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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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痛恨起自己的柔弱和無能,她討厭這樣遇事永遠需要別人來保護的自己,她不想再在危難來臨時只能落荒而逃。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她才能真正強大起來,才能像jiejie和蘇姑娘一樣獨當(dāng)一面? 藍凝心頭涌過一陣想要變得強大的欲望,她受夠了遇事被人護在身后的柔弱和無力,她也要成為一個臨危不懼、挺身而出的人! 藍凝心頭一陣激蕩,剛跑進樹林不遠,身后顧七所在的地方便傳出一道尖銳的怒吼,她聽出那是血影人的聲音:“又是你?你到底是誰?” 藍凝止住腳步往回看去,透過山間樹林茂密的枝葉,她看見圍繞在顧七上空的血色濃霧淡了許多,一個玄衣男人正背對著她持刀與血影人冷冷對峙,顧七就站在這玄衣男人身后,腳步看上去有些虛浮,明顯體力不支。 那玄衣男人聞言閑閑一笑,風(fēng)輕云淡的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何幾次三番的要攻擊藍二小姐?我見你使出的功法像是源自血嶺一派,可我從來沒聽說血嶺還有你這號裝神弄鬼的人物!” 藍凝立刻便聽出那是墨狄的聲音,她看著不遠處對峙的三人目光復(fù)雜,神色微變。 血色人影冷哼一聲,對墨狄的話不屑一顧:“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話音未落便一爪攻向他,墨狄還未出手,一道白影就忽然竄出來,是墨狄的那只銀狐靈獸。銀狐張開嘴噴出一道白光射向天空中的血影,血影人大驚,慌忙躲過銀狐的攻擊,他轉(zhuǎn)頭驚異的盯著墨狄看了幾眼,低喃的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這靈獸怎么會跟著你?難道你是……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血色人影狀若癲狂的盯著回落在墨狄肩頭的那只銀狐,似乎對這靈獸頗為忌憚,他再次狠狠盯了墨狄?guī)籽?,轉(zhuǎn)眼間便化作一道血光隱入云層后消失不見。 墨狄扶著搖搖欲墜的顧七緩步走向藍凝,似乎明白主人此時不便帶著它,銀狐跳到地上蹭在墨狄身邊,見到藍凝卻朝她兇狠的齜牙咧嘴,神色間帶著警告意味。 墨狄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女子,多日不見,她似乎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跟之前那個靈動純粹的女孩明顯不一樣了,只是不知道,她在經(jīng)歷了那件事之后,還會不會原諒當(dāng)時沒有出手救下她的他。 藍凝神色平淡的看著兩人相扶著走過來,輕輕揚唇微微一笑,此刻心里覺得莫名的踏實。 她朝墨狄簡單點了下頭當(dāng)作打招呼,快步走上去扶著顧七低聲問:“你沒事吧?身上有哪里受傷了嗎?” 顧七勉強一笑,“我沒事,就是用了壓箱底的大招累著了,現(xiàn)在要休息一下。” 墨狄找了處空曠的草地,讓藍凝扶著顧七過去休息,大概是因為剛才那招消耗的靈力太多,顧七很快便沉入了夢鄉(xiāng)。藍凝環(huán)顧四周招來了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顧七的坐騎小白,用著御獸之道囑咐它好生守在顧七身邊。 妥善安排好顧七,藍凝這才抱膝坐在顧七身邊埋頭不語,眼下的場景,她不知道該和墨狄說什么。 墨狄看著她對受傷的顧七細致體貼的溫柔照顧,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眼前這一幕總讓他想起當(dāng)日在碧落島,他靈力受創(chuàng)昏迷后見到藍凝的場景,是不是,她對每一個受傷的人都是如此親切呵護? 墨狄無奈的搖了搖頭揮去了腦海里天馬行空的想想,轉(zhuǎn)而問起藍凝剛才一事來:“剛才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在這深山老林遇上那血影人性?” “我們本來是要回九韻族的,途中在這附近的村子借宿,誰知道這村子……”見墨狄沒有追問之前的事,藍凝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便挑重點給她講述了曉蘿的事情。 墨狄聽完后眉頭緊皺,“這村子里肯定有古怪,我要下山去村子里看看,順便也會去那個曉蘿的洞xue看看她是否還活著,你們倆就在原地等我,不要走遠?!?/br> 藍凝心底有些不安,回頭看眼依舊昏睡不醒的顧七,低頭輕應(yīng)了一聲。 墨狄看著她這副乖巧聽話的樣子,瞬間就想到了兩人初見那天的場景,那時的她可不是這樣的。墨狄勾唇輕輕一笑,上前兩步輕拍了拍藍凝的的肩膀,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藍凝忽然抬頭叫住了他,“那血影人對曉蘿自稱神明,名叫明河,琉璃仙子供奉在別院的神明,也是叫做明河,想來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你此去……多加小心。” 聽得此言,墨狄唇邊的笑容更深,他自然清楚曉蘿和琉璃所說的神明是同一個,只是沒想到藍凝會為此特意提醒他。 “明河……明河……這名字總覺得在哪里聽過……”墨狄低聲念了兩邊這名字,有些疑惑。 “你也覺得耳熟嗎?”藍凝驚訝的睜大了眼,她還以為只有她一人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呢! 墨狄笑容愈勝,“明河這事稍后再說,我先去村子里看看,我把靈獸留在這里,你要保護好自己?!?/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女主爆粗口了~~ ☆、第六十六章 誤會為清 墨狄走后,藍凝以告狀為威脅讓靈狐守在顧七身邊,見沉睡的男人白凈的面容上全是冷汗,她回頭四顧草地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條小河,她便撕了裙子一角沾了水給他擦臉,又忙不迭的找到寬大的樹葉盛水喂顧七。 顧七誰的迷迷糊糊,張眸看見她前前后后忙碌的身影,心頭一陣柔軟,白凈無暇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復(fù)又沉沉睡去。 藍凝忙活完,終于見顧七睡得舒服了些,她這才放下心來,畢竟顧七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若是不做點什么,她總覺得心里難受。 藍凝回頭看眼謹慎戒備的銀狐,眸光一轉(zhuǎn)就去河里抓了條魚,三下兩下架起篝火便烤,想當(dāng)年她還在凌霄城的時候,跟著師兄可沒少干這捉魚野炊的事,這些對她而言自然簡單。 鮮魚很快便烤好了,銀狐小獸聞到香味湊了過去,可她對藍凝的戒備還未消除,一雙金色的圓瞳仇視的瞪著她。藍凝把烤魚送過去,輕聲疑惑的問:“小東西,你到底是為什么這么討厭我?我就這么讓人討厭嗎?” 銀狐高冷的沒理她,只是眼巴巴的望著烤魚,藍凝無奈一笑,將魚遞給它,它前爪一伸便將魚卷進了懷里,湊近了嗅了嗅,三兩下就將那魚吞吃下腹,然后扭著屁股甩甩蓬松狐尾踱步道顧七身邊慵懶的趴臥著,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藍凝看著小獸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無聲笑了笑,她這是怎么了,竟然追問一只靈獸她是不是討厭,看來當(dāng)真是被這大半年來一茬接一茬的事情刺激到了。 自幼時被送去凌霄城開始,她好像一直都是身不由己,好不容易回了碧落島,又被莫名其妙的婚約逼著逃了婚,現(xiàn)在又要跟著顧七去一個完全陌生的九韻族,還不知道在那里會發(fā)生什么,她會不會又要被迫去做什么事情? 胡思亂想著,藍凝便越發(fā)神色黯然了,她將頭埋在臂彎之間,心情有些沮喪。 “在想什么?”墨狄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藍凝抱膝坐在草地上發(fā)呆,他一步步走近她的身邊,躬身湊近了問。 藍凝完全沒料到她會湊得這么近,一時間不習(xí)慣的往后退了退,這才輕聲道:“沒什么,你在村子里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沒有?” 墨狄對此避而不答,反倒對前一個話題窮追不舍:“這才隔了一個月不到,我怎么見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變了嗎?”藍凝低聲重復(fù),抬頭問墨狄,“你眼中的我,原來是什么樣的?” 墨狄索性在藍凝身邊坐了下來,想了想,他才回答道:“以前的你率直靈動、活潑可愛,偶爾會有些任性,膽大妄為,現(xiàn)在總感覺你心事重重的?!?/br> 墨狄沒有說出來的事,當(dāng)初的藍凝給他最大的一個印象就是傻,傻得單純,傻得想讓人把她護在身后,當(dāng)初他就是因為她的傻才注意到這個少女的,如今已經(jīng)放在心底完全放不下了。 藍凝聽完沒有說話,原來她以前就是那樣一個做事沖動不計后果的人啊,難怪當(dāng)日父親會那般指責(zé)她,甚至寧愿要她每年生辰痛不欲生,也要讓她知道任性妄為不計后果是要受懲罰的。 其實她有些迷茫,這些年她總在無意中做出很多事,把自己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或許是對她任意妄為的懲罰,這十幾年來她一直四處漂泊心無所歸。 以前在凌霄城,師父師兄待她雖友愛,但那終究只是寄人籬下,碧落島是自己的家,好不容易回去了又要被逼著嫁給一個傻子,如今她要去往未知的九韻族,那里會發(fā)生什么還未可知,九州之大,到底還有沒有能帶給她安定的容身之所? 墨狄見她沉默不語情緒低落,便自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給她講起他此行下山的收獲:“山下的村子里有布陣的痕跡,照你們所說,村民們一直走不出去,想來這陣法應(yīng)該是種迷陣。后來陣被拆了,你和顧七才能自由的出入山村,而村里的村民們因為失敗過多次,就沒有再嘗試走出去,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李婆婆和幾位老人已經(jīng)被吸干了生氣,成為了干尸,那里已經(jīng)是個空村了?!?/br> “你們說的洞xue我也去看過,沒見到叫曉蘿的兔妖,只看到了那祭獻的陣圖之中李阿牛和孩子的干尸。那陣圖下面埋著失蹤村民的尸骸,因生氣被祭獻,同樣已經(jīng)變?yōu)楦墒?。我怕嚇到附近其他山民,就一把火把他們都火葬了?!?/br> 墨狄說完之后,氣氛再次陷入沉默。他看了看還在繼續(xù)燃燒的篝火,轉(zhuǎn)眸問她:“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