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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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開光大典出了這樣的事故,出乎所有門派意料之外。這次折損人員最多的除了東道主承光寺之外,莫過于北佛門了。北佛門這次派遣了一行二十七名僧人前來觀禮,結(jié)果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一人。青城派只來了七人,折損了三人。龍虎山來了十二人,折損了七人。其它零零散散從五湖四海而來的散修因為沒有門人相互照應(yīng),死傷者更是不計其數(shù)。 現(xiàn)下生還的這百來人在承光寺中的廣場上呈四方擺開。北佛門的大和尚見嶗山派入了場,便站起來,道:“嶗山宗主日前說過,待你派首徒事了,便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此話還作數(shù)吧?” 褚云子大大咧咧地?fù)炝藦堃巫幼?,點頭:“自然了?!?/br> “不知嶗山宗主的交代是什么?” 褚云子轉(zhuǎn)向承光寺為首的青年僧人:“老道兒想先問問,你們承光寺不是說要給菩提佛珠開光嗎?佛珠呢?” 那青年僧人道:“阿彌陀佛,佛珠一直以來都由……”他頓了頓,“渡厄師叔保管。” 渡厄就是姚佛念。這意思,就是菩提佛珠究竟是這么變成太陽金烏之魄的,只有姚佛念知道了。畢竟東西是他保管的嘛。至于姚佛念?他魂飛魄散了嘛,這下死無對證了。 好禿驢,倒推脫了個干凈。褚云子捻著一叢小胡子,暗想,跟你家道爺玩心眼?哼。 “好,那我再問第二條,我這二徒兒的隨身攜帶的引魂燈怎么會落在承光寺的銅人陣?yán)铮俊?/br> 那青年僧人笑得和善,回答得也甚為客氣:“承光寺的銅人陣歷來守護(hù)著我門禁地,只有我門長老才有權(quán)入內(nèi),這個問題,恕晚輩不能回答。畢竟晚輩也沒進(jìn)過銅人陣?!?/br> jian詐jian詐。褚云子暗罵。不過他本來也不指望承光寺來扛鍋。 他收回視線,環(huán)視了一圈,見在場百來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便施施然立起,朝四方拱了拱手,道:“貧道想,在座的諸位都是有眼可見,稍加分析也能得出此事跟嶗山派無關(guān),乃是有人暗中借著開光大典在謀劃什么……” “那你倒是說說,那人是誰,想謀劃些什么呀?” 褚云子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傻冒,老道兒我要能猜到是誰,還用得著跟這兒和你廢話嗎? “諸位想想,渡厄僧人的妖寵早不渡劫,晚不渡劫,為什么偏偏在開光大典的前一夜引來地火燒?” “對呀,為什么?”議論聲紛紛在一干散修中而起。龍虎山和青城派到底是道門大宗,更沉得住氣,聞言只是相互交換了下眼神。 一身穿黃色道袍的龍虎山道人思索了一會,沉吟道:“渡厄僧人佛法精深,如果有他在會場里,只怕就不會死那么多人了。如此說來,那蛇妖渡劫恐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有以此絆住渡厄的腳步?!?/br> “可是到底是誰,跟那么多門派都有仇,非得把咱們一網(wǎng)打盡不可?” 褚云子心道:你們青城派,龍虎山家大業(yè)大,不過就來了這么幾個人,哪里稱得上什么一網(wǎng)打盡?我們嶗山派倒是幾乎來了個齊全,真要折在里面,那才叫死無后繼之人呢。什么叫跟你們有仇?要說是跟嶗山派過不去,我老道兒還肯信上三分。 褚云子心中吐了一遍槽,心頭舒坦了,才開口道:“你們知道,先天炎氣跟三味真火一樣,都是神火,都可以用來煉丹。一般煉丹,大家都是用用什么仙花瑤草,靈玉奇石,這也便罷了。你們可還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丹藥,是用人來煉的?” 褚云子的目光在人群中緩緩掃過。 “那幕后之人,必在我們這些人當(dāng)中!” “你們想想看,煉丹的人,會把自己投進(jìn)丹爐里嗎?那一日觀禮大會,究竟有哪些人沒入會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早點寫完,就早點發(fā)上來了。 