戰(zhàn),別提有多費勁了。 最后,他終于恐懼了。 開始想逃,但澤思弦昏迷之前往周圍扔了不少的陣盤。 殺不懂陣法,根本出不去,他怎么走最后回到這里。以至于澤思弦都醒了他也沒能逃跑成功。 澤思弦先是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她們還在小山谷之中,看來沒有被外人發(fā)現(xiàn)。 不遠(yuǎn)處兩架機甲還在原處,只是永戰(zhàn)機甲艙的艙門是打開的,腳下躺著假殺,看起來已經(jīng)死了。 澤思弦大概明白了殺這三天的經(jīng)歷“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殺聽見她說話才回神,猛的站起身“你到底是誰?” 他自己都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澤思弦面帶嘲諷,輕笑了一聲“是你以后的主人阿?!?/br> 一個想殺她的人,她也沒必要客氣了。 殺看到她這個表情,又想起那場戰(zhàn)斗中他看見的背影。明明澤思弦被綁住,一動不能動,他依然往后退了一步,滿眼戒備“你現(xiàn)在也是星能失,最好老實一點。” 澤思弦嘴角一彎,微微一震,綁在身上的繩子斷成數(shù)節(jié),掉落在地上“現(xiàn)在還需要我老實嗎?” 殺的汗毛瞬間豎起,甚至有點想要下跪求饒的沖動,還有點崩潰“怎么會…為什么…” 澤思弦明白他問的什么,無非是她為什么沒有星能,還能這么厲害。 可她不想給他解答,她走到了一邊,檢查了身上的傷勢。 神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經(jīng)脈依舊干枯,需要丹藥蘊養(yǎng),內(nèi)傷也沒惡化,看起來都還不錯。 “我暈了幾天了?”澤思弦平靜的問。 殺很不想回答她,可是這個女人太邪門了!這個認(rèn)知讓他不敢再得罪澤思弦“三天?!?/br> 三天… 澤思弦想了想,是該回去了。 還在神魂沒受傷,機甲還是還是可以開的。 她瞅了殺一眼,從她剛才看到的環(huán)境,不難判斷出殺這三天折騰了什么。 澤思弦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殺“套的戰(zhàn)甲你穿著動不了,一件一件的往上拿不會么?不能進了機甲艙在穿戴整齊?” 殺呼吸一窒。 澤思弦無語,為什么她老要收一些笨笨的人。 她伸出右手寇在殺的頭上,嘴角飛快的念出咒語,強行主仆契約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做。 殺不知道澤思弦在干什么,本能的想反抗,可兩人神魂上的實力差距太大,澤思弦的神魂猶如浩瀚的大海,將殺的精神防御輕松擊垮。 殺也是這一刻才明白,她是怎么打敗永戰(zhàn)的。 他的反抗也不過是讓澤思弦多耽誤了幾秒的時間,“質(zhì)”的差距雖然可以用“量”來補充,那也得是要很多的量。 殺的精神力無論是一“質(zhì)”還是“量”都很澤思弦有差距。 過了一陣,澤思弦松開他的頭“以后聽話點?!?/br>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球上多了一道枷鎖。 “沒做什么,讓你還債而已?!睗伤枷乙矝]好臉色,昏迷的時候沒啥感覺,但現(xiàn)在醒了總感覺眼皮子疼。 她一早就看到殺丟掉一邊的匕首,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殺怎么甘心被人控制威脅,只是殺氣都沒來得及釋放,腦中傳來撕裂的痛感,像是整個人被不斷拉扯,搓揉一般。 “阿??!” 澤思弦面無表情的看著在地上翻滾抱頭慘叫的殺“如果你覺得過得太舒服,不妨多想想怎么殺我。” 殺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控制住了他的精神球,想殺他,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 澤思弦不理會在一旁的慘叫的殺,往自己身上打了一個凈身咒,身煥然一新,干干凈凈。 殺沒錯過這這一幕,瞳孔驟然緊縮,殺意大減,連反抗的心都打了好幾個折。 擁有這種神鬼莫測之能的人,不是他能對付的,就是勝時期的他,都沒有把握能贏她。 … 星艦已經(jīng)被包圍了四天,第一天只有勞埃德星盜團,到第四天已經(jīng)發(fā)展到十幾個星盜團。 弋飛航盯著外面鋪天蓋地的小型星艦,多的連天空都覆蓋住。 “她到底去哪了?”朝云再一次的問到。 前幾天她還能忍住,這幾天星艦太多,她也坐不住了。 弋飛航內(nèi)心比誰都焦慮,小黑妞不是又要失蹤個一年半載吧?他等的住,外面的人會給他們那么多時間嗎? 那些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昨天居然有星艦朝他們開火,如果不是星神團強行的態(tài)度打下來了幾艘微型戰(zhàn)艦,恐怕已經(jīng)亂死了了。 只是,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好不到哪里去,黑市星的氣氛更緊張了。 