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健忘癥
r國高級戰(zhàn)艦失蹤的事沒有被傳出來,這是軍事極密。 亞瑟也是一頭霧水,不清楚戰(zhàn)艦到哪里去了。 是r國也要找澤思弦的秘密,把畫涼藏了起來還是他們出了意外,遇上了空間風暴什么的。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亞瑟來說都不是好消息,本來他對抓音離沒那么緊張,現在看來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世界上可不止他一個聰明人,華夏不對那些人下手,是因為顧著澤思弦的舊情與功勛,可現在華夏已經知道有人要挖澤思弦的秘密了,他們還能忍著不動手嗎? 他不覺得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誰會不動心,在鳳落殘存的核心,現在只剩音離了。 “諾密?!?/br> 跪在地上的諾密比之前的霍特好不到哪里去。 他淚流滿面,眼淚與冷汗混在一起落在地上幾乎要形成一個水坑。 這次任務失敗了,他的meimei… 諾密心痛無比,meimei才七歲,可他根本不敢為她說一句求饒的話。 這是規(guī)矩。 亞瑟對任務的失敗的人,最初不會直接處置任務執(zhí)行人,而是先處置他的家人,家人都沒了才會是本人。 “屬下在?!?/br> “你現在領著懾神隊去聯合星?!眮喩曇纛D了頓“這次任務失敗不在你,但以后你的meimei能不能長大,就要看你這次的任務了?!?/br> 諾密欣喜,連連對著亞瑟磕頭“屬下謝過殿下,這次不會再有意外!” 亞瑟“去吧。” 諾密離去,音離,音離,他一定要抓住這個女人! r國高層領導人也聚集在一起,本來要到手的56號星球也飛了,沒有亞瑟的幫助,他們守不住那顆星球。 不是亞瑟的面子大,而是他很強,勢力夠大夠多,除了每個國家都有他的死士與間諜外,他手下還有兩只堪稱世界最強的星艦戰(zhàn)隊。 這些戰(zhàn)艦是太陽系最高級戰(zhàn)艦,誰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沒人愿意與亞瑟開戰(zhàn),想要打贏那兩個戰(zhàn)艦隊,必要要付出極慘的代價。 他們現在要承受的不是自己戰(zhàn)艦的損失,也不是56號星,而是亞瑟的怒火。 “金太志參議,亞瑟王那邊有沒有聯系你?” 金太志搖頭“我們請求的通過都沒有被接通?!?/br> “西野國務怎么看?” 西野詩織看了一眼問話的御子柴,那是他們的首相。 “我覺得亞瑟王要畫涼恐怕不是光為了報仇,他另有目的?!?/br> 一人附和著說“如果光是為了報仇,他完不用生那么大的氣,太失禮了?!?/br> “畫涼會有什么秘密?” 御子柴敲了敲桌子“諸位,我們現在要緊的不是畫涼跟亞瑟王有什么秘密,而是怎么平息他的怒火?!?/br> “如果他只是要趕盡殺絕,那么是鳳落的誰都行?!?/br> “鳳落還剩誰?” “沈唐佑與消失的十夏還有萌兩歲。” “沈家的人我們不好動,那孩子一直待在華夏軍隊,也不好下手。” “那么,只有十夏她們了?!?/br> “派人去聯合星,抓了十夏二人給他賠罪?!?/br> “也只有如此了。” … 夜鷹號與朝云號終于到達了聯合星。 聯合星附近有兩顆輔星,都不大。 輔星邊上是聯合國的太空站,附近來往的星艦很多。 “老大,我們的星艦太大了,開進去很難不被人發(fā)現。”弋飛航盯著屏幕上的小紅點,有的地方密集,有的松散,還有的在緩速移動。 這些紅點代表著星艦。 他們的雷達掃描范圍大,地球的星艦也沒有避出云掃描系統的科技,聯合星的布防一目了然。 澤思弦這段時間過得一言難盡,總之就是很不開心,憋屈。 現在終于要見到“外人”了,她急切的需要通過一場殺戮來揚眉吐氣,樹立自己的威信,大手一揮“怕什么,開進去!” 弋飛航默了默“打起仗來,你要找的人很可能會被流彈炸死?!?/br> 澤思弦一向能伸能屈,話轉的飛快“把戰(zhàn)艦找個地方隱藏起來,我們開著巡邏戰(zhàn)艦過去?!?/br> “微型?” “小型?!蔽⑿蛻?zhàn)艦怎么能顯出她氣勢? 