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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槑槑一直憋著氣,這會見對方這樣,一笑,“我這就去打電話讓謝曜和周晴的家長來學(xué)校?!敝芮缇褪侵氨黄圬摰呐?。 說完,他便作勢要掏出手機,錢庫母親怎么可能會拿自己兒子的前途開玩笑?她立刻阻止道,“這件事我不追究了!” 陳槑槑立刻露出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道,“這怎么行?錢庫受了那么‘重’的傷,就算您不追究了,我也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小子, 雖然同班同學(xué)被欺負了,他也不應(yīng)該那么沖動,竟然直接對錢庫同學(xué)動手,簡直太不應(yīng)該了?!?/br> 校長很清楚陳槑槑的脾氣,靜靜的在一旁沒有阻攔。 錢庫母親聽著他略帶嘲諷的話,一陣臉熱,但又不好發(fā)作,只得咬牙道歉,“對不起,都是錢庫的錯,不怪哪位同學(xué),陳老師,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 說完,見陳槑槑還是沒有說話,她只好扭頭求助錢庫的班主任,“吳老師,錢庫怎么也是您班上的學(xué)生,您看,您就幫我勸勸陳老師??。俊?/br> 因為錢庫的事,吳老師被弄的面上無光,平時錢庫就喜歡跟她作對,她一個女老師,根本鎮(zhèn)不住對方, 她恨不得錢庫這個刺頭趕緊退學(xué)才好,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是時候,要不然就憑錢庫母親這副潑婦樣,她估計也會收到連累。 而且,她也能看出來,陳槑槑沒有真的準備把這件事鬧大,于是她便順著錢庫母親的話勸了幾句。 果然,陳槑槑聽了她的話,終于緩緩把手機收了起來,嘆口氣道,“吳老師,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好跟你紅臉,既然這樣,這件事也就算了吧。” 吳老師面上點頭,心里吐槽,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跟陳槑槑關(guān)系好到這種程度了?這陳槑槑之前不會是學(xué)表演的吧? 錢庫母親見狀終于松了一口氣,最終錢庫得到了醫(yī)療費,而謝曜則得到了兩千字檢討。 謝曜,“…………” 趙召一聽他曜哥見義勇為竟然還要寫檢討,立刻就炸了,氣道,“四呆怎么想的?竟然還讓你寫檢討,不行,我得去找他!” 說完,他立刻擼起袖子,拿出干架的架勢來。 謝曜靠在椅子上,不緊不慢道,“怎么?你還準備單挑四呆?” 趙召腳下一頓,想起陳槑槑的體型,立刻就萎了。 他打不過??! 趙召不吭聲了,慫唧唧的坐到謝曜前桌的座位上。 吳健皺眉,“曜哥就準備這么算了?” 謝曜勾唇,“當然不,也不看看你曜哥我是誰?” 趙召一聽立刻來勁了,他湊近小聲道,“曜哥你快說,我們什么時候去堵他?” 謝曜搖頭拒絕,“不用。”他望向前方,緩緩道,“我親自來。” 吳健和趙召一聽他這么說,立刻就不再糾結(jié)了,因為他們知道,錢庫這小子這次可得掉層皮了。 于是,第二天學(xué)校就在傳一件奇事,說錢庫打架被學(xué)校給發(fā)現(xiàn)了,因為他剛犯過事, 竟然還不收斂,學(xué)校當即決定給他記過處分,并且還要求他寫五千字檢討,星期一升旗的時候,當著全校的面讀。 當然,這還不足以引起全校人的注意,之所以被注意到,完全是因為,當時被教導(dǎo)主任抓到的,只有錢庫一個。 但教導(dǎo)主任一口咬定,對方就是打架了,他振振有詞道,“我明明看到他在跟一個人在打架,只不過對方跑的太快, 我沒有看清楚他長什么樣,但是錢庫我可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管能不能找到跟他打架的人,他這種行為都不能姑息!” 錢庫腫著一張被人打的跟豬頭一樣的臉,覺得自己太冤了,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他就算還手也沒錯吧? 但教導(dǎo)主任還非得咬著自己不放,說他打架了,無論他怎么解釋,對方也不相信。 其實這也不能怪教導(dǎo)主任,畢竟錢庫之前沒少打架,而且每次教導(dǎo)主任都抓不到他, 所以他對比一直很氣憤,這次錢庫好不容易被他抓住,可不得好好治治他?讓這小子整天不服管教! “哈哈哈,笑死我了!”高二三班教室里,趙召聽著吳健打聽來的消息,笑的前仰后倒的,差點沒把桌子給掀翻。 他一邊拍著桌子,一邊伸出一個大拇指,道,“曜哥,可真有你的,錢庫這小子可算吃了一會悶虧?!?/br> 謝曜得意的笑笑,“也不看曜哥是誰?就錢庫這孫子,還想跟他爺爺斗?不自量力?!?/br> 吳健也附和道,“也就曜哥你能治得了這孫子了?!?/br> 趙召嘿嘿著突然道,“對了,曜哥你檢討還寫嗎?” “…………”謝曜笑容凝固,一腳踹到趙召的凳子上,“滾?!?/br> 趙召無辜,“我就是單純的想提醒你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呆他……” 在謝曜殺人的目光中,趙召終于慫唧唧的噤聲,他立刻坐回自己的位置,欲蓋彌彰得朝吳健道,“我突然想開黑了,來來來……” 邊說,還邊用眼睛去瞄謝曜,見他沒往自己這邊看了,這才悄咪咪的松了口氣,簡直嚇死個人。 見趙召一副傻樣,謝曜搖了搖頭,起身出了教室。 —— 亓西這邊又接了一個大單,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學(xué)校的小超市買了一大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