勞埃德的星艦隊中,二團長與三團長也在對峙。 劉順本來就有些懷疑殺的身份,這回殺被澤思弦輕松干掉,他更加懷疑了。 他倒是沒想過殺會被二團長偷襲,以為只是二團長趁殺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借著殺的名義胡來。 “永戰(zhàn)都丟了,你要怎么跟團長交代?”劉順是真的心痛,永戰(zhàn)的價值堪比幾個小星球了! 還是有價無市,每個s級機甲師只有那么一架s機甲。 所有s級機甲都需要s級的機甲認(rèn)證書朝四級文明購買,第一架最便宜,屬于半賣半送。 可這也不便宜了,每一架都是用大量資源換回來的,他們勞埃德幾百年的家底也只夠買一架裸機。 所以永戰(zhàn)上的熱武器都是三級文明的,戰(zhàn)斗力也比不上機的s機甲。 不然澤思弦想打贏,根本沒可能,正規(guī)起來,王族連永戰(zhàn)的一招都接不下,差距就是這么大! “交代?”二團長煩躁的不行,永戰(zhàn)丟了他才是最心痛的人,那是他的機甲! 他還沒說什么呢,劉順先跳起來了,追著他問了好幾天。 也好,現(xiàn)在再隱瞞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二團長眼睛一抬“有什么好交代的?” “你什么意思?”劉順對著二團長冰冷的眼神,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二團長帶著古怪的笑意“勞埃德星盜團都是我的,我要像誰交代?” “你…”劉順心驚不已“什么叫勞埃德星盜團都是你的?” “真是個蠢貨,團長那么久沒出現(xiàn)過,你就沒懷疑嗎?” 劉順心往下沉,他懷疑什么?有什么好懷疑的,他們這些人閉關(guān)修煉有時候也要一兩年,多的十幾年都有。殺比他們的星戰(zhàn)等級高,一次閉關(guān)個幾十年有什么稀奇的。 等等,他是說團長有幾百年沒出現(xiàn)過,那么后來出現(xiàn)的人是… 劉順明白了,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什么時候的事?” “那次大戰(zhàn)以后?!倍F長昂著頭。 劉順“也就是說,那時候跟我們一起回到基地的人就自己不是團長了?” 二團長點點頭“誰讓他那么蠢,跟你一樣蠢?!?/br> 明明是個s級機甲師,還好大喜功,喜歡聽好話,別人說點好聽的,他就高興的不得了。 所以那天晚上的慶功宴上,他就對殺動了手,中間當(dāng)然死了不少人,花費了一些時間,不過還好,最后還是他們贏了。 劉順沉默,那次大戰(zhàn)他們還小,當(dāng)時的二團長不是現(xiàn)在的二團長,當(dāng)然他也不是,那時候的副團還都是他們家族中的長輩。 “所以,到處搶劫命令是你們家族下的?放棄復(fù)仇的命令也是你們下的?”劉順壓抑著憤怒。 “是呀,”二團長笑笑“畢竟我們都有了s機甲,自己也要快點達(dá)到s級機甲師的等級才行呀。” 可惜,這么久,從小使用了那么多資源培養(yǎng),他也沒有垮過那個門。 劉順“為什么現(xiàn)在說?” “現(xiàn)在又什么不能說的嗎?其實這次無論有沒有意外,你都不會活著離開了。”二團長拍了拍手,可惜的說“本來你安安靜靜的,我還想留你一陣…” “啪啪”兩聲,從門外走進一隊人,劉順認(rèn)出這是勞埃德的核心隊成員。 他閉上了眼睛,連他們都?xì)w順了,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 二團長顯然也不想跟自己的老仇人敘舊“帶下去?!?/br> 他們見劉順挺老實,也就沒有粗暴的把他綁起來,劉順忽然扭頭說“劉家一直都是勞埃德星盜團的大族,希望你能放過他們?!?/br> 二團長聲音涼涼“晚了?!?/br> 劉順身軀一震。 二團長“我從來不會給自己留什么后患,劉家,已經(jīng)不錯在家?!?/br> “噗…”劉順氣急攻心,怒噴一口血“畜生!” 二團長挑眉“殺了他,不用帶回去了?!?/br> “你做夢!”劉順怒吼一聲,聲音在星艦中回蕩。 眾人只見他猛擊自己的胸口,也就沒去管他,自我了結(jié)更好,省的他們還要費心掩飾。 可,誰都沒想到劉順會喪心病狂的在體中安裝微型炸彈。 炸彈用他自己的心跳控制,心跳一停便會爆炸。 轟了一聲,震耳欲聾,他們所在的星艦都抖了一抖。 星艦中響起尖銳的警報聲,眾人紛紛往艦長室趕去。 艦長室已被炸毀一半,二團長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連臉的鮮血與碎rou,嘴里還罵罵咧咧“混蛋!媽個比,老子要挖了你們祖墳埋到廁所去?。?!” 然而,被罵的三團長是聽不到了。 威力這么大的炸彈,他已經(jīng)粉身碎骨。 二團長能活下來是幸運的,一是他坐的椅子是艦長椅,有一定的防御能力,二是他穿的戰(zhàn)甲,經(jīng)過椅子的抵擋再加上戰(zhàn)甲的防御,他才幸存著。 離劉順近的核心成員就倒霉了,一下炸死了大半,剩下看狀態(tài)也不好,缺胳膊少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