弋飛航算了一下“一艘?” 一艘都感覺有點多了,他認為兩艘微型巡邏戰(zhàn)艦,兩千人正好。 澤思弦一腳踩在桌子上,眼睛閃閃發(fā)亮,霸氣的說“一千艘?!?/br> 她要回歸,強勢回歸! 要讓曾經暗算她的人聽到她的名字就瑟瑟發(fā)抖,像個鵪鶉一樣! 是以,場面不能太小了,不然配不上她。 弋飛航… 你怎么不要部呢? 整個戰(zhàn)艦上的小型巡邏戰(zhàn)艦一共有一千一百艘,你留下那一百艘干什么? “太多了?!?/br> 澤思弦皺眉“你說多少?” “一艘…” “不行!”澤思弦喊起來,這差距也太大了些“一艘能有什么用,人家里面的軍隊也不少呢!” 弋飛航無奈,勸說著“一搜巡邏戰(zhàn)艦也有一萬人,已經很多了?!?/br> 澤思弦嗤之以鼻“找人當然要人越多越好?!?/br> “大人,畫涼要求見你?!奔t玉走過來說。 澤思弦眉毛飛速抖了一下。 這個畫涼,最初安靜了沒兩天以后就在星艦上各種堵她。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弄死她,引的自己被鎖魔鏈懲罰,她卻毫發(fā)無損。 她從來不知道這破鎖魔鏈竟然是個偏心眼子,對著紅玉、弋飛航他們,她還能打傷他們。 對著畫涼,自己連個頭發(fā)絲都碰不到! 她本來是不想見的,可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感覺她好像不見畫涼就是怕了她一樣。 呵,她怕什么?她無所畏懼! “帶過來吧。” 畫涼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肅穆“我也要去?!?/br> “不行!”澤思弦果斷拒絕,帶著這個麻煩去干啥,體術那么差,萬一打起來,死了呢? 等等,萬一死了… 哈,帶她去! 要是她自己死了,那可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畫涼還沒說什么,澤思弦馬上又改口“那就去吧,這是你自己想去的,不是我逼你的?!?/br> 畫涼那么聰明怎么會猜不到澤思弦的想法,就是澤思弦自己不這么想,她也會引導她這么想,只有這樣,她才能跟著澤思弦觀察她。 被畫涼特殊“關愛”的澤思弦并不知道自己以后都會在眾人的“關愛”中瑟瑟發(fā)抖,像個鵪鶉一樣。 她正在心里為自己計謀喝彩,搞不好能甩脫一個麻煩。 畫涼淡定的說“是,我若死了,與你無關?!?/br> 澤思弦額頭上的卍字忽然亮了一下。 她腦中浮現出天天的樣子“我的死,與他人無關。” 只是這情緒波動與記憶馬上被黑氣覆蓋,澤思弦晃了晃頭,她剛想到了什么來著?好像心里不大舒服。 她瞇著眼睛看著畫涼,怎么每次遇見她心情都怪怪的。 最終商量下來,他們開兩艘戰(zhàn)艦過去。 這還是澤思弦要死要活爭取下來的,她甚至放話再少她就把這個星球打下來。 眾人沉默一下,看在她撒潑打滾的份上,退讓了。 澤思弦臉又黑了起來,自從畫涼回來這些人跟開了竅一樣,個個都敢硬懟自己。 她還不能生氣,生氣就想弄死她們,一對她們動手意腦殼上的鎖魔鏈就會懲罰她。 她幽怨的瞪了一眼畫涼,都怪她!要不是她,自己堂堂一個大魔王怎么會為了達到一點點目的都要靠撒潑打滾來實現! 討厭! 澤思弦的怨念太重,畫涼隔著面具都精準接收到了澤思弦目光,覺得很無辜。 討厭去吧,更慘的日子恐怕還在后面。 反正你這個魔頭是注定要當的沒尊嚴了。 坑都是你自己挖的,要怪就去墻角畫圈圈詛咒自己好了。 一天的準備以后,澤思弦?guī)е鴥扇f人的巡邏戰(zhàn)隊離開了夜鷹號。 兩艘戰(zhàn)艦想要偷偷摸摸的登錄到聯合星還是很容易的,畢竟聯合星的科技落后,巡邏戰(zhàn)艦輕松繞過聯合星防空部隊降落在原始森林中。 眾人穿好戰(zhàn)甲,檢查完畢。 澤思弦放出光圖,指著鳳落城的位置“直接過去,遇見的人都砍死。” 弋飛航摸摸鼻子看向畫涼。 畫涼無視著澤思弦,問弋飛航“副艦長打算怎么走?” 這是正式場合,喊他飛航不合適。 澤思弦眉毛深深擰了起來,為什么不聽她的,心中冒出疑問三連。 她不厲害嗎? 不霸氣嗎? 用實力碾壓過去不shuangma? 弋飛航接住畫涼的問題“我們共有兩萬人,第二巡邏戰(zhàn)艦的人手不動,原地看守巡邏戰(zhàn)艦,萬一有什么事也可以接應我們?!?