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之媚君心、和老總結(jié)婚的日子、暖愛之病嬌學(xué)神入懷來、魔刀弒仙、重逢[重生]、土匪將軍小醫(yī)妻、每天都想逃離反派大佬的手掌心、地獄微商、穿越后,魔教教主成了十佳杰青、海賊之活久見
“什么事?” 庫勒在電話另一端笑了笑,“你還是這種態(tài)度……項目,你想怎么處理?” 祁棠被水光微弱渙散的神色冷凝下來,他慢慢從浴池里起身,像是無聲無息地在重覆甲胄,“我和我父親在處理。” “嗯?”庫勒愣了一下,“我不是說那個,我說‘星河環(huán)繞’,你想怎么處理?” “……我已經(jīng)捐給學(xué)校了?!?/br> “你不在乎學(xué)校怎么處置嗎?” “無所謂?!逼钐囊性陬孪闯剡叺溃皼]有想過。” “如果你……” “隨你便,我掛了?!逼钐钠穗娫?,根本不在意庫勒打算,或者不打算做什么。這些Alpha只讓他覺得很厭倦,在這種時候尤其如此。 手機二度響起,祁棠冷冷地垂墜目光看了一眼。 有點驚訝,不是庫勒,是宴任。 宴任應(yīng)該是他遇到過的最有特點的Alpha,宴任很奇怪。 家世不如祁棠的Alpha,總有種很讓人不屑的討好意味,努力半天,祁棠偶爾心情不錯,報之嘲意十足的冷笑。 家世與祁氏差別極小的Alpha,他們總是在收斂自己的同時,又丟三落四一般,剖露給祁棠看他們身上小小的、富家公子哥那種無傷大雅的問題,還覺得自己充滿讓Omega趨之若鶩的魅力。 好像他們就是希望祁棠愛上他們的魅力,再迷戀地去包容他們決不肯改的缺點,以達(dá)成Alpha和Omega無法平等但又維持穩(wěn)定的婚姻關(guān)系。 宴任不一樣。 他從一開始就收斂著,有時祁棠也會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問題,但那種問題的數(shù)量一直在減少。 他一邊收斂,一邊改變,好把真實和隱藏完全結(jié)合,達(dá)到祁棠也無法理解的地步。 但無論如何,和宴任相處起來他的壓力最小,所考慮的事情最少,甚至受宴任的邀請,他們一起娛樂的時間還算是多的。 還在猶豫接不接的時候,門就被叩響了,“祁少,祁先生在公司暈倒了,現(xiàn)在被送去醫(yī)院。夫人讓我……” 思緒一掃而空。 換衣服、快速出門、超速、夜晚、凌晨、醫(yī)院。 公司里的所有事情,稀里嘩啦地從祁云昌,全部傾倒在祁棠身上。 像是泥潭一樣,根本沒有呼吸的可能,只是掙扎,然后下陷,不斷反復(fù),非常徒勞。 祁棠坐在祁云昌的病床旁,有時候他身邊還跟著同樣著急又崩潰的董事會。 他只能坐一會,且什么也做不了,然后就回公司。 沒什么好轉(zhuǎn),一切不過是□□。好在祁云昌醒了,那種夜不能寐、發(fā)自骨子里的鬼祟冷意終于消停。 不久之后祁云昌回家靜養(yǎng),安氏登門拜訪。 來的不是安總或者安總夫人,也沒有安子曄,是安氏的秘書。 趾高氣昂的樣子被忍耐著,冷眼倒是很清楚。他的嘴開開合合,說可以援助,但有條件,祁氏也沒什么可挑,安少要的只有一個,就是祁棠。 但其實安氏也不滿意,只是小孩子在胡鬧,你們答應(yīng)也好,不答應(yīng)也罷,反正條件擺在這里,你們自己斟酌。 祁棠在,歐陽顏在,祁云昌也在。祁云昌氣得破口大罵安氏的無恥,當(dāng)晚又進(jìn)了醫(yī)院。 祁棠越來越吃不進(jìn)東西。 安氏的秘書來祁宅的事不知怎么就傳到了宴任那里,祁氏的情況有多危急和艱難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一邊追一邊改的宴任等不了,和父母報告一聲就只身去了醫(yī)院。 宴紳合和顧凝對宴任追祁棠這件事是不抱多大希望的,雖然他們支持兒子自由戀愛,但其實感覺多數(shù)情況下宴任就是在踢鐵板。 宴任鐵板踢多了,又急得要命,安氏那種相當(dāng)卑劣的手段他居然都敢如法炮制。 宴紳合的電話宴任一個沒接,他在祁云昌的病房里,跪著說他想娶祁棠。 祁云昌氣得下了床就要揍他,歐陽顏哭著攔他。宴任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著,請歐陽顏不要攔,他是無恥,他該挨揍,但是請不要不考慮他,宴氏比安氏更有價值,他比安子曄也更有價值。 宴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祁云昌一拳,在矮桌上撞出結(jié)實可怕的動靜。歐陽顏捂著嘴唯恐尖叫就要溢出來了,眼淚階梯一樣穿過指縫,滴到地上。 然后宴任又跪好,夾著痛音說他有多喜歡祁棠。 他知道祁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知道祁棠這段時間有多辛苦。 拜托給他一個機會,他發(fā)誓一定會好好對祁棠,他之前沒遇到過誰,會堅定地想要和他走過一生。 叔叔我求您了,您怎么揍我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我以后能喊您一聲爸就好。 血從宴任的嘴角很緩慢地淌下來,宴任都顧不上擦一下。 他好像也不覺得痛,眼睛錚亮。那些在祁棠面前壓抑的感情,在祁云昌面前根本沒有半點保留,因為也不怕嚇到祁棠。 祁云昌覺得他瘋了。 事已至此,祁云昌反而冷靜下來。他跌坐回床邊,爆沸的血也冷了下來,他說宴任,你是宴氏的人,你在這里挨我的打…… 宴任的口氣太認(rèn)真了,他說叔叔,我們可以是一家人。 宴任滾出去了,倒沒再挨揍。 祁棠對宴任來過病房的事毫不知情,祁云昌和歐陽顏商量了一下都決定先不告訴他。他們兒子對宴任沒感覺那是寫在臉上的,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給祁棠添堵。