吶吶,看在作者菌這么勤快的份上,請給我多多的評論和多多的愛吧~·~ 第83章 橫生枝節(jié) 此言一落,全場皆寂。 用人來煉丹,這是多么聳人聽聞的事情! 他們紛紛四顧,那日未進(jìn)會場的,除了一些因為修為太低而打不開界門無門散修,便只剩下承光寺的僧眾了。 眾人的目光投向那為首的青年僧人,驚疑不定。 那青年僧人依舊是一副水波不興的樣子:“嶗山宗主的猜測雖然不無道理,可是若說要煉丹,這可大大說不通。小僧后來帶人進(jìn)小世界里看過了,喪命之人全都化為一灘血水,這樣的死法,可不像是要煉丹的?!?/br> 他侃侃而談:“大家可還記得,那日小世界被強行打開不久之后,我門渡厄師叔的心魔便出現(xiàn)了。渡厄師叔入我門中修行百年,從未有過什么痕跡顯現(xiàn)出他有心魔,為什么那么巧,那一日他的心魔就出現(xiàn)了?” “他為了不讓心魔貽害世間遂選擇和心魔共同殉道。而在此前,他似乎將什么東西傳承與嶗山之人?!?/br> “阿彌陀佛,小僧并非要刻意曲解事實,只是不得不問嶗山一句,渡厄師叔究竟將什么東西傳承給嶗山門人了?他為什么不將此物傳與承光寺僧眾,偏偏選擇傳給嶗山呢?” 何彌勒聽了這話,最先忍不住,“小和尚,不說出家人不打妄語,你陰陽怪調(diào)地往我們嶗山身上潑臟水,是幾個意思?啊?說啊,你是不是想打架?”何彌勒卷起袖子,舉拳揮手,一副怒發(fā)沖冠的模樣,“想打架就痛快點說!道爺我揍不死你!” 褚云子橫臂將何彌勒往后一擋。嘖,麻煩,三萬殄文重現(xiàn)人世之事,我要是能說,我會不說嗎?怕說出來嚇不死你們?哼哼,好禿驢,居然將了老道兒一軍。 褚云子朝天翻了個白眼,心道,看來老道兒今天又得耍無賴了。 “渡厄給了我們嶗山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們?想知道渡厄為什么不把東西留給你們,你們自個兒問渡厄去唄?!?/br> 褚云子話音剛落,幾道虹光閃閃的飛劍自天邊落下。一個身材魁梧,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的白衣道人揚聲道:“渡厄傳給嶗山派的,乃是失傳多年的三萬殄文!” 禪殊和張祭酒一看到場中的道人,便迎上去,齊聲道:“師父。” 來人正是青城派三大道尊之一的盧皋孟。就是金逐月曾在夔州對青城派的兩位小輩提過的“當(dāng)年你派的盧皋孟見了我尚且要退避三分”的那個盧皋孟。 褚云子一見到他,當(dāng)下挺直了脊背,不再嬉皮笑臉沒個正形。這家伙當(dāng)年跟他那楊師叔祖據(jù)說是知交好友,對嶗山派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倒是不好糊弄。且他的輩分比褚云子大了兩輩,褚云子也不能對他不敬。 重韞見師父突然間肅了臉色,不由低聲問道:“師父,這位前輩……?” 褚云子輕啐:“麻煩滴很吶?!?/br> 魯成頌上前一步,道:“師父,橫豎都是我的錯,你把我交出去就行了?!?/br> 褚云子回手敲了他一下,訓(xùn)道:“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退下去?!?/br> 小倭瓜一手抱著小青龍,一手拉了拉魯成頌的袖子,輕聲道:“二師兄,你不要怕,師父和爹爹肯定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br> 蕁娘牽著重韞的袖子,與他并肩而立,聽了這句話,便覺心頭一暖。 青帝宮中等級森嚴(yán),規(guī)矩嚴(yán)明,蕁娘自誕生之日起從沒享受過這樣的溫情。雖然后來與賀天及織女相識,可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在她仙生生涯開頭的一千年里,從未被人這般呵護(hù)過,握著她的手說要保護(hù)她。 道長的師門……真好吶。 蕁娘想著,忍不住又往重韞身邊站了站,她的肩頭碰到重韞的手臂,重韞便側(cè)過臉來,以眼神問她,怎么了? 過了一會,見蕁娘沒反應(yīng),才恍然大悟:她現(xiàn)在看不見。 “何事?” 蕁娘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沒什么,我只是很開心。” 是的。何其有幸,環(huán)繞在你身邊的是這樣的師父,這樣的師弟。何其有幸,我能夠遇到這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