/br> 畫涼盯著澤思弦看。 澤思弦心里窩火,但她又不能打他們,在這么多人面前被鎖魔鏈鎖了的話,她的弱點就暴露了。 她是一個機警的人。 澤思弦把頭扭到一邊,算是默認了弋飛航的指令。 畫涼又回去看弋飛航“副艦長繼續(xù)。” 弋飛航偷瞄了一眼澤思弦繼續(xù)說“我們剩下一萬人,分成十個大隊,一大隊帶信號屏蔽器,要做到有我們的地方,只有我們才能使用通訊設備。二大隊大致掃描周圍地形,找到有利的地形做好標記。三大隊… 剩下的以鳳落城為中心開始查找,若有人發(fā)現我們…” 澤思弦大喊“殺了喂狗!” 紅玉弱弱的回答“大人,我們沒狗…” 澤思弦… 弋飛航干咳一聲“聽老大的,殺了毀尸滅跡?!?/br> 澤思弦立刻看弋飛航順眼不少,小弟,你很上道。 弋飛航瞅了一眼亢奮的澤思弦,很理解她這兩個月憋屈的心情。 十大隊長領命而去,澤思弦這邊只跟了一組百人小隊。 她們也踏上了去鳳落城的路。 這片原始森林中里很少有灌木叢,是高聳入云的生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樹。 樹木的枝梢交錯著,伸展開來的繁盛的枝葉如碧綠的云,把藍天遮了個嚴嚴實實。 澤思弦一身金色的sao包戰(zhàn)甲最是亮眼,為大家提供了不少光線。 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最前方,越走心情越煩躁,她感覺自己又可以回去寫一本來述說此刻復雜古怪情緒的書。 一株巨大的香樟樹突現在她眼前,它的樹皮是墨綠色的,粗壯的奇形怪狀的樹枝像龍一樣在樹上盤繞著。 只是,她沒心情去欣賞古樹,抬腳把樹從根踹斷,早都不眨的走了過去。 澤思弦一路走一路踹,暴躁的情緒一覽無遺,就差面具上刻著“你的暴躁魔頭老大已上線”。 身后的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欣喜,今天的老大似乎又開始反常了。 畫涼也沒去管澤思弦的行為,堵不如疏,這個時候讓她發(fā)泄自己的不安的情緒對澤思弦要好一些。 她是擔憂的看著澤思弦的背影,想到她弄的自己不人不鬼,化身為魔的樣子眼眶紅了紅。 連踹了十幾顆大樹的澤思弦后知后覺,回頭問“我這樣動靜是不是太大了?” 眾人都看著她,明明她沒指名道姓,可他們感覺這句話是對畫涼說的。 畫涼回答“是,動靜有點大,可這樣會讓你心情好一點話,就沒關系。” 平淡的語氣卻讓眾人都聽出了寵溺的意思。 澤思弦感覺這種肆意的情況很熟悉,她以前就是這樣活著的… 以前…鳳落… 額頭上萬字流光涌動,黑氣不停地朝它撲回過去,萬字似乎很佛系,黑氣一撲過來,它就平靜下來。 澤思弦感覺腦袋里一懵的,天旋地轉,她身體晃了一下,畫涼快步走到她身邊,扶住她“你怎么了?” “沒…”澤思弦穩(wěn)住了身體,看著畫涼,剛才好像要問她好多問題,但現在一個都想不起來。 她臉色一遍,不好! 自己該不會得了健忘癥什么的吧? 不然怎么會如此健忘! 畫涼看不見澤思弦的表情,只見她呆愣著。以為真的是出了什么狀況,急的她把澤思弦臉上的面具掀了上去。 澤思弦臉龐因為墮魔有著黑色的魔紋,嘴巴微張。紅色的眼睛此時睜的也有點大,一臉呆滯又震驚的表情,莫名有點滑稽。 “你怎么了?”畫涼又問了一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弋飛航快步上前,扯著畫涼后退,澤思弦行為無常,萬一殺了畫涼怎么辦。 澤思弦回神,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她演技已經在外星磨煉出來,馬上做出一副不爽的表情說“我能出什么事?我好的很~” 魔頭內心死了死了,年輕就得了健忘癥,以后怎么辦?不知道還有沒有的救?也不知道有沒有治療健忘癥的丹方? 畫涼細細看著澤思弦,見她確實沒有什么不妥,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走吧。” 澤思弦拉下面具,心事重重的走在前面,連樹都沒心情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